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魏则虽知道秦肃天这么做肯定事出有因,但他必然是不知道秦肃天心思有多缜密,在馨妃没给他九王爷的那些罪证之前,他心里没底所以不敢轻易告知魏则太多以免走漏风声害了缈缈。 毕竟他当时也自身难保,薛家已经被指欺君,缈缈已经被全国通缉了,他只好暗中设计让魏则先送娘子出境暂时去往她的故乡再说。
那时九王爷逼婚,逼他娶了云湘他没得选择,因为若是不娶的话,秦家家业没了事小,以洛卿侑的身份治她薛家欺君之罪和秦家谋反之罪事大,秦家一直在做钢铁生意为国制造兵器,他知道九王爷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要说他勾结外邦为外邦制造兵器叛国谋反。他不可以让两家都死光,所以才一直忍着找解救的办法。
而现在不同了,秦肃天手上已经有了筹码作谈判,并已私下找九王爷摊牌过,说他有他涉嫌篡位夺权的罪证,如若他不能保他娘子安全保薛家平安的话,那就别怪他撕破脸。还挑明了说也别想杀了他,因为只要他一死,证据立马到皇上手里。所以眼下二人是僵持住了,尉迟浔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并表示他会设法劝说皇上赦免薛家的罪,毕竟当时他也有份在皇上耳边煽风点火,既然他嘴皮子那么利索,现在他也自有办法劝服。
说归说,尉迟浔虽然答应的好好的,可秦肃天不敢太天真就此放松警惕,所以他才赶紧告诉魏则真相,好让魏则快马加鞭送他娘子去西渊,一旦娘子到了西渊就踏实了,这边尉迟浔若敢反悔,他分分钟再想法子飞鸽传书到西渊皇宫,他可是有信心令西渊主动打过来,大不了到时候真的叛国替西渊做兵器,战后哪怕跟娘子去西渊生活呢,虽然这都是后话,但秦肃天都有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心里有数着呢。
魏则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秦肃天是怎么想的,最后只好一叹气冲薛缈缈说:“你别跟我凶,这都赖你那老谋深算的相公!你跟着他,早晚被算计到肚兜都不剩!”
薛缈缈狠狠踹了他一脚:“你这混蛋说什么不正经的呢!”
唔……竟然是想念人家那花花绿绿的肚兜了……他无奈地坏笑,才想起来她还被绑着,赶紧伸手帮她解开绳子:“没什么,就说你这相公啊,他忒本事忒聪明,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你这脑袋瓜根本对付不来,你还是赶紧的,啊,趁早从了我吧。我带你游山玩水的多好,你若跟着他不出五年这一头青丝得白一半!”
魏则边解绳子边抚着薛缈缈一头青丝直啧啧嘴,她手才腾开立马就又给了他一拳,不为别的,就为他这张贱嘴!然后才开始跟他算账:“你说你刚才发什么癫?他怎么你了你倒是说啊?竟把你气成那样?”
他笑笑摊手,表情中带着丝无奈跟悲伤:“没怎么,就是我不爽他不在乎我,成了吧?”
“你、你在乎的竟是我相公他在不在乎你??”一时间薛缈缈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魏则,看得他哭笑不得。
“是啊,你不会是才知道?”
“……”
“这么多年我实在忍不了他如此不顾我感受了。”
她傻傻地看着他,完全懵了。他的表情是那样认真那样伤感,她半晌探着头吐出一句:“所以,你……是我理解的那样么……”
“嗯?你理解的哪样?”他故意逗她问道。
“就是……你这辈子也不会碰我……什么的……”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只好这样暗示着说。心想他若喜欢她相公,那便是断袖,断袖是喜欢男人的,所以自是一辈子不会碰她,因为她是女人,嗯,应该是这个逻辑吧。
魏则深吸一口气才没能放声大笑她呆弱萌傻,只淡淡点了个头笑着说:“是啊,我这辈子也不会碰你。”
虽然两人说的事根本不搭嘎,但这句是实话。纵使他男性荷尔蒙再茂盛,纵使这丫头多少次让他产生冲动,他也是有节操有道德底线的。秦肃天再怎么说也是他至交兄弟,而她是他兄弟的妻,他顶多也就动动嘴皮子嘴上占占人家便宜,哪能动真格啊。且不说这些,就秦肃天那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他可不敢惹,别回头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还想多逍遥几年呢。
薛缈缈这丫头这一天都在琢磨这一件事,魏则竟是断袖?然后她开始回想,回想她相公多少次与他单独相处,想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说这防火防盗防云湘,竟没想到还得防魏则这大男人?以前她觉得何维煜那模样的才招男又招女的,现在她明白了,何维煜顶多也就招个攻过来,而她相公这一型的是攻受通吃啊,竟然连魏则那么攻的人都能招来!
