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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客第2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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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与国防部杨劲松副部长接触,本想用当年的同事情谊,试图从他那里获取某些情报。但是不久前,他死了,而我似乎也暴露了。”

“我自问与杨副部长的接触,一直保持在当年的一院院长与一位教授接触的范畴之内,他更是一位顶端的反青龙山军人。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死,会让我暴露。”

“杨劲松地死,应该与临海体育馆事件有关,如果有心人想要将那个事件与组织扯上关系,那么我与杨劲松之间地联系是最好的方法。”“你是与我接触最密切地人,而且你和许乐认识,所以你应该也是这个计划中的一环。”

“我确认,组织上层出了叛徒,从现在开始,你谁也不能相信,除了他。如果暴露,你可以尝试去港都市找一个人,那个人的地址在……”

在临海一条安静的街道旁,耐寒的桦树下,有一个小小的被薄雪覆盖着的电话亭。电话亭中里,施清海仔细地听完了局长老师最后留给自己的话。陷入了沉默,眼睛变得湿润起来。

走出电话亭,他举起手中已经冰冷的夹心面包啃了一口,酸甜的番茄酱让他地胃部一阵抽搐,险些吐了出来。把面包扔进了垃圾箱,他挥手召了一部出租车。

几十分钟后。出租车经过临海外勤办事处大楼,施清海隔着玻璃,看着四科所在楼层的奇怪安静,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渐渐眯了起来。

他对下排驾驶位的司机笑着说道:“大哥,如果包你车去上野,要多少钱?”

一行车队停在了临海州机场的停机坪上。穿着一身褐色风衣的邰之源,从一辆全新地没有标志的黑色汽车里走了出来,他的脸色一如往常那般苍白,盯着手中的那份文件。苍白之中渐渐生出几丝愤怒的红晕。

这份文件他在车上匆匆看完,结果却成功地破坏了他的冷静。邰之源恼火地将那份文件扔到了雪地中,对着身旁的靳管家说道:“什么狗屁东西!杨劲松。一个局的局长,然后是施清海……政府里那帮废物想做什么?难道想告诉我,那些搞暗杀的军人,是从施清海地手里获得的情报?”

靳管家跟着他的脚步快速向着走着,在他身旁轻声说道:“证据确凿,联邦调查局查到了杨副部长与那位局长之间过于频繁地通话纪录,虽然没有涉及到体育馆事件的部分,但谁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别的联络方法?”

邰之源猛地停住了脚步,看着靳管家说道:“你相信这所谓的证据?”

靳管家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杨副部长。局长,施清海,许乐……确实可以指向某种可能性,但问题是这种证据链太不牢固。”

“不止不牢固,根本就没有证据,何来的链?”邰之源的唇角泛起一丝少见的冷嘲笑容,“某些人就是千方百计,想把这件事情与反政府军扯上关系。”

“现在至少有证据证明,那位曾经担任一院教授的局长。在一院的时候是施清海地老师,而这两个人都是……反政府军的间谍。”

“我们很久以前就知道,施清海是反政府军的人。”邰之源平静地看着靳管家,“而政府并不知道,既然如此,问题肯定是出在那位局长的身上,某些人知道了他的身份,恰好他又能把杨劲松那些强硬军人与施清海、许乐以及我联系起来。”

“我不管反政府军内部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邰之源盯着靳管家说道:“我只知道某些人正在试图利用我差点儿死亡这个事实,搞风搞雨。”

“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帕布尔先生与青龙山方面达成的协议。”邰之源加重语气。“我更不愿意让那些调查局的狼狗。把怀疑的目光盯向我的朋友许乐……施清海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既然联邦已经开始通缉他,你想些方法,帮助一下他。”

“我们在这方面能做地事情很少。”靳管家坚持着自己的判断,“而且联邦政府只负责给出一个符合逻辑的答案,只要夫人无法质疑这个结果的合理性,我们便只能接受。”

“特勤局的十二名特工,也是直到当天才知道少爷您的目的地,他们中的那个奸细,就算能送出情报,也不可能让那些军人提前半夜,便做好了准备。”

