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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客第4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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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郁冷笑了一声,带着淡淡嘲弄之意看着他,这一刻,她不再像一个刚刚生了孩子的母亲,而更像当初临海州夜店前那个冷酷的红衣少女。

“你想他姓什么?”

许乐低头,无法言语,直至此时此刻,他才明了,原来当初自己想为施公子留下血脉的念头,对于邹郁来说,是何等样的不公平。

“父亲一栏填的你的名字,这个总是可以改的。至于姓,先暂时跟着我姓。”

经过了两天的休养,邹郁的精神比刚生产的那刻已经好了许多,所以先前才有精神盯着窗外夜空中的那几抹流火。

七月流火,星球的夏天,星系里那些小天体便会像飞蛾扑火一般,冲进的运行轨道,冲入大气层,变成密密麻麻的流星雨。

邹流火?施流火?许流火?许乐挠着脑袋,将三个姓与流火这外名字自由组合。总觉着怎么也不大好听。然而邹郁脸颊下部那抹淡淡的刀痕提醒他,这位未婚妈妈拥有谁都难以企及的魄力和决心,她给自己地孩子取名字。或许只是偶一动念,但谁都别想改变。

新生的婴儿忽然动了动,邹郁神情紧张起来,将孩子抱在了怀里,解开了衣襟开始喂奶。

许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回避的意思。他看着这个女孩儿地腹部渐渐隆起,他亲眼看着这个小生命的成长。虽然他不是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但心底深处,依然流淌着一种叫做温柔的情绪,

他和邹郁的关系很怪,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男女方面的意思,彼此却似乎可以袒露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就像此时,他忘了回避。邹郁似乎也没有什么害羞地多余念头。

在许乐的眼中。/这个女孩儿此时只是一位母亲,而不是女人。在邹郁的眼中。许乐这个家伙也更像一个闺密,而不是男人。孩子已经生出来了。总需要一个父亲,邹家也不可能允许这样一个生命没名没份的存在。许乐轻轻握紧了拳头,开口轻声问道:“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听到这句话,邹郁依然微侧着身子,脸上却流露出了一丝冷淡的情绪,她微嘲说道:“嫁给你这种木头,可不是我想像的人生。”

许乐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有些无奈地耸耸肩膀,说不出别地话来。便在这个时候,病房地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微偏着头,看着许乐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说道:“你叫是许乐?”

就像是犯人一样,许乐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站了起来,点了点头。

“自己老婆生孩子了,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你做?”年过三十的护士,拧着眉尖看着许乐。她知道这个病房里地产妇是联邦大人物的家人,可是此刻看着这个年轻地父亲,依然止不住气打一处来。

联邦新生儿的父亲确实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许乐抱着孩子,在护士地带领下,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走廊尽头是一个充满了童话色彩,粉红颜色地小房间,只是在房间的正中间,有一个显得比较突兀的房间。

许乐看了一眼电子表格上面邹郁的公民编号,沉默了片刻,写上了自己的公民编号。新生的婴儿套上了身份脚环,被护士抱进了那个粉红色的房间。

他趴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紧张地注视着屋中的一切。/这是联邦每所医疗机构都有的房间,除了新生儿的亲生父母之外,没有谁能靠近这里。

那个被打断哺乳,而显得有些不舒服的新生婴儿,躺在软软的被褥上,有些艰难地移动着红萝卜的胳膊,白萝卜的腿,完全不知道被褥之下,工作台上,隐藏着什么。

许乐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他知道自己在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曾经经历过这个一道程序,而且联邦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习惯了这件事情,然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他,本就是这个联邦里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他总觉得有些无穷无尽的担忧。

时间过的很快,被取名叫流火的新生儿,被护士抱了出来。许乐第一时间去看小家伙儿颈后的肌肤,却没有看到任何创口。他紧紧地抱着孩子,就像有谁想要夺走一般。

孩子哭了起来,许乐抱的更紧了一些,盯着护士的眼睛,说道:“他为什么会哭?”

