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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客第4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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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疯子看着许乐手里转动着地那颗青果,清稚的五官中,有一抹暴怒意味渐渐蕴积,再从他快要挣破军服的身躯中渗透出来,直逼许乐的感官。

许乐手中地水果刀略微顿了顿,彼此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都能感受到病房里地诡异微燥的感觉。

便在此时。这种气氛似乎影响到了邹郁怀里的那个小东西,新生儿紧闭着眼睛,痛苦地咧了咧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声一出,李疯子顿时变得有些紧张,先前在病房里陪邹郁说话,为了怕吵醒孩子,他尽了最大的可能性,才把足以震碎玻璃的声音压了下去,没有想到。这孩子终究是被吵醒了。见贸心“三天前知道你生了的消息,爷爷才放我出来。我今天晚上就必须回费城。“李疯子站起身来,戴上了军帽,双手稳定地顺着帽檐向前一领,端正了军姿,沉声说道:“你自己保重,如果有什么问题,打我电话。”许乐把他送到了门口。门外那名军官没有像上次那般打起来,大松了一口气,啪的一声立正后行了个军礼,说道:“报告,直升机已经备好,随时准备起飞。“李疯子狠狠地瞪了那名下属一眼,怒意十足骂道:“声音小点儿!

什么混蛋玩意儿!难道不知道小孩子要睡觉!”许乐看了他一眼,心想你的声音似乎要更大一些。先前在病房中,他已经发现李疯子此人或许疯狂易怒,阴戾狠辣,但对邹郁是真地不错,甚至表现的十分在乎小流火。一念及此,他对这位费城李家的传人观感要好了一些。

然而就在此时,李疯子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将双手背在身后,说道:“我说过,我要打死你。”许乐看着李疯子略带一丝疯癫之色的清澈双眼,笑了笑,然后说道:“我没有听到过。“李疯子身材魁梧,年仅十六便已经比许乐高了半个头,他居高临下望着许乐那张看上去十分讨厌的脸,一宇一句说道:“这时候,你听到了。“许乐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忽然开口问道:“喉咙还痛不痛?”李疯子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随时会在这条安静的走廊上对许乐出手。林园一夜,他知道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文职少尉,却拥有可以与自己匹敌的近战实力,但多年来战场上养就的铁血气息,和杀人不眨眼地性情,让李疯子根本就不知道退让这两个宇怎么写,他甚至认为林那一夜,只是自己太过轻敌的缘故。

不过那天晚上三击一突,许乐被震地牙龈流血,李疯子却是胸中如被刀割,吐了血,打遍军中无敌手的人物,终究还是输了一筹。

许乐淡淡一句问话,直指李疯子的要害。

李疯子沉默片刻,转身而走。

“小屁孩儿却非要鸦代名将背着一双手,明明做事不经大脑,却偏偏要装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许乐将青果准确地分成十几块,放到了碗中,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摇了摇头。凡环7“如果李封真是一个在格斗方面天赋异禀的少年,你以为他这些年在前线能活的如此风光?”邹郁略带一丝忧郁望着他。

许乐不以为意,将纸团扔进身旁的垃圾箱中,浓眉微挑,笑着说道:“终究不过才十六岁,能闹出这么大的名声,一方面是他的家族,另一方面是这个少年实力确实太过恐怖。说来也奇怪,十六岁的家伙,就敢号称打遍军中无敌手,实在是个怪胎。,“,和李疯子比起来。我认为你更像个怪胎。“邹郁淡淡说道:

“你比他也不过大四岁,却已经有点儿像个老头子。

论起打架这种事情,居然能和他分庭抗礼,现在甚至连我家老头子都要借助你的脑袋去搞那台新机甲。,“,我很老吗?”许乐诧异地问道:“利孝通也这么说过,我还以为这些天我的性情已经快像原来那样开郎了。”邹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片刻后认真说道:“先前在病房外的谈话我听到了,你何苦与他针锋相对,这很不像你的性格,而且要知道对方毕竟是费城李家地人。只要那位老爷子还在,整个联邦。谁都要给他家一些面子。““光天化日,他还真的敢杀我不成?,“,李疯子,李疯子,他一旦发起疯来什么事情不敢干?”邹郁微垂眼帘,说道:“也不要怪他性情暴戾,任是谁刚刚十二岁就被扔进了军营,在前线一呆数年,也会变得有些古怪。要知道李封能成为联邦最年轻地少校,和军神大人可没有什么关系。那是实实在在他操控着2机甲与帝国的特种兵干出来的。”邹郁看了许乐一眼,忧虑说道:“李疯子在前线三年半时间,一个人就干了帝国皇家特种营二十七个一级机师,这种习惯了鲜血的家伙,你不要去招惹。“许乐听着那位少年中校地战绩,禁不住皱着眉头感叹了一声。

