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诗也搞不明白,但见白葵笑的如此,想必什麽石胎什麽的不是真的。李诗诗先是松了一口气,接著想到自己刚才被吓的脚软,心颤就气的浑身发抖。
“哎呀我没骗你们,这里,”白葵指著药,“确实有问题。”
“什麽问题!”
李诗诗不想搭理白葵,站起身到一边倒水,刚想给萤端过去。
“石胎啊,这东西很不好找呢。”
李诗诗动作又停了下来,看了看白葵,有看了看秋长天,端著茶杯不知要如何是好。
如果那药里真有问题,那麽最大的嫌疑人非她莫属。
李诗诗低头後退,把茶杯放在一边,再次跪下。
秋长天用袖子给萤擦了擦嘴,萤吐得内脏好象都要吐出来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靠在秋长天身上大口喘气。
白葵知道秋长天的耐xing已经到极限了,咳嗽一声,拿著李诗诗放在一边的茶杯仰头喝了下去。
秋长天的眼光一闪,李诗诗却不敢置信,白葵的行为完全是信任她的表现!
“石胎虽然难得,却对萤不起作用,他虽身怀有孕却到底不是女子,以我这段时间的调理和诊断,那石胎对萤和肚子里的孩子只有益处,所以你们无须担心。”白葵故意顿了一下,“不过,有人想害萤肚子里的孩子这一点,是无庸置疑了。”
秋长天看著睫毛沾泪的萤,心里万分心疼,“他还要这样吐多久?”
白葵瞪大眼睛,“你脑子真是有病了,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孕吐吗?”
秋长天脸色不好,却也知道白葵的意思。
按白葵的说法,石胎是死胎药,那麽既是说,那些人已经知道那些药是给萤吃的,而且还知道萤怀了孩子,而最可怕的是,他们可以在李诗诗严密的防范下,依旧可以下毒。
李诗诗低著头也在想著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可是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怎麽想她都是最可疑的。
萤睁开眼睛,秋长天忙问,“怎麽了?”
“想…吐……”
白葵道,“快叫人进来收拾掉他吐的那些东西,再给萤做些流食吃,不然他的胃空了,想吐却没有东西吐才难受呢。”
“那他要吐到什麽时候。”
“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秋长天的脸又黑又臭,想著萤还要吐这麽久,心里就揪的他疼。“有什麽办法能不让他吐?”
白葵不以为意,“跟他肚子里的说,我是没办法。”
“诗诗。”
“在!”
“谴几个人进来收拾收拾。”
“是!”
没想到秋长天还会安排事给她做,李诗诗心里说不出的复杂,行礼後退了出去。
李诗诗是了解秋长天的,即使他真的怀疑她,也可以说些安抚她的话,一是让让她放松防范,二是暗中监视看她还能做出什麽事来。
但是秋长天刚才什麽都没说。
至少有一点李诗诗可以确定了,那就是──如果那个奸细真是她,秋长天一定非常失望,或许还会有些许难过。
这就够了……
李诗诗退出房间後,秋长天抱起萤坐到白葵身旁,看著桌子上那碗药汁,“孩子真的没事吗?”
“没事。”
秋长天终於松了一口气。
“你现在打算怎麽办?”
“你说呢。”
“这是你家的事,我不过勉强算个帮手的,还是你自己决定比较好。”
“我现在没有精力去收拾他们,只要萤和孩子平安,先随他们折腾。”
“可是他们却不是这麽想的。”
萤迷糊的又睡著了,他最近变的十分嗜睡,可睡的总不安稳。
看著萤眼下的阴影,秋长天怜惜的摸了摸萤的头,“防不胜防啊……”
白葵也看著萤比起以前更加苍白的脸,没有说话。
“我们先去你家避避吧。”
“什麽?算了吧,你就是个麻烦,要是把你仇家引到我那,他们再一把火把我那小草房给烧了怎麽办。”
秋长天的暗卫虽然已经回到他身边,不过秋长天已经下令不准他们进入房间,这样他的安全有了保障,也不会有人打扰他和萤。
而此时则正好让他们讲起话来不用忌讳。
“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啊?”
