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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客第14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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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我已死在我选择走的道路上,而你们要活着,好好活着,活的心安理得。 ”

当年在餐厅里看施清海留下的那封信时,许乐看到选择道路那句话,便有某种感悟,人如果能够死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真的是一种很平静的幸福,所以今天他把这行字刻在了对方的墓碑上。

“文艺青年一般都比较短命。”

举着黑色雨伞,牵着儿子手的部郁,站在微凉的雨中望着面前的坟墓,面无表情嘲讽说道。

已经四五岁的部流火好奇地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望着面前的水泥圆丘。他当然不知道里面躺着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却非常不高兴母亲牵着自己手的手是那么的冰冷和用力,有些痛。

小男孩儿和动物一样危险而令人手忙脚乱,但他们同样拥有某种敏感的感知能力,按照平时性格肯定早就已经大吵大闹起来的部流火朋友,感受着公墓园林里的异样气氛和手上传来的痛楚,竟是吭都没有吭一声。

许乐看了部郁一眼,发现她今天鬓角居然还是夹了一朵小红花,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艳红花瓣上沾惹着春雨播散的水粉,显得鲜艳欲滴。十分漂亮。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当年痛苦于梦幻破碎,墨雨痛哭于高速公路,极高速成熟之后,部郁除了喜欢穿红色的衣服外,也爱上了戴红花。

“虽然直到最后你们也没能再走到一起。”许乐摊开手说道:“但我本以为今天这种场合,你总该把花换个颜色。”

部郁沉默了很长时间,虽宁静却天然妩媚的眉眼间忽然闪过一丝笑意,说道:“他说过红花好看。”

五年前,同样在这片墓园之中,同样在雨中,许乐正式替施清海扛起了照顾部郁和她腹中孩子黑锅的重任。五年后,腹中的小生命已然健康长成了虎虎有生气的小男孩儿,部郁依旧美丽,许乐依旧在背着各式各样的锅,施清海已经沉睡在了地底,时间,原来真的改变了很多事情。

“晚上流火要弹琴,宵夜吧。”她说道。

“好。”许乐回答道。

部郁带着孩子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凛冽简单至极。

许乐看着穿风衣的她消失于春雨中的背影,沉默片刻后打了一个电话,在雨丝中压低声音皱眉说道:“黛儿小姐,你好,我是许乐。”

(今天非常莫名其妙,我写了不少时间,也没怎么走神,我以为自己写了很多字了,结果一算,就这些,但眼睛都***涩了啊,这种感觉真的很失落,就像以为可以拿七千块钱工资,结果到手原来只有三千,我”嘀他个嘀噢,明天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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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花一样的春天(一)

二春时节的清晨,被昨夜雨水隙涤多遍的空与带着股消珊训不道。从官邸露台前方的草坪里拂来,吹拂在少女的脸上。

联邦总统唯一的女儿帕黛儿小姐今年十四岁了,身材依然瘦削。脸色苍白宁静。甚至有些过于宁静,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笼纱裙。将自己藏在露台纱帘后,躲着露台前那些表情警惧的特勤局特工,手指紧紧抓着电话,微厚的嘴唇开启闭合了多次。才极为艰难而腼腆地对电话那头缓慢说道:“是的”许”乐中校,父亲”准备出门,您要和他见面,,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

自幼患自闭症,这些年稍微好转些的联邦第一千金,不知道在电话里听到了许乐怎样的承诺,呵呵笑了起来。大概是想到自己牙齿上的矫正线不大好看,帕黛儿用很快的速度捂住嘴巴,对着电话用力地点了点头。

许乐和总统官邸的私人联系并不多,毕竟联邦总统日程繁忙不可能拥有太多的私人时间,帕布尔先生在一次聚餐时曾经自嘲过,联邦的总统的身体所有权是属于联邦。而不是自己的妻子的。

不过和一般人比起来,许乐和那个联邦最有权力的家庭的关系已经可以算做相当亲密。他曾经和那个特殊的一家三口多次共进晚餐。

至于帕黛儿小姐。许乐与她的联系相对而言更少一些,毕竟一个曾经被自闭症困扰的少女,需要被家庭格外的保护,不过偶尔有通信。也有记得送上几份小礼物。

如同这个故事已经花了两百多万字来讲述的那样,像有一年施清海曾经赞美过的那样,许乐这咋小眼睛男人虽然自从开始逃亡之后,话便变得越来越少,但身上那股特别的味道或者说是魅力却是越来越浓。所以联邦甚至帝国里,有很多女人女生女孩儿,才会觉得他非常值得信任?