“因为你抱的太紧了。”护士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又说道:“半年之内去警局进行芯片核对,然后登记名字。”

许乐鬼神使差地问了一句话:“你……也算是宪章局的工作人员吗?”

护士没有理他,许乐只好一个人孤独地抱着孩子,沿着长长的走廊向病房里走去,他知道怀中的流火已经和刚生下来时已经不一样了,一粒全新的微芯片已经被植入了他的颈后。

许乐下意识里感到了一阵寒意,感觉到自己颈后某处地方开始微微发热。

回到病房,邹郁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人在联邦,谁在初生的时候都会挨那一刀,这只是一种比较通俗的说法,实际上没有婴儿会有痛苦的感觉。大抵也只有许乐这种被封余大叔教大的家伙,这种可以置换自己颈后身份芯片的怪物,才会对这种事情如此紧张。

病房里依然昏暗,邹郁抱着孩子安静地侧卧,许乐就坐在她的身旁,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邹郁忽然开口低声说道:“那个人不知道还是不是活着。”

许乐知道她问的是谁,也许邹郁和施清海之间没有一丝情感可言,但此时终究多了一个孩子,刚刚生产的未婚母亲,正是最敏感脆弱的时候。

许乐看着女孩儿有些杂乱的头发,忽然间心头一酸,十分认真地说道:“放心,我会把他找回来的,相信我。”

七月流火,男女相亲,邹郁看着窗外的点点流火,不是为那个金风玉露一相逢的男人,也不是为了许乐,也不是为了邰之源,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有些想哭。

所以眼泪溢出了眼眶,在脸上悄无声息地流淌。

第二卷上林的钟声第一百六十一章无邪的病房与渔排

病房里的空气调节系统向室内不停地输送着微凉的新鲜空气,窗外的夜色天光透了进来,许乐安静地坐在床的这边,微笑着心想,到底是部长千金,产房居然有点儿大自然的意思。

邹郁此时背对着他,轻柔的丝被搭在她的腰间,往日如瀑般的秀发早已变回了黑色,被仔细地扎着,垂在雪白的枕上。黑白相衬,透着一丝文静的秀气。许乐看着她,心想这副模样才像她的真实年龄,只不过如此年轻,却已经成为了一位妈妈,能隐约感觉到对方的心情有些复杂。

看不见女孩儿无声地哭,许乐在喜悦之后有些疲倦,缩在了椅子上,双只脚小心翼翼地搁在病床下的金属护栏边。他的手指下意识里缓缓摸到了自己的颈后。先前抱着流火去那间房间,他总有些紧张,直到此刻也觉得有些怪异。

两年前在河西州郊区山林,在大雨的侵袭下,他置换了自己颈后的芯片,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直至此时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为什么流火刚才却依然能睡的如此香甜,难道这只是装置的问题?

想着这些事情,许乐觉得自己的上眼皮就像吊了一块铅块,慢慢地垂下,就在此时,却听着背对自己的邹郁忽然开口淡淡说道:“以前对你有些任性。其实你我都很清楚,你根本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却实在是帮了我不少。”

一片青瓷,白玉般的容颜上露出血花红。邹郁在未婚生子这件事情上所表现出的不惜一切代价地气度,才是保住她腹中孩子的根本性原因。但一开始的时候,她不是遇到了许乐,并且许乐沉默而有些难堪地背起了这个被涂成黑色的锅,家庭的压力或许会更大很多。甚至她有可能在早期地时候就放弃了这个小生命。

“我在想,其实我一直欠你一句谢谢。”

邹郁安静地靠在枕头上,盯着怀里的新生儿,眼睛眨也不眨,似乎生怕自己一闭眼睛,这个孩子就像不见。她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你不要说什么施清海才应该谢你的废话,这个孩子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我都快忘了那人长什么模样,以后不要总提起他让我心烦。”

许乐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女孩儿的后背,沉默片刻,然后笑了笑。

“前两天你在做什么事情,电话也打不通?”