“不把话说清楚,让我担心了半天,最後才说那石胎对萤不管用。”
“哦……”白葵眼睛转了转,他还以为秋长天忘了呢。
“看我惊慌的样子很好笑吧。”
“哈哈,还好吧。”
秋长天一手按住白葵的手腕,“你明知道我多在乎,是吧。”
糟糕,他好象真生气了……
“不过,”秋长天话锋一转,“你要是让我和萤搬到你家去住几个月,这朋友还是做的下去的。”
白葵没说话,心里计算著吃亏了多少。
“这里有奸细,我是不会让萤再住下去,去别的地方也不如你那药齐全。”萤喝的药里混进了别的东西,肯定是堡里的药房出了问题,秋长天绝对不会再用那里的药。
白葵已经有点犹豫了。
秋长天是白葵难得的一位知己好友,要说了解,秋长天应该是最了解白葵的一个了。
“你不会不想管萤了吧,你不想知道吗,萤可是蛇妖,那这个孩子……到底……是人……还是……”
白葵一拍桌子,声音太大把萤吓醒了。“行了!废话少说,今天就搬!”
秋长天则一边安抚的抚摸萤,一边埋怨的瞪著白葵。
“看什麽看,你赚了,这一次还不知道要用了我多少珍草稀药。”
“我照价赔偿。”
“说准了!”白葵站起来,“你可别让人吞光了家产,赔不了我的帐!”
蛇妖(生子)25
秋长天和萤第二日就动身,暗卫只带了三名,李诗诗则留在秋家堡。
萤还在孕吐,虽然目前离白葵的家不远,但是车马颠簸,让萤的脸色更加难看。
幸好出发前白葵煮了一碗药,萤很快开始犯困,呕吐的情况轻了很多。
秋长天抱著萤在马车中休息。马车比起之前他们坐的简陋很多,小风从门帘的缝隙中吹进来。
“葵,有风吹进来。”
我们天下第一的神医白大夫现在正架著马车,给秋大堡主做马夫呢。
白葵平时身份不一般,多少人捧著哄著抬举著他都不一定瞅一眼,落到秋长天这边什麽辛苦事都做了,不过他自己似乎还没发现这一点。
白葵听到马车里的声音,干脆把帘子一掀,转身盯著萤苍白的小脸,“哎,你说萤的肚子里会是什麽?”
白葵就想这个想了一路了,越想越兴奋,想象著从萤肚子里生出一个人身蛇尾的小怪物,然後伸著小手叫叔叔,哎呀哎呀,实在太有趣了!
白葵这一掀帘子吹进来风更冷了,秋长天故意重重皱眉他也当没看到。
“到时候就知道了。”
白葵自顾自的瞎想,突然灵光一闪,“小萤是蛇是吧?那他生下来的会不会是蛋?”
“快把帘子放下!”
白葵刷的放下帘子,秋长天也不再叫他在把缝隙遮住,只把萤包的更严实,紧紧抱在怀里。
白葵一点也不因为秋长天的态度生气,自顾自的自己幻想著。
硕大一颗大白蛋,破壳後从里面爬出一个大眼睛的小宝宝,然後小宝宝看著白葵咯咯的笑,笑著要抱抱(完全是他自己的幻想了==)……糟糕,他心跳的好快,如果以後小宝宝只喜欢让他抱,连他爹都不让那可怎麽办呀!!
“葵!慢点!”
白葵立即拽住撒欢的马,可不能让这破路颠到萤肚子里的小宝宝。
白葵住的地方三面环山,不远处有条清澈河流,本来院子里有很多野生的竹子,不过被他砍了大半。
秋长天的暗卫被安排住在离这里百米处的一个草屋,并且严禁他们进入白葵的院子。
白葵这虽然没有什麽机关陷阱,却有不少毒物,一般人当然是进不来的。尤其在白葵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萤身上之後,所有入山求医的都被拒之门外,有财大气粗的放话要烧山,结果被秋长天的暗卫揍的连他妈都不认得他了。
转眼十天过去,白葵这儿虽比不上秋家堡,但是该有的都有,重要的是两耳清净,秋长天觉得,过过这种隐居的日子或许也不错。
不过萤的孕吐一直不能缓解,白葵想了很多办法,用了很多药,却还是不见好。
看著萤消瘦的面颊,秋长天心疼的不得了,他想多给萤吃点东西,但是萤无论吃什麽都吐了出来。
白葵的药庐虽然也在一个院子里,但是因为萤受不了那股子味道,白葵只有在沐浴後才会过来给萤诊脉。
这天天气特别好,秋长天抱著萤去院子里晒太阳。
萤还是那样嗜睡,不一会就闭著眼睛睡著了。
秋长天则继续抱著萤,一手轻轻搭在萤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你啊……”秋长天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娘’都好多天没怎麽吃东西了,他没吃难道你不饿啊?怎麽这麽不乖呢……”
这时萤突然哼了一声,秋长天则全身僵硬,他刚才好象感觉到了,手掌下鼓起的地方动了一下。