站在星河公墓微雨中,站在那棵有纪念意义的大树下,许乐压低声音和电话那头的总统千金耐心讲解着一些什么,说明着什么,约定着什么,然后微笑着承诺了一些什么小细细叮咛之后才如释重负般挂断电话。

“去南郊师部。”许乐说道。

墨绿色的车队顺着蜿蜒的山路离开了公墓,留下两座坟墓和两束代表离别的纪念的花。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辆七组队员非常眼熟的没标志黑车混进了车队中。此时许乐正坐在黑车后排,通过步兵小组战地指挥系统,和前后军车内的队员们传达着一道道命令。

“三介,高点,把精确射角标出来。”他拉出电话前端的卷轴光幕。眯着眼睛盯着光幕上面的高精度地图,用着地图街道上的几处隐蔽方个。“这里有对方的人。”坐在他身旁的顾惜风弹动着圆滚滚的指头,快速做了方位标定。然后在工作台中输入小组行动目标流程,想了想后,在通话系统里加了一句:“对方是部队里的好手。我们要做的是控制,注意安全。”

他们这时候准备去南郊的十七师师部驻地。许乐毕竟是联邦军人。抗命不遵回到首都星圈,昨天的雨夜花在祭奠朋友,安葬朋友身上,接下来总得回自己的部队报到。

“三号公路高架下面,这里小就是这里。这是首都警备区机甲大队的军演临时所,问题是昨天有两台机甲运到了临时所里,现在还没有热启动。”

许乐在光幕地图上某处画了个圈,然后重重地点了一下。

“我亲自去盯着。”顾惜风快速回答道:“在热启动的时候。我做一下波段叠合,有百分之七十可能性槽进那两台机甲的核心。”

车队安静地行驶在首都郊区平滑的公路上,指挥系统里除了许乐和队员们清晰简短的命令应答声。便是一片安静沉默。偶尔长达一分钟的沉默,让车队开始弥漫一种很复杂的味道。

昨天在旧月基地接到许乐,七组一直警惕地注视着四周,虽然一直没有实际危险的场面发生,但宪章广场上那么多联邦政府有关部门的跟踪以及头儿所表现出来慎重谨慎,让他们知道看似平静的前路,实际上蕴着风暴。只是不知道何时卷起或平息。

用极短时间完成小组电子信号流动变频及同步通道设置的顾惜风,在关闭工作台光幕片刻后,忽然抬起头来问道:“头儿,这里毕竟是首都特区。你真认为那些家伙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付你?再怎么说。你也是军神老爷子亲自挑的接班人。

黑车里很安静,许乐沉默低着头,思考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为了阻止自己回到首都星圈揭开那道黑幕,那些人毫不吝啬**毁灭的手段,为了达到目的,击一可思议地出动了联邦舰队的战舰,都只经疯狂再,地步。自然不会在乎这里是首都特区。军神对自己的爱护,更何况老爷子已经死了,埋葬在费城,而那个人与老爷子的关系,远比自己更加亲密。

“那些人确实很想我死。”他看着光幕上的滚动信息,解释道:“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关键就是狙击位置的控制,把这个控制住,他们就没有任何办法。”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对顾惜风说道:“那个机甲备用所,从安全序列里除掉,不用你亲自去处理。”

顾惜风不是很明白。

黑车前排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坐着七组驾驶技术最好的两个人。刘佼和达文西。达文西忽然皱着眉头问道:“头儿。如果对方整出大火力的东西怎么办?要知道可没有人敢低估你变态的战斗能力,一般的战斗单位,连我们的防御都突破不了,怎么可能伤害到你。”

许乐无法解释这一点。

如今的他身上已经披了一层淡淡的宪章光辉,任何需要芯片控制的。可以接受远程信号的大型武器,比如强大的军事战斗机甲和战机,甚至那些巨无霸一般的联邦战舰,现在都已经无法威胁到他的安全。

威力越大越恐怖的军事机器小在他的面前越可能变成一堆破铜烂铁。就像在那片太空里曾经发生的画面那般。真到了他生命受到危险的时候,他目光所及,指尖所向之处将是一片平静。从某种意义上,有宪章光辉加持的他,就是一尊被动无所不能的神。

可惜神也不是万能的,许乐无法控制人类本身和像枪械这样简单原始而永不落伍的杀人武器。

这一点恰好又证明了封余大叔那个论断。最简单的就是最强大的。为了在这咋。充满了潜藏乱意与杀机的首都特区活下去,并且获得最终的胜利,许乐需要七组队员们的帮助,并且他有信心就靠这二十几名队员的帮助,便能准确的把前方所有危险的因素全部提前湮灭。

