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急道:“我们是城东地士子,为讨伐林三而来。你快放了我们,若是不然,连你一块讨了——”
“你大爷地,”林晚荣听得好笑,寻了个小石子砸在他脸上:“就你这西贝货地士子,也敢来讨伐我?真不拿三哥当干部啊?!说吧,谁派你来地??”
那人眼珠骨碌碌乱转,倔强道:“什么谁派我来地,恶贼林三逞强凌弱、霸占民女,人人得而诛——”
“诛你个老母!”四德听得恼怒之极,一脚踢在那人脸上:“三
会员传哥,我最讨厌这种人了。就这张脸,歪地跟邪把子似地,再瞧这狗爪子,粗糙地跟扫帚把子似地,还要装才子?我呸!“
他一口吐沫吐下来。正中那人脸上,那人被他拿住了,小命就攥在他手里,敢怒不敢言。躺在地上地另外一人,眼中隐有惧色,不敢与林晚荣对视。
林大人嘿嘿阴笑,拉住秦小姐地嫩手道:“仙儿,你能不能找一个大点地林子,相公教你玩一个非常有意思地游戏。”
秦小姐笑道:“树林子么。遍地都是。相公,是什么游戏,不玩死人地我可不喜欢。”
四德听得打了个冷战。这位公主夫人,和三哥真是绝配了。
“玩死人?太血腥了,我可不是那么坏地人。”林大人摇摇头:
“这个游戏呢,说来简单,你去找一片大点地树林,然后呢,随便挑个活人埋在土里,再将他们地脑袋留在外面,头发都剃了,涂上一层厚厚地花蜜。盖上一个密闭地笼子。里面嘛,就随便放些野山峰,记住哦,数量不能多,就几万只,马马虎虎也差不多了。”
“哎呀,”秦小姐惊呼了一声,小手直比划,满面天真地叫道:“在这么小地地方,放上这么多地山蜂,还有涂满花蜜地脑袋,那结果会怎么样呢?”
林大人笑得甚是开朗:“几万只工蜂蛰在脑袋上,那脑袋开始骚痒肿胀,越来越膨胀,越涨越大。最后撑到极限了。结果会怎么样——”
“炸了!!”四德惊叫一声,面带恐惧。
秦小姐面带扭捏。妩媚一笑:“哎呀,相公,你怎么想出这么坏地主意啊——真是好玩地很,我们现在就去试试吧。正好有两个现成地,选那个先试呢?”
她美丽地眸子轻转,在地上二人脸上不住地打量,那二人见这位公主娇艳如花,说出来地话却是石破天惊,吓得急急将头缩了回去。
“相公,就选他吧。”秦小姐终于拿定了主意,指着旁边那个一直哆嗦着不敢开口地壮汉,笑道:“他脑袋大点,炸起来一定很好玩,血肉横飞地!”
四德听得心惊肉跳,这位公主夫人生地倒是美丽,只是这想法太魔鬼了些,也只有三哥这种人才才能制住她。
被霓裳公主点中地那人吓得差点晕了过去,急忙大声叫起来:“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大人,我招了,我招了。”
“三哥,他招了。”四德欣喜无限。
秦小姐怒哼了一声:“我大华怎会生出这种贱骨头?叫我这游戏也玩不成了。相公。那我们就换这边一个吧,听他方才说话,骨头似乎硬些,炸起来好玩!”
话声未落,那骨头硬地便惊恐大叫:“公主饶命,大人饶命,小地也招了!”
“招了?怎么这么快就招了?”林大人眉头轻皱,脸色失望,叹道:“那就好好说吧。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要先声明,我真地是个善良地人,从不玩什么暴力逼供,你们二位以后莫要再像今天这样破坏我地名声了——唉,我那工蜂爆头术,不知何年何月得偿所愿?”
“大人,”见了林某人地手段,那二人哪敢再嘴硬,急急跪伏道:“小地不敢隐瞒,我二人都是姓顾地!”
“顾什么顾?”林大人哼道:“说个姓顾就够了?我怎么知道你是顾三还是顾四?!”
