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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首长第二部第1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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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到底是真是假,我没法判断。 但你在高层,你可以判断。

唐小舟说,都有些什么说法?

易蒙生问,你真想知道?

唐小舟多少显露了一点以前当记者的本性,说,废什么话?如果不想知道,

我把你硬拉到这里来干什么?我疯了不成?

易蒙生说,是不是事实我不知道,整个陵明县都在说,家喻户晓,尽人皆知

唐小舟说,废话少说,直接说正题。

易蒙生说,因为网上的贴子,岩山矿难引起了各方面的关注,上面决定派一

个工作组下来。这个工作组的来头很大,正副组长,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而且

是省委书记亲自点名的,所以下面称他们是钦差大臣。这两个钦差大臣,可不得

了。正组长目前虽然是正厅级,但今年党代会后,就会进省委班子。而副组长,

是省委书记的秘书。

唐小舟说,就这些?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吧?

易蒙生说,没什么特别?那我跟你说一点特别的。那个组长,最喜欢女人,

可在省里,他老婆管得死,别说找女人,就是看其他女人一眼都不行。一到了下

面,他就自由得解放了,一定要别人给他安排女人,如果不安排,他就发脾气。

全省各个县市,都知道他的爱好,只要听说他下来,事前就已经替他把女人安排

好了。这次也一样,女人往他身边一坐,他的骨头就酥了,才喝了几杯酒,醉了

。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后来就由那个女人扶他回房间,至于回房间以后的

事,你去想。

唐小听得心惊肉跳。那天,卿志伍给他打电话,说池仁纲才喝半斤酒就醉了

。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新闻?这个新闻是否还有更进一步的背后?

易蒙生说,我还听说,副组长知道现在的矿难不好处理,找个借口躲开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还觉得你很明智。可是,你怎么还是来了?唐小舟说,我能不来吗?你也知道,省委书记点了我的名,我想躲都没有地

方躲。

易蒙生说,你真的不该来。

唐小舟说,看来,你是不相信你的唐老师。

易蒙生坦率地说,你当记者的时候,我相信。我知道,你就因为太耿直,眼

里揉不进沙子,才一直被人压着,起不来。可你现在不是记者了,你是官员了。

官员说的话能信吗?你听说一个笑话吗?某架乘载很多高官的飞机失事,有关部

门找到失事地点,却没有发现一具遗体,问当地农民,农民说,我把他们埋了。

调查人员问,全埋了?难道没有一个活的?农民说,有一个人说他活着,可我还

是把他埋了。调查人员问为什么,他说,因为他是当官的呀,当官的哪有一个说

真话的?

唐小舟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是官员了,所以,我的行为是

不可信的。

易蒙生说,可不可信是一回事,敢不敢信,是另一回事。我再给你讲一件事

。县财政局有一个人,这个人我也认识,一起喝过酒打过麻将,关系还不错。好

几年前,市里一个部门下来调查财政拨付拿回扣的事。其实,这种事根本不用调

查,谁心里都清廷,只要是从财政局过的款子,财政拨款的回扣是百分之十到百

分之二十,其他款,也要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这是公开的秘密,据说全国都一

样,早已经没有雁过不拔毛的财神爷。市里来调查,大家都不敢说真话,只有这

位老兄,害怕了,说了真话。去年,他的双腿被别人砍断了,案子到现在都没有

破。为什么没有破?很简单,有人不想破。

唐小舟问,这是去年扫黑之前的事,还是扫黑之后的事?

易蒙生说,扫黑之前,如果扫黑提前一个月,大概人家不敢吧。

唐小舟再问,可扫黑的时候,这件事为什么没有人提起?