靳管家继续平静说道:“家族内部的审查也已经结束,没有任何疑点,眼下看来,唯一地疑点,应该就是许乐先生有可能把他地行踪告诉了他的朋友……很抱歉,事前我没有就此事对许乐先生进行专门地嘱咐,犯了错误。”

邰之源的眉尖微微皱了皱,沉默许久后说道:“不可能是施清海,反政府军就算再怎么想我死,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像我无限希望他们全部消失,可也不会在这时候推动联邦出兵青龙山。”

被飞机气流激起的风雪之中,邰之源紧了紧颈部的围巾,走上舷梯,踏上了探访许乐的旅途,说了最后一句话。

“许乐的朋友虽然少,但并不只有施清海一个人。”

(这章写的苦些,但写来感觉不错。唉呀,现在是十点半,只有一个半小时,已经落后两百票,这是我今天更的第四章,还是要勇敢地向大家继续嚎着要月票!)

第二卷上林的钟声第七十三章眼中生花

(俺回来了,昨天睡了一天,娘的,睡落枕了……兄弟姐妹们,谢谢了哈,旁的就不说了,俺认真写去。)

黑色的邰家私人商务飞机,卷着风雪驶离了跑道,向着阴层多云的天空仰首升高,不多时便消逝在天际,向着京州西南区域的联邦第一军区总医院而去。

停机坪上那些邰家的工作人员目送少爷以及自己的直属长官们消失,才纷纷松了一口气。新年第一天,少爷便遭遇暗杀,此后的持续紧张氛围,终于随着这架飞机的离开,而变得稍许轻松了些。一名中年女性工作人员,这时候才敢上前,俯身下去,在雪地上拣起那几张被邰之源愤怒扔下的文件纸张,邰之源有愤怒的理由与资格,而这些工作人员却不可能让这些内部资料,有任何流出的可能。太多天的许乐,虽然依然衰弱,但却没有丝毫困意。房间里的电视开着,正在播放着广告。他感到有些百无聊赖,施清海还没有联系上,张小萌也不可能过来,邰家的人这时候都在病房外面,没有谁来打扰他的休息。

他随意拣起腰畔的几张纸,开始看了起来,谁知一看便再也无法挪开眼光。

这是简水儿小姐无意遗留在病房里的东西,看那些题目应该是大学联考的模拟习题。许乐在心里算了一下年龄,简水儿今天应该已经满十七岁了,正好是联邦普通教育结束的时间……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联邦的国民偶像居然也要和正常人一样,辛苦地进行复习,然后参加大学入校联考,以简水儿现在的知名度和拥有的财富,应该足以她愉快而懒散地过完这辈子了吧?

许乐虽然没有参加过联考,但当初也为了国防部的士官考试准备了很长的时间。很轻松地分辩出,这是一套综合类的试卷。许乐对政治经济史之类地东西,只是在图书馆里看过许多资料,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所以也不知道试卷上那些题目的答案究竟是对是错……不过他对于数学和实践物理学方面很是擅长,从卷一道道习题看下去。他有些惊讶地发现,简水儿的答案竟然没有一道错的,更关键的是,那些写在题目旁边地解题流程与思路,竟是那样的清晰。

翻到试卷的最后一面,许乐愕然地用左手挠了挠头,这才知道简水儿准备报考的应该是第一军事学院……指挥系。

然而试卷下面还有一张纸,纸上是一些结构动力图,看上去应该是某种大型设备的电源动力传输设计图。题目要求答题者找出这张动力设计图上的几处错误,并且尝试着将此设计进行优配调解,可以让动力输出效率提升三个百分点以上。

题目下面是一片空白。许乐看着这道题。他的职业习惯又开始发作,在大脑里开始认真地进行各种虚拟的管线重接。

正在出神地许乐,并没有听到先前走廊里密集的脚步声,直到邰之源推门而入,才发现他的到来。靳管家接过邰之源脱下地大衣,很诚恳而充满感激地向着病床的许乐行了一礼,然后退出了病门,将大门关上。把空间留给了这两个刚刚共过患难的年轻人。

“全身上下就是左边的手臂还能动。”许乐有些困难地扭过头,看了邰之源一眼,笑着说道。在一台军用机甲的袭击下,许乐不仅活了下来,而且看着自己救的那个家伙也是毛发无损,他感到了一丝快慰。

邰之源平静地看着床上地许乐。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隔了一阵之后。他忽然开口说道:“说谢谢确实是很俗地一件事情……但这声谢总还是要说出口。谢谢你。”

许乐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不过你地运气不错。居然能在那样地绝境下。被简水儿救了。”邰之源微笑着说道:“她既然是你地偶像。有没有趁机要个签名什么地?”

