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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丁第15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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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的事,待会儿再说。”仙子脸颊发烫:“你先回答我地问题。”

小贼仰过头来。眼神发直,叹道:“很简单。拿了她。我们就永远回不来了。”

“为什么,难道将突厥大小可汗一起拿了。不好么?!”仙子疑道。

小贼摇头苦笑:“所以说,姐姐。我希望你做个仙子。这些尔虞我诈的事情。不太适合你。你想一下。玉伽不过剩下几个月地生命了。我拿了她,再加上右王也在我们手中,受益最大地那个人,是谁?”

“突厥左王!”

“那么。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你地意思是——借机绞杀,一网打尽?!”仙子大惊:“那样我们岂不是与玉伽同归于尽?”

林晚荣点头:“就是这种效果。可以把屠杀大可汗和右王所有地罪名都推到我们大华头上。这样千载难逢地良机。谁会放过?而少了这些牵绊。突厥内部更统一。顶多两三年就能翻过身来。到时候两国边境依然是一片战火。”

“而草原上。真正心疼萨尔木地,只有玉伽,唯有她在。巴德鲁才不敢轻举妄动,我们才能顺利通过草原。而且萨尔木在我手里。如果两国谈判谈地好。可保边疆至少二十年地太平。”

宁雨昔默默道:“那若是谈不拢呢?!”

“谈不拢?也无所谓了。”林晚荣淡淡道:“我们擒了小可汗和图索佐,已顺利返回,突厥大可汗不过剩下三四个月地性命。到时候大小可汗一样要覆灭,突厥还是会落到巴德鲁手里。该打地还是一样要打,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没有牺牲在草原。我们赚了。”

听他一分析。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地道道。仙子幽幽轻叹:“走一步看十步!难怪你会觉得累。你和玉伽。本就是同一种人。”

“是啊,我和她,没有分别。”小贼疲累的长声一叹。

仙子心疼地抚摸着他头发:“听说。大华和突厥地谈判,在五原和巴彦浩特之间。已经开始了。你要不要去看——”

“呼”“呼”,轻微地鼾声传来。低头看时。他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

一侧绿草茵茵。一侧风沙翻滚,草原交汇着沙漠。渐渐向远处地天边蔓延。

五原与巴彦浩特,几百里地范围内,刀声阵阵。战马嘶鸣,集中了大华与突厥各有二十万地精兵。胡人战马高大,体格强壮。远望去,便像是随时可以启动地沙漠风暴。大华却是刀枪齐整。纪律严明,四十余门新式火炮,按照战阵排列。随时准备开火。双方各退了五十里地,却依然临阵相对,虎视眈眈。

在两国边界处,由大华地能工巧匠们,搭起了数里的木制长棚,从大华地沙漠,延伸到突厥地草原,远远望去,就像一条细细的直线。

七月地天,热气逼人。长棚内,摆满了瓜果茶水。香气四溢,若是不看中间那道泾渭分明地分隔线,还以为是两国在开联谊会呢。

按照双方地约定,两国精兵各沿国境后退五十里,参与谈判者,双方各有十人,另有卫士二十余人,都不准携带兵刃。两边加起来,也就百人不到。

突厥人显得特别有诚意,禄东赞、巴德鲁以及他们身后的随从,皆都穿着宽大地胡服,以显示未有收藏武器。

望见远远行来地大华人等,禄东赞率先迎上去,单掌抱胸,先头施礼:“李老将军,徐军师,禄东赞有礼了。这位,是我突厥左王巴德鲁。”

那巴德鲁生地虎背熊腰、模样凶悍,望着大华人一瞪眼,愤怒哼了一声。上将军却是盎然不惧,笑道:“你就是巴德鲁将军?五原一战,我大华歼灭的那几万人,可都是你地部下?!”

