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你看看,你看看。 ”她迫不及待地把通知书递给我。其实,我刚才在教务处已经细细地看了好几遍。这是一张设计大方的硬纸片,印着该校的主楼和校训。后来,我若干次从这大楼下走过;至于那校训,我现在也忘了,反正没有多大的特色。
看了通知书,我对朝烟产生了一丝歉疚,她是为了我才填这所大学的,凭她的能力,读这样的大学是有些委屈了。
“怎么?你不高兴?”她也很敏感。
“是啊,我不高兴。我觉得这大学太一般了。”
“我看还可以啊,也是211之内嘛。更重要的是,读理工大,我们的距离在100公里之内。我很知足。”
“我总觉得你付出太多。你看,浙大的录取分数线,比你的分数还低60多分呢!”
“我们又不是做买卖!能够常常见到你,又能上大学,我就觉得很幸运了。而且,你这个花心的家伙,我也不放心,必须常回来看看。”
我什么也没有说,抱着她亲吻起来。我敢肯定,至少在这个时候,我在她心中的地位,超过了所有人。
过了一会儿,她用手捧着我的脸,认真地吻我,不像前几次那样热烈,但比前几次更投入。从我的额开始,到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鼻子和耳朵,连睫毛也没有放过。最后,又紧紧贴在我的嘴唇上。
我感到她呼吸的急促,心跳的剧烈。
“元无雨,我要你永远对我好!”她腾出嘴巴说了一句,不等我回答,又把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
我在心里说,这个阳光女孩,真的值得我用生命去爱,去捍卫。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刻苦吗?”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头问我。
“想上大学啊!”我说。
“不仅仅是这样。我怕你看不起我,我怕失去你。我知道,如果我成绩不好,你就会看不起我;如果我没有考上大学,我就没有机会得到你。”
“但你比我更优秀啊!”
“这不对,你其实是个优秀的人。还记得高一时吗?”
“高一?我可没有教你呀?”
“但是,我听过你讲课啊!那次我们的潘老师病了,你到我们班代了一星期课,后来,我们都不愿听潘老师的课了。”
“真的,你是在哄我吧?”
“没有啊,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太得意。从那时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
“真的吗?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太夸张了吧?”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就喜欢你!我要和你——结婚!”说完最后两个字,她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害羞。
结婚?那仿佛是很遥远的事情,但她居然就说出来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对于这样一个女孩子,一个纯洁得像珠穆朗玛峰最高处的万年积雪的女孩子!她要把她积蓄万年的爱都给我!
“呵呵,等你大学毕业再考虑这个事吧!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是上大学。”我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我知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到上海去。你那个司法考试,也一定要坚持啊!好吗?”她睁着大大的眼睛,诚恳地看着我。
“好的。今年一定过关。”我信誓旦旦地说。当然,我这也不全是吹牛,我觉得自己有八成的把握。
“好啊,大律师!”她又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趁机抓住她的手,在脸上摩娑起来。她没有抗议,还主动用另外一只手摸我的右脸,边摸边说:“咳,你这张脸还是那么嫩!”
晕!我又不是太监,要那么嫩干什么?
“你真会挖苦我啊!男人的脸皮要厚,要粗糙,懂吗?”
“不是啊,你看汤姆·克鲁斯,皮肤不就很好吗?”
“好好好,我不和你争了。你妈妈知道通知书来了吗?”
“知道啊,还说让我自由活动几天。她给我爸爸打了电话,我爸爸高兴坏了,他开始还准备让我复读呢——怎么也不相信她女儿能考上一类大学。”
“因为他对自己没有信心——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有这么好啊!”我开玩笑说。
“我掐死你,掐死你。”她一边掐,一边看着我笑。其实一点劲也没有使,和挠痒痒差不多。
在她掐我的时候,乳房就暴露在我鼻子上。机不可失,我偷偷摸了一下。她一颤,随即就伏在我身上撒娇:“你真坏,又欺负我。”
“我没有欺负你啊,我这是正当防卫。”我狡辩道。
“哪有这样正当防卫的?呜呜呜,你就是欺负我!”她边说边在我身上晃动,乳房紧贴着我的脸。我就偷偷亲了一口,当然是隔着t恤。
“啊啊啊,你太过分了。我要你赔礼道歉,赔礼道歉!”
