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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色大唐第5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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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这么说了,一旦输了也有理由可找。

寇仲长笑道:“可兄客气了,小弟听说可兄是以‘败中寻胜’的心法为底,从充满死亡味道、不测和绝望的沙漠中悟出‘狂沙刀法’令人人防不胜防,变幻莫测,今日终于可以领教一番。”

尚未开战,可达志已处下风,寇仲对他竟是如此了解!

一声“兵器到!”

为可达志解围,大殿再度肃静下来。

两名卫士分别把刀送给二人,万众期待下,李阀传统的‘廷比’终于开始。

二人接过兵器,同时向李渊致敬。然后往左右分开。

可达志左手握鞘平举前方,缓缓把狂沙刀从鞘内拔出.发出一下先声夺人,震慑全场的鸣响。接着两足微分,配合他挺拔如松柏的雄伟身形,确有不动如山,渊亭岳峙的气势。登时惹起一阵喝声,更添其威风。狂沙刀在大殿通明的灯火映照下,寒芒烁动流转,仿似具有灵性生命的巽物神器。

寇仲赞许地点了点头,缓缓把厚背刀从鞘内抽出来。

刀一出鞘,登时毫光大绽,宽阔的刀身上,中间部分竟是透明的,这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到元越泽的剑。

这不属于尘世的刀,同样被寇仲冠名‘井中月’,的确是元越泽送给寇仲的。

“少帅请!”

(。。)

可达志必须掌握主动,一声长啸,可达志左鞘右刀.龙卷风般往寇仲旋转过去。每一个旋身,都带起一阵充满节奏感和劲力的呼啸声,左鞘右刀,交又织出锋芒雷射,攻守兼备的罩网。奇异的劲气,以可达志为中心像沙漠刮起的狂暴风沙般,随着可达志的迫近,以雷霆万钧之势往寇仲袭去。

不论是否懂得武功.无不感到可达志已化为一个可怕的风暴核心,大有挡者披靡的威力。最厉害处是可达志的每个旋转速度都有微妙的差异,教人难以预先掌握他攻势袭体的精确时间。

可达志的狂沙刀法,分为‘旋、吹、滚、卷、破’五诀,刻下使出的正是‘旋沙’诀,像沙漠里的旋风般变幻莫测,使敌手无法捉摸。

面对可达志进攻的寇仲立时生出干旱渴热的骇人感觉.大殿似被对方转化成一望无际的风沙,如此功法,换过其他人.确会生出望风沙而溃败的气馁失落感。

寇仲嘴角飘出一丝笑意,忽然前闪,井中月在空中画出一道令人难以形容的玄奥线路,似是平平无奇,又似千变万化。脚下只像轻描淡写的踏出两三步,遍是缩地成寸的越过近两丈的远距离,那种距离的错觉,配合他玄奥的刀法,无论身受者和旁观诸人,均感到他此刀妙若天成,有令天地变色的骇人威势。

“叮!”

在肉眼难看得清楚的高速下,双刀交击。

两人同时旋开,当距离拉远至两丈许时,像约好般倏地止旋稳立,正面对峙。

全殿爆起轰天喝采声。

奇怪的是,刚刚二人兵器交击后的回音却依旧不断,沉闷刺耳,从二人头顶一丈处连续地传开。

寇仲与可达志的眼中只有对手,对外界事物不理会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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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的众人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了两眼,注意力就被继续引回双刀对决的战圈内。

整个大殿中,只有修为到了独孤凤、徐子陵、白清儿、李渊、尹祖文、胡佛等人那样的地步的人才真正清楚虚空中那不断传出的声音代表着什么。

只有这极少数人的目光是一直停在半空中,对双刀对决看都不看一眼。

造成这怪异现象的,正是端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四目对视的元越泽与宋师道。

只看座位处神情冷俊,目泛震惊的徐子陵等人便可知,二人是真的对上了。

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元越泽与宋师道虽然身体是动都未曾动过,但他们强大至与天地合一的精、气、神、却好似脱离了肉身,来到寇仲二人头上的虚空处,在进行着超越普通层次的激烈交战。