而魏则呢,是心底笑了她一天的呆弱萌傻,就说这丫头傻到什么地步,傻到夜里都主动要求跟他睡一起了!因为什么,因为怕他半夜跑了去找她相公……囧得魏则心里直呼我滴个妈妈呀,这是有多差一窍啊,镖队里三四十个精壮小伙不找非找你相公是吗?你相公是有多强大多魅力多勾人心魂……
晚上和她并排躺在马车里怎么也睡不着,看着她冒傻气的脸蛋,魏则心里又默念了一遍:姓秦的,你他娘的是真有福气,看在你俏娘子的份上我就再帮你这一回,回去你要不好好解释不大力补偿我的,我到时再把你娘子吃了也不迟。
而现在,某人只能可劲儿地用眼睛占人家娘子便宜,反正……不看白不看,看看不要钱。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魏则好有爱,这才是真兄弟有没有……虽然那啥了点……他多想图谋不轨的!
咳咳不过大家也别忘了禽兽啊,人正苦逼苦的一个人面对敌人呢,给点面子哈哈!
49、真相
镖队又行走了十多日,在这当中每隔一日魏则都会收到秦肃天的飞鸽传书;而每收到一个他的心情就会好一些。从一开始让他反感的细琐叮嘱怎么照顾好她娘子;到后来每次态度良好的赔礼道歉,魏则已经完全放下了之前的委怨;开始快马加鞭赶往西渊了。
这天;他正拿着一封写着“知你不易,天记在心”的书信笑得嘴角上扬美滋滋;薛缈缈只好奇地勾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又不淡定了;一直到她眼睁睁看着魏则拿来纸墨大笔一挥写了第一封回信说“老子姑且原谅了你;你要好生补偿老子”后;她才面露难色地跟他掰扯起来这件事。
她开门见山地说:“你与我相公二人……多久了?”
魏则不以为然地掐指一算:“比你与何维煜还要久。”
“当真打小就有这样的‘情意’??”
魏则点点头继续逗她:“嗯啊;一直都是这样的‘情义’;延绵不断,与日俱增。”
“那,相公还何以娶了一个又一个,且相公他在那方面也……”
“嗯他在那方面也挺威猛的是吧,我知道。”
薛缈缈惊哭了,忙挥着手说:“不是不是,我是想说……呜呜我是想说他很正常呀!”