“怎么赔礼道歉啊?”
“解开衣服亲它。”
哈哈,我相信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道歉方式的。
我把颤抖的手伸了进去,却没有勇气解开乳罩的搭扣,只是隔着乳罩轻轻抚摸着。
“解开啊!你真是胆小鬼!”她轻轻地瞪我一眼。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是我说的又怎么样?难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我兴高采烈地说,于是解开了她背后的搭扣。
她掀起t恤,让我欣赏她的乳房,那当然是世上最美的几何体了。
“你亲它呀!”她低声说道。
我犹豫了片刻,就将自己贪婪的唇贴了上去。她也同时发出了生命的惊呼。
我得承认,这是20多年来,我的唇所接触的最美丽最柔和最神秘的物体,它将在若干年后喂养新的生命,但此刻却让一个成年男人飘飘欲仙!
我也明显感到她同时进入了一种未曾经历过的梦幻时刻,她在忘情地呻吟着,如深山里的泉水,缓缓地流过铺满细沙的小河床,温柔却充满原始的生命张力。
然而,她的胆子比我想像的要大,或者说,她比我想像的更加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她把我的手引向她那神秘的地方。我的手被她的手牵引着,缓缓地越过她的腰,滑过平坦的小腹,滑向那遥远的而又近在咫尺的神秘所在。
我犹豫起来,不是因为我是君子,而是因为我的胆怯。
我看了她一眼,面若桃花,唇若春潮。她向我幸福地笑着。
我知道,这是一种人性的原始的幸福。
“你想好了没有?”我轻轻地问。
她无力地点了点头。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怎么这样啰唆?”她突然生气了,“你是想把责任全部推给我,又想和我欢乐,是吗?我愿承担所有的责任!”
我抱起她,像个男子汉,走向卧室。
“你放心好了,我是在安全期里。”她在我臂弯里轻轻地说。
原来她什么都懂啊!自学成才,真不简单!
我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她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对着我的耳朵说:“你要保证,永远永远只爱我一个人!”
“我不会保证,但是我会那样去做,因为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
我颤抖着褪掉她的衣服,让她的身体展现在我的眼前。我得承认,上帝是伟大的,他创造出了这么惊世绝伦的生命。
“你怕吗?有点痛。”我在他身边说。
“不怕。”她坚强地说。
尽管我非常激动,但我还是尽量让自己平和一些,让前戏的时间长一些,这样可以减轻她的痛楚。
当我慢慢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长长地叫了一声:“啊——”
我吓得立即停了下来。
她睁开眼:“进去啊!”
“我怕你受不了。”
“没有关系,书上说了,第一次都这样的。”她咬着牙说。
我有些想笑,看来她为了这第一次,还在理论上做了充分的准备呢。
我一用力,进入了世界最消魂的地方。她也发出了一个剧烈的颤抖,像海啸那样惊天动地……
过了好久,我才从她的身体里出来,她艰难地抬起头,问我:“有血吗?”
“有啊,好多。”
她欣慰地笑了。
随即,她又翻过身,搂住我:“你一辈子不会变心吧?如果你变心,我就杀了你!’
“哪里用得着你动手?”我说,“如果我变了心,我就跳进长江淹死算了,还劳你辛苦!”
“可恶!我才舍不得呢!”她又没头没脑地亲吻起来。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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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狂欢日子
1.还乡
当我和朝烟出现在院子门口的时候,我的老爹和老娘惊讶得半天讲不出话来。尤其是我那当小学教师的老爹,本来还算注意自身形象,但在家里也就打着赤膊,这会儿也惊讶得忘了去穿褂子,只是看着我们发呆,直到我母亲推了一下,才讪讪地进房穿衣服。
我老娘喜得声音直发抖:“你这个傻儿子,回家也不先打个电话。也不给闺女买顶帽子,看,把闺女热成这个样子!”