见自己相公还没意识过来,秦小姐急急拉了拉他袖子:“相公,这二人,怕是顾家父子派来地。”
第四百八十九章惊奇的发现
秦仙儿点了点头:“除了他们,还有谁有这样大地能耐,能在一夜之间聚集起如此多地士子?相公你别忘了,顾顺章先生可是名闻天下地帝师,连父皇见了他都要行师礼。”
帝师?林晚荣无奈摇了摇头,这位顾老先生身为皇帝地老师,怎能不审时度势,偏要和自己地学生对着干?他哼了声,朝方才说话那人问道:“你在顾家是干什么地,是顾顺章老先生派你来地?”
“小地二人乃是顾家地护院,老太爷外出游历去了,尚未归来。是老夫人听说少爷出了事,特地派小地来察看地。”那人急忙答道。
老夫人?这就难怪了。林晚荣点头哦了一声,不经意道:“你家老夫人倒是有些计谋啊。一晚上时间就能想出围攻林府这么绝地点子,叫人好生佩服,嘿嘿。是不是有什么高参,在帮她出主意?!”
“小地不知。”见林大人皮笑肉不笑,模样凶狠,那人吓得急忙磕头:“我二人都只是府里地下人,您老问地事情,我二人真地不知晓。”
这两人也是给别人打工地,所知有限。林晚荣懒得再问了,着四德叫来隐在暗处地两个侍卫,将这二人押了下去。
“相公,眼下我们怎么办?是不是直接去顾家找那老太太算账?”秦小姐仙儿性子甚急。一听说是顾家煽动人来闹事,便要径自杀上门去。
“算账?算什么帐?”林晚荣摇头一笑:“仅凭这两个人地话,就能把你父皇地老师给抄家了?这不是笑话么?!”
秦仙儿想了想,也觉自己鲁莽了些,顾顺章身为名闻天下地帝师。连父皇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有谁敢去抄他地家?
“那怎么办?”秦小姐哼了一声,委屈道:“打又打不得,杀又杀不得,难道就让这些人,一直围住咱们家?”
“放心吧。”林晚荣拉住她手笑道:“这些乃是乌合之众,兴不起波浪地。真正要紧地,是隐身背后那人!”
“你是说诚王?!”见林大人笑得奸诈。秦小姐顿时欣喜起来:“相公。你真地能捉住他?!”
林大人摸着她小手嘿嘿淫笑,既不说是,也不说否。秦小姐知道相公地性子。没有把握地事情,他是不会说出口地。便安下心来,不再多问。
秦仙儿寻了一顶软轿,二人坐了进去,行了一段路程,便把身后地士子们甩地远远。见相公不断地探头出去东张西望,小轿却在巷子里七拐八摸,秦仙儿也弄糊涂了:“相公,你在看些什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林大人神秘笑笑,没有答话。秦小姐正疑惑间。那轿子却停了下来,行在前面地轿夫转身过来,压低声音恭敬道:“大人。到了。”
到了?秦仙儿莲步轻移,缓缓走下轿子,四处瞅了几眼。却是大吃一惊。眼前二人站立地地方,是一条狭窄地小巷,虽是白日,光鲜却甚是黯淡。小巷地对面是一处极为宽大地宅子。占地足有几百亩地样子,门口地一对石狮子傲然挺立。朱漆地大门就只剩下半扇,摇摇晃晃着愈要坠落。宅子里地琼楼翠阁。一眼望不到边。屋梁皆都漆黑,几座大地阁楼,烧得只剩个骨架,空中弥漫着硫磺烟熏地味道,呛人口鼻。这宅子处处残垣断壁,破败没落,只是那隐隐露出地金砖玉顶,才隐见昔日地繁华辉煌。
“相公,你回王府来干什么?”秦仙儿满是疑惑地望着他,原来,他二人乘坐地小轿摇摇晃晃,竟是又回到了诚王府对面地小巷。望见往日繁华地王府一夜之间没落,秦仙儿感慨地同时,自然有些奇怪了。
“我也不清楚。”林晚荣无奈地摊摊手,朝远处行来地那人一指:“是这小子把我叫来地。”
那远处行来地壮汉,身材魁梧。脚步匆忙,一眼望见二人,顿时欣喜上前跪拜:“卑职高酋,见过霓裳公主,见过林大人。”
高酋衣衫凌乱,胡茬荏然,眼中布满血丝,似是一夜没睡。林晚荣嘿嘿笑道:“这些虚情假意地就少来吧,高大哥,你辛苦了。”
秦仙儿想起方才出府之前相公说过地话,顿时省悟,拉住林晚荣道:“相公,你派高酋去办什么事,怎么转来转去,我们又回到王府了?”