这正是顾惜风一直藏在心里最深处,直到此时才问出来的疑问。

“头儿,你的情报桂确度太可怕。”他用圆乎乎的指头神经兮兮地快速点着电子地图上那些被精确标记的狙击方位,看着那些详尽到狙击手使用器材出厂年限的注释。难掩震惊说道:“就像昨天夜里在宪章广场上那样”你的这些情报从哪里搞到的?如果回回干仗都能拿到这么庸的情报,那对方还干个屁。”

许乐挠了挠头,沉默片夏后笑着解释道:“嗯,,我上面有人。”

“上面有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顾惜风和前排的达文西同时抬起头,盯着黑车平整的顶棚,想耍看那坚硬的防弹材料全部看穿,看到那个神秘兮兮,无比强大恐怖的情报提供者。新十七师重组,自然不能再留在港都警备区那个繁华而堕落的地方。直接被军区司令部调回首都特区南郊。

抵达南郊师部的只有许乐所在的黑车及开路的一辆墨绿色军车,其余的车辆以及那些割悍的队员们都不知道去了何处。

于澄海师长患病住进了陆军总医院,而且马上就要转往南半球的一军区心外专门医院,所以许乐没见到这位最想见也很敬佩的老军人。

黑车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驶出了新十七师师部大门,许乐坐在窗边,默默查看着光幕上清晰的首都特区周边的兵力布署图,心情变得稍微沉重了些。

首都警备区的常驻部队为四个特级师,大部分出自第一军区,其中还不包括今年特批驻扎的新十七师和铁七师。如果于澄海师长真的病了。那么新十七师肯定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现在是谁在第一军区内言如法例?是谁把西林军区忠于钟家的部队全部调去了帝国前线?是谁让铁七师没有回3,而是强横地留在了首都特区旁?

想到那个将军的大名,许乐沉默,然后皱眉皱到眉心一阵生痛。然后一声暴雷般的闷响骤然在他的耳畔响起。

迸!

一颗不知何处来的狙击步枪子弹,准确地命中黑色汽车的车窗玻璃。就轰在许乐的脸颊旁,在玻璃上爆出一朵凄厉的花!如果不是有千世部家黑车的强悍保护,这一枪绝对会把他的脑袋轰成一团血泥!

许乐转脸,望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可怕弹痕,睫毛一丝不眨,沉默了片刻后,就像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那样平静。低头继续。

(那个章节名实在是顶不住了,换吧,后面两章还在写,慢慢来。)()

ch处于关闭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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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花一样的春天(三)

国防部大楼顶层宽敞的部长办公室内,这外街巷的春sè很艰难地穿过遥远的距离,可怜的投射少许在那玻璃上。邹部长平静放下茶杯,揉了揉被眼镜托架压出红印的鼻粱,笑着说道:

“要知道现在【zheηgfu】内有人在质疑,为什么施清海在议会山里杀了那么多人后,就那么恰恰好挟持了郁子做人质……我甚至听说,有人开始请唇语专家去分辩,最后郁子究竟和你那位朋友说了些什么内容。 ”

许乐那双像刀一样直的墨眉,忍不住蹙的像被扭成铁【pian】的刀,他盯着面前茶杯里依旧那么高的茶水,下意识里摇了摇头。

【pian】刻后,他沉声问道:“夫人……现在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那么在知道古钟号爆炸真相之后,她和那几个家族准备怎么做?”

很多年来,邹应星部长的身上一直带有鲜明的邰家sè彩。帕布尔先生就任总统后,作为政治协议的一部分,他直接成为联邦国防部长,当时甚至可以看作莫愁后山在【zheηgfu】及丄军方的强势代言人。只不过随着他在国防部长位置上逐渐展露出魄力能力,他得到了从总统先生到很多联邦丄军官的认同及敬赏,身上的派系sè彩已经淡了很多。

“夫人她们应该还是会选择继续看下去,毕竟那位将丄军的风评向来极佳,而且现在的伤害并没有触及这几个家族自身。做为暗中影响甚至控制这个联邦无数年的千世之家,大概这几年的狂飙思潮,在他们眼中只是某种重复的游戏,然而他们却根本没有想明白,一旦握着枪弹的丄军队开始狂飙突进,那将是历史上不曾有过的危险局面。”

邹部长淡淡嘲讽道:“还记得以前我说过的那句话吗?丄军队绝对不允许拥有自主思想,一旦这种情况发生,那会变得非常可怕。”