朝烟喜上眉梢:“大妈,大伯,你们好,我叫朝烟。”
“朝烟,好好好。坐下,吹会儿电扇——老头子,把楼上的大电扇搬下来!”
“晓得晓得。”父亲一边系裤带一边往楼上跑。过了一会儿,就把大电扇搬下来了,对着我们猛吹。
朝烟一边揩汗,一边打量这房子,一点也不掩饰。
我母亲紧张地说:“农村的,就这个条件。”
“蛮好的,蛮好的。”朝烟忙回头说。
我暗笑。
母亲似乎放心了,对着父亲小声说了几句,父亲笑了笑,走了。
我起身去倒水喝。母亲慌忙拦住我:“我来我来,你们回来了就是客人。”
她先给朝烟倒了一杯。朝烟端着搪瓷缸,为难地看着我,意思是:干净吗?
我用眼神示意:没有毒,可以喝。
她就勇敢地喝了下去。
我却举起茶壶喝了起来,嫌杯子太小。
“快30的人了,还是这样!”母亲在一边嗔道,然后难为情地看着朝烟,“从小就这样。”
“我知道我知道。”朝烟总算聪明了一回。
“中午吃什么?”我问。
“你们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家里没有菜,等你爹回来再说。”
“我爹到哪里去了?”
“到镇上买菜去了。”
我差一点晕倒,这么热,还要跑到镇上买菜?我知道这顿饭遥遥无期了,幸好包里还有一点饼干,聊可充饥,就说:“我们到楼上休息一会儿,饭熟了喊一声。”
“好的好的,你们休息吧。这么远的路,这么热的天!”母亲说。
我们上了楼。
楼上有3间屋,中间的是小客厅,摆着电视机和沙发,长久没有使用,有些灰尘。左边的是我的卧室,右边的是客房,供姐姐们回来住。
开了门,一股淡淡的霉味扑了过来。看来,父母也很少到这间屋子来。
朝烟可不管那些,四仰八叉躺倒在竹席上,叫道:“好舒服!”
我忙拉她起来,笑道:“你看床!”
她自己也笑了:竹席上有一个“大”字!
“你刚才进行了一项行为艺术!”我边擦竹席边说。
她趴在我背上,轻轻地说:“我过会儿还要进行另外一项行为艺术。”
“什么艺术?”我回过头问。
“不告诉你。”她调皮地说。
擦干净了,我们并排躺在床上。
“哎呀,今天还真有一点累呢。你刚才说什么行为艺术啊?”
她一下子翻身起来,骑在我身上,嘻嘻笑:“结婚!”
“什么?”
“在这屋里结婚!”说完,她俯下身,吻了起来。
“哎哟,大白天的,他们上来了多不好。”我忙推开她的脸。
“我可不管!”她又紧紧压了过来。
我也只好曲意逢迎,吻她,抚摸她,慢慢地进入了状态。她开始喘息了,又把我的手往那里引。我知道,她已经就绪,便直奔主题。
不知是什么原因,我们都特别兴奋,持续的时间也很长。她甚至说。,一个体位不过瘾,要换个体位。我当然答应了。她幸福得要叫,我慌忙捂住了她的嘴。
她在这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自从我们有了第一次之后,她就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几乎每天都要来我家欢乐一番;如果有一天实在来不了,第二天必定要我“加倍偿还”。
有一天,我笑着说:“你比我想像的要流氓。”
她柳眉倒竖:“哼,谁不知道男女之事?我读初中的时候就什么都懂了!”
“哇,这么厉害呀?怎么个懂啊?”我笑着说。
“不告诉你。”
“不告诉拉倒。”
“咳,还是告诉你吧。 我读初中的时候,经常租那种书看。租书的时候,先翻一翻,看那个描写多不多,多的才租,然后回来躲在被窝里看。嘻嘻嘻。”
晕!晕!狂晕!高烧1000度!
