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
中而来。现在回过头来看,以前的种种,真是可笑荒唐!人这一生,终究是孤单
着来,又孤单着去的,别说是求不得,就算是得到了,又能拥有多久?哎呀!我
说了这么多,只怕你是不会感兴趣的!你吃饭了没有?」
于敏呆了半晌,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忽然觉得石夜来离自己已经很远,明
明就在眼前,探手可触,却又虚幻得咫尺天涯遥不可及!垂下头,一滴眼泪就落
下来,在地板上摔得粉碎。说:「你能这样想,那……那也很好!」
收拾了些日常用品,叫陈皮皮抱了电视出门。刚到门口,婆婆又追了出来,
在她怀里塞了许多东西,说:「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可别生病了!」翻开来看,
都是些腰果蜜饯红枣之类的补品。在心里叹了口气,连告别的话也不说了,叫了
辆出租,和陈皮皮返回学校。
第二天是学校的周年庆典,停了一天的课,又请了学生家长来看学生的演出。
胡玫和程小月也来参加了。程小月穿了件白色的绣花连衣长裙,胡玫是一身黑衣,
她两人身材高挑,比一般的女人都高了些,脸蛋儿又生得靓丽,一黑一白相得益
彰,站在人群当中如鹤立鸡群,引得众人皆侧目来看。
胡玫察觉了众人的目光,心里得意,高昂了头,对程小月说:「我家的齐齐
是第一个节目上的!听她说是要跳舞的,不知道你家皮皮什么时候上?」程小月
笑着说:「他?我倒盼着他不要上来丢人显眼呢!」
齐齐表演的是芭蕾舞《天鹅湖》里的片段,虽然是仓促排演,基本功差了一
截儿,却胜在青春朝气,加上少女的身形初成,也尽显了婀娜摇曳!引得台下叫
好不断,掌声四起。程小月边拍手边对胡玫说:「瞧你这女儿!出落成人精儿了!
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真是要睡着都会笑出来的!」胡玫也是满心欢喜,说:「
看她的样子,倒想起年轻时那会儿了。」
陈皮皮是最后上场的,是合唱的节目,穿得倒是人模狗样,只可惜脖子下的
领结却戴得歪歪扭扭!陈皮皮的嗓门儿全校第一,据说他在操场踢球,学校一到
五楼的教室全能听到他的吆喝呼叫之声。做领唱那是当仁不让的。
陈皮皮边唱边在人群里找程小月,却意外看到了蔷薇也站在台下,嘴里磕着
瓜子,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两人的目光一对上,蔷薇就眨了下眼睛,伸出舌头舔
了舔嘴唇儿,表情俏皮又诱人。陈皮皮大喜过望,想:我可得表现好点儿,露一
鼻子给她看看!憋足了劲儿,一下子把调门儿提到了最高峰。
声音是提了上去,调子却跑偏得如同小沈阳的七分裤!听到人耳朵里就比鬼
叫强不到那里了!偏偏身后众人还在齐声合唱,更把这一嗓子衬托得余音袅袅绕
梁不知几日了!
台下的程小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扭头对胡玫说:「我这儿子真是勇气
可嘉!连丢人都要找人最多的地方!」胡玫也笑起来,说:「就凭这一嗓子,可
以叫他破瓦罗蒂了!」
众人都在惊愕,只有蔷薇使劲儿地拍了手,大声叫:「好!」又鼓了几下掌,
却发现别人都没附和,知道叫错了好儿,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想:这么高的
嗓门儿,为什么没人鼓掌的?我们太平镇可没叫得这么响的人!
程小月也给她的叫好声吸引了,探头去看了一眼。想:这个姑娘又是什么人?
也是学生家长吗?说她是孩子妈妈也太小了点儿,要说她是学生可又太大了点儿!