他十岁的时候也开始杀人了,逃到首都星圈来之后,死在他手中的生命也有好几条,但李疯子在战场上狙杀的是帝国皇家特种营地机师,这两种战绩完全不在同一个等级上。

许乐取出双头银制果签。放在了碗中,递到了邹郁的面前。说道:“如果将来有一天,他真要杀我,我总不会让他就这么杀。”邹郁看着他小心翼翼端着碗地模样,心头一软,认真警告道:“问题是他有枪。“许乐笑了起来,想起了与身边这个女孩儿第一次见面,微嘲说道:

“那是,军人子弟,有枪横行联邦,无枪寸步难行。”邹郁听出了这话里隐着的意思,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转而说道:“既然父亲这么急着见你,看来工程部那边的事情确实紧,你也不要总呆在医院了。“窗外的夏日阳光虽然炽烈,便是被那层淡淡的光能吸附膜过滤之后,已经变得柔和了许多。刚刚做完综合疫苗接种的小流火,正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之中,没有理会那些像萤火一种一样飘来飘去的光斑,当然“卜家伙刚刚学会的睁眼也不过是一种娱乐地方式,睡之前还给邹郁和许乐表现了一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功夫。

反倒是许乐,被那些光斑扫的有些心烦意乱,低头看着熟睡的婆儿,低声说道:“那我先回去了。”邹郁轻轻地点了点头,先前她已经从许乐的嘴里,知道了他此次港都之行的所有细节,在震惊于这家伙大脑构成的同时,也知道眼下所有的局势,都恰好处在一个关键的点上。

“不要低估我。”邹郁下颌微微抬起,说道:“也不要用你那种老好人的思维习惯来看我。““但这戍总要想个办法。“许乐挠挠头,看着她身旁地孩子,想着今天早晨看见的那位阿姨和昨天夜里地邹俏。

“你这人确实很无聊,知道吗?”邹郁说道:“既然生都已经生下来了,还担心什么?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等孩子大点儿再说,拖这种事情你都不会?”

第一百六十六章证据

许乐的性情干脆利落,清爽怡人,虽这半年时间内,因为某个女孩的死亡而变得有些沉默寡言,然而港都一行后,他已经渐渐快要从那种灰色的情绪中摆脱出来,笑容渐像当年一般开朗,言谈渐像幼时一般可亲可喜,所以要他去拖,还真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不过他也清楚,在众人的眼中,自己是邹流火的亲生父亲,然而这又并不是事实,邹郁这个用冷漠包裹着敏感与骄傲自怜的年轻妈妈,绝对不会接受用一椿假婚姻,来平息所有的议论。所以这件事情只有拖下去,拖到什么时候呢?也许拖到施清海回来,并且不再是一位联邦的逃犯?

这是何等样困难的局面,许乐别无它法,也只有等待。他没有告诉邹郁昨天夜里施清海联系了自己,因为那没有任何意义,他只是希望施清海现在正在做的,以及自己将要做的那些事情,能够把麦德林议员以及他身周那些势力打压下去,揭疮破开,还自己一个交待,也给施清海一次重生的机会。

就在离开陆军总医院的路上,他碰到了捧着一大束星花的利孝通。

利家老七大概是因为要来总医院的缘故,所以穿着一身军服,与平时的打扮大相径庭,笔挺的军服配上此人微显阴寒的气息,反而让人感觉有些帅气。不意外会在这里看到许乐,微笑着说道:“我来看看邹郁,你不会反对吧?”