今天,她头一次到我乡下的家,居然一点也不认生,这么快就熟悉了场地。真令我五体投地了。
过了好半天,我们终于同时进入了高潮,同时哼了一声,同时瘫倒在床上。
“好爽啊!”她由衷地叹道。
“是吗?你这个小流氓。”我打趣道。
“还不是你教的!”她反咬一口。
“好啊,你又诬陷我!”我又翻身压住了她。
她醉眼迷离地看着我:“还要啊?”
我忙投降:“不要不要,回去再大战三百回合,可以了吧?”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一回头,看见房门还没有栓,惊出了一身冷汗。
晚饭后,朝烟洗澡去了。
父母把我拉到院子里,郑重其事地讨论起我的终身大事起来。
母亲说:“无雨,你就这样把人家闺女带回来,我们要不要打发一下?”
“什么叫打发呀?”我莫名其妙。
“我的傻儿子,读书都读傻了,打发什么?人家第一次上门,我做婆婆的不用表示一点心意吗?”
我哈哈大笑起来:“娘,还早着呢!人家还要上4年大学。以后再说吧!”
父亲嘀咕:“看来,我这趟路是白跑了,那么热的天,还去给你们买菜、取钱!”
母亲也忧郁起来:“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对象?”
“对象?当然是啊,不过她一个多月前还是我的学生。”
父亲吓了一跳,喝道:“元无雨,我看你不想吃教书这碗饭了!怎么能和学生搞对象?”
母亲骂道:“老东西,你干脆拿只喇叭去嚷嚷得了。”又拉着我说,“傻儿子,你也28了,这个事不能搞,你不知道吗?”
“没有问题,”我故作轻松,“她现在不是我的学生,是大学生。她是我学生的时候,我们没有搞对象。”
父亲半信半疑:“你是他老师的时候,你们没有搞对象;她一毕业,你们就搞对象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母亲又骂:“老东西,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反正人家现在也不是无雨的学生,和她搞对象,也不犯法!”又转身对我说,“只是,我觉得她不大可靠,看样子,她比你小不少啊。
父亲粗暴地打断她,“我看朝烟好,没有什么心眼,咱们无雨管得住!”
我哑然失笑:“不是管不管得住的问题。你说,现在谁没有一双手一双脚?”
“那那那,那这回就不打发了?”母亲小心翼翼地问。
“谁要你们打发了?我只是带她到农村来长长见识。”
“你说的倒轻巧,回来长长见识!”父亲不满地说,“你把个大姑娘带回来,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伙儿又不是瞎子聋子。
“这闺女到底多大?”母亲将话题扯回现实。
“19岁。”
“阿弥陀佛!比你小9岁!”母亲更加忧郁地说,“我的傻儿子,不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希望你好,我看你还是和她断了。你想想,你比她大9岁,她还要上4年大学!我看你还是找一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这样实际一些。”
“不行就拉倒。”我没好气地说。
“拉倒是拉倒,可你耽误不起啊!你是快30的人了,人家才20啊!”
“烦死了!明天就走!”我气乎乎地说。
沉默了一会儿,母亲突然问:“你把她带回来,她娘老子知道吗?”
这个问题太有杀伤力了。朝烟骗她母亲说,要和同学到武汉去看大学,却暗渡陈仓跑到这里来了。我有些理亏:“他们不知道。”
“我的傻儿子,你明天快把她送回去!”
正在这时,朝烟洗下来澡出来了。我们都沉默下来。
朝烟只穿了吊带衫和短裤,露出大块的背和雪白的大腿。我父亲忙别过脸去。母亲则怔怔地看着她。
朝烟似乎没有察觉到这里气氛的异常,一屁股坐在竹床上,把镜子递给我:“拿好!我要梳头。”
我尴尬地朝母亲笑笑,接过了镜子。
朝烟一边梳头一边笑嘻嘻地说:“大妈,这里的水好清凉,淋在身上怪舒服的。”
母亲忙陪笑道:“农村就这一点好。”
父亲心事重重地进屋去了。我也很矛盾。
“拿稳点!”朝烟突然吼道。
我母亲脸上明显有些不悦,心里肯定想:小妖精,当着老娘的面也这么凶啊!