心里正想着,身后一阵骚动,有个清脆的声音传进耳朵:「妈妈,我跳得好不好?」
回头一看,是齐齐从后台跑了出来。妆也没卸,还穿着演出的服装,正一脸的兴
奋挽了胡玫的胳膊邀功。就拍着手说:「齐齐跳得真好!活脱脱的是一只天鹅了!」
等陈皮皮从后面出来,却已经不见了蔷薇的踪影。在人群中看到了妈妈,就
挤了过来。程小月第一句话就说:「你唱得真烂!我在剧团也是有身份的人,费
了这么大的劲儿生你出来,还不如检个破收音机好呢!」陈皮皮面无愧色若无其
事:「你是第二十六个批评我的人了,人家前边还有十几个丢鸡蛋来奖励我呢!」
程小月哈哈大笑:「是臭鸡蛋吧!」
齐齐就叫着回家,说:「下午放假半天,咱们一起回去吧!」陈皮皮却又挤
进了人群,丢下一句话:「你们先走,我还有事。」齐齐就撅起了嘴:「他真是
个大忙人!事情这么多的!是知道唱砸了,要去给音乐老师负荆请罪吗?」程小
月就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头,说:「咱不理他,那家伙一定是去踢球了!走,
回家阿姨给你包饺子庆功去!」
陈皮皮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始终没找到蔷薇。心里一阵失望,想:她来这里
是专程看我的吗?却为什么又不等我下来就走了?抬头看见于敏正在台边帮忙收
拾东西,就朝她走过去。于敏见他过来,给他使了个颜色,摇了摇头不让他过去。
陈皮皮就停下了脚步,想:于老师不让我过去,是怕人看出我和她亲密,虽然表
面上和我疏远,心里却是和我亲的!看样子她下午也要忙的,这会儿学校里人多
眼杂,只怕是没机会跟她说话的。啊!不如去蔷薇家找她好了,她那里人也不多,
眼也不杂,实在是个好去处。
拿定了主意,一人溜出学校,直奔蔷薇的住处。
蔷薇给他开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睡袍一样长的上衣,下面什么都没穿,乳房
挺起来把薄薄的衣服顶起两座山峰。给他开了门,转身往里走,说:「我正要睡
觉呢,你又来烦我!」陈皮皮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手掌抓住了两只乳房,说:
「是吗?正好我也想睡觉,咱们一起睡吧!」
蔷薇扭了下身子,用手肘顶了一下他的胸膛,笑着说:「你是土匪吗?一进
来就霸占我的山头儿!」陈皮皮就怪声怪气地回答:「你这山头儿上可真荒凉,
两座大山也只不过长了两粒花生出来!还穷得连壳也没有。」蔷薇哈哈一笑:「
我这么穷的山头儿,你也来霸占,不是没出息到了不要脸的地步?」
陈皮皮死皮赖脸地粘在她背上,说:「我是要支援你这山沟儿的!先摸清地
形,再来浇水施肥。」蔷薇就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把,说:「浇什么水?你有水
浇给我吗?」陈皮皮伸出舌头在她耳根舔了一口,说:「我有口水。」
两人到卧室坐了,陈皮皮双手在蔷薇身上上揉下摸忙得不亦乐乎。蔷薇给他
摸得烦起来,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说:「你一定是章鱼投胎来的,生了两只手,
却偏偏要做八只脚的事情!哎呀……」一只手臂被陈皮皮拉住,用力一扯,就被
拉得倒在陈皮皮身上。手忙脚乱地要起来,却给陈皮皮抱得牢牢的,一条长腿被
夹在他的腿间,几下子挣扎,就把那根长长的凶器唤醒了。
两人脸贴得近近的,呼息可闻。蔷薇用腿把他硬起来的鸡巴压住了,似笑非
笑地看着陈皮皮的眼睛,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说:「小不要
脸的!请问带钱了没?没有的话趁早把你那玩意儿收起来。」
陈皮皮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无赖地说:「反正你是亏了,亏多亏少也不差这
一点儿!给我记上账,将来连本带利一起还你。」蔷薇垂下头,将额头抵住了他
的额头,眼露笑意,昵声说:「是吗?你要我记多久?一辈子吗!只怕你越记越