许乐一怔之后。微悔说道:“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从临海直接赶到京州西南地总医院。邰之源一直没有休息。长时间地飞行。让他地脸色愈发地苍白。在许乐地劝说下。两个人说了会儿话之后。邰之源便离开了病房。想来医院里已经安排了给他休息地房间。病房里再次安静。许乐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心想邰之源那小身板儿看着比重伤后地自己还糟糕。这到底是谁给谁探病来着?

不过他也清楚。以邰之源地身份。当知道自己下落后。第一时间赶来此地。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探望自己。更多地原因。还是对方要向自己表达某种态度。那种态度虽未明言。但大抵也不过就是类似电影里那种感恩。将来必有所报之类。

而更令许乐心情复杂的是,从邰之源的嘴里,他大致了解了一些临海体育馆刺杀的真相,虽然邰之源没有完全说明白,可是他也清楚,这件事情或许和联邦军方有关……邰家似乎是支持帕布尔议员的。

此时的许乐,却根本不知道,帕布尔议员的青龙山一行,其实和他地关系极大,一切地震荡,都发源于双月节舞会。病房里再次安静,许乐闭眼休息了一阵,终是无法睡着,便将电视的声音扭大了些。此时联邦新闻频道无休无止地广告终于结束了,那位曾经在新年之夜,向整个联邦的公民们报告了那个好消息的新闻主播,再次出现在了光屏之上。

新闻主播表情平静,语速微快说道:“今天,麦德林议员在参加京州某大型射电天文中心建成典礼后,发表了一份声明。”

画面上出现了京州政务厅大楼,在大楼前,一位头发花白,衣着朴素的老者,正在新闻台前说着什么,而他的身边,则是一个约摸四十岁左右年龄,眉眼深陷,看上去极有魄力的官员。许乐看着光屏,心想这个老头子就是……小萌服务的麦德林议员?不知为何,一股厌恶感从他的心里涌现了出来,虽然他在情感上一向倾向于环山四州以及山里的反政府军,也知道麦德林议员这些年禀持非暴力原则,极大地促进了联邦内部双方之间的和解,但是一想到张小萌,许乐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通过画外音的介绍,许乐知道了麦德林议员身边的那名不怒而威的中年官员,便是京州州长。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位州长阁下,竟然会和麦德林议员共同发表这份声明,表达了极为明确的支持态度。

麦德林议员的声明里隐隐点出,如今看似和平的联邦内部,正有一股暗流在涌动,而军方某些鹰派分子,正在或者已经在尝试着干扰联邦政府与环山四州之间的和平进程。麦德林议员强烈地遣责了这些行为,愤怒地表示,帕布尔议员刚刚与青龙山反政府方搭成初步和解协议,在议员先生将要回到首都特区的时候,任何卑鄙而肮脏的手段,都只能被解读为,这是对所有爱好和平的联邦公民集体意志的挑战。

紧接着京州州长也发表了讲了一番话,大力地表扬了麦德林议员、帕布尔议员这些政治家中的良心,严厉地批评了联邦政府某些人的无耻行为。

许乐并不知道这位京州州长是何许人物,他自幼所处的阶层,所接触到的信息,也不足以让他从一条新闻就能判断出政治上层出现了什么问题,可是他依然感到了一些蹊跷。他不是愚蠢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很聪明的人,他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联想到了体育馆的暗杀,联想到了很多很多。

从邰之源那边应该问不出更多的东西了,许乐沉默了片刻,从枕旁摸出邰家工作人员为他准备的电话,拔通了施清海的电话号码,然而这次不仅是没有人接,传出的甚至是关机的声音。