虚空处,形象如真似幻的元越泽拳、掌、指、肘翻飞,招招寓巧于拙,平实中带着令人惊骇的威力,不断做出强劲凌厉的攻击;宋师道双手负后,暗捏‘九字真言’手印,劲走全身,最后以脚发招,每一脚都是那样的随意洒然,仿佛天马行空一般充满创意,去留无痕,以完美的防守对抗元越泽。

虚空中,一副只有修为至一定地步的人方能通过‘心眼’与灵觉看到或察觉到的、远比地上的对决更为激烈的绝世图画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惨烈、诡异之美。

这是比当日元越泽与狂雷的‘精神对决’、与向雨田的‘神交幻战’层次更高的‘元神之战’,以强大的气势为基础,将精神力集中后,还要遇到能够匹配的对方,方可激发出这样的战斗,二人修为至此,令人乍舌。

场中的寇仲猛喝一声,一刀朝空疾劈,虽是劲气卷天,却似不能直接威胁可达志。

不过这只是围观者的看法,身在局中的可达志又完全是另一番感受。

寇仲确已臻成家立派的大家境界,这一刀把周遭的空气完全带动,像天魔大法般形成一个气劲的力场,最厉害是由于不是直接攻来,教人不知该如何应付,攻守均失去预算,更糟是难知其后着。

这一刀中蕴涵着‘弈剑术’的精髓,先出刀,再看对手如何反应,没有固定招式。

可达志双目奇光大盛,刀收往后,全身衣袂拂扬.气势狂猛至极点。

周遭的空气像停止了流动,空寂得像没有半滴风的茫茫大漠,还灼热起来。接着,可达志舌绽春雷,暴喝一声,收到身后的狂沙刀变魔法般出现在前方,以极玄奥奇异的手法,身随刀走,往寇仲握刀的手击去,狂沙刀在虚空画出一道充满旋卷味道、波浪般起伏的轨迹,变化无穷的朝寇仲‘卷’过来。虽是一刀,却由十多重连绵的波卷组成,每个波卷、时间和攻击的角度都有精微的转变,送出卷卷刀劲,汇为成能被墙裂壁的凌厉刀气,威力无比。

可达志的确非同一般,看出了寇仲气势最强一点,在他以不变应万变的招式前,不做停留,转攻气势,气势一破,招式自然保持不住。

“嗡!”

两道闪电交击在一起。

二人飞退站定。

(。。)

众人看得连喝采打气都忘掉。

机智的白清儿一直徉装将注意力都放在虚空处,一边一那双美目扫视场中任何一个被虚空中的战斗所吸引的人,一个另她意外的人出现在她的眼中,李渊的多年的亲信大臣、尚书省右仆射裴寂。裴寂的目光表面上是直视寇仲与可达志战斗的,若要让粗心大意的商秀珣三女观察,一定发觉不出裴寂的异样,只有机敏细心、修为又不低的白清儿方能察觉得到他的眼角实际上一直在注意着头顶的虚空处,外表的样子只是幌子。由此可见单美仙安排白清儿随元越泽前来参加宴会的用心是何等良苦。

虚空处,只能被‘心眼’看到的元越泽二人的影象已经开始变淡,这意味着对战双方在精神方面的损耗加剧,战斗已经快到了终点,形势亦更为严峻。

元越泽身边的许多人已经注意到了元越泽的变化,他就如上午在‘明堂窝’那般,整个人好象成为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另一边李渊当然也注意到了宋师道身上发生的同样状况。

“轰!”