魏则偷笑,递过去张帕子替她拭着泪说:“你相公他比较特殊,不同于常人,他男女都……”
正无厘头地开着玩笑,突然马车咣当一声急停,魏则才一皱眉掀帘,一把刀就架了上来。他心里瞬间凉了一截,敢情这是碰上劫镖的了?那还真是不妥,若这箱子里有金银财宝也就罢了,这帮人要是费了半天劲发现这里全是女人用品还不得气吐血大开杀戒啊?都怪他一路太闲散放松了警惕,以为这里没值钱的东西就不用严加看守了,可人家土匪哪知道这里有啥。现在怎么办,他是生怕薛缈缈受了牵连。
头还在外面露着,没等薛缈缈出声魏则便赶紧背着将手伸过去寻找她的嘴,在她面前摇了摇示意不要出声,然后捂了上去。
她兴许也听到了叮当响的刀声,乖乖掰开他的手,去摸他腰间的武器。相处了这么些日子,魏则把家伙放在哪里她还是清楚的。
从他探出头被刀架脖子,到薛缈缈摸出他的匕首递给他反击,不过瞬间的事情,他面前那人已经血粼粼地倒在了地上。一时间外面炸开了锅,死的人像是这伙人的二当家,是被魏则一刀砍断脖动脉而死的,血喷了满地。
魏则再回头时着实把缈缈吓抽气儿了,好家伙满脸的血。
“你你……你没事吧……”
他胡乱一抹脸,表情凝重地将匕首插回腰间后拿出暗器递给缈缈,并好生将她安抚坐好吩咐道:“藏在口中,遇敌就吹。”说罢任重而道远地拍了拍她的肩,抓起车上的大刀便跳了出去。
外面兵乓乱响,薛缈缈在车内如坐针毡,期间多少次有人试图上车或是从窗口探进头来,都瞬间被人从背后砍死了,想必是魏则在护着她。不一会儿听外面没了动静,她好奇想要掀帘子看看窗外如何情景,结果一打开就看见一个人脸贴在窗口,她一激动将口中那小竹管使劲一吹,“嗖嗖嗖”出去三根银针,谁知舌头在慌乱中卷起时被一根针刺到,她大叫一声引来关注。
“少爷,是缈姑娘的叫声!”外面不知谁喊了一声,虽然手下们已经得知薛缈缈并不是他们少夫人了,可听到惨叫声还是紧张不已。
魏则冲到马车旁掀起帘子:“别怕,没事了,那是死尸。”他指了指窗口那张脸,她定睛一看原来是靠在窗口被刺死的一个匪徒,可是她惨叫的不是这个。
她现在舌头整个肿着说不出话,只能啊啊啊的支支吾吾。
“吓着了?没事了,全死了。”他宽慰道。
谁知她还是欲哭无泪地看着他:“呃……呃……”
魏则这才反应过来:“咬着舌头了??”
她摇摇头,还差一点就猜对,虽然的确跟舌头有关没错。
他背后起了一层冷汗:“你该不会是……妈的!”连忙跳上车,强掰开她的嘴将小竹管取出,见到一根细银针插在她舌头上时,整个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瞪着眼睛急得发出“啊啊啊”三声意为“怎么了?”
他非常抱歉地闭了闭眼睛说:“有毒……剧毒……”
她已经痛并惊吓地说不出话来,只听魏则叹了口气又说道:“不敢拔,一拔就……”
“???”
“一拔舌头就废了,然后剧毒不出一盏茶时间传遍全身,你就……”
缈缈一听挤了两滴眼泪不知所措,又“啊啊啊啊”了四声意为“那怎么办?”
魏则露出左右为难的表情,良久,快速吐了句:“秦兄得罪了。”然后瞬间掰开她的嘴拔了银针吸上她的小舌,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薛缈缈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呢,他已经托着她的脸嘬了半天了。
正当她被羞辱得准备灭了他时,他终于放开她,吐出一口口水。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不用谢。”
“谢你大爷!”由于舌头还僵麻着,导致她说出这句话的声音极为搞笑,根本听不太清是啥。
魏则邪笑一声一脸委屈地吼说:“事出突然,一时情急嘛!你以为我想啊!”
薛缈缈已经是气得一张脸铁青,手抓起屁股底下的垫子就扔到他头上:“滚滚滚!”
他边挡边笑:“不带你这样恩将仇报的啊。”
“……滚!”
其实那针的确有毒没错,可是根本不致命,魏则又不是什么没人性的杀人狂魔,所以他的暗器能毒到哪里去啊?顶多会让人麻痹一会儿罢了,他一直是本着能不杀人就不杀人的原则行走江湖的。在今天之前,魏则的双手根本就没沾过半滴鲜血,送镖途中遇到歹徒顶多是把他们打个半残然后麻醉了尽快撤离。说起来,今天若不是要确保薛缈缈的安全万无一失,他根本不会做的那么彻底的,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还竟一下子,杀了那么多。
魏则呆呆地跳下马车,手下们看着自家少爷如此失魂落魄也都不敢吱声,毕竟,这也是他们跟着少爷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看他大开杀戒,几乎是杀急了眼。少爷是怎么了?他们怕是不知道吧。
其实,导致魏则大开杀戒的一幕,是有个匪徒打开箱子后翻出件肚兜闻了闻,然后便两眼放光地冲向马车了。那便是他杀的第一个人,紧接着,两个三个四个……直到十六个人纷纷倒在血泊中,他才捂着脑门恍惚了起来。若不是缈缈在马车内那一嗓子喊醒他,他还在为自己杀了那么多人而错愕着。
他这是怎么了?他他妈也不知道啊!