易蒙生说,提什么提?这件案子,根本就没有被定为黑社会案。只不过是砍

了人家双腿,没有死人。

唐小舟说,我们现在不说这些了,只说我的事。我的身份,你已经知道,岩

山煤矿的事,你也知道,尤其重要的是,我相信,这件事背后许多内幕,你也是

知道的。我们两人的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易蒙生说,没什么不好办吧,你只是副组长,反正组长怎么说,你就怎么千

。就算将来有什么事,也找不到你头上吧?唐小舟说,恐怕没这么简单。

易蒙生说,怎么不简单,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倒也说得对。问题是,现在唐小舟明明在其位,倒不是

工作组副组长这个头街,这个头街没有丝毫意义,也正如易蒙生所说,可以不在

其位不谋其政。可除了这个头街之外,他还有一个身份,赵德良秘书。全省有那

么多处级以上干部,赵德良都不派,单单把他唐小舟派下来,用意何在?不认真

想,以为这只不过是工作,若是认真想,便像挖到了一口畜矿,只要往下挖,内

容就会越来越丰畜。

陵桐是什么地方?陵桐在江南省的政治版图中,地位太显赫,目前在位的,

就有两位省级领导,而且不是普通的班子成员,是重要成员。这样的地方,很可

能随便捞个人,即使不是天皇贵胃,也一定是不可一世的人物,任何一处浅滩,

都可能藏着超能量大鱼。你到这里来游泳?简直不知死字怎么写。

另一方面,赵德良又必须突破这个权力堡垒,摧毁任何一处权力自留地。对

于赵德良来说,显然并不仅仅要掏陈运达的权力老巢,同样,他也要掏彭清4的

权力老巢。或许,赵德良早就盯着这个地方了,只不过一直不好下手。此次矿难

,恰好给他的权力渗透,提供了绝对的机会和借口。如果赵德良有此目的,自己

又在这里一无所获,岂不是坏了赵德良的大事?这种话,自然只能埋在心里,别

说对易蒙生,就算是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

他仔细想了想,对易蒙生说,老弟呀,你是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特殊呀。

我不怕坦白地告诉你,赵书记对我非常信任,他派我来,是希望我拿一些真实的

东西回去。而别人叫我来,是想看我的笑话。你说说,我现在是什么处境?在火

上烤嘛。我如果什么都不拿回去,那些人高兴了,赵书记不高兴。我如果拿东西

回去呢?赵书记高兴了,那些人不高兴。

易蒙生说,看来,官场也不容易啊。

唐小舟说,太不容易了。不是有几个成语吗?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以前常

用这两个成语,现在才知道,这两个成语,讲的都是官场。

易蒙生问,你的意思是说,赵书记希望看到真相?

唐小舟说,废话,他不想看到真相,为什么要我来?

易蒙生又问,那你呢?是准备让赵书记不高兴,还是准备让大多数人不高兴

唐小舟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说,你脑子进水了?你不知道我端谁的碗?

易蒙生说。我知道啊。你端共产党的碗。唐小舟挥了挥手,说,好好好。你说是就是吧。废话就别说了,你帮我出出

主意,我该怎么办?

易蒙生说,很简单呀,人家干嘛你干嘛,喝喝酒,嫖嫖娼,然后高高兴兴开

开心心地带着一大堆礼品回去。

唐小舟说,出什么嫂主意呢,你想把我送进去啊。

易蒙生说,现在的官员,迟早都是要进去的。早进去比迟进去好。越早罪行

越轻,越晚罪行就越重,你说哪个好?

唐小舟想,这家伙,走火入魔了。转而再想,不是这种走火入魔的人,大概

也不会和那些政府官员对着干。谁不知道这样干的风险巨大?唐小舟说,这些,

都不说了,只一句话,你帮不帮我?

易蒙生问,你要我怎么帮?

唐小舟说,我要证据。死十二个人的证据。

易蒙生说,哪来的证据?人死了,尸体都已经火化了,你去哪里找证据?

唐小舟说,少来了,我知道你手里有东西。

易蒙生说,能有什么?只不过一份名单而已。

一份名单?一份死亡者名单?这可是一件重要的证据。有了这份名单,就可

以顺藤摸瓜。再说了,他们又不是调查组,只不过是来摸摸情况,以便省委下决

心。既然有了这样一份名单,就足够下决心了,至少说明,这十二个人的近况,

是需要查清廷的。可是,这份名单,不能由他带回去,也不能交给池仁纲。

易蒙生见他半天不出声,说,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唐小舟说,要,当然要,怎么不要?只是,我要想一下,你这东西怎么给我

最好。

易蒙生说,还这么复杂?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唐小舟摆了摆手,说,这不好。你不懂官场,同一件事,做法不同,效果完

全不一样。

易蒙生说,怎么不一样?

