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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我的女学生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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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我默默跟在她后面走着;她没有回头,低着头向前走。 唉,劳累让她变得如此的迟钝。连头发都有些枯黄了,脸变尖了一些,身体也明显瘦了。我隐隐有些心痛。

我快步跑到她的面前:“咳!”

“是你?”她一抬头,眼睛里露出一丝的惊喜,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我很悲哀。

“到武昌有事,顺便来看看你。”我说。

“哦!”她淡淡地说,没有半点电话里的激情。

我们都没有话说,默默地走着。穿过图书馆面前的小广场,走到了运动场前,我突然想流泪。去年国庆节的晚上,我们还靠着运动场的铁栅栏热吻,而今天,只像两个平常的朋友,甚至,还不如。我明白了,她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倾诉,而当我来到她身边,有可能打乱她的计划的时候,她就不欢迎了,至少,会很难为情。

“我们到哪里去?”我问道。

“到食堂吃饭。”她低声说。

我们默默走进了去年吃饭的食堂。更巧的是,去年坐过的位置还空着;不过,我们都没有坐过去,而是换了一个位置。历史不能重演啊!

她买来两份饭菜,比去年的更丰盛。我却吃不下去,看着她吃。她狼吞虎咽,吃得很多。她倒是一点没变。

“我一天才吃这一顿,外面的太贵。”快吃饱了,她终于抬头解释了一句。

“何必这样拼命呢?”我说。

她没有接我的话,而是继续她的思路:“我早晨5点起床,6点到校门口坐公汽,7点到第一个家教那里,在她家楼下吃一个烧饼,然后到她家上课;9点,换车到汉阳那家,从10点钟开始上课,中午再回到洪山广场附近的外文书店,在那里看书,在楼下的快餐店吃一碗面,在那里休息;要到3点钟才能去最后一家上课,因为他们家中午都要休息;最后,到了5点,我才能坐公汽回学校,吃一顿像样的饭。”

说完,她看着我。

我眼里噙满了泪水,为了怕她看见,我侧脸望着别处。我不能怜悯她,因为她是一个要强的人,她自己看准的事,她就会坚持到底。她决心自己挣钱去上海,谁也改变不了她的主意;即使你给她钱,她也不会接受,甚至还会生气!所以,我也没有办法让她免于劳累。

“其实,”她又说,“我也动摇过,但是,既然下了决心,就要坚持到底。而且,我的钱也凑得差不多了。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祝贺你!”我真心实意地说。

“我自己也感到自豪!”她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笑容。

吃过饭,她要送我去旅馆。我说:“我先送你回宿舍吧,你这么累。”

“还是我送你吧,你是客人。”这话像锥子,刺了我一下。我没有拒绝。我们又默默地出了校门,走到鱼石路上。

“还住学校招待所吗?”她问。

“不住了,换一家吧!”

我们沿着街走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有些别扭,原来我走在她的右边。以前我们走路的时候,我总是走在左边,因为对面的车辆和行人都是从左边来的,所以,我下意识地转到了左边。她也注意到了这点,微微颤了一下。

到了一家小旅馆前,她停了下来,说:“你自己去登记吧,我就不陪了。”

我说:“好。你等会儿,我登记完毕,再送你回去。”

她没有反对。

我很快登记了一个房间,就出来了,发现她蹲在地上,很疲倦。心里又有些疼。看见我,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很快地站了起来。由于起得太快,差点儿摔倒了,我慌忙紧紧抓住她的手,扶住她。她感激地笑了笑。站了一会儿,她就悄悄地把手从我手里抽出去了。

我低声说:“让我握着吧!”其实,我是怕她再摔倒。

她笑道:“不用了!”

我很快放开了她的手。

在灯光下,我们都没有什么话说。我就纳闷,在电话里一聊两个小时,怎么见了面就像两个陌生人,硬是找不到话说?