明明那银针没毒的,可他却鬼使神差那样唬她,为的是什么?难道就为占她一下便宜?不,他过去占姑娘便宜占得多了去,可从没占得这么处心积虑这么小家子气过的。他魏则要想占哪姑娘便宜,还不是来软来硬都被欣然接受恨不得扑过来倒贴啊?而现在呢,何必这样耍小心思就为亲亲她?
他这是怎么了……更何况,那还是他好兄弟的娘子!虽然表面上她两人已分开,一开始连他以为他们毫无瓜葛了。可是他现在已经知情了啊,他有大苦衷,是她误会他而已。可他一路都没有跟她提过一嘴这个事情,哪怕只是暗示,他也没有让她知道,她相公其实很想她很爱她。
这种感觉很可怕,是魏则长这么大从未有过的厌恶感,对自己的厌恶感。他丢下队伍一个人跑去林子里发泄了很久,砍断了无数树枝,对空喊叫震彻山谷。
直到深夜,魏则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林子里走回来时,手下们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薛缈缈还是愣愣地坐在黑暗的马车里。想必是这一天,所有人都傻了。
末了,魏则整理整理情绪,深吸一口气探进车内,面对苦大仇深的薛缈缈,淡淡地说了句:“对不起。”
“罢了……你也只是、只是为了救我。”
她似乎气也消了些,在车里呆坐了一天也给自己做好了思想工作,告诉自己他那是为了救她,她应该看开点,在性命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然而她越是这样就越是令魏则内疚不已,刚刚还想对她坦白的他,现在又不打算把真相告诉她了,因为他实在不想再伤害她。以她这么纯的性子,别说了她再把他杀了然后自杀……
于是只好轻轻拍拍她的肩将她揽下车,坐到石头上和她一并仰望星空。然后指着其中一颗最亮的星星对她说:“看见它眨了吗?那是你相公,在想你。”
“相公……?”一想起秦肃天,薛缈缈就又泪涔涔的了,她又何尝不是夜夜想着她相公呢。
“嗯,你相公他其实……”
魏则终究还是说了,即使心里莫名其妙有些痛,但还是一五一十都说了。
毕竟,她注定就不是他的,一开始就是他自己邪性了,赖谁呢。
唉,秦肃天你骂了隔壁,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魏则这男人不敢再多写了,怕hold不住就爱上了,然后就np了
于是窝决定悬崖勒马就此结束,也算是美好吧,yy也得有个度不是?节操还是得有的!嗯!
50、奇迹
自从那日起,魏则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收起了以往的邪气;变得正正经经一丝不苟,至少表面上;他再也没跟薛缈缈开过半句玩笑;占过她半点便宜。就连收到秦肃天的飞鸽传书都会拿给缈缈直接看,回信也变成了缈缈在回;久而久之,这传书也就成了他夫妻二人的情信;没他魏则啥事了。
队伍已经走了二十几日;因为中途提速赶路;眼看就要驶进西渊境内了。薛缈缈心情大好;对着城门欢呼一声;然后跳下马车换成徒步行走。
结果一步三癫的,渐渐就感到气短心悸,大力呼吸了几口后突然歪倒在地,吓得魏则赶紧过去搀扶,就在这时她不停地揉着脑袋说:“疼……头好疼……好想吐……”
然后胸又感到一阵闷,胃里使劲翻腾了几下,歪头在他怀里干呕着。
面对手下们的面面相觑,魏则多想半开玩笑地说句“我没偷偷睡你啊你吐个什么劲儿”,可末了还是正经严肃地对她说教起来:“昨日就跟你交代了,这个地方海拔高,空气燥,切莫这样蹦蹦跳跳会出人命的!”