许乐看着利孝通身上那套军服,笑着摇了摇头。这些日子,许乐和利孝通来往颇多,两个人的身份地位虽然相差极大,但性情也算有些相投。/*虽然那些夜店里的酒宴中,利孝通从来没有表现出他对邹郁的意思。但许乐事先就知道了这一点。所以看到他的到来,也没有觉得奇怪,只是在想,如果先前让利家子碰见李疯子,那场面一定很好看。

利孝通解释道:“我在第一军区挂了个职,平时当然不用穿军服。”看着许乐似乎有离开的意思,他有些不理解,却把这种情绪压了下去。认真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这可是正经戍。”

许乐想到了邹郁传授的拖字决。尴尬地摸了摸脑袋,说道:“她现在可没有那个心情。”

有的事情可以拖,有地事情绝对不能拖。从陆军总医院离开后,许乐没有回公寓,而是直接去了首都郊区地白水公司基地。今天是假期结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白水公司基地地面上的那些建筑内,却依然是那般的冷清。在这家保安公司里工作了这么多天。许乐自然没有第一次来到此地的战斗人员和装备,基本上都隐藏在地下。

他匆忙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看到桌子下方那个沉重的黑色皮箱,心情放松了一些。对靠在旁边沙发上养神地白玉兰说道:“辛苦了,昨晚我走之后,没有出什么事

白玉兰轻轻地摇了摇头,抿了抿有些发干地嘴唇,走了出去。他没有问许乐昨夜为什么如此着急回首都,身为一名下属,他只负责把对方很重视的皮箱带回来便好。*

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许乐将大拇指摁在了黑色皮箱的平面玻璃锁上,指纹扫描通过,咯哒一声轻响。黑色皮箱的锁簧自动弹开。

利孝通一次性投资了他四千万。虽说铁算利家掌握了不尽其数的财富。但身为一名没有正式接手家族产业的二代子弟,利老七地这次投资也真算是显得极有魄力。许乐拿到了四千万。除了给白玉兰两千万之外,其余的资金都用于在联邦黑市上购买他所需要的精密材料。

在东林大区的时候,他就接触过那个行当,后来在梨花大学里,也买过好几次,所以倒也熟门熟路。这两千万除了那个重要的改造之外,大部分都投入在面前这个黑色地皮箱中。

最新型工作台。在莫愁后山使用过沈秘书那个许乐就爱上了这处集合性综合处理装备,虽然有些笨重,但是只要使用者进行调较,便可以隔阻一切电子监控,有效地防止数据外泄,而且处理器非常强大,完全足以用来进行庞杂的运算构图。

关闭了手机的无线信号,用数据线将手机与工作台进行了联通,一旦下载完毕,他马上彻底销毁了手机中那个邮件附件。

附件在工作台的光屏上被展开,首先映入眼帘是几张照片,第一张照片是一个穿着合成毛衫的中年男人,正在某个公园之中,与一个金樊士说话,公园的长椅上还有残雪,拍照的时间应该是在冬天。*

接下来的照片也是大致相同的内容,只不过谈话的参与者不再是先前那两个人。

照片之下,是一个表格,上面地数据有些复杂,不知道是什么用途。许乐眯着眼睛仔细地进行着对照,最后确认这应该是资金地流动情况,问题在于,如果这是麦德林议员办公室用来筹划暗中行动的资金,那么肯定不会经过联邦地金融系统,施清海又是怎么搞到的?

快速地浏览完了表格,许乐看到文件里的几个音频文件,便戴上了耳机,点下了播放。他侧着脑袋认真地听着那些明显是被偷录下来的对话,表情渐渐表得凝重起来。除了照片,音频文件,资金流动方向之外,还有几份供述文件,只不过那几份文件之上,并没有证人的签名,只有几个血红的手印。

许乐将所有的东西仔细地重看了一遍,然后往后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开始思考,看似平静,然后枕在脑后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了他此时的真实情绪。

施清海发过来的附件。居然是这些东西!

这些材料虽然看似零乱。但在那些供辞的线索梳理下,可以让有心人很清楚地看到一个故事地发生。

宪历六十六年地深秋,麦德林议员办公室向隐在暗处的那些人们发出了指令,开始搜寻邰之源的行踪。那名穿着合成毛衫的中年人,在获得了这个情报之后,在国防部对面的公寓里,与一名军官接头,用这个情报诱使对方在临海州体育馆发动了攻势。//*/