一声尖锐中带着沉闷、回音无限延续、似可震破天地、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兵器交击还是气劲交击所发出的巨响后,寇仲与可达志同时飞退,依旧分开两丈站立,二人表情平静,仿佛没动过手似的,但双目射出奇异的光芒,一眨不眨的瞧着对方及眼神中掩不住带上一丝骇异神色却昭示着刚刚一拼都是超出了彼此间的预料。

虚空处的元越泽与宋师道亦分别点出一肘,踢出一脚,肘脚在空中各划出一道优美眩目的光弧线,硬撼撞击,发出并无实质的璀璨强光,将关注这场战斗的人的心眼,灵觉彻底干扰至失去知觉。这一击仿佛融入了时光的洪流,成败生死皆失去意义,而是成为了天地宇宙间永恒的一部分。

刚刚那一声古怪的巨响,实际上是两个战场的最后一击同时引发出来的,否则哪会那么怪异。

“当!”

李渊在确认宋师道并无大碍、那妖媚的妃子在他耳边略嘀咕两句后,第一时间举手示意侍卫敲响停战的铜钟。

大殿突然变得鸦雀无声,静待李渊的判定。

元越泽回过神来,先对白清儿露出一个宽慰的笑意,惹来白清儿的冷脸后,开始扫视大殿。遗憾的是,他没有发觉到任何异样,倒是看到李世民与齐王李元吉身侧一个王妃在偷偷地眉眼传情,关系似乎不一般。

二人合演的这一幕当然被一直分散注意力盯着白清儿的尹祖文看在眼里。

李渊亲自鼓掌赞好,道:“好!好!两位的比试确是精采绝伦,令人叹为观止。五招拼成平手,稍后朕会赏赠二位十两黄金,请入座。”

立即惹来全殿附和,喝采不绝。

二人分别施礼谢恩。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场中,他凑到李秀宁晶莹的小耳旁,轻声道:“你二哥好象和你三哥那个王妃关系不一般吧?”

专注战场的李秀宁被他热气一喷,痒得一缩玉颈,听到他的话后,立即色变,神情不自然地幽幽瞥了他一眼。

元越泽沉思片刻,贴得更近,大嘴几乎亲上了她嫩滑鲜红的脸蛋儿,道:“你三哥那王妃是否叫杨珪媚,与你二哥……嘿!”

李秀宁骇然地扭头呆望元越泽,连那娇艳欲滴的小嘴擦过元越泽的大嘴,她都没有知觉。李世民与弟媳齐王妃杨珪媚之间有非正常男女关系这件事,整个李唐内部也就只有两个当事人及当日误撞见到的李秀宁知晓,这种丢人丢到家的事,元越泽是怎么知道的?

杨珪媚本是长安一个很红的歌妓,容貌妩媚,性情妖娆,又通晓诗文,能歌擅舞,曾令长安无数公子哥儿追逐倾倒,最终嫁给了李元吉,成了齐王妃。婚后不久薄情的李元吉对妻子司空见惯的美貌开始腻味,又开始在外面猎艳调情,柔情款款的齐王妃伤心至极,常独对春花秋月,悲叹自己的命运,婉惜虚度的芳华。

一个暖阳融融的春日,李家三兄弟各自携带家小一同到京城近郊的山坡上嬉游赏春。秦王李世民平日里戎马倥偬,厮杀疆场,难得有今天这种悠闲宁静,因而心情特别爽朗,他扬鞭策马向远方的山脚飞驰而去。开始尚有几骑人马追随着他,渐渐地都落后散开了,待到了山地的树林里,远远地只有一骑跟了上来,等那匹马跑近一看,马上居然是他的弟媳杨珪媚,因为追得太紧,杨珪媚显然体力已透支,只见得娇喘嘘嘘,脸色绯红,发髻和衣衫都有几分散乱。李世民赶紧扶她下马,杨珪媚脚下一软,趁势倒在了李世民怀中。

一个是千般怜爱,一个是万种柔情,勿需多说,二人间开始有了非正常关系。

那之后,只要李世民回朝,总是想办法接近齐王妃。正好李元吉整日纵情酒色,夜不归宿,给李世民与齐王妃的份情提供了不少机会,这种婚外之情,充满新奇与刺激,令李世民与齐王妃都沉醉不已。

李秀宁也是一次偶然情形下发现的,她震惊的同时,唯有保持沉默,假装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今日就这么简单被元越泽给看出来了。

左侧李元吉侧席位处突然有人起立,长笑一声道:“请恕在下无礼,外界传闻‘霸刀’岳前辈神功大成,请问今次来长安有何贵干呢!”