许乐的心绪开始不安宁起来,他觉得什么事情正在发生,而且是不好的事情。他不明白自己这个小人物,为什么被卷进了这些事情当中,他只希望不要和颈后的那片假芯片扯上关系。

一阵疼痛将他从思绪里拉了回来,他皱着眉头,一声不哼,虽然骨头全碎的右大腿,还有身体上几处枪伤,都不是普通人能够忍受,可是他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也没有自虐的想法。用左手的手指轻轻推动电子麻醉泵的调节开关,许乐平静地躺在床上,等着睡意的到来,就在等待的时刻,他下意识里再次拿起了简水儿试卷最后的那张纸,想用解答那个难题,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助自己入睡。

药物的作用慢慢显现,许乐觉得自己的眼皮子越来越重,眼前纸上的那张图纸也越来越模糊,一张图变成了两张,时而重叠,时而分开,飘来飘去。

可为什么眼前的那张与纸上的那张图……看上去并不一样?许乐的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更靠近眼前的那张,似乎有某些地方已经被改动过了……嗯,这处改的很有道理,这处改的很没道理,这根晶管根本没理由放在这根线路上……

许乐忽然发现了怪异,额上猛地冒出了一阵冷汗,左手手指微微颤抖,伸向了电子麻醉泵的调开关。

第二卷上林的钟声第七十四章癫痫患者

药力逐渐退去,许乐终于不再感觉到昏沉与似醉后般的困意,他死死地盯着那张白纸,脸上的表情异常慎重与紧张。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已经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大腿处传来的剧痛,却依然没有摆脱眼前的“幻影”——那张距离无比之近,占据了他视界约五分之一面积的结构图!

图纸上的线路很清晰,并不像是在空中出现的灵异现象,更怪异的是,许乐看了半晌之后,已经确认,这张结构图上的某些设计,恰好可以帮助自己解答简水儿留下的那道题目。虽然给许乐一些参考资料或书籍,他相信自己也能在十几分钟内,找出原先题目中结构设计图的错误,并且将动力输出的功率提升到题目要求的程度……可是绝对没有眼下这般直观,这般简单,这般……不可思议。

这幅结构图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出现在自己眼前?如果换成一般的人,或许早已疯了,但是许乐的神经确实比一般人粗太多,在那个奇怪的、已经被他抛诸脑后的黑梦中,他没有疯掉,这时候自然也不会疯。

他静静地、死死地、倔犟地盯着眼前空中的图,半晌后,伸出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手掌一边晃,一直往眼前靠近,直到快要触到自己的眼睫毛,那副图依然没有任何波动,更没有消失。

通过这个动作,他终于确认了一件事情:这幅奇怪的动力结构图,不是出现在空中的光束合体,而是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

自己的眼睛里,居然会出现一张图纸!

许乐的神经再如何强悍,这个时候,也不禁感到脑中嗡的一声,有些痴了。

这是幻觉还是别的什么?难道自己昏迷的时候,被医院发现了自己体内那个奇怪的秘密,所以他们拿自己当人体实验小白鼠。在视网膜上放了个微型显示光屏?

各式各样稀奇古怪地想法涌入了许乐的脑海,因为他此时面对的就是一个最古怪的事实。。shudao。首发书。道

本来就失血严重他,此时脸颊愈发的苍白。躺在病床上,沉默了很久,他扔下手中的试题,开始不停地眨眼。闭眼,揉眼,想要把眼睛里地那张图纸吹掉,关掉,揉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惘然地放弃了这种尝试,颓然无力地偏了脑袋,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不是他不想想。而是他有些不敢想,任何一个正常人,发现自己的眼睛里居然出现了不该有的东西。都会感到手足无措,虽然许乐的体内拥有很奇怪的力量,可是那终究还是能隐约捕捉到的东西,哪像此时,他真担心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什么机器怪物。

很奇妙地是。不知道是因为他不再想那张结构图地关系。还是闭眼闭了太久地关系。那幅一直出现在他眼膜中。哪怕闭眼黑暗中依然呈现地结构图。竟然……消失不见了!