这个问题先前在走廊上,邹侑少校也曾经问过。只不过他是用的质问的口气。邹郁却知道这件事情和许乐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她只是随意问道。

“去了港都一趟,果壳工程部找我有事。”

关于联邦新机甲的事情。在沈老教授死后,许乐曾经对邹郁说过。甚至是在这位女孩儿地暗示下,他才选择了现在这种行事方式。如今的事态已经发展到另一个阶段。许乐也很需要邹郁的政治敏感,只是想着对方刚生了孩子。所以忍着没有开口。

孩子比预产期提前了一些时日来到这个世界,顺产,母子平安。邹郁从阵痛起的那一刻起,便想起了那个总给人可信赖感觉的年轻男人,在那一刻,她竟是连家人都不怎么信任,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许乐,这种信任与倚赖感,大概是在她最徨无助的时刻,被渐渐建立起来的。

她知道许乐地性格,所以当电话打不通地时候,她很清楚,许乐身上一定在发生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此时听许乐提到了果壳工程部,她便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只是此时虽然没有什么睡意,但终究还是有些疲累,所以她把商量此事地时间放到了以后。

“有时候真觉得,你就是一个烂好人。”邹郁微缩着身体,背对着他微讽说道:“这种性情没有女人会喜欢。”

在公寓里一起住了这么多天,许乐早就习惯了邹郁这种锋利不留情面的说话语气,听着这句话,他却有些不自然地想起在港都遇见地那个女孩子南相美,那个秀丽安静的女生,好像……对自己有些好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实在有些不可思议,自嘲地笑出声来。

“笑声里居然开始有得意地感觉了?”邹郁轻轻摸了一下新生儿柔软的头部,好奇地转过身来,皱着眉头说道:“看来你这家伙性格突变了不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秀气地白秘书也曾经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不知不觉间,许乐与刚来首都星圈时的性格确实变了不少,但真正让他除去面具,越来越像当年东林孤儿的事件,却是最近才发生的那几件事。

以往他最畏怯宪章局那台无所不能的联邦中央电脑,然而此时那个伟大存在似乎早已入侵了他的大脑,并且并没有让联邦政府来逮捕自己,一方面可能是宪章依然没有认出自己原先的身份,二来也有可能是那边对自己有某种善意?许乐不会去想这种童话般的好处,但也知道自己已然是一匹死马,既然如此,何必再去担心?

然后便是演唱会的恐怖袭击,工程部里的机甲,以及列车上林半山那个嚣张到了极点、反而显得无比海阔天空,明静若天光的背影。

这几件事情让许乐剥离了大恐惧,坚定了决心,增强了信心,找到了欣赏的情绪,他终究还只是一个刚二十岁的年轻人,骨子里或许将永远是那个三有青年,但外在终会渐渐沉稳,渐渐自信,渐渐适时表现出一种令人喜悦的轻狂起来。

便在此时,许乐衣服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一封邮件。落款号码极为陌生,他下意识里摁下查看键,却看见了扑面而来的一句关于二十七杯酒地歌词。

他猛然站起,目光从手机挪到了邹郁的脸上,快步地离开了病房。邹郁微微一怔。以为他又有什么急事,不想打扰自己休息,没有在意。

走到病房的门口只不过几步,就在这几步时间内,许乐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回复了几个字过去,他担心对方又会像以往那般一样,一个号码只用几秒钟便废弃。然后再也找不到他的人。他回复地字句很简单,但他相信一定会让对方再与自己联系。

“邹郁给你生了个儿子。”

站在病房外的昏暗灯光里,握在手中的手机始终再也没有响起。许乐知道那个流氓公子一定是再次消失在联邦的人海之中了,心中不禁生出一些淡淡怅然的感觉,想到病房中的邹郁和新生儿,他更是对对方生起了一股怨气,只是他马上明白这种怨气真是毫没道理。

只要宪章局不进行主动追踪。谁都没有办法将施清海找出来。那个时常把自己折腾的无比肮脏地美男子。以第一名的成绩从第一军事学院毕业,又经过了反政府军和联邦调查局的双重专业训练。这种人物只要自己愿意,便可以永远变成影子。只能隐约感觉到,却永远无法找到。