寇仲已经走到座位旁,看了一眼略显羞涩的李秀宁,洒然的样子立即消失,神不守舍地座了下去,元越泽与李秀宁的注意力被那声语调不纯的汉语所吸引,随众人望了过去。就见站起那人年纪约在三十许间,骨瘦如柴,高如白鹤,俊逸冷傲由带着少许文雅的面容使整个人于雄奇中透出智慧的秀气,一见已可知其必是智勇双全的不凡人物。

宋师道如磐石一般坐在那里,面色不变地道:“老夫所为何来,与你何干?你又是什么人?”

李渊面色尴尬地介绍道:“大哥勿怪,这位是突厥‘武尊’的亲弟墩欲谷先生,今次正是为‘武尊’春节来长安作客一事前来知会我大唐。”

宋师道不屑地哼道:“你还没资格要我答你,你兄长倒是可以。”

墩欲谷面色一冷,随即微笑道:“今晚少帅与可将军一战让人大开眼界,既然名动天下的元公子与重出江湖的岳前辈都在场,为什么不为宴会增添更多的兴致呢?”

此人一肚子坏水,以他的修为,怎可能看不到二人刚刚的‘元神之战’,可他却偏装出没看到的样子,令人毫无办法。接着又挑起岳山与元越泽的矛盾,中间还不忘‘扬’元越泽而‘抑’刚刚声势大震的寇仲,目的自然是再明显不过的了,若能分化这关系不浅,皆为人中之龙的二人,对突厥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李建成尾席处的‘金枪’梅洵亦起身推波助澜道:“对于元兄的武功,我等一直都是听的传闻,若今日能亲眼一见,那是何等的荣幸!”

只看他说得好听,眼中却闪动荫狠的神色,就可知他也不是什么好鸟,对元越泽大灭南海派威风,杀掉晁公错一事依旧耿耿于怀。

众人立即有喝彩的,梅洵的心思他们无暇多理,若能亲眼见元越泽出手,那是何等的荣幸!

梅洵的话,说得慷慨凛然,让人找不出理由拒绝。

这些人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若能借外人手将元越泽废掉,再好不过了,刚刚重出江湖的岳山毫无疑问是最佳的‘刽子手’,虽然杀掉元越泽机会较渺茫,但只要有一丝希望,这些视元越泽为最大威胁的人们都不放弃尝试。

墩欲谷的计谋不单止此,若能靠岳山将元越泽拖伤,那么大半个月后,状态万全的毕玄一旦到来,随便找个‘以武会友’的借口邀元越泽下场,将其击败,这比杀了他都要难以接受,无论是洛阳,甚至整个中原的信心,气势都将大跌,反之突厥则气势大涨,甚至可以一鼓作气南下入侵中原。若是元越泽反杀掉岳山,就更好了,李唐很可能与元越泽的矛盾演变得更为激烈,中原更乱,对外族而言,好处自然不用说。因为谁都知道元越泽要么不出手,出手就不留情,什么江湖道义、怜香惜玉,在他面前通通不管用,而李渊与岳山的友情,任殿中任何人都看得心里雪亮。别的不说,只说这一国之君当众一口一个‘大哥’,这就已经是无上的荣幸了。

这么个无论结果如何,对突厥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简单计谋,偏偏没有漏洞。

元越泽与岳山一战誓在必行,最终却只会便宜了突厥人,甚至还有其他外族人。

就在这不情愿也得上的时刻,宋师道突然发出一阵嘶哑的长笑,紧盯元越泽道:“我与祝玉妍已约好正月廿四了结我们四十年的恩怨,若你今日有兴趣,老夫又怎会不奉陪!”