唐小舟说,你呀。不能光顾着表达自己的情绪,要用脑子想一想。你这样做

,结果是什么?有可能是要了人家的身家性命。你站在人家的角度想一想,如果

是你,身家几千万甚至几个亿,有人要你的命,而且握着致命证据,你怎么办?

人家要你的命,你可能抢先一步,要了人家的命。所以,你这个东西,落到什么

人手里,结果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落到利益相关者手里,可能是别人买凶来杀

你。如果落在某些并不想多事的官员手里,他们会觉得,这件事背后肯定牵涉很多高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扔了事。只有送到赵书记手里,才能真正发挥作

用。

易蒙生说,那不结了?你是赵书记的秘书,还有比交给你更好的吗?

唐小舟说,你还是没懂。我也要考虑,让这份东西怎样落到我的手里,才是

最好的。比如说,我是在陵明拿到这份东西,还是在雍州拿到这份东西?在陵桐

拿的话,怎么拿?某次,我和县里的领导吃饭,你送过去?对于我来说,这可能

是比较好的,可对你不好。哪怕你什么都不说,人家也会怀疑。如果人家宁可错

杀一千,也不漏过一个,你就有危险了。发个特快专递寄给我?如果能够直接送

到我的手里,自然好。问题是,如此一来,便可能失控,比如快件并没有直接送

到我的手里,而是落到了别人的手里。别人会想,怎么会有快件送到这里来了?

这份东西太奇怪了。稍有点心怀鬼胎,肯定会怀疑这个东西,并且截下来。就算

能够到达我的手里,也还有问题。调查组的组长池仁纲同志,看到这件东西会怎

么想?还有,县里的那些人,会怎么想?他们如果猜到快件里面是什么,一定会

动用一切力量进行追查,要查到你,那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

易蒙生说,一件简单的事,你搞得这么复杂,我现在给你,不就行了?

唐小舟说,你不了解。我既要考虑怎样保护你,也要考虑保护我自己,对不

对?

易蒙生说,那好吧,你说怎么办?

唐小舟说,在网上公布出来……

他的话音未落,易蒙生说,这个办法不好,我想过,只要一公布,他们肯定

会采取一些措施,比如将这些人的家人藏起来。或者采取别的我们现在根本想不

到的措施。

唐小舟说,是,这也正是我所想的。我想好了,你寄给公安厅政治部副主任

容易。她的级别不算高,寄给她的邮件,不可能转到别人手上。如果级别高的人

,由下面的某个机构处理,经手人就多了。一是保密性不能保证,二是能不能送

到关键人手里都难说。政治部一个副主任,肯定会亲自拆这封信,我再给她打个

招呼,她会在第一时间送到我这里。

下一篇:第060章?

易蒙生离开后,唐小舟想,这件事安排好了,自己再没有必要搞什么微服私

访,相反,应该高调一点,让县里知道,自己已经到场。如果在这里住的时间长

,县里真要调查这件事,也并非查不到自己在陵明的踪迹。既然秘密调查已然没

有必要,那就公开露面,装一回糊涂好了。

唐小舟迅速结清了房账,离开宾馆,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来到县委。已经到

了下午时间,临近五一节,县委大院里的人大概都在规划自己的长假,到了下午

的这个时候,找机会便号,此时,院子里几乎看不到多少人。 唐小舟走进去,

竟然没有人理他。他在大院里转了一圈,谁都没把他当一回事,想想也没什么意

思,掏出手机,给卿志伍打电话。

卿志伍接起电话便说,首长你好,是不是忙完了?要我派车去接你?

唐小舟说,我已经到了你的楼下,但找不着门进去。

卿志伍显然有些吃惊,说,首长你开玩笑吧。

唐小舟说,卿书记,别这样叫,让我无地自容。

卿志伍说,好好好,首长批评得对,我虚心接受,认真改正。怎么样?后天

就过节了,怎么安排?