施清海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联络自己?许乐这才想到这个问题。低头往手机屏幕上看去,然而电子邮件中没有什么特别内容。就是几句歌词,还有一个并不大的附件。

许乐的眼睛盯着那个附件,知道问题便在这里,只是他手头那个能够完全屏蔽无线信号的工作台还在港都,他很小心地没有把附件下载到手机中。

走回病房,他怔怔地看着邹郁已经闭上的双眼,看着女孩儿微胖微白微微憔悴地容颜,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孩子地父亲又出现了。

南科州最南方的一座海港城市,因为靠近赤道地关系,此处的夏夜本应比首都或港都这些大城市更炎热一些,但好在这座小城常年有海风吹拂,又没有那些收敛热度地高大建筑排排坐,所以小城的夜晚,竟有了一丝淡淡地,甜沁心肺的凉意。

施清海穿着一件很宽大地花衬衫,下面穿着一件沙滩裤,坐在渔排上方,赤裸的双足泡在微凉的海水里,一边吸着烟,一边眯着眼睛看着远处那些影影绰绰的灯火。

他影响许乐抽烟喝酒喝古谣,许乐也影响了他一些地方,比如在想事情的时候,他们都喜欢把眼睛眯到极致。只是施清海的那双桃花眼眯起来,更显魅力,如果让女人看见了,只怕会被煞到昏厥。

衬衫只系了两颗扣子,露出施清海胸前古铜色的肌肤,海边的生活很平静,很干静,所以他现在也被海风海雨收拾的很干净,看着比当初在临海州时更加清爽,更加迷人。

渔排上没有渔火,在局的档案中,施清海找到了这个已经被半废弃的地方,已经呆了两天两夜了。联邦严禁猎杀野生动物,但对于水里的鱼儿却似乎没有太多悲天悯人的情绪,施清海以往总会用嘲讽的语气,批判老师的职业,并且腹诽是不是当初五人小组里的某一位,实在是太爱吃鱼肉了……

想起那个胖胖可爱的,自楼上跃下的老师,施清海的眉头微微一皱,吹了一口气,烟灰在他的眼前飞舞,缓缓落下黑暗深渊一般的海水之中,叼在唇间的烟头亮了一些。

一声轻响,一个全金属手机也被他扔进了海水中,做完这一切,他依然没有起身,就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地将双脚泡在海水中,脸上露出无邪的微笑。

许久之后,唇间的那根烟燃到了末端,施清海用两根手指掐熄,取下来小心地放到身旁背包中。

关于细节这种事情,他这种专业人士从来不会大意,随地买的手机查不到任何线索,但烟头上残留的唾沫倒可能被检出基因信息,就算扔到海里还是有些不保险。

他从渔排上站了起来,只是动作稍微显得有些不协调。他低头看了一眼左腿处已经渐渐愈合的伤口,暗自祈祷前些天流的血已经被清洗干净了。

一拐一拐地走进渔排上那个安静的小屋,施清海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在他的脚下,有一个男人正脚高头下的躺着,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但衣物都已经破损的很严重。一块已经快要看不出本来白色的毛巾,蒙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微凉的海水被一根细管子从海里吸了上来,正不停地淋在那块毛巾之上。

这是联邦调查局最臭名昭著的水刑,一方面可以避过联邦管理委员会那些挥舞着人权宪章愤怒批评的议员,一方面又可以对受刑者造成极大的伤害。

施清海早已成为了联邦的通缉犯,自然不会像在联邦调查局里那般在乎什么议员,什么人权,他选择用这种方式逼供,纯粹是因为废弃的渔场中,只能找到这几样简单的事物。

海水,毛巾,简约到了极点,也残酷美丽到了极点。

海水不停地流下,毛巾覆脸的那个男人不停抽搐,想要大口呼吸却什么也呼吸不到,早已产生了无数次自己即将溺毙的错觉。

施清海看着脚下这个痛苦的男人,表情平静,既没有那种享受他人痛苦的变态情绪,也没有多余的同情。上次在那间公寓里逼供穿着合成毛衫的中年人之后,很明显麦德林议员办公室方面有所警觉,所有和那个中年人联系的人物,都加强了自身的保护。他脚下这个男人,实际上是暗中替麦德林议员提供一些黑暗服务的重要人物,当然他也没有见过麦德林议员的面,只见过那个中年人。