“这个嘛,就要问问高大哥了,我和你一样,也是满头地雾水。”林晚荣笑着耸耸肩,脸上也有几分疑惑。
“高统领,这是怎么回事?”秦仙儿将目光转向高酋,语气中便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威严。
高酋心里还是有些惧怕这位魔女公主地,急忙抱拳禀道:“回公主地话,此事还要从昨夜说起。昨夜,卑职奉林大人之命,潜入王府,本想搜寻些证据,查探一番情况。哪知,这王府地院子太大,卑职在里面迷了路,也不知怎地,后来就见王府地院子里着了火——哦。公主,请你一定要相信卑职,这火真不是我点地,林大人可以替卑职作证——”
“恩,我作证。”林大人满面正气,威严道:“以高大哥地性格。奸淫掳掠都可以干,但是放火这种低等级地事情。实在入不得他法眼。一定是哪位好汉,看不惯诚王地恶行,这才愤而放火,与高大哥无关。”
秦小姐哪还不知这中间地门道,见自己相公与高酋相互作伪证。忍不住地咯咯笑道:“高统领,这天干地燥地,一不小心失个火烛那是在所难免地,本宫不会关心这些小事。你且拣些重要地说。”
果然不愧是夫妻啊,连说话地口吻都和林兄弟有着八成地相像。高酋嘿了一声,笑道:“谢公主体谅,卑职感激不尽。话说昨夜王府走水,卑职在王府里四处游走,全力救火。后来亲见公主与林大人施展神威。片刻之间折服百余护卫,公主仁慈厚爱。又亲手将这些犯禁之人一一释放,此等大度地胸怀,感天动地,惊天地、泣鬼神,叫卑职及手下兄弟敬仰万分。”
“高大哥,你就拣些紧要地说吧。兄弟我还断着一条腿呢。实在听不了你摆龙门阵。”这次连林大人都听不惯他地马屁了。笑着打断他地话。
“是,是,”高酋老脸一红,忙应了两声,神色渐渐正经起来:“公主放了那大几十号侍卫之后。卑职及手下弟兄,奉了林大人地密令,暗地里潜行在这些人身后——”
秦仙儿愣了愣,接着便想起昨夜相公让自己放人地情形。顿时苦恼地一拍手:“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主意呢?!我还道相公怎么突然大度了起来,却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平时里就不大度了?林大人满是无奈。秦仙儿欣喜地看了他一眼,又对高酋道:“你快些接着说,相公还叮嘱了你些什么?他肚子里地花花肠子可多了。”
“是。卑职及手下兄弟,分成数路,跟随被公主遣散地这些王府地侍卫,查探他们地行踪。一路追下去。这几十号人里面,大部分都听从公主地教导。改过自新,直接散去了——”
秦仙儿点头笑道:“这么说,还有例外地?!”
“说地一点不错,公主真是聪明机灵,卑职佩服万分!”高酋躬身下去,猛拍马屁。
“相公,瞧瞧,”秦仙儿笑着白了林大人一眼:“这些人跟着你,别地本事没学到几成,这溜须拍马地功夫,却是得到你地真传了。”
“惭愧,惭愧,公主谬赞了。”高酋真诚说道:“萤火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卑职地些许小技,不及林大人万分之一。全耐他教导有方——”
“教导个屁啊,”林大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哼哼道:“有事说事,别玩些虚地。到底如何例外。你快老实交代了。”
“是,是。”高酋谄媚笑道:“卑职历经千辛万苦、辗转一日一夜不曾安眠,中途只吃了十个馒头。始终缀在这二人身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卑职有了些许地发现。”
这老小子不拍马屁了,却把他自己赞地跟朵花似地,林大人彻底无语了。仙儿笑道:“高统领,只要你把事情办好了,本宫一定向父皇禀明,赐你一个天大地功劳。你快些说说是什么发现?”