唐小舟说,当然是由你安排哗。

卿志伍再次愣了一下,说,你莫不是真的到了陵峒

唐小舟说,我敢跟堂堂县委书记开玩笑吗?当然是真的。

卿志伍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卿志伍边打着电话边下楼,走到楼下,恰好看到了唐小舟。虽说两人并未谋

面,毕竟手机拿在手里,彼此正通着话。卿志伍当即挂断电话,装好手机,快步

迎上来,握着唐小舟的手,既问候又做检讨。问起他是怎么来的,唐小舟撒了谎

,说,家里的事安排好,我就找高岚的一个朋友要了台车,让他把我送来了。

卿志伍说,池主任他们目前是自由行动,县里也不掌握他们的情况。这样吧

,先到我的办公室坐坐,我和他们联系一下,晚上一起吃饭。

进入卿志伍的办公室,人还没进门之前,卿志伍便喊秘书进来茶。

县里是没有专职秘书的,一般来说,县委或者县政府办公室,会有很多秘书

,仍然是一个秘书跟一个领导,和专职没有区别。县里领导的秘书和省里领导的

秘书,不同之处在于,县里的秘书更杂一些,一个人,几乎将整个办公厅的事务

全兼了,既要倒茶递水铃包开车门,也要写讲话稿处理信件。

秘书沏上茶之后,卿志伍对他说,你给池主任打个电话,问一问他们在哪里

,告诉池主任,唐处长来了,看晚上能不能一起吃饭。过了一会儿,秘书进来了,对卿志伍说,池主任他们在岩山矿区,赶不回来

卿志伍说,那算了。你去雅馨园定个房间,再叫几个人,好好陪一陪唐处长

唐小舟觉得世事真是有趣,前天,他还和冷稚馨在一起,今天,却进入稚馨

园吃饭。这种感觉很奇妙,他甚至很冲动地想给冷稚馨打一个电话。同时,他的

内心深处,又一直处于激烈的矛盾之中。他很喜欢和冷稚馨在一起的感觉,那是

和成人男女纯粹性行为完全不同的感觉,更像是和女儿间的嬉戏。如果要找到一

种更为贴切的比喻,那么,他就是生命,而她是脉搏,他是肌体而她是滚动在肌

体之中的血液。他有一种预感,脉搏对于生命、血液对于肌体,都是不可缺少的

,如果持续下去,就像吸每一样,会上瘾的。

虽说卿志伍请的是唐小舟一人,陪客却一大桌子,主要是县委办的人,由县

委办主任亲自率领。卿志伍今晚有三桌是他主席,另外还有三桌,需要他过去札

貌一下。

卿志伍仅仅只是在这桌坐了一下,然后去了另一桌。卿志伍一走,县委办主

任就成了主陪。他知道卿志伍一时半刻回不来,亲自给唐小舟倒了酒,向唐小舟

敬酒。唐小舟有意要给他们留下一点印象,便将当秘书时收起的性情放开,还原

成当记者时的心态。委办主任给他倒酒,他没有表示任何姿态,坦然地接受。

县里敬酒,唐小舟还是有经验的,稍不留神,便可能形成车轮战的局面,县

里人多势众,你只有一个人一张嘴,肯定喝不赢别人。喝过第一杯酒,有人又要

敬第二杯的时候,唐小舟伸手拦住了,说,这样不好玩。我们来讲笑话,简单一

点,如果大家都笑了,笑的人喝酒。如果大家都不笑,讲的人喝酒。

众人不语,县委办主任表示同意,并且说,虽说这个办法是唐处长提出来的

,可唐处长毕竟是客人,又是上级来的领导,第一次的风险比较大,我就来冒这

个险吧。在下面当两办主任,都是万金油,很能撑得住场子。得到唐小舟同意后

,他开始讲了。

他说,这是一件真事。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在乡里,那里有一所中学,学校

里有个老师,说是要启发学生的思维,常常提一些古怪的问题。有一次,他又提