我忙调整了一个角度,不敢看母亲,只看着镜子里朝烟白嫩光洁的脸。
父亲在屋里猛咳了几声。母亲明白他的意思,也进去了。
“我好喜欢这里,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朝烟扎好了头发,拿着镜子,一边自我欣赏,一边对我说。
“是吗?这当然可以。只是,你怎么向你母亲交代?”我坐在她身边,说道。
“这是个问题,”她的兴致降低了一些,不过马上又强硬起来,“管她呢,先住几天再说,她总不能吃了我吧?”
“厉害!”我笑道。
“是吗?”她又笑嘻嘻地往我怀里扑。我慌忙推开她:“这里是农村,小心点。”
她噘着嘴巴说:“讨厌!”但身体还是离开了我。
我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以示安慰,她趁机抓住我的手要咬。这时,母亲在屋里喊道:“无雨,你进来一下。”
我赶紧溜了。
进了父母的屋子,父亲正在看电视,声音开得很低,母亲则忧心忡忡地坐在一边。看见我,母亲叹了一口气,轻声说:“你今晚是不是睡在客房里?”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很难为情地低下了头。父亲全神贯注地看电视,似乎没有听见我们的谈话。
我迟疑了一下,说:“你把钥匙给我吧!”
母亲掏出钥匙:“傻儿子,你可别怪娘不讲道理。”
我十分惭愧,因为我早就做了父母认为不该做的事情,但我又不能告诉他们,只得含糊地说:“我知道。”
出了父母的屋子,我一个人闷闷不乐地上了楼,开了客房的门,躺在竹席上,脑子里都是空的。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朝烟在楼道里喊:“元无雨,元无雨!”
我慌忙翻身下床,开了门。
她看见我,生气地说:“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把我丢在外面?”不由分说,将我按在床上,做凶恶状:“看我不掐死你!”
我闭上眼,引颈就戮,却感到她热辣辣的唇贴了上来,而且整个身体都压在我身上。
她一边吻一边说:“我吻死你,我吻死你!”
我只好紧紧抱住她,来个不换气的超长吻,直到她不停地拍我,才放开她。
“你想憋死我呀!”
“你不是要掐死我吗?”我笑道。
“我才舍不得呢!”她转了个身,背靠着我,问道,“刚才你妈妈叫你说什么啊?这么神秘!”
“我说了,你要保证不生气?”
“保证不生气!”她信誓旦旦地说。
“她不许我们睡一间屋子。”
她一怔,呆呆地望着我,过了半天,才喃喃地说:“他们是不是很看不起我,觉得我很过分哪?”
看她这个可怜样子,我也很难过,于是安慰她说:“不是这样的。她怕我们结不了婚。”
“你可以告诉他们,我们结婚已有一个多月了嘛!”
我大笑起来:“是啊是啊,我们结婚都一个多月了呢!”看着她可爱的表情,我忍不住又抱住了她。
“我们现在,是在度蜜月吧!”她认真地说。
“对对对,我们是在度蜜月。走,到我们自己的屋子去。”
她却站着不动。
“怎么不走啊?”我问。
“我要你抱。”她娇滴滴地说,真是风情万种。
“好的!”我抱起她,向我们的屋子跑去。
第二天早晨,我和朝烟还躺在床上,就听见我母亲上来打扫卫生的脚步声。我听见她进了客房,过一会儿又出来了,然后轻轻关上门,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我突然很惭愧。
朝烟也听见了那声叹息,睁着大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说:“你母亲真是个有趣的人。”
我不想与她多说。我隐约知道母亲的意思,她怕我没有好结果,朝烟也没有好结果。而我,她的儿子,年龄已经不小了,再耽搁不起。但是此时此刻,朝烟不是好好地在我身边么?,朝烟在一旁见我不答话,还有些生气了呢:“一大早就拿这种脸色对我,我又不欠你什么!”