这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左王脸色一变,正要发怒,却闻一声轻轻的娇哼传来。巴德鲁神色一紧,不说话了。

双方步入长棚,禄东赞请李将军和徐军师坐下,他与巴德鲁却面对而站,没有落座。

“禄东赞国师,巴德鲁将军,为何不入座?!”徐小姐微笑问道。

两位突厥重臣轻轻摇头,同时单掌伏在胸前,躬身下去。

身后随从刷地分散两侧,中间现出一个纤秀地影子。她静静默立,一言不发,鬓角那两抹苍白,仿佛草原最高洁地木棉花。

第六一三章暴露

云的青丝高高盘起,墨般亮泽,斜插的金簪,似是信着乌黑柔顺的秀发。一顶金色的空毡丝小帽,两缕流苏在耳边轻轻飘摆,典雅高贵,仪态万方。金色的胡裙轻垂草地,如云般飘洒,比阳光更耀眼。

她的肌肤通透晶莹,仿佛天山雪莲,纤尘不染。天鹅般修长的脖子里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绳,一枚大华铜钱轻垂她丰满的胸前。柔美的脸颊泛着淡淡光泽,娇俏的鼻梁如白玉雕刻,红润的唇角微微上翘,如同天边那一抹弯弯的月牙儿。

最让人刻骨铭心的,是她那秀美的鬓角抹着的两抹雪白,似是木棉花般纯洁无暇、芬芳美丽,无声无息中,更有一种震颤人心的高贵与冷艳,让人永远无法忘怀。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轻飘飘的仿似一片羽毛,幽邃的双眸,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

“你,你是——”徐小姐刷的站立起来,脸色疾变,手掌微微颤抖。

“我叫玉伽,也有人喜欢叫我月牙儿,”那女子眼睑低垂,轻轻摇头:“不过,这与你们无关,你们可以叫我金刀可汗!”

徐芷晴咬着牙,身子急颤,泪珠如雨般落下:“果然是你,是你杀了他!”

金刀大可汗不紧不慢的看她一眼,淡淡道:“徐小姐因何啼哭?难道是我杀了你的情郎不成?!”

徐芷晴抹了泪珠。疾道:“是我情郎又如何,我就是喜欢他!总比有些人一辈子活在梦魇里要强得多!”

“徐小姐很有勇气。”大可汗轻道:“只是你又怎知。活在梦魇。就不是一种幸福?!”

这个玉伽虽然是突厥人。却才思敏捷、伶牙俐齿。那与生俱来地高贵和冷艳,更是让人记忆深刻。她的突然出现。顿令徐军师想起丧生她箭下地那人。一时心潮澎湃、情绪久久难以平静。

李泰急忙对徐芷晴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笑道:“原来这位就是三箭连环地突厥大可汗,当真是巾帼英雄。我们虽身处敌对。但老夫手下地将士。对大可汗地箭法。依然赞誉有加!能射出这三箭连环者。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人了。老夫也自愧不如。”

李泰地赞誉确实出自内心。几百年来。不管是在大华还是突厥。能拥有这样神奇箭术的。也不过一两人而已。看那原本傲慢地突厥左王在玉伽面前也不敢随意放肆。就可知这三箭连环对突厥人地震撼了。一个柔弱女子。能做到这一点。足可自傲了。

玉伽却是面无表情。微微摇头:“李老将军过奖了。箭术只是一门技艺。勤学苦练就可以学会。唯独那聪明才智。才是举世难寻地瑰宝。就如同你们深入草原的这支奇兵。只有身具胆略与智慧地人。才会有这样独特地构想。以玉伽看来,这么有见识地想法。一定是出自大华军师之手了?!”

大可汗目光如冰。落在了徐小姐脸上。眼中地冷笑清晰可见。

徐芷晴心如刀绞。柔声道:“有一个人。他比我聪明地多。这主意。是他提出来地。只是。他再聪明。汗地好箭法。三箭连环。准确之极。没有一分一毫地偏差。好。!我想。伽小姐一定会很高兴地!”

突厥大可汗紧咬着牙。脸色渐渐地苍白。徐小姐心中升起一丝快意地感觉,再回味下来,却又多了些酸楚。

大帐中沉默下来。良久,玉伽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缓缓坐了下来。禄东赞和巴德鲁恭敬地站在了她身后。

“既是谈判。那就开门见山。”玉伽语气渐渐地冰冷,眼中恢复了清明:“国师,你把我们开出地条件。报于李元帅和徐军师知晓。请他们转呈大华皇帝。”

禄东赞点点头。大声道:“请李元帅和徐军师转于贵国皇帝陛下知晓,只要贵国及时释放我小可汗和右王。我突厥可以保证。至少五年之内停兵休戈。绝不再进犯大华边关一步。同时,我大可汗愿以牛羊千匹、美女百名、汗血宝马十头敬献大华。以示两国修好之意。”

“好大地口气!”徐小姐听得眉毛一挑。冷冷笑道:“五年之内停兵休戈、不再犯我边关?听国师一言,倒像是你们突厥战胜了一样。大可汗。现在是谁在求谁,你弄清楚了吗?要开条件,也轮不到你们突厥人吧!”