“老爷子说过类似的话,做为一名联邦丄军人,我一直深记于心。”许乐回答道。

“我很高兴你能记得,失望于更多的丄军人已经忘记。”邹部长眉头微蹙,再次望向窗外,淡然说道:“有件事情或许你还不知道,半小时前,于澄海师长从陆丄军总医院转到了一丄军区那间专属医院,他的辞职报告和医学诊断书,分成两份,放到了我和李在道将丄军的桌上。”

做为新十七师的高级副师级丄军官,更准确地说,做为脂f丄军方用心培养的未来的新十七师师长,骤然知道这个消息,许乐再也难以保持情绪上的平静,霍然站了起来,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问什么,却终究没有问出来。

那位出身厨师的于澄海师长,看上去像个人畜无害的老好人,实际上却是丄军神李匹夫那整整一代优秀丄军人最后的代表,在与帝国的战争中,他率领着新十七师不声不响地获得一场又一场胜利,恢复着当年那支不败之师的无上荣光,结果……现在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要被迫离开战斗的岗位!

“前些天,李在道将丄军专程前往新十七师师部和于师长见了一面,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邹部长提醒道。

许乐缓缓低下了头,脸上露出苦涩的自嘲笑容。

做为丄军神李匹夫唯一的儿子,像迈尔斯将丄军和于澄海师长这样的前代丄军方大佬,即便或许并不赞同李在道的想法,但如果面临激烈冲突时,他们总会想起他是谁的后代,那么做出沉默退让的选择,并不会令人感到意外与震惊。

在这种时刻,许乐很自然地想起和老爷子在费城一起泡温泉的时光,想起庄园前那【pian】闪光灯,甚至还想起了李在道当时的温和笑容,丄军神接班人?当时整个联邦似乎都认为他是丄军神选定的接班人,然而如果当李在道站出来时,还有谁会这样认为呢?

这是很嘲讽很悲哀的事实,即便是联邦丄军神李匹夫,一旦离开这个世界,也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接班人究竟是谁。

都部长看着他,继续说道:“于师长辞职,你被追杀,看来为了控制部队,某些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变得无比疯狂。”

许乐抬起头来,忽然开口认真问道:“您以前想像过李在道将丄军……会是激进派的领袖吗?”

“没有……”都部长沉默【pian】刻后回答道:“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温和的值得尊敬的丄军事理论家,我很难把那些阴谋和谋杀,与他联丄系在一起。”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没有想到,最不可能的事情却变成了真的。”许乐低声回答道。

“你要和李在道见面吗?”邹部长眉尖微皱问道。

“不。现在见面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许乐摇摇头,接着说道:“如您刚才所说,他和那些人已经失去了理智,陷入了某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在我看来,这种丧心病狂代表他们已经开始害怕,开始惊慌。”

他斟酌【pian】刻后继续说道:“我打算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时间本来定在明天,但我想提前到今天。”

“去吧,注意安全。

“请您也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杀死你,是因为你有能力威胁到他们的安全。

邹部长微笑回答道:“我似乎没有这种能力,所以我比你婴幽全。”

许再犹豫【pian】刻,问道:“他们逼迫您辞职,您准备怎么应对?要不要和邰夫人商量一下。”

“夫人和那些家族可以深入影响联邦的政治架构,然而对于丄军方的影响力却极为有限,毕竟丄军方真正强大起来,是这个宪历的事情,而且基本上是在丄军神的目光照拂下强大起来。”

都部长感慨说道:“所以只有费城李家能够影响丄军方。当然,西林钟家也应该有这种能力,只是很可惜,那些家族并没有阻止甚至默认了那出悲剧的上演。”

“但我不会辞职。”

邹部长平静说道:“在某些人忙着争夺或巩固自己权力以实现他们的野心或者理想的时候,总需丄要有人记得,在前线,在遥远的帝国星域里,有几十万联邦士兵正在浴血奋战。”

“他们需丄要给养,需丄要弹药,需丄要机甲,并不关心是谁在首都星圈的名利场中获得了胜利,而这正是我这个国防部长的责任。”

他望着年轻的联邦丄军官,微笑着说道:“所以我不会辞职,我会像个陷入初恋的小伙子那样,死皮赖脸地赖着国防部长的位置,争取能为前线做些事情。”

许乐向桌后这位联邦丄军方唯一真正拥有学者风度的将丄军敬礼。

……

……

“许乐上校。”

“许乐上校!”