多,一辈子都还不了的。」
陈皮皮已经顾不得回答,猛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手忙脚乱地往下褪
她的内裤。蔷薇合拢了双腿给他脱了,手在他的鸡巴上摸了一把,笑着说:「小
东西,进来过一回就记住我家的地了,见了洞就高兴成这样!跟你主人一个德行,
活该累死你!」
陈皮皮一插进去,蔷薇就伸直了身子绷直了腿,屄里的肉也绷紧了,夹得陈
皮皮差点儿走了火。捏住了她的两个乳头,说:「原来你早就河水泛滥了,还要
和我讨价还价!我是来救灾的,应该是我收钱才对!不准夹我!不然我使劲儿捏
了。」
刚操了几下,门一响,有人进了屋。陈皮皮给吓了一跳,转头去看,是个年
轻女孩儿,提了个大包正往卧室走。一下子慌了,趴在蔷薇身上不敢再动。蔷薇
也伸头去看,就叫:「贝贝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和男朋友去上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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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把包拖到了墙边,踢了一脚,插了腰站在卧室门口喘气。说:「那个
挨千刀的骗了我的钱跑了,把我扔在了上海,害的我找了四个老头儿上床才挣够
回来的路费!咦!这是谁?」
蔷薇抱住陈皮皮的头亲了一口,说:「我老公。」女孩儿探着头看了一眼,
说:「嗯!屁股真白!帅哥儿你接着干,就当我是屁好了,反正我比屁也强不到
哪里去!给人当有害气体挤回来了。」
蔷薇就招手要她进来,说:「妹妹别难过,叫我老公给你甜一下!他可是变
形金刚,金枪不倒,比你那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强几百倍了!」女孩儿叹了口气,
使劲儿跺了一下脚,说:「没心情!你们接着恩爱。我这就去黑市买把枪,到他
老家找他去,拿不回来钱,老娘就崩了他!」转身出门,「砰」地一声带上了房
门。
陈皮皮目瞪口呆地看着蔷薇,还没回过神儿来。蔷薇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
说:「愣什么?接着上班啊!」陈皮皮才如梦方醒,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
老公了?你刚才说要我给她甜一个是什么意思?」蔷薇嘻嘻一笑,说:「你又不
给钱,不是我老公你为什么趴在我身上操我?她是我好姐妹,我的就是她的,给
她用一下又不会坏掉!你还不愿意吗?你看她长得多漂亮!」
陈皮皮说:「我没注意,刚才我光顾着害羞了。」蔷薇就笑着说:「你还会
害羞?来,老公给我看看,你脸是不是红了?」陈皮皮就把脸埋在她的乳房中间,
一通乱拱,说:「我的屁股给人看了,我没脸见人了!请你行行好,用奶子捂死
我算了。」蔷薇嘿嘿一笑:「想死?麻烦你先干完了再死,要我有了高潮,我就
大发慈悲,用奶水淹死你。」
陈皮皮就接着奋力冲击,蔷薇两条长腿高高抬起,夹住了他的屁股,说:「
你又忘了我给你说的话了?操屄不能这么蛮干,上来就是一通乱捅,射了精就倒
下去睡觉,那是笨男人干的事。早晚把自己的女人干跑了!」陈皮皮就听了她的
指挥,慢下速度来,说:「这么操,一点儿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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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说:「射精是男人的目标,过程却是女人的享受!只有给女人享受了,
才能越操越让她喜欢你的。」陈皮皮「啊」了一声,心想:照她的说法,我以前
都是在蛮干于老师了,可她却是越干越喜欢我的!还有胡玫阿姨偷男人,难道是
因为齐齐的爸爸干她的时候也是蛮干的吗?