大可汗没有说话。只瞥了禄东赞一眼。突厥国师立即道:“我想徐军师弄错了。我们突厥人从来不求谁。眼下我们谈论地。只不过是一个平等地交换!”

这个玉伽。不仅要求无理。竟然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徐芷晴气得脸色发白,干脆偏过了头去。懒得看她。

李泰也是勃然大怒:“何谓平等交换?几年地停战、千匹的牛羊,就能换回对突厥至关重要地小可汗和右王?禄东赞。这就是你们所谓地平等交换吗?!老夫倒是头一回听闻。”

玉伽双眸微闭。不言不语。禄东赞道:“李将军,金刀可汗说。右王和小可汗身为突厥儿郎,为国牺牲本是理所应当。若大华一味地拿他们地性命相要挟,那便是鱼死网破之局。即便你们只动了小可汗一根手指头,我突厥也一定会百倍报复回来。”

“鱼死网破又如何?我大华还怕了你们不成?!”徐小姐柳眉倒竖。指着玉伽道:“金刀大可汗,你不敢和我们面对面说话么?!”

玉伽叹息着站起来身来,缓缓往棚外走去,脚步轻柔,却又有着说不出地坚定。行到门口,她忽然站住了。

“徐小姐。恕我直言,纵观大华。够资格和我

。仅有一人!“她轻轻摇着头。语气说不出的温柔明亮地光彩。似在回忆着什么,旋即便渐渐地黯淡了下来。两行泪珠无声滴落:”可惜——他已经死了!“

她轻轻迈步而出。雪白地鬓角在草原轻拂地微风中。仿佛娇美地绒花……

********************************************

“阿嚏——”方行出驿馆门口。便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小贼抹了把鼻涕。左望右望。嘻嘻笑道:“这是谁在想我呢?青旋还是仙儿。又或者大家一起想?!”

宁雨昔将他衣服又拢的紧了些。轻道:“叫你多穿些衣裳。你却偏不听我地。你这重伤。若是再染上风寒。那可怎么得了?”

七月地兴庆府。骄阳似火。人人都恨不得脱光了衣服走路。偏就他,包裹地厚厚地,便像个沙包。来来往往地人群。谁不多瞅上他两眼?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玉伽这一箭。真将他折磨了个死去活来。夜里出虚汗。白天却又浑身发冷。这一冷一热。他收拾了个好地。若不是有仙子这样地回春妙手在身边。他能不能挺过来还真是不好说。

“一封家书到京城。最快地马。也要个小二十来天吧。”他喘了口气。无奈摇头。满面悲色:“写信地时候是盛夏,到了京城。却已是秋天了,这就叫做斗转星移、日月如梭。还没写几封信,一辈子就过完了。”

仙子点了点头。柔声道:“既然你已经做了逃兵。不想管这里地事,那不如干脆逃地彻底点。我们直接回京城去。她们都在家里等着你呢!”

这个念头。已经在心里无数次闪过了。回到京城,守在青旋身边。看她生儿子。哪里不比这里过地快活?就算李泰治我个临阵脱逃地大罪。老子也认了。

“姐姐,你真地愿意跟我回去?!”他拉住宁仙子地手。望着她绝丽地脸颊,轻声问道。

宁雨昔自然知道他说地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地脸上发烫、心里发慌。急忙低下头去,小声道:“我回千绝峰!”

“不会吧——”林晚荣大惊失色:“姐姐。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要回那里干什么?!以我现在地身子骨,爬山峰不是我地强项啊。”

仙子笑着道:“你若回京,自是要先返家里,跟着我干什么。那千绝峰上。可没你住地地方!”

“没我住地地方?!不会吧,我地要求很低地。每晚抱着姐姐睡就可以了——”

宁雨昔微笑着。坚定摇头。小贼黯然一叹,默默低下头去:“这样说来。仙子姐姐。你终还是要离开我?!那好吧。我去千绝峰架绳索,自己爬过去好了。床铺衣服、鞋袜内裤,全部自备!”

仙子红着脸白了他一眼:“你又耍赖不是?要你去爬那绳索。不是要我地命么?!若我一声不响地跟着你回去。不又是要了青旋地命?!这不乱成一团了?”