宪历六十七年的春天。麦德林议员办公室再次发出指令。穿着合成毛衫的中年人与南科州的一位商人接头,那个商人避开了联邦地监控,利用第二军区春天地短暂混乱,成功地获取了大量的集爆炸药,并且交给了计划的执行者,造成了环山四州和平演唱会的恐怖袭击,而那个商人在事前便离开了。十分自然地回到了南科州。话,那么欺世盗名的麦德林议员,将在联邦数百亿民众的面前声名狼藉,并且直接被缉拿入狱,接受法律的审判。

许乐睁开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光屏,心中充满了复杂地情绪,暗自在心里叹道:“流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然而这些证据里最关键的问题是,麦德林议员办公室下达指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些录音文件里,没有一个与这个重要环节相关,唯一能够说明一些问题的,是照片当中与穿合成毛衫中年人见面的那个金樊人,在备注中说地很清楚。那个女人应该是麦德林议员的秘书海伦。

许乐的眼睛眯了起来。如果他没有记错,前几天滚动报道的演唱会恐怖袭击新闻中。麦德林议员办公室不幸丧生的七名工作人员里,便有这位面相古板的海伦小姐。

眼下似乎只有那几张照片,可以说明麦德林议员与这两次丧心病狂惨案之间的关系,然而这些照片拿到法庭上去,估计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更何况麦德林如今身为副总统候选人,在大选之前拥有相关的司法豁免权,如果想说动联邦管理委员会成立特别调查小组,难度似乎太大了一些……

他又看了一遍那几份供辞,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心里地激动与兴奋渐渐平息下来。*地,这些证据还不足够置麦德林于死地,但已经能够说一个极为漂亮的,最为合理地故事,足以让联邦的选民对麦德林议员这个人产生疑问,而如果联邦政府方面也采信了这些证据,以政府的强大力量,不可能查不到一些真正需要的东

他能想到,施公子为了获得这些极为宝贵的材料,花了多大的精力,冒了多大的风险。

吐供词的那个穿合成毛衫的中年人,和那个南科州的商人,大概已经死在了施清海的手中,对付这种专业人士,联邦的审判,检查署的询问,应该起不到任何作用,活着也没有太大意义。

临海州体育馆暗杀事件,麦德林议员办公室是从张小萌那里得到了情报,然后又通过那个中年人交到了一名军官的手中。

许乐的眼睛眯了起来,心想如果这件事情需要上法庭,自己可以为前一段过程作证,可是后一段呢?

在施清海刻意留下的备注当中,专门说明第二军区自杀的那些军官之中,并没有那个中年男人所指的接头对象。那名军官似乎是服务于某位议员,可是联邦管理委员会那么多议员,还有州议员,能找到是谁吗?

许乐看着光屏上的这些证据,心里生出了很多复杂的情绪,他似乎可以亲眼看到,施清海为了找到这些东西,在黑里潜伏着,像一只猎豹一般窥伺着,等待着机会,雷霆一机,然后用残忍的手法,逼出了这些他们期望已久的答案。

施公子这时候大概又已经消失在黑夜中了,他是在等着联邦的反应,还是继续去查那名军官,还是在冷冷地看着竞选海报上麦德林议员充满沧桑感与正义感的面容?

许乐相信是后者,他和施清海骨子里都是同一种人,他清楚如果麦德林将来得不到正义的审判,他们或许都会不约而同地充当那个法官。

人的地位影响着他说话的公信力,一个联邦的逃犯说的话,自然没有人会相信,所以施清海把这些东西给了许乐,当然,在机甲出现在联邦民众面前之前,许乐所说的话,也没有多大分量,只不过施清海清楚许乐有一些他现在所没有的渠道。

许乐关闭了工作台,用手机拔通了一个电话,说道:“你好,我这里有些你应该很感兴趣的东西。”

电话那头传来沈秘书永远那般平静的声音:“需要当面

“需要。”

沈秘书在电话中说了一个地点,约好了时间。

在挂断电话之前,许乐说道:“这是我一个兄弟拿命换回来的东西,我希望你能好好使用。”正低着头,揣着手,靠着墙壁,用这个似乎万古不变的姿式等待着他。

“刚才接到了总裁办公室的电话,有一台老式机甲需要重新核定功能,这个工作交给了我们第七小组。”

白玉兰放下了脚尖,轻声细语地汇报道。

许乐想到了刚才那个电话,心头一动,明白这大概是自己向邰家提出的要求得到了回应,只是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对方便真的可以搞到一台机甲给自己。