索然地进了校门,又穿过图书馆和办公楼,她突然说:“我们部在6楼。”

我这才想起她是什么部的副部长,就说:“工作怎么样?”

“还可以吧,部长马上要考研了,大家都想当部长。”

“你呢?”我问。

“我不想。我知道她不会推荐我的。”

我想笑,这是什么职务啊,也争得这样厉害。

“她为什么不推荐你?”

“算了,一下子跟你也说不清楚!”

我们又沉默了。我心里发誓,再也不到这里自讨没趣了。

经过那长长的隧道,就是南区。这隧道,以前可是我们聊天的一个重要话题:我希望它早点竣工,这样朝烟就不用从外面绕来绕去了,因为它将南区和西区联成了一片。今天,它终于通了,朝烟也不用在黑夜里,走在漆黑的山脚小路上了。

“这隧道真好。”

“是的,听说有1000米呢。”她说。

“没有,496米。”我说。她惊讶地看着我。

“报上关于你们学校的新闻,我都注意看。”我解释道。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很快,我们到了南区。虽然是晚上,我仍能辨认出里面的一切。去年的那一次独访,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边是教学楼,那边是南区食堂,还有那边,是男生宿舍……

我们站在她宿舍的小院门口。

“你进去吧!”我说。

她伸过手,握住我的手,说:“握一下吧!请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丝毫的激动,只是说:“还生什么气?进去吧,你够累的了。”

“我进去了,你小心点。到了旅馆,给我打个电话。”

我望着她消失在院里,转身就跑了。一路上,我什么也不想看,只低头看自己的路。因为这里的一切,都让我心痛。看不见,可以少痛一点。

边想边走,很快到了旅馆,给朝烟打电话:“我到了。”

“这么快?”她惊讶地问。

“咽。我明天早晨就回去了。我不到你那儿去了。”

“好的,你小心点。”

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我就坐最早的一班59路车到长途汽车站,坐第一班长途汽车回家了。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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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余爱残留

1.朝烟意外地来看我了

晚上,我正在做课件,朝烟竟打来电话,我很吃惊,因为我们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联系了。我更吃惊的是,她说她要回来“请吃饭”。

“是不是散伙饭哪?”我现在基本麻木了,所以说话也慢慢恢复了痞子本色。

“不是早散伙了吗?只是回来看看你!”在电话里,她的舌头也伶俐起来。

“是这样啊,那我也不好拒绝了。”我口里这样说,心里却非常矛盾,一方面渴望见到她,一方面又不想这样。因为每一次见到她,又必须从她离开我的那一刻开始,重新再忘记她,重新计算不见她的时间。总之,每一次见面,都是一次新的忘却的开始;而忘却的开始,又是非常痛楚的。

“好吧。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做准备。”

“你不用准备了,我只请你吃顿饭,马上就回武汉。”

“是这样,那你自己决定吧!”我冷冷地说,并且挂上了电话。

说实话,我不希望她回来,真的,这顿饭好像是我们断绝未往的仪式。此后,我便再也没有资格思念她了,她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算了吧,这一天总会来的。我又埋头做课件了。

第二天中午,她在车站打电话,说她已经到了,让我去她家吃饭。

“你家有什么吃的?还是找家餐馆,我请你吧?”我说。

“我叫你来你就来。不要啰唆,我马上就要走。我还有10分钟到家。”她的口气不容我商量。

“好吧。”我也不想让最后一次见面以争吵的形式来结束。

20分钟后,我已在她家门口了,虽然我有这房子的钥匙,但为了尊重她的主权,我并没有自己开门,而是有礼貌地敲了敲门,她很快开了门。

“你不是有钥匙吗?”她奇怪地问。

“哦,忘记带了。”我随便说了一句。

她看了看我,我看了看她,都不知说什么好,有些尴尬。不过,我发现她比上次看见时更黑了,头发剪短了,但仍很干枯。我鼻子里酸酸的。

“上海怎么样?”我终于找了个话题。

“还可以吧。我们也是走马观花地看看。”

“去了哪些地方?”