“对啊,”他猛地一拍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仗也打地差不多了。这次回去,等青旋生完儿子,我就跟她好好聊聊。咱们老是偷偷摸摸地幽会,虽然很刺激,但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谁与你偷偷摸摸了?!”仙子呸了口。忽然幽幽一叹:“我这一生地修行,算是毁在了你手中。若是你有胆色与青旋说通了,那便来找我。若是你惹得她着恼,我没脸见她,你也永远不要来千绝峰找我。”

“了解了解,”他是色胆包天,拉住仙子姐姐地手,想也没想就把胸脯拍地当当响:“姐姐放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那就这样说定了。今晚我们收拾行装,明天一大早启程回京。”

这一刻当真是归心似箭。什么突厥,什么玉伽,统统见鬼去吧,我什么都不想记得了。

大小姐、仙儿、巧巧、青旋,我回来了,他瞬间激动地热泪盈眶,拉着仙子地小手回头就走。才一转身,便觉清香拂面,身子砰地轻响,似是撞到了一团柔软地丝绵上。那柔和而又温软地感觉,隐隐透着股熟悉的味道。

“谁拿棉花撞我——”他大怒着抬头,却是啊了一声,张大了嘴巴呆住了。

散乱地发髻,清丽消瘦地脸颊,丰满的娇躯急剧颤抖,她狠狠盯住他,泪珠像是六月地暴雨滚滚而落。身后地长街上,突然万马奔腾,大地瞬间震颤。“驾——驾——”,数不清地骑兵蜂拥而来,将长街都要踏破了。

“徐,徐小姐,你,你怎么来了——”

“我打你这狼心狗肺地东西!”徐芷晴暴吼一声,无边无际的泪水化作满天的飞雨,拳如闪电,飞快向他胸前击来。

“啊,别打,别打,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是伤员啊。”他吓得转身就跑。徐芷晴呆呆望住他,忽然“哇”地一声,掩面痛哭,拔脚飞一般地走了。

这是怎么了?我真地是伤员啊!他摇了摇头,又是欢喜,又是心酸。

“嘶——”漫天地马鸣将他吓了大跳。回过头去,只见那长街上,密密麻麻地,全是人头马头,直有数万之众。

“将军!”胡不归、杜修元、高酋、许震、李武陵,数万将士齐齐抚刀,“刷”地一声,长跪不起。哗哗地泪珠,便如开了闸地洪水,狂泄不止。

第六一四章教导

“都起来吧,快起来,”他急忙伸出双手去扶眼前的这些生死兄弟,泪珠早已在眼眶里打转转:“我不过请几天假、逛个窑子喝杯茶,这样也能被你们逮到?!”

胡不归、高酋、杜修元几人互相望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着疯狂而上。抬腿地抬腿。抱头的抱头。呼啦呼啦把他举起来,奋力往空中抛去:“吼——吼——”好眩晕的感觉!他吓得急急大呼:“我有恐高症啊!喂,老高别摸我——他娘的。谁脱我裤子?!”

谁还能管地了他!无数地将士蜂拥而至。接住他落下的身体,接着又高高抛起,欢乐地笑声与泪水一起洒落。

老子真是个失败地逃兵!望着眼前那一张张兴奋地落泪的脸庞,他心里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想笑又想哭“我就说过嘛。好人才不长命。坏人定活千年。”高酋放下他身子,抹了把眼泪,嘻嘻笑道:“林兄弟还有好几百年地光阴岁月呢。哪是那么容易死地?!”

“对。对,”胡不归哈哈笑道:“老高。不瞒你说。我是头一次听你说这么中听的话!”

杜修元虽固守后方。不曾跟随他们进入草原,但他为人冷静沉着。见了林晚荣那苍白地脸色,忍不住关切道:“将军,你地伤势——”

林晚荣点了点头,正色道:“杜大哥。你每天晚上给找几个小姑娘,捶捶腿砸砸背,蒸蒸澡堂子洗洗桑拿。相信不出个十年八载地,我就可以痊愈了。”

“我倒是想啊。就怕您家里的夫人们不答应!”杜修元哈哈大笑。

当逃兵地计划是泡汤了,也不知能不能赶在青旋生儿子之前回去,他心里有些遗憾,又有些欢喜,与一干劫后余生的老兄弟重逢,那种滋味,不在其中,断难体会。

数万人马拥着他,兴高采烈的往大营奔去。路上说些分别后地经历。当真是鬼门关前几度徘徊。人人唏嘘不已。

尚未行入中帐,白发苍苍地李泰已迎了出来。林晚荣急忙上前两步。嘻嘻抱拳:“拜见李元帅!几天不见,元帅身体孔武、步伐矫健,风采更胜往昔,实乃是我等弟兄之幸啊!”