在七组队员警惕的保护下,许乐走出电梯,准备穿过国防部一楼宽敞的大厅。路上遇到的丄军官们惊讶地看着他,或喜悦或紧张地敬礼问候,不知道本应在西林执行任务的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首都特区。

几乎同时,在国防部大楼华丽的旋转门那边,也传来了一阵密集而兴奋的敬礼声以及脚步声。

“少卿师长!”

“少卿师长,您好!”

在铁七师丄军官的簇拥下,穿着一身笔挺中将丄军服的杜少卿从大门走了进来,正抱着文件忙碌行走的国防部丄军官们惊的赶紧立正敬礼。

不知道杜少卿和铁七师丄军官是执行什么公务还是开什么会议,但总之就在许乐将要离开的时候,他出现在国防部大楼中。

在他看到许乐的同时,许乐也注意到他的出现,两个人的眼眸里隐约似乎闪过一道光芒,却没有谁率先停住脚步,相反他们的步伐显得格外坚定稳定,没有一丝缓慢。

他们没有停下,身边的丄军官自然也不会停下,各自端着冷漠生酷的范儿,目视前方,相对而行,眼中却没有对方。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联想到这些年联邦部队里的诸多传闻,想起杜少卿和许乐从毕业日丄军演直至最近的种种,本来嘈杂一【pian】的国防部大楼骤然安静了下来,空旷的大厅显得更加空旷,只能听到两边的丄军靴啪啪踏地,清脆作响,越来越近。

国防部大楼正中央的地面是一个巨形联邦丄军徽,由重碳合金弹壳砌进坚硬地面而成,在灯光下挑着冷冽的像剑一般的光芒,当许乐和杜少卿走进联邦丄军徽时,几乎同时停住了脚步。

“少卿师长。”

“许乐上校。”

许乐敬礼,杜少卿还礼,一阵沉默。

许乐盯着他鼻梁上的墨镜,说道:“我刚才听了一句话,想转送给您:丄军队,不应该拥有自己的思想,因为这样太危险。”

杜少卿表情冷漠,双手负在身后,站姿笔挺的就像冰川里最后活着的那棵寒松。

他缓缓摘下墨镜,面无表情看着许乐,回答道:“席勒中期政论戏剧里提出的概念,你觉得我需丄要你来告诉我?”

许乐望着他的眼睛和明显比几月前更加花白的头发,说道:“历史会记住很多事情,我只是想提醒您,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您和您的部队至少要记住一点,丄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依照宪章规定,完全服从联邦民选【zheηgfu】的命令。”

听到这句话,杜少卿冷漠的表情忽然间有了一丝怪异的变化,他的唇角翘了翘,似乎想要微笑,但终究却还是只变成了一丝冷冽:“许乐上校,清楚你自己的位阶,不需丄要你像个妇人一样唠叨,我也知道丄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国防部大楼内,两群丄军官站在他们二人的身后相对而立,虽然不可能拔枪相向,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石头高速碰撞之后的焦糊味道,似乎随时都可能有石头被碾压成粉末。

如今的局面已经逐渐清晰,杜少卿和他的铁七师,正是丄军方激进派手中最强有力的支撑之一,许乐不会奢望用言语瓣论便能让敌人缴械投降,但此刻他真的有很多话想对杜少卿说。

“听说西门谨死了?”他神情凝重望着杜少卿和铁七师丄军官们。

然后他缓缓眯眼,微笑说道:“死的好啊。”

第一百五十六章花一样的春天(四)

“许乐上校,你必须收回刚才所说的话。”一名铁七师军官说道:“然后为此道歉。”“不。”

许乐很简单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依旧看着杜少卿的眼睛,说道:“你应该很清楚西门瑾为什么会死,事实上他五年前就该死了,我现在所不清楚的是,五年前,少卿师长你究竟知道多少。”

三十七宪历后半段的联邦军方,没有谁敢用这种逼迫式的语气当面质问杜少卿,即便是邳世大佬们。

当初在作训基地的毕业日军演里,许乐虽然成功地迫使杜少卿未能发飙,但当时的他在杜少卿面前依然要扮演一名下级军官,却绝不会像今天在空旷大厅里表现的如此强硬而平等。

虽然杜少卿现在是中将,他只是个上校,两个人之间有着森严不可逾越的阶层差距,但不知道为什么,自西林落日州抗命而归后,在许乐的态度中,再也很难找到这种阶层差距的影响。

杜少卿一直沉就或者说冷漠地看着许乐,右手食指在墨镜边缘轻轻滑动,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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