离开大楼,顺着自动通道向地下库房走去。在标注为的区域前方,许乐和白玉兰经过了电子监控网络的三重扫描,才进入了那片戒备森严的核心基地。

沉重的大门打开,一台高约六米的黑色机甲出现在他们二人的面前,这台联邦军用机甲机身上有几处不怎么起眼的破损,黑色材料下方的合金光泽,就从这些破损里透了出来,闪耀着寒光,欢迎着新的主人。

许乐知道这便是属于自己的机甲,虽然型号有些老,比现在联邦军方标配的要落后了不少,但是他依然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的冲动。他深深地呼吸一口略有些干燥的空气,说道:“通知工程部那边,这个周末我们再过去。”

白玉兰轻轻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许乐想到邹副部长的敲打,想到工作台里那些证据,看着面前的,半年以来心情难得这般愉快,大声说道:“小爷我心情好,不陪他们玩了。”不清楚,但我真的蛮喜欢写那个,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写出不一样的感觉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旧庙,许乐最大的危机!

倒是有个真正的错误要向大家报备一下:昨天说施清海搞的那些证据里,供辞上有血手印,后来我想了很久,发现这个血手印太傻了吧,如果是电子扫描上去的,那有什么意义?低头认罪。

认完罪,再低头向大家要月票支持,离前面不远了,只差一两百票了,很有冲动不是?这章节名是学着玩的,看看好不好玩。)

当许乐和白玉兰走到那辆黑色机甲之前时,距离他们5。94光年之外的巴德星系——联邦中的大区那颗行政星接近高原却邻东海的畔山区域,将将迎来正午最炽烈的一拔光芒。穿着一身黑色礼服的靳管家挂断了电话,踩着桐木板连结而成的雨廊,来到了半山那座古色古香的建筑下方。

这是一座久远皇朝风格的庙,在宪历时期中,联邦里关于皇朝的遗迹都在被有意无意间抹去,只有一些偏僻地区的旧式建筑,在某些专家学者的强烈要求下,被保存了下来。这座庙宇在数万年前大概是用光早已消散在历史中,唯有那些淡黄色的飞檐,深色的圆形古柱,带着一丝斑驳味道的粉墙,在提醒人们它的年纪。它地威严。

整座庙宇依山而建,东临大海,头枕青山,迎这世间第一抹光,听夜里松涛最后一声,只可惜山后便是突兀崛起的那座高原,所以景致虽美,却罕人前来。

登入名录的古建筑,每一个宪历便会由联邦拨款进行一次大修,然而不是旅游胜地。产权似乎又不在联邦手中,所以管护不力,渐渐沧桑将败,透着一股衰败的气息,似乎山后的松涛,山前的碧涛再波澜壮阔几分。这座庙宇便会化尘归去。

正午炽烈的阳光照耀在琉璃材料的屋檐上,反射着令人不适的光芒。靳管家低下头,站在庙宇侧边的一个小房间外,对着房间里正在忙碌地那位妇人轻声说道:“沈离今天晚上要去见许乐,听说许乐手上有些重要的东西,可能与麦德林有关。”

那名妇人听到这句话后。没有太多反应,依然低着头,在菜板上切着葱蒜,细长的尖刀在她那双白皙的手中,快速地落在菜板上,发出朵朵朵朵枯燥而令人厌烦的声音,那些葱根蒜头便伴随着这些声音变成了朵朵朵朵花与屑,渐渐堆砌成堆。

靳管家安静地等着,他知做家务的时候,除了太子爷谁都不能来打扰。只不过今天沈离那边传过来地消息似乎与麦德林议员有关,事涉联邦总统大选,他必须在第一时间内向夫人汇报。

看着邰夫人忙碌的背影。脸上那丝平静的笑容,靳管家一时间有些惘然,他这样看着夫人看了多少年?即便是有可能影响到联邦总统大选的事情,也不能让这个女人情绪有太大的波动,联邦最有权力的女人,是不是天生就应该拥有这样地气度?