“东方明珠,南京路,到复旦看了看。”

“哦,感觉还好吧?”

“还可以。在那里的时候,我很紧张,不知3年后自己该怎么办。”

“还有3年,你有这么优秀,会有美好的前途的。”

“不一定,现在的大学生太多了,像我们这样的大学,根本拿不出手。”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感到惭愧,去年暑假填写志愿的时候,她是为了我才填武汉的理工大的,从后来公布的分数线看,她完全可以读复旦。

“争取考个好一点学校的研究生吧。”我安慰道。

“也只有如此了。哎,我们吃饭吧。”

“吃什么?你家有什么吃的?我请你到街上吃吧。”我笑着说。

她从厨房提出两只塑料袋,说:“我们的饭在这里面。”就开始打开塑料袋,一样一样地拿出来,“烧鸡,卤鸭颈,花生米,牛奶。怎么样,我们吃吧?”

我苦笑道:“这怎么吃?你回来就为了请我吃这个?”

“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嘛!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暑假给我打这么多电话。你不吃,我吃。”

“我吃不下去。”我觉得,这像死囚吃的最后一顿饭。

“不要这样,好不好?”她看着我,几乎在哀求。

“我没有别的意思,是真的吃不下去啊!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尴尬,就这样说。

“你多少也吃一点哪!”

我扯过一片烧鸡,放进口里嚼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但是,如果我不吃,就是不承认我们已经结束,就会给她增添心理负担。

“味道怎么样?”

“很好。”我坚强地说。

“尝尝这个。”她又递过来一只鸭颈。

我最讨厌吃这个,但又不好意思拒绝,就接过来,啃了几下。

她悄悄松了一口气,好像在片刻之间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好热。”她说。

我这才注意到,电扇没有打开。

“没有电,也没有水。我妈清明节回来过一次,把这些全部报停了。”她无奈地说。

“坚壁清野。”我说。

“你们还在补课吗?”她换了一个话题。

“是的。”

“比较忙吧?”

“嗯,和以前一样。”

“哦。”

我们又找不到话说了。我看了看表,4点,就说:“4点了,你什么时候走?”

“哦,4点了?那我该走了。这些没有吃完,怎么办?”

“你带回去吧。”

“我怎么带回去?到学校也没有冰箱。你带回去吧。”

我不愿带,我不想一个人吃这些令人心酸的东西,就说:“那就扔了吧。”

“扔就扔。”说完,她就开始收拾起来。我坐在满是灰尘的椅子上,偷偷地落泪。此时相别,今生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呀?

“走吧。”她很快收拾完了,站在我面前说。

我怕自己的泪痕被她看见了,低着头说:“走。”

我站了起来,再一次看了看这间我永远不会再来的房子,看看那熟悉的吊扇和木椅,还有那老式的鞋柜。

然后,我们出了门。

下了楼梯,她还提着塑料袋。

我问:“怎么不扔掉?”

“舍不得。”她低声说。

“哦。”

我们出了机械厂,到了公共汽车亭。我说:“我送你到车站吧!”

很快来了一辆公汽,她却站着不动。我说:“上去啊!”

她还是不动,望着对面的广告牌发呆。

公汽开走了。

我靠近她,低声说:“怎么不走啊?”

她抬头看了看我,眼里满是泪水。

“不要紧,我们还是好朋友。”我这样宽慰她,但我自己也知道,情人是永远也成不了朋友的。

她低声说:“我还想到你的房子里去看看,可以吗?”

我的心一颤:我的房子?给我们带来无数欢乐的房子?我也有半年没有进去过了啊!

“好吧。你不怕回去晚了吗?”