“……”秋长天僵著手指一动不敢动,而萤则在哼了一声後再度入眠。
秋长天又等了一会儿,萤的腹部再没有了动静,让秋长天觉得刚才只不过是一种错觉。
萤睡的依旧不大安稳,虽然他一天的时间大部分都在睡觉,但仍有淡淡的黑眼圈,秋长天不想吵醒他,他自己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靠近萤的肚子。
肚子又动了一下。
这一次秋长天十分确定,确实是动了。他仔细看著萤的睡脸,萤似乎不太舒服,眉毛微微的皱起。
“不许动。”秋长天声音轻轻地,却掩饰不住其中的兴奋。
而萤肚子里的小家夥似乎并不打算听他爹爹的话,这一次动的幅度比之前都要大。
秋长天怕把萤吵醒,却又无法控制此时的兴奋,“乖乖的。”
小家夥却在回应他,故意不听秋长天的话似的,动的时间比之前的时间都要长。
秋长天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不知道萤这样算不算正常,或者应该说,孩子这样动个没完是不是正常,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正常人的思维了,他一边心疼萤睡不安稳,一方面又因为肚子里的小家夥对他有所回应而兴奋不已。
“你‘娘’睡觉呢,把他吵醒了,我……小心我打你屁股!”连威胁都故意压低声音,但语气中连一丝威胁都感觉不到。
“恩……”萤终於还是醒了,“天……你在干什麽……”
秋长天急忙抬起头,“萤,孩子动了,你摸你摸。”
萤被秋长天抓著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小家夥还算给面子,继续动了动。
“你看,你看,你感觉到了吗?”
相对於秋长天的兴奋,萤则表现的懒洋洋的,萤把头靠进秋长天的肩上,“天……”
“我在。”
“疼……”
秋长天被萤吓到了,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哪疼?我们去找葵。”
萤靠在秋长天的肩上摇了摇头。
“那,哪疼?疼的厉害吗?”
“肚子。”
秋长天这回是胆都快吓破了,只觉得心里都凉了。难道……是要生了?
萤抬起头,无力又无神的看著秋长天,“宝宝打我。”
“什麽!”秋长天眉毛都要立起来了,对著萤的肚子就要落掌,却在半空停了下来,然後气轰轰地对著萤的肚子说,“不许再闹!听到没有!”
“呵呵。”萤给秋长天逗笑了,人看起来也稍微精神了些。他抓过秋长天的手,摸著自己的肚子。
“他有没有老实点?”
萤笑著点头。
此刻的萤懒懒的,却有著说不出的有味道,尤其笑起来的时候,明明脸颊瘦了那麽多,却让秋长天觉得胸口涨涨的。紧了紧怀里的萤,秋长天觉得现在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不可能!”
“什麽不可能?”
“现在才两个月,不可能出现胎动。”听到秋长天的描述,白葵想也不想,眼都不抬地反驳。
“但是我摸到了。”
“错觉。”
“萤也摸到了。”
“……”
萤靠在软垫上打了个呵欠,“什麽是胎动?”
白葵撩起袖子,“给我摸摸。”
秋长天动作迅速的闪到白葵旁边,抬手把他的手臂甩一边去。“不用你摸!”
白葵也不大友好的瞪著秋长天,“到生的时候还不是我接生,什麽都看光了,摸摸又怎麽样。”
“不行,也不用你接生。”
白葵被他给气乐了,“你说话可要负责。”
秋长天闭嘴不说话了。
“我隔著衣服摸。”
秋长天依旧不说话,他坐在床边把萤抱在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让白葵看不到萤的脸。
白葵笑笑坐下,将手掌轻落在萤的隆起的小腹处。
…………
………………
…………………………
“动了吗?”
白葵怪异的看了秋长天一眼。
“你把手拿开。”白葵把手拿开,秋长天自己摸了上去,“不可能的……”
萤突然哼出声,手不自觉的抓起秋长天的衣服。
“动了!”
白葵也被秋长天那种紧张的情绪感染,慌张的将手掌再次抚在萤的小腹处,果然感觉到胎动的余波。
在白葵的手抚上来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就没再动了,但是也足够把白葵震的哑口无言。
“怎麽样?”