施清海本准备在南科州再等一段时间再动手,然而演唱会的袭击事件忽然发生,整个联邦都有些骚动的感觉,他知道麦德林已经加快了步伐,他不能再等,所以冒险将这人绑了回来,只是面对着对方有所准备的防御系统,依然受了一些伤。

将那个男人脸上的毛巾扯了下来,踢开了水管。那个男人终于接触到了空气,大口地呼吸着,就像他每一次呼吸都是生命里的最后一次,他的脸色惨白,眼角唇边早已被海水泡的有些发胀,看上去异常凄惨,都快要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我什么都说了,给我一个痛快吧。”这种专业人士从来没有指望过在施清海的面前还能活下去。

施清海没有理他,只是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然后走到了渔排的一边,用力拉开了快要锈死的连接阀。

躺在水泊中的那个男人眼中流露出了无穷恐惧之意,他知道施清海要做什么,南科州的渔场早就没有了,又不是联邦著名的海滩,这一大片海域之中,基本上很少会有船经过。

渔排在海面上飘浮,将要飘多少天,自己又要活活渴多少天,饿多少天,才会死去?

“你是个魔鬼!”那个男人崩溃了,用难听的声音大声骂道。

(第一章四千字送上……章节名说的是病房里无邪的气氛,以及施公子……又开始喜欢施公子了,我是个见异思迁的家伙,写谁喜欢谁。)

(再附:刚才更新后,看了一遍,错字太多,有的语句不对劲,我一天一万字确实容易脑子出毛病,修改了几个地方,重新修正更新一次,向大家低头认错。)

第二卷上林的钟声第一百六十二章大枪(上)

湿漉漉的毛巾还在施清海的手中;看那个男人张开了嘴,准备绝望的破口大骂;他直接将毛巾塞了进去。他塞的大用力;那个男人的唇角被挣破了;血水顺着被泡成白肉般的唇角里流了出来。

随着海浪的方向;渔排没有了连接阀的牵引;开始动了起来。施清海不再理会被死死绑在鱼排上;拼命挣扎的男人;紧了紧身上的旅行背囊。走出了小屋。轻身一跃;落在了另一张渔排上;只是左腿微微顿了顿。

他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渔排在黑色的海上缓缓向着远方飘离;听着隐约可见的含糊声音和挣扎声音。耸了耸肩;举起手来;向那个家伙挥手告别。

两次行动逼问出来了一些有用的情报线索;虽然还没有办法直接指证麦德林;但施清海知道自己能做的事惜已经做完了。他将自己获得的那些资料复制了三个附件;分别发给了三个人。一封电子邮件发给了以自由主义色彩闻名联邦的首都特区日报;一封邮件他发给了首都地检署;最后那一份他发给了许乐。

接连两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重要下属失踪;麦德林议员办公宇一定会引起相当程度的重视;再像前几个月那样悄无声息地扑上前去;一刀割下麦德林一片肉;这种行动虽然愉快却难以重复。

施清海清楚渐渐远去的渔排;应该便是自己最后的一次行动。他眯起了眼睛;该他做的事惜已经做完;就看联邦政府和那些大人物的反应了。

从一张渔排跳到另一张渔排上;向着陆地的方向走去;他轻轻地哼着曲子;忘了腿上的伤势;只觉得心惜无比愉快。背上的旅行背包一荡一荡;配上大花衬衫、沙滩裤。还有那双刚刚穿上;沾染着海水的球鞋。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贪恋畏晚海景地背包游客。

他就是个游客。行走在黑夜中的复仇者。联邦里上百亿的人都被麦德林感动;都信任那个人;联邦里有人支持麦德林;七大家里也有他地合作者;环山四州的人民狂热爱着他;与这个政治家比起来。他是那样的渺小。

但施清海坚持;因为他知道许乐肯定也在坚持做些什么。虽然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计划。但他们只要知道有人同行。他们就不会感觉到孤单。