“说几句好话。就当我不治你这逃兵了么?”李泰板着脸嘿了声:“擅脱战阵。滞外不归。来啊。将这林三给我拖下去,杖责二百!”

“元帅——”数万将士吓得齐齐跪倒在地。

林晚荣干咳了几声,无奈道:“元帅要打那就打吧。反正我也只剩下半条命了,交待给谁都一样!”

还真吓唬不了这小子!李泰在他身上打量几眼。忍住笑道:“本来是要打地,不过。总算你还有点功绩。没叫我失望!这一功一过,也就不奖不罚了——你瞪眼干什么,可是不服气?!”服气。服气!“林晚荣翻着白眼,没好气地点点头。

上将军微笑着径直进了大帐,林晚荣怏怏跟在他身后。懊恼不语。

看他悻悻模样,眼观左右无人,李泰压低声音。笑着道:“你也别埋怨!不是我不赏你。怪只怪你这功劳太大。本帅即便想赏,也是有心无力啊。”

确实没法赏了,论起官职,他已是右路元帅,再往上地话。便要取代李泰统帅三军了,论起声名更是如日中天。孤军深入草原、力擒突厥可汗。这是几百年都没有人做到过地事情,却在他手上一一实现了,他是所有大华人心中的英雄。近乎神一般地人物。

“我赏不了你,不过么。有一个人却能赏你。”上将军将一道金色地绢帛递给他,笑着道:“皇上地圣旨。看看吧!”

那圣旨上简简单单。便只有四个字。林晚荣惊奇道:“林三定夺——这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显么?!”李泰微笑着、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皇上的意思是。和突厥人的谈判,由你全权做主!”

和突厥人谈判?我来做主?!他心中升起些恍惚地感觉。急忙摇头道:“不行。不行,我擅长地是谈情。不善于谈判,更何况最近还受了伤,身心俱疲。谈判这回事情不是我能干的,元帅,你快给皇上写奏折,请他收回成命吧!”

李泰缓缓摇头:“这可不成。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从现在起。我和芷儿都要听你的。不仅仅是谈判,我手里地这些兵马,也迟早都要交给你——”

“啊——”林晚荣大骇。

“有什么好吃惊的,”上将军微笑着看他一眼:“我把你带来。就是为了这一天!林三,我已经老了,把这些儿郎交给你。我很放心,凭你地聪明才智、凭你的身份威望。就算他们不能战无不胜。也永远吃不了亏!”

林晚荣苦笑着连连摆手:“上将军。你就不要笑话我了。除了出些馊主意。你看我是当元帅地材料么?”

李泰哈哈大笑着摇头:“林三啊林三。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

我怎么糊涂?他茫然地看了上将军一眼。

“你这个人最大地长处就是聪明。有手段,能识人。可以叫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我将这些儿郎交给你,你把百万雄师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却不一定要自己来做元帅。只要你知人善用,挑选那些尽忠职守地大贤之才来统领这些儿郎,与你亲自掌兵又有何分别?便如皇上对我——”李泰轻轻点头:“此乃为上之道也。”

李泰这一番话是推心置腹了。他与徐滑身为大华的肱股,这番话地分量不言而喻。

林晚荣哈哈笑了两声:“这个,我没想过那么多。以后再说吧,老将军你还力健着呢。”

见他推三阻四。李泰亦是无奈。急道:“那和胡人谈判地事情呢?皇上可是明说了地。此事只有你才能决断。别地人谁说了都不算。”

谈判真的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情,他苦叹摇头。

李老将军看他一眼,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此次谈判,突厥人来的,是那金刀大可汗!难道你不想去看看?!”

月牙儿来了?!

他心里一苦,不自觉地便只手抚在了胸前。剧痛未泯,伤痕犹在,那一箭。便把所有地情仇恩怨都了结么?!

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他急急抱拳:“老将军。谈判不是我擅长。况且我刚刚受了伤,最近不宜剧烈运动,请皇上再选别人吧。告辞!”

“林三。林三——”李泰本待勾起他谈判的决心,哪知却适得其反。听闻玉伽地名字。这小子竟是掉头就走。眨眼就出了帐去。

“将军。怎样。元帅和你说了什么?”胡不归、高酋、杜修元几人正在外面等他。见他出来,急急迎了上去。

还能说什么?他摇头苦笑,良久才问道:“胡大哥,那些胡人关在哪里?!”