“不会的,7点钟还有车去武汉。”

我们坐出租车的向一中驶去。

“咳,半年没有回来了,还怪想念的。”她把脸贴着车玻璃,感叹道。[霸气书库·乐园—。qisuu。]

“呵呵,你现在是衣锦还乡了吧?”我强作欢颜开玩笑说。

“说什么啊?”她回头看着我,皱着眉头。

“开玩笑啊!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这时候,谁和你幽默啊?”她又望着窗外。

我也觉得自己的幽默真不是时候,也看着窗外。其实,我只是不想让气氛那样悲凉啊。我宁愿一个人找个地方哭,也不想让她看见我皱一下眉头。

窗外依旧炎热而繁华,车水马龙。去年的这个时候,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整天穿梭在大街小巷里,品尝着小城的人情世故,喜怒哀乐。今年,我们就快成陌生人了。是去年她太幼雅,还是她今年太成熟?我不得不对自己的判断力表示怀疑。

到了校门口,下了车,她犹犹豫豫地说:“要不要分开走?”

我凄然一笑:“分开干吗?老师不能和学生一起走路吗?”

“我是怕给你带来麻烦啊。”

我心里说,你带的麻烦够大了,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们并肩着向里面走去。我们都没有说话,只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两天太热,学校没有补课,放假了,所以校园里很寂静,从校门口到我家,我们居然没有遇见第三个人。

开了门,一股霉味迎面扑来,我们都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怎么这么脏?”她看着狼藉的屋子,疑惑地问。

我不知怎么说才好,忸怩了半天,才说:“我把房子租给学生住,自己在外面住。这两天学生放假了,没有收拾。”

她在每间屋子转了转,似乎明白了我在说谎,但没有拆穿;如果是以往,她知道我骗她,非狠狠地掐我的脖子不可。现在,我就算是引颈受掐,她也不一定愿意动手啊!

转了几圈,她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我站在旁边,不知道做什么好。

“你去弄点水给我喝啊,渴死了。”她抬头对我说。

我慌忙到厨房灌了一壶水,烧起来。过了一会儿,水壶里的电阻丝就“咝咝”地响了。我盯着水壶,想像着以前我们在厨房里,我炒菜她抱着我腰时的情景,眼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这样的日子,已经成了永远的记忆了。

“快过来,陪我说说话呀!”她在客厅喊道。

我慌忙揩干眼泪,走了过去。

“坐下来呀!”她拍了拍沙发。

我勉强坐了过去,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仿佛身边是一个陌生人。

“你什么时候走?”我希望她快点走,尽管我知道,也许这一次就是永别了。

“还早呢。这电视怎么一点也不好看?”她扔下遥控器,“你赶我走吗?”

“不是不是,怕你赶不上车嘛!”

“赶不上车,就在这里住,可以吗?”她望着我,很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你愿意吗?”我心里一颤。

“不过,我们分开睡,你睡沙发。”她笑着说。只有在她那调皮的表情里,我才看见了过去的朝烟。

“没有问题。哟,水开了!”我奔向厨房。

“嘻嘻。”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元无雨,你过来!”我正在厨房里忙乎,她在卧室里高喊。

我拿着菜刀冲了进去:“怎么了怎么了?”

她瞥了我的菜刀一眼,说:“你先把菜刀放到厨房去。”

我再一次回到卧室时,她气势汹汹地踢着一只纸箱:“我送给你的东西,就扔在床底下的纸箱里?”

我一看,傻了眼,那箱子里装着她送给我的一切物品:睡衣,打火机,她写给我的所有信件,各种卡片,还有她军训时为我抢回的一枚子弹壳。而且,因为抢这枚子弹壳,她还被教官训了一顿。

“你说清楚,为什么这样对待我的物品?”她还在踢纸箱。

我忙护住纸箱,不解释。解释也是无用的。我不是不珍惜过去,我是太珍惜了,珍惜得受不了,想将它们全部烧掉,但一直下不了决心,才放在床底下。

她翻出那张穿旗袍的照片,抹起了眼泪,那是我们的信物啊!当初,她就是用这张照片向我表达出那个信息的。这张照片,给我带来了多少欢乐?然而现在,它留给我们的,只有无尽的伤感。