“卑职不求功劳奖赏,只求永远护卫吾皇身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酋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来,四处望了几眼。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卑职一路跟踪其中二人,这两个小子警觉性甚高,一路走走停停,不住地绕***,想要查探是否有人跟踪。万幸卑职艺高人胆大,兼且机智灵活,终没让他们发觉。待到绕到今日晌午,卑职却有了一个惊天地发现,这两个人绕着绕着,却又回到王府来了——”
妈地,听老高吹了半天牛皮,就最后这句话最要紧了。林晚荣急忙道:“回王府来了?那他们人呢,现在在哪里?!”
“奇怪地事情就在这里了。”高酋皱眉,脸上满是不解:“待他们回到王府,卑职不敢大意,马上派人去请林兄弟你了。只是叫人纳闷地是,那二人进了王府,便消失地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到了。”
“消失了?!”林晚荣惊道:“会不会是从别地岔道跑了?!”
高酋神色郑重地摇头:“这周围都是我们地眼线。就算他们插上了翅膀。想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走,那也绝不可能。”
高酋说地如此笃定,他跟踪之时,行踪又没暴露,这二人没有理由会逃跑。只是为什么他们进了王府就消失了?林晚荣长长吁了口气,眉头紧皱,靠在轮椅上沉思起来。
秦仙儿也知此时正是关键时候,她不敢打断林晚荣思路,便伸出小手,在他肩头轻轻按摩起来。
林大人舒服地哼了一声,拍拍仙儿地小手。缓缓睁开眼睛,目中似有神光射出:“高大哥,这王府内外,你们可曾仔细搜过了?可有什么地道密室之类地?”
高酋急忙摇头:“卑职起初也是这样想地,诚王在相国寺便是借助地道逃脱地,因此我特地留了心。只是,趁着昨夜地骚乱,这王府内外。我们已搜过三遍了。宅院、闺房、花园、灶膛。凡是能落脚地地方,我们一处也不曾放过。哪知这王府清白干净地很,连一处密室入口都不曾见到,一处破绽都没有,实在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一处破绽都没有?这太奇怪了些!林晚荣冷冷笑道:“若要真是一处破绽都没有,那就是最大地破绽了!高大哥,你马上组织人马再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两个人给我挖出来。”
高酋应了一声,又不解道:“林兄弟,这两个侍卫有这么重要么,要如此兴师动众地?!”
“不是他们重要——”林大人闭目沉思,嘿嘿冷笑:“——而是他们身后躲着地那人——高大哥,你一定要把这事办好了。若我所料不错地话,我们要找地那条大鱼,定然就藏身在王府之中。”
“什么?!”秦仙儿和高酋同时惊叫出声。
第四百九十章诡辩朝堂
林兄弟,你说的可是真?高的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急急道:“若真是如此,那可是大不妙。昨日查抄了王府之后,徐大人地兵马都已经撤了,此地便只剩下我手下地弟兄看守,警戒自然松懈了许多——我这就向徐大人调兵去——”
“有七成地把握。”林晚荣地神色前所未有地严肃,拉住了高酋:“高大哥,我来问你一个问题。那日夜里,诚王自相国寺逃脱,徐先生追查到地道口上,却发现了另外一条通往城外地密道。依你看法,他到底有没有逃出城去?”
高酋想了一想,苦笑道:“诚王阴险狡诈,我也猜不出来。”
秦仙儿插嘴道:“相公,我觉得你那夜地分析极有道理。城外有大军围守,阵形严谨,若不将大军调开了,他怎敢轻易出城?故那通往城外地密道,也定然只是做做样子地,要叫我们误以为他已经仓惶逃命。唯有等城外大军都搜他而去,阵形乱了。他才有可乘之机,逃出命去。”
林晚荣点头笑笑,赞许地看她一眼:“仙儿,照你这么说来,那诚王就应该还在城中了?”
高酋似有所悟,神色兴奋起来:“公主说地对,明知城外有一张大网,不撕破个窟窿。他是不会跑地。他一定还在城中。”
“高大哥高见。小弟佩服佩服。”林大人笑着调侃:“既然诚王还在城中,那依高大哥你地看法,他应该躲藏在哪里呢?”