她痛苦地摇摇头:“昨晚开始就这样了,不是因为蹦……”
魏则剑眉一竖,想起了什么似的紧张地质问道:“那你不早说!这几天给你提前预备的汤药服了吗?”
原来问题果然出在这,那汤药苦的要命,她都偷偷倒掉了,没想竟因为这个而遭了罪。
“不听话!那汤药专防此症状,你看我们哪个有事了?”
“我怎么知道真有你说的这么神奇……”
“你何时才能长大?不让人省心!”他忍不住叨叨几句,可她已经没力气反驳了,只撇撇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想这地方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如此难受?这里的人都是怎么活的啊,这空气里难道有毒吗竟会让人呼吸困难。
魏则无奈只好先摸出身上一颗急用药丸塞进她嘴里,然后扶她上车过了城门就来大夫。可是初到西渊魏则也不敢轻举妄动,满大街的人都是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他们一行人穿着简洁一看就不是本邦人,他行走江湖一向谨慎顾虑多怕遭到排斥,于是只好带着缈缈行小路。可是小路哪里来的大夫?眼看一行人还越走越偏,已是出了闹市区了。
这里路难行,薛缈缈也禁不住折腾了,最后魏则决定将队伍驻扎在郊外的山村中,先自己照顾缈缈几天再说。可本以为就她的症状来看,不出两三日便能适应了。谁知这天夜里她却不听话偷偷在村里的湖中泡了澡,结果受了寒,开始干咳出血沫子,魏则说怕是伤及了肺脏,现在眼睁睁看她半死不活的状态瘫在床上,分分钟能丢了小命,这下可把他给吓得够呛。
魏则不知该不该把此消息告诉秦肃天,直觉告诉他此事她相公有知情权,可是他又怕那边还乱着就此分了他的心,想想若是他一着急跑来了怎么办?眼看已经渐稳的大局若在此时再有扭转,薛秦两家就又会陷入困境,搞不好九王爷还要趁机算账治秦肃天于死地。可是如果不说的话,缈缈万一要就这么出了意外,秦肃天回去还不杀了他啊?于是魏则陷入两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心想这费心费力费脑细胞的苦差事,以后高低不能干了!
眼看四天了,薛缈缈不但毫无起色,病情反倒加重了,前几日还能坐起来动换动换,现在已经完全像个活死人了。魏则急得开始在村里乱转悠,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摘草药时碰上个好心的老婆婆,在与之描述了缈缈的症状后,老婆婆说她可以救她。
只不过说救她可以,条件是缈缈要单独去老婆婆家里,不能有任何人陪同。老婆婆也不给出个合理解释,魏则也不敢贸贸然轻易信任她,哪有救人还有这样的说法?不让家属陪同?虽说他不是家属吧,可这也着实太令人匪夷所思。于是又僵持着耽搁了一天一夜,终于在薛缈缈开始大量往外吐血沫子时,魏则再没了顾虑。豁出去似的抱起他就冲去老婆婆家。
他被关在门外三天三夜,这三天他就只不停在门口踱步,寸步不离。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全然不知,揪着一颗心幻想了无数个可能,都是秦肃天知道缈缈在他的看管下悲惨离世后如何削他虐他的情景,想的他浑身都打寒颤了。
魏则再见着薛缈缈时,她脸上果然有了血色,只不过与老婆婆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任凭他怎么问发生了什么,她二人都闭口不答只是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施了什么民间邪术。
他将薛缈缈偷偷拉去一边问:“你身体可好些了?她对你做了什么?”
薛缈缈呆滞地摇头。
又问:“莫不是给你下迷魂药了?你眼神这般涣散,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还认得我吗?”
薛缈缈呆滞地摇头。
妈的!魏则心里暗骂,这老太婆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当真不认得我了?那认得秦肃天吗?秦肃天,你相公,能想起来吗!”他揪着缈缈的衣服大力摇,可惜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缈缈的反应一下子把魏则给逼急了,他冲过去一手将那老太婆拎起来:“说!你到底怎么她了!”