许乐再次震惊。这次他却不敢睁开眼睛了。只是尽量平伏着自己地呼吸。小心翼翼地等待着。

过了一阵。他确认了眼前那张结构图真地消失了。他才轻吐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地冷汗。却依然无法明白先前发生了什么。

许乐地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他沉默地躺在病床上。看着那片雪白地天花板。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电视上面地新闻依然在不停播放。他地心却早已经乱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理清了自己地思想。确认了自己地身体状态。咬了咬牙。眯起了那双眼睛。就像一个勇敢而坚毅地战士一样。再次拿起了那张试卷。题目中地结构图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不弄清楚刚才到底是幻觉还是什么东西。许乐有些不甘心。他从来都是这种一旦对什么事情感兴趣。便要钻研到底地家伙。只不过以往很多年。他都是在研究机器。这时候却是在研究自己地双眼。

离他病房不远处有一个房间。本应在休息地邰之源。此时却正静静地看着电视光屏。。shudao。首发书。道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要通过新闻。才能知道如此重要地情报。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

“大和解吗?”他的唇角泛起一丝嘲讽之意。

京州是大区第一大州,尤其是州首府港都市,更是无数年来,联邦毫无争议的第一大都市。京州是联邦经济最发达的区域,由于大区直属联邦政府管辖,不设行政大区行政长官一职,所以京州州长这个手握无数经济资源的大州州长,隐隐中便成为了大区最高级别的行政长官,历史惯例下,京州州长在联邦中地地位,也只比各大星系行政大区长官低半级。

当然,这是在不计算首都特区那些大人物的前提下。

更令邰之源警惕的是,他很清楚,罗斯州长的合作伙伴,是七大家里那几个家族。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忽然站到了前台,并且和麦德林议一唱一和,这个州长,或者说,他身后的那些家族究竟想做什么?

“这是在借势。”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靳管家,微带忧虑叹息道:“看来罗斯州长下定决心要参加年底的总统大选了。”

“只有一年的时间,他来得及吗?”邰之源马上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皱着眉头说道。

“如今整个联邦,都因为帕布尔议员带回地新年礼物而欢欣雀跃,如果现在就进行大选,帕布尔议员可以直接当选了。”靳管家轻声分析道:“原有地几位总统候选人,因为他们一直阐述的对环山四州地强硬政策无法转弯,在当前的舆论环境下,基本上已经未战先败。”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请出一位干净的,从来没有对此事发表过任何意见,并且拥有一定资历与知名度的家伙。”靳管家继续说道:“京州州长罗斯,毫无疑问是最好的对象。这位州长阁下一向很小心谨慎,从来没有表达过任何过激的言论……现在看来,他从很久以前。就对总统那个位置很感兴趣了。”

“关键还是麦德林……”邰之源静静地看着光屏上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子,轻声说道:“如果对方真的走一步险棋,当罗斯宣判参选之后,将麦德林做为副总统地候选人……”

“麦德林去年才刚刚当选联邦议员,而且他毕竟是环山四州的人,现在还列席反政府军委员会……那些家族不会有这么大的魄力吧?”

“魄力都是被逼出来的。”邰之源低下头。有些疲惫说道:“我们和青龙山那个他,成功地营织出了大和解的政治环境。在这次总统大选中,谁要参与进来,就必须在这个大环境下进行努力……而唯一能够与帕布尔议员,在大和解这三个字上做文章的,便只有麦德林。”麦德林地故事,如果被那些人宣传出来,又是一个传奇。”邰之源的唇角微翘,嘲讽说道:“一个反政府的老家伙。却成为了联邦的副总统,还有什么局面,会比这种安排。更能体现联邦的大和解?”

便在这个时候,隔音极好的门外,隐隐传来一阵脚步声。邰之源的思路被打断,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靳管家推开门看了看后,回头轻声说道:“好像是许乐那边有什么问题。”

邰之源微微一怔,心想自己刚进医院时,院长便给自己打了保票,许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伤过重。需要很多时间来恢复,怎么这才过去了几个小时,又出问题了?他的心头微感紧张,披了一件睡衣,便朝着许乐地房间走去。

此时许乐的病房内,已经来了好几位总医院的专家,各式设备也已经移了过来。这名病人先是由简水儿小姐亲自送来,然后又有一位年轻权贵来探望,虽然第一军区总医院上下。除了院长本人以外,谁都不知道简水儿地背景以及邰之源的真实身份,但是当许乐的房间响起铃声之后,整个楼层的医护人员们都紧张了起来。