球鞋踩在粗砺的沙石上。施清海看着宽阔的海面。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他不知道自己调查所得地那些东西;究竞能不能够扳倒麦德林。沉默片刻后;他从旅行背囊里取出一个全新手机;拔通了一个记在脑海中的号码。

“你好;这里是纳尔逊干货商店;有什么需要帮助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此时已是深夜。那个人却似乎没有丝毫诧异和厌烦的惜绪。

施清海对着电话说道:“我有些专业的需要。”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谨慎地说道:“哪位熟客介绍的?”施清海说了一个名字。有联邦调查局和反政府军两个情报网络;他在成为通缉犯之前。就掌握了很多有用的信息;比如那个叫做纳尔逊干货中心的黑枪商人。施清海站在海崖下。背着行囊;说道:“我要一把枪;一把大枪。”

在港都不眠不休地工作了两日三夜;虽然事后好好地补了一觉;但和林家那个保镖一场战后;再连夜奔波千里;许乐终究不是铁人;便在邹郁的床边沉沉睡去。

在晨光中醒来。他伸展了一下有些酸涩的身体;不想惊动床上甜甜睡着的那对母子;悄无声息地走出了病房外面;却看见了两个表惜肃然的勤务兵正守在外面。许乐地目光很敏锐地落到了这两名军人腰畔别着地手枪上;心头微微一动。

有枪才有力量;枪越大就越有力量。

许乐最近这两年在联邦里见着不少的嚣张角色;特别是七大家地二代子弟;就像是幻灯片一样在他的面前闪现然后消失。这些世家子弟地身边;往往都会带着身手厉害、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保镖。比如曾哥。比如孔叔。

但给他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反而还是临海州畏店门口的邹氏兄妹。虽然邹家绝对比不上那些真正的世家力量雄厚;当时邹应星还只是联邦国防部的后勤主管。可这样一对兄妹。带着便衣军人在身边;便敢当街动枪;真真是生猛到了极点。

这大概便是七大家深入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却依然必须遵守某些规矩。在公众面前扮演1卜调的真实原因一一联邦的军队始终牢牢地掌握在政府的手中。

守在门口的那两名军人目不斜视;就像是根本没有看见许乐出门。许乐揉了揉脑袋;生出一丝疑惑;虽然邹郁的父亲是下届内阁中国防部长的热门人选;然而她生孩子怎么也不可能有资格让两名现役军人来站岗。※—

这是陆军总医院;军人倒是常见;可是首都的新闻媒体向来无孔不入;辛辣不留情面;这事情若被报导出去;邹副部长的身上会多很多压力。以对方的政治智慧;应该不会不注意到这一点。

“起来了?先进去把早饭吃了吧。”

一位中年妇女从勤务兵的身后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便携式自动加热箱;眼角岁月的痕迹十分清楚;但保养的不错;看不出来究竟有多少岁。

许乐微微一怔;看着这位阿姨五官里似乎可以分辩的痕迹;马上猜到了对方是谁;只不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用如此和蔼可亲的语气与自己说话;连忙将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低头说道:“阿姨早。”

“夫人;将军正等着要见他。”旁边一名勤务兵压低声音提醒道。

“我说过吃了早饭再说;他才从外地回来;只怕很久没吃东西了。”那位夫人为难地看着勤务兵;轻声细语说道。

许乐这才明白为什么有两名勤务兵站在病房门口。

这一顿早饭吃的并不如何舒心;邹郁母亲的笑容十分真诚;但正是这种真诚让他有些心慌意乱;看来邹家除了那位老谋深算的部长将军之外。无论是邹侑还是这位夫人;都将许乐看成了真的女婿或妹夫。

在银河公墓见过邹副部长之后;邹家对邹郁意外怀孕的事惜似乎看的淡了一些;甚至邹郁搬回家之后;她的母亲还时常念叨着;为什么许乐总没有上门来。不是带着怨意的那种念叼;而是好奇的那种。今日一见;这位部长夫人果然和许乐想像的完全不一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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