那老太婆也吓傻了似的,狂摇头,眼神闪烁来回躲避,丝毫不愿给出任何回应似的。
然而最最奇怪的是,薛缈缈见他如此对那老太婆,竟默默走过来将她护好,然后呆若木鸡地扯着老太婆进屋去了。
这简直要把魏则给逼疯的节奏,看着两人大门一关消失在他眼前,他真想骂一句这他娘的是谁在做梦呢!是他在做梦还是薛缈缈在做梦!
魏则叫来手下们蹲在老太婆家门口一直守着,心想你这辈子早晚得出来吧,你敢出来我就敢给你绑起来找你算账!可是又过了三天,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魏则显然有点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正要一脚踹开门,然而门却从里面拉开了。
老太婆先是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让魏则摸不著头脑,然后一个孩童拉着薛缈缈从屋内缓缓出来,还瞬间带着一股子奇特的酒气。
“缈缈你怎样……”
谁知老太婆一声呵斥纠正道:“不得如此对我西渊贵族后代无礼,须称之曰洛泽拉姆小姐。”
“什么??”魏则心想这老太婆有精神病吧!
老太婆对天朝拜作五体投地状:“我天神保佑,洛泽拉姆小姐回归我西渊,是天意!天意啊!”
魏则见状赶紧将薛缈缈拉过来,谁知却被那孩童打手阻挠:“不得触碰圣体!”
“圣体???”魏则疯了,眼神看向缈缈求解,缈缈此时已经正常了些许,不过还在恢复当中。
见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魏则冷静下来心平气和与这老太婆交谈,才知事情要多离谱有多离谱。简直不敢令人相信,此老太婆竟是缈缈生母的乳娘,当年王上不舍自己女儿洛卿侑嫁入中原,选了馨妃过去顶替,谁知女儿却转眼跟个中年平民私奔去了,当然是在乳娘的协助下,结果乳娘被王上贬出宫一直隐居在此。本是要将她赐死的,看在女儿的份上才宽恕了许多。
老太婆终日祈祷公主能幸福安康,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被她碰到公主后代。她是在给薛缈缈擦拭身子时见到了那朵奇特的刺青吓了一跳,那图腾与公主身上的颇像却略有不同,但她越端详薛缈缈的脸就越觉得跟公主生得一模一样,于是只好私下用土方法鉴定,便是用西渊皇室中的一种毒酒给她做全身浸泡,并喂她饮下三杯,三杯后她会迷迷糊糊神志不清,若三日后吐血身亡,则表明她不是皇室贵族中人,反之则必是。
因为身为西渊皇室贵族之人从小就会饮服这种酒,这是生死不变的惯例。而各种毒素长期进到血液里会起一种神奇反应,毒素将转化为强身健体的神药,可达延年益寿之效果。若是从小没有饮服过此酒,一下子饮三杯就会吐血身亡。
薛缈缈自小就被偷偷灌入过这种酒,是她娘亲咽气前交代的,说当年她任性,便是从小将药酒偷偷倒掉了,再加之身体习惯了高原气候,嫁到中原后才身子一天比一天弱。缈缈血液里有一半是流的西渊的血,所以她交代薛义居,要给缈缈从小灌服此酒。而薛家“祖传秘方”的那神奇酒方,便就是此酒的方子。得亏了被何巳偷了去,不然缈缈若酿出此酒到处卖,还不知得害死多少人。
老太婆还说,如今西渊大局不稳,王上年事已高灯尽油枯神志不清,太子,也就是洛卿侑的亲弟弟洛卿仕正在朝野中独当一面,不少人翻出旧账拿他那一支的丑事说事,说王上之所以如此是被他妹妹洛卿侑害的,当年自公主走后王上思女成疾,西渊人又讲究迷信,都说他这一支是祸害,会毁了西渊,朝野之间纷纷力挺三王子上位。
老太婆说薛缈缈的出现兴许能够挽回这一局面,这是天意,无论有多么阴错阳差,她觉得这是天神在保佑她西渊,西渊因为洛泽拉姆的归来而有救了。王上一定会好起来的,她坚信会有奇迹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略狗血呵呵呵呵呵轻拍!