“对不起。”我轻轻说。

“唉!”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现在还争论这个有什么意义?”她又把箱子推回了床底下。

我也不想再说伤感情的话了,默默地回到了厨房。

说实话,我一点儿也不恨她。她以前选择喜欢我,是发自内心的;现在选择离开我,也是发自内心的。什么是真正的爱,不隐瞒自己对对方的感情,就是真爱。不管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是见了面索然无味,只要郑重其事地告诉对方自己真正的感受,就是最伟大的爱情。

她现在对我没有了感觉,她也没有欺骗我,更没有找一些理由来搪塞。这让我感激。

晚饭后,她说她很累,要洗澡休息了。洗澡时,她才发现没有带换洗衣服,就喊:“把我送给你的睡衣拿来吧!”

其实,这套睡衣我一直没有穿过。我讨厌穿着睡衣睡觉。

我拿着衣服走到了卫生间门口,不知不觉心跳加快了——因为我有4个月没有碰她的身体了,当然,也没有再看见过。但我还是很君子地说:“你把门打开一点点,我把衣服塞进去。”

“哦。”她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接了衣服,又关上门。

我坐下来看电视,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过了一会儿,她穿着洁白的睡衣出来了。我抬头瞥了一眼,她还是那样美丽,风情万种。我又想起了去年暑假我们回老家时的情景,那天她光着一大片脊背在竹床上梳头的样子,把我的父亲吓了一大跳。

“我先睡了。”她径直关了卧室的门。

我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就不想再看了,因为里面演的也是悲剧——个男人的老婆和阔佬私奔了,这男人带着孩子到处找。我最不愿意看悲剧,我宁愿自己承担痛苦,也不愿意看别人受煎熬。

我起身去洗澡,水正“哗哗”往身上淋的时候,她来敲门:“元无雨,你的电话。”

我开了门,接过手机。她也看了一眼我的身体,像没事一样,又带上门,走了。

悲哀,我在她眼里,竟然和一张椅子没有什么区别了。

如果是以前,她看见我这个样子,肯定要逗一逗的。

洗了澡,我在沙发上睡了。为了表示我不会对她有任何骚扰的企图,我穿着长裤,身边架着两台电扇猛吹。家里只有一部空调,就在卧室里。

“哎哟,哎哟!”突然,她在卧室里呻吟起来。我慌忙爬起来,冲进卧室:“怎么了?”只见她单脚落地,边跳边说:“抽筋,脚抽筋。”

我忙扶她坐下,问:“怎么会抽筋了?”

“我也不知道。”她边喘气边说。

“我给你揉一揉吧!”我试探着说。

她把脚伸了过来。

多么熟悉的脚啊!洁白,匀称,充满弹性。

我揉了一会儿她的脚背,问:“好一些了吗?”

“没有没有,你放下来,我还要跳。”

说完,她又扶着床沿,单脚跳了起来。我几乎想笑,这是哪门子治抽筋的法子呀!

看她跳得满脸通红,我说:“别跳了,躺会儿就好了。”

她低声说:“你能陪我躺会儿吗?不过,不能欺负我。”

“没有问题,”我笑着说,“不过,你也不要欺负我。”

“讨厌。”她这语气我太熟悉了。

我们并排着躺下了,我感到心跳突然加快。天哪,这样躺在这里,不碰她一下,我受得了吗?

我发现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突然,她拉过我的手,贴在她的胸脯上。

“你不是说……”我愚蠢地问。

她翻身起来,压住了我。

第二天早晨,我们很晚才醒。她又像小猫一样偎依在我怀里。

“其实,”她笑着说,“我昨晚根本就没有脚抽筋。”

“什么?你装得那样像?”

她不好意思了。

原来如此!