有了蔷薇的悉心指点,做爱似乎倒成了一种玩耍,不紧不慢地动着,中间还
会停下来说一会儿话。或者抽出鸡巴,给蔷薇含着吸吮几口,然后再塞回到屄里
搅动。陈皮皮也尝到了不同以往的乐趣,感叹着说:「原来操屄有这么多的学问,
没遇到你之前,我真是个井底之蛙了!」蔷薇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说:「你要
学的还多着呢!慢慢我都教给你,让你变成个超级无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杀女无
数的变形金刚!」
陈皮皮在她乳房上咬了一口,说:「那我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蔷薇摆出
一副藐视他的样子,说:「猫教会了老虎,老虎还能吃了猫?你来杀我,我就摆
个空城计,吓得你落荒而逃,这一回就叫做「姐姐智摆空城计,皮皮兵败水帘洞」,
从此你就贻笑大方遗臭万年了。」
正调笑着,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蔷薇问:「谁?」门外却没人应声,门还
是敲得咚咚响。蔷薇就冲陈皮皮撅了下嘴,说:「今天不是黄道吉日,做个爱也
这么多人打扰!」下了床,披了件睡袍,去外面开门。
陈皮皮躺在床上,想:又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专挑挨骂的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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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强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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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只听蔷薇在门口问:「你找谁?」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我儿子呢?他在哪
儿?」这声音一传进陈皮皮的耳朵,他就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大变,心
里叫着:不好了不好了!是妈妈杀过来了!现在我光着屁股躺在这里,给她捉奸
在床,那一定是要不问青红皂白就地处决的!我有十条命她杀我十回,我有一百
条命她枪毙我一百零一回。
这里是六楼,想要跳窗逃走那是绝无可能!偏偏屋里一个大些的衣柜也没有,
去卫生间又要经过客厅,只怕到不了卫生间先给程小月送去阎王殿了!情急之下
顺手扯了条床单裹在身上,一头扎进了床底下。
程小月看了蔷薇也觉得面熟,却顾不得仔细想了,回头对身后的胡玫说:「
你守着门口,我进去。」蔷薇还在发愣,想:你儿子?你为什么要到我家找你儿
子?你儿子给人抱走了吗?那应该去找警察啊!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人贩子。
程小月一把推开了蔷薇,冲进房里,直奔着卧室去了。蔷薇嘴里叫着:「唉!
唉……」也跟了回去。只剩下胡玫站在门口,叫:「小月,你别急,先弄清楚情
况再说!」从她的身后齐齐也把头探进来看,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卧室里看不见陈皮皮,床上一片狼藉,摆明了有人睡过的。程小月在屋子中
间打了个转儿,马上朝床腿踢了一脚,叫:「皮皮,你给我滚出来。」身后的蔷
薇大吃一惊,把手捂住了嘴,头一下子大了几圈儿:皮皮!她是皮皮的妈妈!看
起来这么年轻一点儿都不像的。哎呀!糟糕了!
陈皮皮从床底慢慢地伸出了头,朝程小月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妈妈,你怎么知道我在床底下的?」低头看见地上的床单,恍然大悟。在心里骂
了自己一句:活该你被抓,跑得是够快,为什么不把床单全收进床底来!
程小月脸色铁青,紧锁着眉头,看了看嬉皮笑脸的陈皮皮,又看蔷薇,眼里
似乎要冒出火来。突然抬手给了蔷薇一个耳光,这一下用足了十分的力气,手下
没有留一点儿的余力。
蔷薇猝不及防,人给程小月打得在原地转了半个圈儿,眼前一片漆黑,差点
儿摔倒在地上,「啊」的一声叫,用带了哭腔的声音问:「你干嘛打我?」话音
未落程小月又是一个耳光搧过来,「啪」的一声脆响正中了脸颊。蔷薇就一下子
瘫坐在了地上,一声儿也出不来了。
就听胡玫在卧室门口说:「小月你不要动手,冷静一点!」冲过来,一把抱
住了程小月的腰。程小月身子气得直发抖,咬着牙:「我今天要打死你这个不要
脸的贱女人!连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挥手又去打,身子却被胡玫死
死抱住,动弹不得,就抬腿踢了蔷薇一脚。蔷薇痛的尖叫了一声,用手抱住了小
腿。
陈皮皮见蔷薇被打,从床底爬了出来,挡在蔷薇的前面,叫:「妈妈,你别
打她,是我错了!你要是生气就来打我,我一定不会躲的。」程小月看着陈皮皮,
一时间万念俱灰,心冷到了冰点,失望、愤怒、伤心、怨恨一起涌上心头,大叫
了一声,狠命地推开了胡玫,抄起旁边的一条凳子砸向陈皮皮,凳角磕在了陈皮
皮的额头,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一下子涌出来,流得满脸都是。
程小月又一凳子砸下来,叫:「你不躲开是吗?好!你要当英雄来护着她,
我就把你打死在这里。」胡玫伸手一拦,凳子砸得偏向了一边,「哗啦」一声,
桌子上的梳妆镜给砸得粉碎,玻璃散落了一地,凳子也在程小月手里断裂,只剩
下一条腿儿握在她手里。程小月就用那一条凳子腿儿劈头盖脸地打下去,嘴里骂
:「你个不长进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生你!我养你干什么?」
跟着进来的齐齐在门口一声惊呼,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心中更是在后悔领
了程小月和妈妈来这里。眼看陈皮皮满头满脸都是鲜血,却一声也不讨饶,又是
惊恐又是心疼。喊:「程阿姨,不要打了,皮皮要死了!」「哇」的一声哭了出
来,冲过去抓住了程小月的胳膊。程小月说:「要不是你,我还给他蒙在鼓里!