某梨发烧了,求安慰……
51、番外
假如文中所有人之间不用飞鸽传书而是用微博的话……相思什么的吐槽什么的就容易的多了吧!咳咳、这是个恶搞番外。
京盐铁商秦肃天v:思吾妻,夜不能寐……'生病'
评论:
缈缈家有只小禽兽v:相公你生病啦?不要紧吧??我也想你呢!【可怜】
魏则:每次看见你丫名字前面这蛋疼的前缀就来火;是有多想出名多想把妹?全世界都已经知道你是高富帅了你还炫个蛋啊;像哥这样简单明了能死吗!(话说,你不是还有个妻?【阴险】你思的那个妻在我怀里呦!)
京盐铁商秦肃天v:回复@魏则:某人这是捉急加不了v不解释。回复@缈缈家有只小禽兽v:乖;让你离他远点你听话没?
缈缈家有只小禽兽v:回复@京盐铁商秦肃天v:你看我搭理他吗相公……【偷笑】
魏则:回复@缈缈家有只小禽兽v:等等;为毛你也有v?你是靠什么野鸡组织申请成功的???
缈缈家有只小禽兽v:名酒商啊!你说全国哪个喝酒的不知道我们醉仙坊?还有,你忘了我现在又有了身份?【得意】某人红果果的嫉妒不解释。
魏则:回复@缈缈家有只小禽兽v:老子还天下第一镖呢!这不公平!
京盐铁商秦肃天v:江湖走镖的土匪登不上大雅之堂。【微笑】
魏则:回复@京盐铁商秦肃天v:靠!你可以!别的不说了就一句话;你娘子在我手里你懂的么么哒。【得意】
京盐铁商秦肃天v:【愤怒】【愤怒】【愤怒】
尉迟湘v:……【委屈】
魏则:……【尴尬】
尉迟湘v:夜凉,多加被。
京盐铁商秦肃天v:嗯;你也是。
魏则:回复@京盐铁商秦肃天v:回复是要@的!你会不会玩微博??
京盐铁商秦肃天v:@缈缈家有只小禽兽v:晚安娘子。
魏则:噗……回复@尉迟湘v:此处有张开怀抱。
尉迟湘v:回复@魏则:再闹治你罪。
魏则:……果然greentea……
尉迟湘v:回复@魏则:你说什么?
魏则:回复@尉迟湘v:我说我在喝绿茶……
*****
洛卿仕v:@王上v恭喜父王大病初愈;这一切都是天神所赐!是我大西渊的福分!
评论:
缈缈家有只小禽兽v:舅父;洛泽拉姆很高兴能认祖归宗;但如今大局已定;我什么时候能回家……【激动】
王上v:回复@缈缈家有只小禽兽v:回家?这里不是你家么孩子?【悲伤】还有你的名字为何不改成洛泽拉姆?
缈缈家有只小禽兽v:回复@王上v:我……嘿嘿相公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若是能把他召来也可以啊,我愿意永远陪在您身边的【爱你】
洛卿仕v:回复@缈缈家有只小禽兽v:嗯唔……倒也可以唤他过来加固我大西渊的国力!不是可以建造兵器?【奋斗】
京盐铁商秦肃天v: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大惊】求删此评论……【尴尬】
缈缈家有只小禽兽v:舅父,求删此评论+10086!
洛卿仕v:至于吗……你们那的规矩还真多……如此不民主不言论自由的国家早晚要衰败!
京盐铁商秦肃天v:回复@洛卿仕v:舅舅!!!求删此微博!!!【衰】
洛卿仕v:咦?刚才某人喊我舅舅?看在这声舅舅的份上,那我就删了吧……回复@王上v:儿臣可以删吗?【思考】
京盐铁商秦肃天v:刚是谁说的民主来着……?【挖鼻屎】
洛卿仕v:回复@缈缈家有只小禽兽v:对了舅父忘了跟你说,明日梳妆打扮好,舅父给你择了个如意郎君。在咱们西渊这里女人的社会地位也是很高的,你相公可以三妻四妾,你也可以一女侍二夫呦。
京盐铁商秦肃天v:回复@洛卿仕v:那个、舅舅……我过几日就到,带了一批先进bq给您过目【可爱】
魏则:回复@京盐铁商秦肃天v:勃——起?????
缈缈家有只小禽兽v:回复@魏则:笨啦!是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