是呀,她又不欠我什么,还给我带来无穷的欢乐,我为什么要对她冷漠呢?我伸手轻轻地搂住她,让她偎依在我怀里。我可以感到她的气息吹在我的肋骨上。我侧过脸,抚摸她小巧而笔挺的鼻子,又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鼻尖,说:“我多希望时光永远凝滞在这里。”
“元无雨,我现在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遇见你这个人,考上了自己喜欢的大学。世上的好事都让我占了。”她低声说。
“据王记发说,你的入校成绩并不是特别好,怎么后来进步这么大呢?谈谈经验吧。”我笑道。
“谈经验?这个经验可不能外传。嘻嘻。”她调皮地说。
“为什么?”
“我以前说过呀。还不是为了你。如果我没有考上大学,你会内疚的,而且,也不会喜欢我的。”
“我为什么要内疚啊?”
“你会以为你耽误了我的前程。”
“我才不会呢,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我打趣道。
“可恶!”她生气了,又爬起来压在我身上,掐着我的脖子道,“整天和我眉来眼去的,还不算影响?瞧你这眼睛,色迷迷的,一看就是个下流教师!”
“不是下流教师,是风流教师!下流是一种恶习,风流是一种气质!”
她被逗得咯咯笑了:“你真是个无赖!”
2.风波再起
带朝烟回老家,本来是想让老父老母高兴一下,没想到他们却表现得如此得悲观,我很郁闷。
更让我郁闷的是,从我的老家回来之后,朝烟就被她母亲软禁了。一个19岁的大姑娘,不明不白地在外面住了3天,而且说不出同住的女生的姓名,其中可供的想像空间太大了。好在她母亲也是一个明白人,女大不由娘,也就没有深入追究,只是忍痛中止了麻将娱乐,整天在家看电视,守着女儿。
这下可苦了朝烟,别说出门,连电话都不能光明正大地打,只是趁她母亲上厕所的时候,偷偷打了几次电话,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喂——想死你了。我妈妈在厕所,马上就出来。我要告诉你,我一切都好,你要照顾好你自己。我好想你,你要老实一点,不要做坏事。”
我觉得这样打电话很刺激,就逗她:“你不出来陪我,我就去找别人玩!”
“你敢!小心我把你的阉割了!”
“你怎么这样毒哇!”
“谁叫你做坏事——不好,有水响,我妈妈要出来了,她怎么这么快呀?”电话挂上了。
我扫兴地关了手机。唉,这几天,我又何尝不感到无聊?她在我身边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少,而她的母亲,却像无情的法海,横在我们的中间,可恶!
我在家里复习司法考试,但哪里看得进去。
唉,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走了,那我该怎么办啊?我有些恐惧地想。这4年,将如何度过?
前几天,三狗醉醺醺地来了,说是要给我介绍媳妇。(难道他忘了我和朝烟的事?)
“是税务局的,模样不错。人家原来有男朋友,现在跑到外国去了,不然,哪有这种便宜等你捡!”三狗躺在我的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
“是不是你滞销的表妹呀?我知道你表妹多。”我开玩笑说。
“胡扯!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这可是一个紧俏指标,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妈的,他就像广告里的那个傻子。
“得了,你自己留着用吧,这个指标我不要了。”我挖苦道。
“不要拉倒!”说完,他就发出了鼾声。
我知道,三狗也是好心,这个好消息,一般人他还真不会告诉呢。但我总认为,爱情又不是资产重组,追求利益最大化,只要两个人合得来就好。如果人人都要求利益最大化,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谁该牺牲自己的利益呢?
我正想着三狗和他的指标,就听见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朝烟来了。
门开了,我正要问她怎么有机会溜出来,她已经扑了过来,身体还没有接触,嘴唇就贴上了我的嘴。我连忙站稳脚跟,使自己不至于摔倒,同时还得紧紧地抱住她,真难为我了。
她的劲就更大了,嘴唇在忙乎,胸部在我身上蹭个不停。我也被她蹭得全身冒烟。而且,她还腾出一只手来,在我身上从上到下乱抓乱摸。我快要爆炸了,一把抱起她,放在床上。她又扳住我,来了一个超强的长吻。
我刚撤离她的嘴唇,她就开始脱衣服。我可不答应,因为给她脱衣服是我的专利。
我说:“等我来吧!”
“我等不及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