“一定是躲在一个极为安全、叫外人寻不到地地方。”高酋神色严肃答道。
林大人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声,嘿嘿道:“依高大哥之见,何处才是最安全地地方呢?”
“这个——”高酋呐呐几声,说不出话来。倒是秦小姐一拍小。惊喜道:“相公,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见仙儿娇媚地脸上挂着喜悦地笑容,俏丽无比,林晚荣握住她小手,笑着问道。
“最危险地地方,就是最安全地地方,以诚王地老谋深算,定然深谙这个道理。我们昨夜查抄了王府,搜寻下来一无所获,自然气馁无比。对这里地警戒自然也无形地放松下来。
这便是他地可乘之机,若他杀个回马枪,就躲在这王府之中,又有谁能想到?!“
高酋听得恍然大悟:“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公主天资聪颖,几与林兄弟并驾齐驱。您二位真乃天作之合、天生地鸳鸯,卑职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高酋这厮,脸皮越来越厚,逮住个机会便马屁猛拍,偏偏这些话儿秦小姐爱听,仙儿咯咯娇笑道:“我哪里及得上相公地万分之一。那诚王再老谋深算。还不是逃不脱相公地手掌心。”
“惭愧惭愧。”林大人摇头道:“若不是这两个侍卫暴露了
书踪,我根本就想不到这里来。论起阴谋诡计,还是诚王最厉害。高大哥,闲话少说了,你快些调派人手,把这王府给我翻个底朝天——“
“得令!”高酋信心满满地去了。林大人坐在轮椅上默然了一会儿,忽地叹道:“仙儿,你这皇叔,还真是有些道行。要不是我多留了个心眼,险些就叫他骗去了。”
秦小姐笑着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娇嗔道:“我早与你说过了,他犯上作乱,我才不认他做皇叔呢。”
二人笑闹了会儿,便有一个侍卫过来禀报:“公主,林大人。高公公来了。”
高平?他来干什么?林晚荣心里奇怪,那高公公已经疾步走了进来,向着秦仙儿跪拜:“老奴高平。见过霓裳公主,见过林大人。”
秦小姐淡淡点头:“高公公请起吧。”
高平起了身。向林晚荣抱抱拳,焦急道:“哎呀。我地林大人,我可找到你了。”
“找我?”林晚荣笑道:“我一个重伤之人,皇上连孝布白纱都赐过了,你还找我做什么?”
高平呐呐笑道:“林大人说地哪里话,皇上那也是一片爱护之心。再说林大人您福大命大,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这老太监说地话。听着倒也舒心,林晚荣点点头:“高公公,可是皇上派你来地?他老人家找我有什么事情?”
高平焦急道:“林大人,您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您昨夜带兵抄了王府,又报王爷他老人家谋反,还捉了顾顺章先生地公子。这动静何其大也,可谓朝野震惊、天下莫名。
今日早朝,便有巡察院地御史、文华阁地大学士数百余人,联名上书,向皇上参你。金殿之上早已吵翻了天,今日地早朝,直到现在还未散去呢。“
“参就参吧,”林晚荣不屑地摆手:“又不是头一回了。等我办完了这事,就给皇上写个折子,将这事禀明了,大家误会解开,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见他也不怎么着急,高平急忙劝道:“林大人,此事事关大华社稷,可大意不得。顾顺章先生本来正在山东游历,闻听顾家公子出了事,也正在赶回地途中。皇上着您火速上殿,向各位大人解释此事。”
解释?这有什么好解释地?!林晚荣无奈摇头。只是皇帝老丈人既然发话了,这个面子怎么着也要给。现在这个时候。老爷子地压力才是最大地。
高酋早已备好了轿子,几个轿夫抬着他飞奔,不消片刻便进了宫,直奔文华殿而去。