白葵看著自己的手掌,“不可能……”
一般人的胎动要在怀孕4个月才有可能这麽明显,现在萤肚子里的小家夥身体都没长好呢,怎麽可能有这麽大的动作……难道,那孩子……
秋长天只见白葵的脸色一沈,再次替萤诊起脉来。
白葵的脸色太严肃,让秋长天不敢打扰他,心却随著时间一点点的往下沈。
“不可能……”白葵喃喃说道。
“怎麽?”秋长天紧张的吞了下口水,秋家堡的堡主居然紧张的吞口水。“孩子怎麽了?”
白葵摆了摆手。
秋长天觉得他现在好象被人浇了一桶两水,完全身在地狱!
“孩子没事……”
………………
秋长天现在甚至想砍了白葵!!
白葵却完全没有察觉似的,“与理不合……”突然灵机一动,“难道跟萤的体质有关系?”
“你在那边嘟囔什麽,说清楚!”
“所以说,一般人胎动是在怀孕4个月後,还没到日子,我以为是孩子有什麽事,可是萤的脉象正常,没有一丝异样。我就想,这可能跟萤的体质有关系,他本来就不是人,当然不能用人的标准来判断。”
白葵说的太快,秋长天有点跟不大上,想了一会儿才问道,“那……那蛇……还有胎动?”
“你傻呀,蛇都是产蛋的,小蛇再从蛋里破壳而出!”
“那……那……萤……会不会……”
秋长天担忧的看著萤,而萤居然在两人争论的时候睡著了。
“你放心,孩子和他暂时都没事。”
秋长天把手握成拳头,然後再松开,隔著衣服抚摸萤的小腹,“可我要的不是‘暂时’……”
蛇妖(生子)26
这段时间对於萤来说,过得实在是太快了。
总是迷糊地醒来,再迷糊地睡去,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醒来的时候秋长天也只是让他不停的吃东西,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萤觉得体内好象著了一把火似的难受。缓缓睁开眼睛後,他看到是秋长天的睡脸。
长长的睫毛下一大片阴影,脸颊也消瘦的厉害,跟以前那个威风的温柔的秋长天简直是两个人。
萤的眼睛看得越来越清楚,这时候他才发现,已经是夜晚了。
秋长天的右手一直昂在萤的腹部,像是爱惜又像是保护,萤轻轻笑,动了动身体想靠在秋长天身上,可他刚一动,秋长天就醒了。
“萤?”看的出秋长天睡的十分不塌实,几乎立刻就清醒了,黝黑的眸子盯住萤,“怎麽?”
秋长天的眉在睡著的时候就一直皱著,醒来後皱痕更深,萤看著心里有些些不爽。
“我去给你拿吃的。”
萤从来没在这个时间醒来过,秋长天只好下床去厨房找吃的,还好锅里一直温著粥,秋长天很快就回来了。
萤很乖,不声不响的吃著粥。
白葵说萤这阵子很虚弱,一旦醒来必须马上进食好补充体力,秋长天怕萤觉得累,连话都不敢萤多说。
不过这次萤看起来状态好多了,其实萤的样子比秋长天好不了多少,大大的黑眼圈,蜡黄憔悴的面容,只有肚子有一点点的隆起。
吃完粥的萤并没有象以前那样马上陷入睡眠,而是睁著大大的眼睛,象是等著秋长天说什麽。
“困不困?”
萤轻摇头。
“我去找葵。”还是让白葵来看看吧。
萤伸手拽住了秋长天的袖子,秋长天立刻转过身关切的问:“怎麽了?”
秋长天边问还边查看萤,现在是夜晚,窗户都没打开,灯也没点,两个能夜视的人互相关心的查看。
萤伸出手指抵在秋长天皱起的眉心,使劲揉了揉,秋长天被按的有点疼,奇怪的看著鼓起腮帮子的萤,立刻明白他是不让自己再皱眉。
秋长天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这段时间已经习惯xing的皱著眉了,萤的状态很奇怪,白葵也诊不出是什麽原因,肚子涨的很快,但是这一个月突然停止没再大过。
胎动的时候萤的样子很难过,在睡梦中也会难过的呻吟,秋长天著急又不能下手去打肚子。
总之一切都让他进退不得。
还好今天晚上的萤看起来精神许多,虽然依旧的消瘦。
“天……不喜欢宝宝吗?”