“我这几个月连例假也没有过去有规律了,”她似在自言自语,“有时早几天,有时迟好几天。”我知道,她是说,她这几个月并没有放纵自己。我心里稍稍好受一些。虽然她迟早会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但至少此刻她并没有欺骗我。

“哦,你要注意,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

“你睡吧,我去买早饭。”我说。

她拉住了我,说:“躺一会儿吧!”

我又躺了下来。

她凝视着我:“你找过别的女人没有?”

“这和你有关系吗?”我笑着说。

“只是好奇而已,我知道男人都这样。”

“知道了还问什么?”

“你果然像我想像的那样无耻。”她气愤地说。

其实,这几个月我没有正儿八经地碰过一个女人,但我不想和她说。跟她说这个,又有什么意思?难道这样可以让她回心转意?

“我不是一个正人君子,”我还得捍卫自己的形象,“但也决不像你想像的那样放荡!”

“你说,你到底碰过几个女人,这几个月里?”

“我非说不可吗?”

“嗯。”

“那我就告诉你,你可别吃惊。”

“不会有100个吧?”她紧张地问。

“你当我是皇帝,有三宫六院哪?”

“那到底是多少?”

“我告诉你吧,是零个!”

“零个?不会吧?”她的嘴巴张得老大老大的。

“是零个,我对别人提不起兴趣。”我看着天花板说。

她再也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在流泪。

这次,她并没有立即回去,又在这里住了两天。这两天,我们完全变成了动物,拼命地进行着动物最本能的行为,仿佛要把今后的都提前做完似的。我一边做,一边觉得自己好卑鄙,明知道这是她给予的补偿,怎么还这么有兴致?难道,自己对她的感觉已经退到了只追求动物本能的地步?

第四天,她下决心要走了,而且,是永远地离开这间屋子,离开我。

我知道,今天是最终的分手。她一早起来,就坐在客厅里发呆。这是她熟悉的房子,里面的每一样家具都有她生命的气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默默地为她准备着,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为她准备零食和水果了。

“哇——”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这是我认识她3年来,第一次看见她这样放肆地哭。

“哭什么?只要你愿意,我们还是朋友,还可以见面的。”我安慰她,其实自己也想哭,只不过要等她离开之后。

她不理睬,边哭边摇我的肩膀。

“我如果没有遇见你,该多好啊!”她哭着说。

“都是我不好,不像一个老师,引诱了你。”

“你那时为什么不这样想啊?啊?”

“我太自私了,明知得不到你,却仍幻想能够得到你。”

她一把抱住我,吻起来。我也紧紧抱住她,吻她。

好半天,我们才分开身子,我替她揩干了眼泪。

“元无雨,你不要说刚才那样的话,好吗?我真正喜欢你的时候,已经18岁了,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从来不后悔我们过去的一切。”她看着我说。

2.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那天,朝烟哭着离开我的房子以后,我关上门,放肆地大哭了一场。我知道,我们的一切,真正成为了历史;即使再见面,也会平淡如水。我深知她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更是一个果断的人,再也不会婆婆妈妈、藕断丝连。

不过这样也好,我再也用不着对她有什么念头了。即使有,也是自找没趣。

昨天我问她为什么不让我给她寝室打电话,她说曾经接过我电话的舍友问,那个人是不是你爸爸?

我苦笑。我想起了老夫子的话:己所不欲,勿施与人。没有哪个女孩子愿意和一个无权无势的“爸爸”相爱吧!更何况,她曾经还给了我那么多快乐!

我释然。

然而,朝烟总会做出令人难以意料的事来——一个星期之后,她又回来看我了。她事先给我打了电话:“从这个星期开始,只教一个学生了,而且,他要去参加夏令营,所以,我可以休息几天。我要回去看看你,可以吗?”

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不同意,太绝情,而且,我的心灵深处,又渴望奇迹发生,虽然这样的概率和被陨石击中的概率差不多,但我还存有中500万大奖那样的幻想;同意吧,又要多经历一次撕肝裂肺般的痛苦,又要往后推迟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间。

还是让她回来吧,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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