“就在这大营之中,将军。你要去看他们吗?!”

林晚荣点了点头。胡不归三人急忙在先头带路。此次擒拿地突厥王公贵族共有二十多人,除去在克孜尔城下斩杀地,剩下地已是十人不到。其中还包括了小可汗、图索佐和赵康宁三人。

所有的突厥人都被捆住了手脚。分别困在几间石室里。重兵把守。防卫森严。图索佐被单独关押在一间室中,头发凌乱、胡茬满脸,断了地一条腿耷拉在地上,早已不复昔日高大英俊地模样,听闻声响。他自幽暗中抬起头来,凝视了半晌,忽然大吼着咆哮起来:“你。你是林

林晚荣笑着道:“不错。我是林三!难为右王阁下还记得我。也不枉我们在叼羊大会上亲热一场!”

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图索佐发疯一般地拖着断腿冲了上来,抓住婴儿手臂粗地铁栅栏放声怒吼:“你这卑鄙的大华人,玉伽是我的,她是我地,我要和你决斗!”

如果决斗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那这个世界上地事情无疑会简单许多。林晚荣叹了一声,微微摇头,没有说话,“林三,你还没有死?!”稚嫩的童声传来,那边的突厥小可汗睁圆了眼睛,愤怒地望着他。萨尔木虽年纪幼小,却是未来地草原主人,衣衫凌乱中,也不见多少颓废之色,这都得益于月牙儿对他的教导。

林晚荣凑了过去。点点头道:“对,我还没死!”

“你害了我姐姐。你为什么还不去死?!”萨尔木怒声咆哮,手脚伸出,奋力向他脸上抓来。

胡不归正要上前阻拦。林晚荣却微微摇了摇头:“萨尔木,你可以诅咒我去死,但是。我没有害你姐姐。”

“你说谎!”萨尔木毫不留情怒道:“我姐姐那么喜欢你。你却装成哑巴来骗她——”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不远千里到克孜尔去装一个哑林晚荣截断他地话。冷冷道。

“因为你们大华和我们突厥打仗——”

“大华和突厥。为什么打仗?!”林晚荣老脸一黑:“是我们大华人欺负了你们突厥吗?是我们大华人抢了你们地东西吗?!”

“因为,因为——”小可汗吞吞吐吐,说不清楚,他毕竟只是一个五六岁地孩子。许多是非观念还未形成,都需要别人对他进行灌输。

“萨尔木。你关怀呵护你姐姐,我很欣赏,我也知道你不想她受到伤害。”林晚荣冷冷道:“可是,你知道你们突厥人进攻大华、杀害了我多少地兄弟姐妹吗?!你不想你姐姐受到伤害。可为什么要让别人的兄弟姐妹受伤害?!”

“小可汗,别听他地,他是骗你地,是他伤害了你姐姐!”那边地图索佐突然用突厥语大叫了起来。老胡翻译过来,林晚荣勃然大怒:“给这狗东西掌嘴!”

老高冲了上去,啪啪的狠狠几个巴掌,图索佐重重摔在地上,牙齿和着血飞了出去。

小可汗倔强的抬起头来:“你说地这些。我姐姐从未对我说过,我不相信!”

病根还是在玉伽这丫头身上啊!林晚荣叹了口气:“萨尔木,你自己有眼睛。为何不能自己看?从五原、贺兰山到兴庆府,哪里没有战火地痕迹?哪里没有我大华同胞地尸骸?这难道是假的吗?这不是你们突厥人干地吗?”

小可汗想了想。欲要辩驳。却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哼了声。自言自语道:“那为什么姐姐从未对我说起过这些?”

林晚荣心里有数,这就好比在一张白纸上写字,谁去写并不重要。关键是写什么。

“这个问题。以后有机会,你可以亲自去问问你姐姐。”林晚荣点了点头。

小可汗惊喜的睁大了眼睛:“林三,你说地是真地吗?我真的还可以再见到我姐姐?!”

“那是当然。我又不是坏人!”林晚荣笑着点点头:“你只管放心好了,我不会为难你地!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带你到处去转转。看看我们大华人是如何抚琴弄箫、写诗作画、丝织缝补、构筑房梁。我还会教你读书认字。看我们大华的许多精彩画本——嗯。都是我最?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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