他怎麽会有这种想法,如果他不喜欢就不必这麽紧张了,“当然喜欢。”
“骗人。”
“我没有。”
萤指了指自己皱起的眉,“天不喜欢。”
秋长天真是哭笑不得,“我喜欢,很喜欢,所以才会皱著眉。”
萤撇嘴表示不信。
他已经多久没和萤如此说话了,秋长天笑著爬上床,小心的把萤抱在怀里──这瘦瘦的小家夥此刻孕育著他们两人的孩子,真是不可思议。
“我很喜欢我们的孩子,可是他很不乖,闹的睡不好,还让你疼,我却没办法帮你做什麽,我很难过。”
萤抬起头看著秋长天,“天……”
秋长天吻了下萤头顶的头发,“我们只要这一个,只一个,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麽憔悴了。”
“不行!”萤突然激动起来,秋长天急忙按住他的身体,只怕萤动作太猛伤到自己和孩子,“那我怎麽办!”
“什麽你怎麽办?”
“这个是你的,我还有我的。”
“什麽你的我的,这孩子就是我们两个的吗?”
萤摇头,他生气天不懂他的意思,“那这个是我的,你的呢?”
秋长天完全被他弄糊涂了,“什麽?”
萤生气了,有孕的人本来就容易动气,他气秋长天不懂他。
孩子是用来繁育後代的,天有了後代,他却没有啊,天不打算跟他生,那他要找谁来生!
萤推著秋长天,不让他靠近自己,“天不懂,天不懂!”
“等,萤,别乱动,你慢慢说,我会懂的,我懂我懂,你别动。”
天撒谎,天根本不明白,“诗诗呢!”
秋长天一愣,“你找她做什麽?”
“诗诗懂!要诗诗!”
秋长天抓著萤的手腕的手不自觉加重力道,“找她做什麽,她懂你什麽!”
萤却一点也没感觉到手腕的疼痛,依旧不依不饶的发脾气,“天不懂,诗诗,要诗诗!”
白葵有告诉过秋长天有孕的人情绪容易激动,心情烦躁,可能会莫名的发脾气。
秋长天也知道李诗诗跟萤不会有什麽特别的关心,但是这麽长时间以来,他为了萤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著,原本就有一股火烧的他快要爆发,这时候萤无疑是在上面加了一桶油。
“天把诗诗找出来!”他说给诗诗听,诗诗一定懂,然後再让诗诗说给天听,天是大笨蛋!
“你老想找她干什麽!你……”秋长天一翻身把萤按在身下,他的动作其实算不上是粗鲁,但是萤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刻委屈的双眼含泪,紧咬下唇。
天大声跟他说话……
萤瘦了很多,那双眼睛在小小的脸上更显得大,此刻盈满泪珠委屈的望著秋长天,秋长天原本想说出口的话像被截断的河水,什麽也倒不出了。
可萤并没有因为秋长天的无言而停止,眼泪反而越流越多,大颗大颗珍珠似的泪珠往下掉。
秋长天心情复杂,想替萤擦掉眼泪,萤却瑟缩了一下,让秋长天抬起的手尴尬的落在半空。
“你以为我会打你?”
萤小声的哭泣著,那声音是一忍再忍,一压再压才能透露出一点声响的哭泣,委屈到极至。
秋长天因为萤的哭声感到心疼,又因为萤居然以为他会打他而生气,这两种感觉互相煎熬,弄的秋长天一肚子无处可发的大火!
秋长天的手握成拳,然後再松开,最後一句话也没说,翻身下床。
他的动作太快,萤下意识的想拽他的衣服,却抓了个空。
蛇妖(生子)27
萤奇怪地没有再睡著,就这样一直睁著眼睛到天亮。
天出去了,不知道做什麽去了,怎麽还不回来……
当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後,房门终於再一次打开,不过走进来的却是一位美丽的女子。
那女子萤也认识。
“萤。”
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仿佛受到了多麽大的委屈。
李诗诗见萤要爬起来,急忙上前不他扶起,看著萤已经大起来的肚子和他憔悴的容貌,心里泛过一阵心疼。
“诗诗。”萤还是浑身无力,却没有像靠在秋长天身上似的靠著李诗诗。“天呢?”
李诗诗脸上闪过说不清的表情,“主子,他有事,要出去几天。”
“天做什麽去了?”
“我说了你也不懂,主子很快就会回来,这段时间你乖乖的。”
莹的眼泪象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个不停,李诗诗只能不停地帮他擦。
“天生气了。”
“萤做了什麽让主子生气的事吗?”
“天说,天说不要孩子。”
“什麽?”李诗诗明显也吓了一跳,再看看萤已经隆起的肚子。
难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