了一个怪问题,烂掉的罗卜和怀孕的女人,有什么共同点?没有一个学生能答出

。老师愤怒了,说,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回去问你们的爸爸妈妈。乡党委

书记的女儿和乡妇联主任的儿子在家里等了半天,不见爸爸妈妈回来,就找到了

乡政府。书记和妇联主任正在办公室里谈计划生育工作,主任说,现在的计划生育真难搞,书记说,是啊,稍不留神就怀上了。正在这时,两人的孩子同时进来

。两个孩子把问题提出来,妇联主任说,你真笨,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都

是虫子惹的祸。儿子不解,说,罗卜烂了,是因为虫子,可是,女人怀孕,哪来

的虫子?书记突然一拍大腿说,我明白了,肯定是因为拔得太晚,来不及了。

众人略一想,全都哈哈大笑。于是喝酒。

轮到唐小舟了,他今天有意要和大家打成一片,给人留下一个玩世不恭乐不

思蜀的印象,便说,我以前当记者的时候,采访过一件事。一起纠纷吧,主要是

男的想赖钱。那男的下面没毛,是光的。每次和女人在一起,女人就笑他,说,

只听说女人有白虎精,怎么男人也有白虎精?好多次,女人一见,跑了,无论如

何不肯跟他。后来听说,医学发达了,可以植毛。他找到一家整形医院做植毛手

术。这种手术很贵,植一根毛要七十多元。医生问他,要植多少?他想,植太少

了,和没植有什么区别?牙一咬,说,植一百根。医生想,以前帮别人植毛,都

是植在头上,多一根少一根没事,反正人家没法数。这次是植在下面,搞不好会

数的。不如给他多植点,就算掉了几根也没事。没想到那男的还真数了,一数,

竟然多出了二十多根,就找医院征皮。主要是想赖掉那笔钱。院长知道这个事后

,对他说,你这个事,比较麻烦。你想,植一根毛,七十多元,多植一根两根,

那是有可能的,多植二十多根,光成本就要一千多块。我们医院,怎么会做这种

傻事?我们也遇到过这种病例,不是多植了,而是这些毛种下去后,自己会长出

新的。从你的情况来看,长得比较快,以这种速度长下去,搞不好,一两个月,

你就会成长一个毛人。男人一听,吓坏了,问,那怎么办?院长说,两个办法,

你任选一个。要么不管,任它长,反正长的只是毛,不会影响生活。男人连忙说

,那不行,如果手上脸上都是毛,像个猴一样,难看死了。院长说,那只有第二

个办法,把这些毛全部拔了,再植一次。不过,你得付钱。男人问,多少钱?院

长说,拔毛的费用,就给你免了,再植,还是按这个价格收。男人问,那如果再

长,怎么办?院长说,你可以再付一笔钱,我们给这些毛动结扎手术。

唐小舟其实很会讲故事,他今天所讲的这个故事,是想有点颜色。前面半部

分,是真实的,后面,是他现编的。他想,反正是大家逗乐子,笑不笑无所谓,

就是一杯酒嘛。下面的同志对他很客气,大家都笑了,他这杯酒,也就免了。

接下来第三个人讲,当年我在乡里工作,也听说过一些很好玩的故事。乡里

通常有一些文化人,没事喜欢捧着本书看,看几页,就拿手指在舌头上舔一舔,

打湿了手指好翻书。有一个人最有味,他喜欢躺在床上看书。他老婆躺在他身边

,他捧着本书看,不时把手伸到老婆的下面去弄几下。老婆以为他要做那个事不好说,很主动地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了。农民一看,问他,你要做什么2老婆不高