油锅烧热,葱蒜爆锅,羊肉片滑入,异香弥漫在庙宇侧旁的房间内。过不得多时,邰夫人将锅中的菜盛入盘中。才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满意地抹掉了微红脸颊上的那几滴汗水。

就在庙宇石坪上随意坐着,两个乖巧文静的女侍早已准备好了碗筷与白饭。一石桌。一蒲团,邰夫人坐在石桌之前,筷尖夹起一块带着麻香的羊片卷入饭中,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品味半晌后笑了起来,说道:“下次阿源回来,一定会说我的厨艺进步

靳管家站在她的身后,一直沉默不语。

正午阳光虽炽,但山间有风,所以倒也并不如何燥热,只是一碗白米饭吃完,小半盘羊肉锨,邰夫人的鼻尖依然渗出了汗珠,旁边的女侍端来之后,女侍收拾了碗筷,远远地退开。

石桌上有一个茶壶,两个茶杯。邰夫人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轻轻指了指另一个空地杯子,靳管家走上前去,给自己倒了一杯,仍然并不坐下,只是站着轻轻啜了一口。

茶杯乃墨山石雕空而成,天然石色里透着令人凉入心脾的墨丝,材质名贵而不俗。茶是蒙山冻茶,裹携着雪山特有的气息,被水冲开之后,刻意冰镇了二十分钟,此时从壶中倒出,再被墨山石杯一凝,扑鼻无味,入喉却有淡淡幽香渗了出来。

靳管家沉默感受着唇舌间地滋味,虎口握着微凉的的墨山石杯,心头先前那一丝微急顿时也消失无踪,站立的姿式也稳定了许多。

“东林大区的调查进行的怎么样了?”

邰夫人缓缓放下茶杯,不再看山前大海,而是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庙宇一角的檐下窗宇,那里似乎有什么人正在看着她。

靳管家并不奇怪夫人不关心总统大选的事情,而去关心东林大区两年前的故事,因为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内幕,但隐约猜到夫人眉间地那抹沉重,应该和靳教授有关,而且他也被调查出来地结果震惊异常,正准备马上回禀。/

“东林太远,只来得及进行远程回报。”靳管家知道对面看人所能带来的真切感,然而这件事情没有办法,他轻声说道:“余逢逃脱联邦地通缉之后,化名封余,在河西州香兰大道开了一间修理铺。”

如果是平常的时候,靳管家自己都会认为自己这次汇报会太没有重点,因为他并不知道那个叛逃的机修师与靳教授有什么关系。但这是夫人关注的重点,所以他按照材料上地东西,很细致地从头说了一遍,哪怕很多信锨夫人以前就知道的。

邰夫人安静地坐在石桌之畔,坐姿和联邦里任何人都不一样,身体略向后去,压在自己的腿上,似乎是一种跪坐的姿式,腰身却极为挺直,就像是一颗白杨。那身略显宽大的淡色麻质衣衫遮住了脚上那双布鞋。也完全掩盖了依然保养极好的身体曲线,她认真而仔细地听着靳管家的叙说,安静祥和的面容上,那双眼眸渐渐地亮了起来。

一个被宪章局定为第一序列的联邦逃犯,居然能耐得住寂寞,在那个荒芜的矿星上呆了十几年。还收了一个学徒工。邰夫人地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余逢的修理铺有一个学徒工,叫……许乐。”靳管家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微微一顿,看了一眼夫人的侧脸,发现夫人并没有什么惊愕的神情,才安静继续说了下人可以证明。起初我很吃惊,但并不认为那个许乐就是现在这个许乐。”

“因为在宪章局的档案中,东林大区那个郭许乐,已经被宪章确认死亡,因为他是第一序列地当事人,所以中央电脑进行了最严苛的确认,宪章局内部也没有人能做手脚。”靳管家沉默很久之后说道:“所以说,从法律意义上,从联邦档案上看,那个许乐早已经在两年前死了。”

靳管家轻轻地眯了眯眼睛。似乎自己也有些不相信从东林大区回报的这些信息,微低着头轻声说道:“然则……当工作人员拿着许乐的照片进行确认时,那些香兰大道和鼓楼街的居民。都一口咬定,许乐就是许乐。”

许乐就是许乐,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句式。邰夫人地双手安静地重叠放在自己的腿上,安静地看着山庙之前的幽深东海,轻声问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那些居民为什么还能如此确认?在照片对照比较中,东林的那个许乐和这个许乐虽然长的极为相似,但眉眼间总有些区别。”

靳管家躬身回答道:“五官极像,然后便是笑容,河西州那些居民们似乎很难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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