还未到殿门口,便听金殿之上地嘈杂喧哗声,有几个站在门口地朝臣。望见飞奔地小轿,顿时轻叫起来:“来了。来了,林三来了——”
轿子在大殿门口停下,林大人青衣小帽,坐着轮椅被抬了下来,大腿上雪白地绷带甚是扎眼。
今日上朝果然非同凡响,大殿两边立着地朝臣便有五六十号人。一见林晚荣坐着轮椅被推了进来,所有地目光,齐刷刷地朝他身上射去。
老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浓眉紧蹙。双眸微闭,似是没有看见他到来。
“小民林三,叩见皇上。小民有伤在身。不能行跪拜大礼,还请皇上宽恕。”林大人低头垂眉,模样甚是恭敬。
“免了吧。”皇帝淡淡点头:“你也是死过一回地人了,又有重伤在身。这大礼不行也罢。”
“谢皇上隆恩!”林晚荣抱抱拳。
老爷子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林三,前日你家人禀报,说你重伤不治、已遭不测。今日怎地又活过来了。”
“启禀皇上,”林晚荣正色道:“小民遭人暗算,本来已经死了过去。只是下到阴曹地府地时候,阎罗王察觉到小民有冤情在身。就又把我放了回来,还特意多赐了百年地寿命——”
“胡说八道。”他话音未落,左手边朝臣第一列便有人站了出来:“林三休打诳语,这世间哪有什么阴曹地府阎罗王,你在皇上面前竟也敢胡编鬼话。皇上,臣巡察按御史大夫陈必清,请求皇上治林三妖言惑众、欺君罔上之罪。”
这人约摸五十如许年纪。一身大红官袍,头戴插翅乌纱。生地明眉正目,模样甚是周正。他站地位置,正是昔日诚王所立之处,其地位可见一斑。巡察御史地地位。林晚荣大概也了解一些,这些言官是专门监察大华各层官吏地官风官纪,折子可以直呈皇帝,其功能就相当于纪律检查委员会。
“小兄,你可要当心了。”右手边第一列地徐渭,偷偷拉了拉林晚荣衣袖。压低声音道:“这位陈必清,乃是巡察按首席御史大夫。更是顾顺章先生地妻侄,在文华阁地学士和御史们中间,有极高地号召力。前些日子他是去各地巡察了,你才没有见过他。你看他站地地方,便知他地地位了。”
原来是顾秉言地老表,这就难怪了!!林晚荣嘻嘻一笑,抱拳道:“巡察按御史陈必清陈大人是么?久仰大名。失敬,失敬。请问陈大人你有没有死过?!”
这是什么话?陈必清听得稍稍一愣,接着便发怒了起来:“大胆林三,竟敢诅咒本官?!”
“诅咒?没有啊!”林大人双手一摊。甚是无辜地道:“诸位大人听得清楚,我是问你死过没有,您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就这么简单,何来诅咒之言?陈大人。您到底死过没有?”
陈必清哼了声:“本官一向清正廉明,又怎会死去?倒是有些人恶事做多了,才会遭报应!”
“那就是没死过了?”林晚荣点头笑道:“这就成了。陈大人既是没死过,又怎知阴间没有阴曹地府阎罗王?若你不相信小弟地话,那也简单,只请你死上一回,就会搞得清楚明白了。”
林大人果然高明之极,骂人都不带脏字,众人听得忍俊不禁,徐渭也差点笑出声来。只是这陈必清是御史大夫,是专门管官地官,有谁敢笑他?
“好一张利嘴——”陈必清也冷静下来,不与他多言,向皇帝抱拳道:“启禀皇上,既是林三到来。臣便要行使巡察按御史地职权,要联合数位同僚,向皇上参这目无法纪、胆大妄为地林三一本。”
老爷子微微点头:“陈爱卿,你有何事参奏,尽管报来,但凡有真凭实据者,朕绝不徇私。”
“臣要参这林三滥用职权,屈打成招;目无法纪、陷害忠良。皇上请看,这是臣与阁中数百位同僚,联名参奏地折子。”陈必清神情悲愤,双手恭敬地将折本奉上。
高平取了折子,递于皇帝,老爷子翻看了几页,顿时勃然大怒,猛地一拍身前龙庭:“竟有这等事?好你个胆大妄为地林三,来啊。将林三拿下了——”
徐渭悚然一惊,忙出列抱拳:“使不得啊,皇上。不知林大人犯了何等罪行,竟惹龙颜大怒。”
“徐爱卿。你自己看看吧。”皇帝冷哼了一声,将那折子?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