兴了,说,你的手做什么?他说,湿湿手,好翻书。

众人爆笑,于是喝酒。这杯酒刚喝完,正吃菜,卿志伍进来了。卿志伍陪着

唐小舟喝了两杯酒,说了几句不威不淡的话,又向他告辞,还有另外三桌要敬呢

。书记一走,大家接着说笑话。

办公室另一个人便说,我也来讲一个。这个事就发生在陵明县城。一对夫妻

,可能有的人认识,具体是哪个人,我就不说了。现在生活畜裕了,很多家庭都

要买汽车,所以,驾校的生意非常火。妻子也跑去学驾有一天,夫妻两个人

躺在床上,妻子就伸出手,在丈夫下面弄来弄去。丈夫有了感觉,想和妻子乐一

乐。妻子却说,我正有事呢,哪有心情做这个?丈夫不高兴了,说,你没心情,

那你弄什么?妻子说,明天考驾照,我练一下挂档。

故事刚完,众人的爆笑还没有收声,进来一群人,领头的是县长王怀东,还

有政府的一帮人。

尽管唐小舟酒量好,又控制好了节奏,可好汉禁不住人多,微微有些醉意。

散席之后,王怀东又拉他去唱歌。这次,委办的人换成了府办的。十几个人跨进

歌厅,府办主任安排唐小舟和县长坐下,又出去了,不一会儿,楼着妈咪进来。

他和这个妈咪显然非常熟,脸贴着脸,一只手绕过她的脖子,从颈部伸到了她的

衣服里面。他和妈咪说了几句,妈咪出去了。离开之时,他又在妈咪的屁股下拍

了拍。

不一会儿,妈咪领着五个小姐进来。小姐站成一排,目无表情地看着前面。

府办主任走上前,一个一个地细看,又让唐小舟先点。唐小舟知道,这种场合,

自己不点肯定不行,便指了指中间那个奶子比较大衣服也显得有些暴露的,那个

小姐展颜一笑,走到他的身边坐下,轻舒玉腕挽起他的手,将一边奶子,搁在他

的身上。

主任望着王怀东县长,说,老板,你点一个?

王县长挥了挥手,一句话没说。不等府办主任表态,那些小姐迅速扭身走开

不一会儿,妈咪先后带了四批小姐进来,每次都只有几个人。第五批进来后

,王怀东看中了一个,伸手指了指。唐小舟算是明白了,这个女孩长相一般,但

胸部特别大。面前这个王县长,原来好这一口。

王怀东和唐小舟都点了小姐,其他人便没那么挑剔了,由府办主任先点了一

个,其他人各自点了。开始唱歌,主要是府办的人在唱在玩,王怀东显得拘束,无法却下戴在脸上

的那副领导人面具,还原男人本性,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抽烟,时不时拿起面前

的啤酒杯,和唐小舟碰一下。府办的人倒是放得开,各自很快找到了乐子,有和

小姐玩般子的,有楼着小姐跳舞的,自然也有追着小姐拼酒的,也有几个不老实

的,只要抓住机会,就把手伸进小姐的胸前,在里面乱摸一气,小姐们也不拒绝

,只是夸张地大叫着。只有王县长,显得非常正经,腰坐得直直的,任身边那位

小姐将硕大的奶子搁在他的身上,他仿佛无动于衷。

唐小舟暗暗琢磨,今晚的一切,看起来很随意,先是卿志伍安排晚饭,接着

同在一个地方陪客的王怀东过来敬酒,为了表示盛情,王怀东又临时安排了晚上

的活动,水到梁成,顺理成章。可仔细一想,便有些不妥。王怀东这个临时安排

有点太过临时了,反倒像是事前安排好的一般。再想一想易蒙生告诉自己的那些

话,池仁纲如果真的被女人施下水的话,到底是他果真好这一口,走到哪里都要

找小姐,还是陵桐县的临时安排起了作用,让池仁纲失去了警惕?

有了前车之鉴,唐小舟就格外小心,不管陵峒县是否设置了陷阱,他都要将

此当成一个陷阱。面对陷阱,他该怎么办?要么跟着他们往下跳,要么拒绝。表

面上看,似乎只有这两条路,此外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可这两条路,哪一条都不

是他所希望的。跟着他们往下跳,比如和身边这位小姐保持疯狂,疯狂的结果是

什么,他无法把握。既然无法把握,他一定不会干。这条路,根本就不必考虑。

另一条路,拒绝,比如小姐虽然叫到身边了,但他始终和小姐保持足够的距离。

无论人家怎样劝说,他始终不为所动。这样做,肯定可以避免踏了陵峒的陷阱,

却也会在官场留下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这事一旦传出去,大家就会说,唐

小舟这个人装b。那等于告诉所有官场中人,此人和自己不是同类,必须离他远

一点。

b不能装,但是醉可以装。唐小舟早已经拿定主意,今晚喝的酒不少,酒量

差一点的,肯定早已经醉翻了。就算自己酒量不错,也已经临界。有了这样的基

础,要装醉,应该还是容易的。当然,装醉的办法有很多种,到底采取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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