他胆子大得包了天,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来,我的脸也给他丢光了!」
胡玫这时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对陈皮皮说:「皮皮,快,给你妈妈认错!只
要以后保证不和这种人来往,今天的事我担保她不再追究你。」
陈皮皮抹了一把糊住在眼睛的血水,仍然挡在蔷薇的身前不肯挪动,说:「
妈妈,你从小教我不要害人,不能欺负弱小。你来打我,不论对错我都不怨你,
可你不该这样欺负蔷薇的!她孤身离家千里到这里,无依无靠!不知受了多少委
屈和别人的欺负,很可怜的!」
程小月「呸」了一口,说:「她这种人可怜?我可怜乞丐也不可怜她!齐齐
你放手,我今天绝不饶她。」
蔷薇从地上站起来,拉了陈皮皮也起来,说:「你打了我那也没什么,今天
的事情错先在我。我给人强奸过,死了一回,差点儿被扔进河里,又死了一回,
最后又被人抛弃,再死一回!也不差你这一顿打!却用不着人可怜的。你要领儿
子回去,尽管领了走!他在我这里是和我睡过了,我也不瞒你,可我却没有教过
他做一件坏事儿的!」
胡玫指着蔷薇,说:「你教了他做这么下贱的事,还敢这么轻松地说出来!」
蔷薇低头想了一下,说:「这种事下贱吗?你们谁没做过?」
胡玫的脸上一红,有些恼羞成怒,说:「你真不要脸。」程小月挣脱了齐齐,
冲过去要抓蔷薇,却被陈皮皮挡住了,就咬着牙说:「你给我滚开!」陈皮皮反
手护着蔷薇,哀求说:「妈妈!你别再打她啦!」程小月瞪着他,说:「让开。」
陈皮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蔷薇,只见她脸颊上清楚地印着妈妈的掌印,已经微
微肿起,睡袍凌乱头发披散,双眼里却平静如水,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意思。心里
突然生出一股勇气,想: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挨打了。
转过头对程小月说:「我不让开!」
从来程小月打他,都是巴掌还没到,已经是讨饶不止。使上了三分力气,就
会惨叫声漫天。肯站在她面前不动,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眼下的陈皮皮,声
音虽然不高,却满是坚决果毅,尽管双手抓着床单护了下体,样子十分狼狈,倒
是难得地摆出了一两分的狗熊气概!
程小月狠狠地说:「你不让开,就是不认我这个妈了,从今咱们一刀两断!