“除了线条之外,还看见了别的什么东西没有?”病房里传来一位专家温暖的声音。“没有。”回答他的是许乐微显疲惫与惘然的声音。

当许乐再次盯着那道试题看时,那幅古怪的结构图再次出现在他地眼前。第二次的出现,让他确信这不是什么幻觉,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于是他按响了紧急呼叫铃,虽然他知道自己的体内也有一些不能见光的秘密。但是面对着如此古怪的情形。他还是愿意相信医生。只是他很谨慎地没有说出自己看到的是一幅结构图,而说成是一些很规律、又很复杂的线条。

“这个现象出现几次了?”

“两次。”

一名专家走出病房。看见了披着睡衣的邰之源,不等对方开口询问,说道:“依初步判断,应该是出现了幻视。”

“严重吗?”邰之源微感忧虑说道,如果说许乐为了救自己而留下什么终生地后遗症,他的心里会非常不好受。

“应该不严重,大概有百分之十二的病人,在长期昏迷之后,都会出现这种症状。”

第二天清晨,各项仪器的检查数据,便汇拢成了最终的诊断结果。一位专家神情严肃地走了病房,对着脸色苍白的许乐说道:“小伙子,有心理准备吗?”

许乐一晚上都没再去看那张试题,强迫自己在麻醉泵的作用下睡了一觉,直到此时,看着医生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您请说。”

“形成幻视的原因有很多种,但昨天您入睡之后,我们进行的医学观察发现,您大脑某个区域存在着异常放电现象。现在看来,正是这种放电现象,导致了幻视。准确地说,您在眼中所看到地那些线条,并不是真地出现在您的眼睛上,而是大脑中相关地区域里有电波异常活动……”

许乐怔怔地听着,没有去注意医生后面说了什么,开口问道:“这是什么病?”

“癫痫。”医生用无比肯定地语气说道。

第二卷上林的钟声第七十五章诊断与治疗

听到癫痫两个字,许乐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他并不知道癫痫的具体成因或深奥的医学道理,但他知道这个病也就是一般人常说的羊癫风或抽风。再如何乐观开朗积极向上的年轻人,如果知道自己得了这么种病,只怕瞬间内也会让悲观二字写上自己的脑门……

得病不可怕,哪怕身患绝症、或者断了条腿必须得演出身残志坚……也不会击倒像石头般拧狠坚忍的许乐。

唯独这种随时可能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耳歪口斜的病,让他感到了一丝寒意:得个肝癌捧腹忍痛而死,欣赏自己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那也算死的壮烈,死的潇洒,可若要一直担心自己时刻可能变成傻子,在地板上不停地抽抽,即便能够和常人一样生活……这种活法,未免也太不美型了些。

“您确定我得的是……癫痫?”许乐满怀企盼之色,看着床边的专家医生,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可能性极大,至少在百分之九十以上。”那名专家这一生不知看过多少位病人,自然不会把癫痫这种病放在心上,平静说道:“昨天晚上你入睡之后,脑电图的显示,和电极传回的信号,都确认……在你大脑这个区域中,每隔一段时间,神经元便会发生异常放电的现象。”

专家指着大脑成像的某一区域,很认真地说道:“正常人的大脑皮质锥体细胞的放电速度都在每秒十次以下,而昨天晚上我们测到的结果是,你脑中这个区域的神经元放电速度经常性地超过一百次,而峰值数字,更是达到了五百六十六次每秒。”

“所以说,我们判定这个区域便是病灶。”

许乐犹自不甘心问道:“难道没有别的什么病,会引起大脑神经元的异常放电?比如受了什么刺激,再比如长期昏迷之后,大脑里那些神经元细胞刚刚醒过来。首发。shudao。有些不适应?”

其实听到神经元这些名词的时候,许乐虽然有些陌生,但心里却想到了自己身体里那些古怪的力量,暗自担心起来。

“当然有可能会是别地原因引起皮层神经元的异常放电,但是我们分析之后认为,癫痫应该是最有可能的原因。”专家听着许乐的话。忍不住微微一笑,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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