你也别再进我的家门,别再叫我一声妈妈!」陈皮皮说:「行,你先走就行。」
程小月被这句话气得脸色发青,一巴掌打在陈皮皮的脸上,沾了满手的血,眼中
一片绝望,说:「好!好!好!好!」语气里已经带了哽咽。
不愿当众落泪示弱,转身就走。一出门,眼泪就淌了出来。胡玫追了出来,
说:「你别气他的话,小孩子顺嘴说的。」程小月伸手擦眼泪,手上的血就抹在
了脸上,边下楼,说:「没这个儿子很好,我也能安安心心多活几年。」
齐齐哭着拿了毛巾去擦陈皮皮头脸上的血,却被陈皮皮一把推开,说:「不
要你在这里假惺惺做好人,你接着去告状去,打死我也不关你事!」齐齐低了头,
怯生生地说:「对不起!」陈皮皮说:「你没有对不起我,都是我对不起你!现
在你看清楚了,我就是个坏人!以后别来理睬我,免得把你带坏了。我人品又不
好,成绩又差,可配不上你这么又聪明又会告状还能跟踪的女生!」
齐齐「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掩面跑了出去。
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陈皮皮这才感觉到额头火辣辣地疼,低头在地上的碎
镜片里看自己,花红一脸惨状不可言表。蔷薇给他来擦,清理了血污露出额头的
伤,虽不很深,长却有两指。眼圈儿一红,问:「疼不?」陈皮皮摇了摇头,说
:「没关系,这是妈妈的开胃菜,等回了家,还有更厉害的!」看到蔷薇脸颊已
经肿了起来,巴掌的印迹清晰可辨,心中愧疚,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蔷薇叫陈皮皮去穿了衣服,说:「我带你去看医生。」自己也换了衣服,领着陈
皮皮下楼。
陈皮皮头上的伤口一共缝了六针,给他缝针的医生对自己的手工很满意,说
:「遇见我是你的运气,我家祖上可是御用的绣师!专给皇帝补裤子的,到了我
这一辈儿,虽然不再刺绣了,dna里还是带了上辈子的遗传。你看这六针,补得
可以说天衣无缝了!」
陈皮皮就问:「那以后会不会落下疤?」医生愣了一下,说:「废话,哪有
缝了针不留疤的!」陈皮皮就说:「那你吹什么?我还不是一样要破相!好了以
后没法恢复到以前那么帅。」医生听了大为恼火,说:「你这样子也叫帅?鼻塌
眼小,眉短脸长,不把你划到次品里已经很高看你了。」陈皮皮把巴掌拍着桌子,
说:「我本来好好的,给你这补裤子的臭手缝了几针才变丑的!你是个庸医!」
蔷薇赶紧拉了他往外走,说:「皮皮,不要乱闹。」陈皮皮人给拉着出了门,
头却还扭着向那医生叫:「庸医,庸医!」
走出医院,陈皮皮问蔷薇:「我不帅吗?」蔷薇看他认真,就安慰他,说:
「别听那个医生的,谁说你不帅了!他是嫉妒你太帅了,心里不平衡才说你的。
头上有个疤也很好的,更有男子汉的气概!」
在楼下的熟食店了买了些卤肉鸡脚,几个拼盘。蔷薇又去买了瓶红酒。陈皮
皮问:「买酒干什么?庆祝我们挨揍吗?」蔷薇微微一笑,说:「不是庆祝我们
挨揍,是庆祝我们没给揍死!酒是给我喝的,你只能喝可乐。」
一手提了东西,一手拉着陈皮皮上楼。午后的楼梯里空空荡荡没一个人,蔷
薇走得很慢,陈皮皮跨上一节台阶,蔷薇也跟着上一节。每次都要陈皮皮使劲拽
了她才肯迈腿。她比陈皮皮大了五六岁,个子反而要矮了一些,跟在陈皮皮身后,
倒像是个小女孩般小鸟依人。
陈皮皮看她磨蹭,说:「快点,你走不动了吗?那我来抱你上去」。蔷薇没
言语,摇着头,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等到了门口,才说:「一层楼梯原来是十
八阶!我以前从来没数过的,今天才注意到。那么从下面到家一共是九十个台阶
了!谢谢你拉着我走了这一程!」
陈皮皮瞪了她一眼,说:「你还有心情来数台阶!拉你一把又费不了多少力
气,谢什么?」蔷薇说:「是啊!拉一下也费不了多少力气,却有人不肯拉的。」
陈皮皮接过了钥匙开门,说:「是你不肯,不然我就抱你上来了。」蔷薇说:「
我很重,现在你抱不动,再过一二十年,也许就行了!那时候……却不知你要抱
的人是谁!」
进了门,陈皮皮去打扫卧室的碎玻璃,却被蔷薇叫住了,自顾在外边摆好了
茶几,说:「由他去,不要理那些,来陪我喝酒。」
倒了满满一杯,向陈皮皮举了,说:「第一次见你,姐姐是心存了戏弄你的
心思的,那时候觉得你穿了学生服,却来摸女人,既好笑又可爱。姐姐平时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