许多不了解岳山的人这才明白到原来他与祝玉妍有着很深的过节,难怪一进场就与元越泽之间有种剑拔弩张的气势。

元越泽暗暗叫妙,淡淡道:“我若与你动手,岂非使你一个多月后败在玉妍手上也不甘心?嘿,老人家一定要好好提升修为,争取以万全状态出战玉妍。”

他这一招同样不简单,利用的自然是李渊对岳山的信任及李渊是知道岳山与祝玉妍之间的恩怨的。果然,就听李渊道:“众位请坐,朕的大哥是江湖中人,希望大家遵守江湖规矩,大哥既已决定决战‘荫后’,元公子又无意见,那朕在此下旨,任何人若不得在正月廿四前骚扰大哥清修,否则严惩不殆!”

座下人哪敢还多说,元越泽偷笑的同时,墩欲谷与太子党一派的人都是恨恨的表情,今晚不但没闹起来,反倒让李渊开了金口,往后的一段日子里,想算计岳山的人都不敢胡来了!

明显偏向太子党,坐在李元吉那一席位处的墩欲谷突然又起身,对大方端坐宋玉致身后席位处的尚秀芳道:“闻听秀芳大家才艺术无双,为求曲艺真谛,曾走遍中原,敢问秀芳大家可有兴趣到我突厥境内一游?不但可以体会有别于中土的人情风俗,在宽广的大草原上,想必更可提高秀芳大家的乐艺修养。若小姐有兴趣,本人在此可代表大汗承诺负起全部护卫责任。”

宋玉致立觉不妥,不待目泛憧憬之色的尚秀芳开口,拉上她的玉手,檀口微开,轻吐仙音道:“先生不必急于一时吧,秀芳还要在新春宴会上表演,之后再决定不是更好吗?”

她的声音干脆有力,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信服的魔力,而且看样子她与尚秀芳关系并不一般,的确可以替其发表意见,墩欲谷一愕后,讪讪地客气几句坐下。

他奶奶的,被人欺负到头上了!

元越泽心中大恨。

墩欲谷显然是权谋的大家,什么邀请尚秀芳,保护她安全,哪会那么简单!谁都知道尚秀芳曾在元越泽家中小住过一断日子,虽然谁都看得出她至今并未破身,但两人间会否产生感情可就难说了,二人的魅力毕竟都摆在那里,若能在塞外将尚秀芳控制住,爱妻如命的元越泽必定处于被动,那对将来突厥南下将大有帮助。或者就算二人真的没任何瓜葛,邀请尚秀芳这样的奇女到草原作客,突厥也没任何损失。

元越泽眼中杀机大盛,被他紧盯的墩欲谷顿觉不妙,以元越泽的性情,就这样当场干掉他,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就在元越泽拳头越收越紧时,一旁的李秀宁秀眉紧蹙,轻轻按上他的大手,微微摇了摇头。

李渊眼中闪过一抹冷芒,长笑一声道:“朕突然有个想法,想说出来给各位卿家及贵宾听听。”

大殿立即静了下来。

见李渊正紧盯二人握在一起的手,元越泽暗叫不好!

……………

第0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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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斜身倚靠在紫烟阁最顶端,距离地面几十丈的窗框上,时不时灌上两口烈酒。

良久,他才将目光从因乌云遮掩而失去少许光辉的月亮上转回屋内,望着坐在桌边饮茶沉思的徐子陵,苦涩一笑,仿佛自言自语地道:“你说我是不是傻了?我曾做梦都想着晚上睡觉能抱着李秀宁,今天竟会在李渊主动想把女儿嫁给我时,给我义正词严的拒绝了。”

太极夜宴上李渊那个所谓的想法就是将李秀宁许配给寇仲联姻。

徐子陵叹息道:“贞姐不止一次开导过你,那是你的初恋,最容易刻骨铭心,实际上我一直认为你是见色起心,感情的事外人说不懂的,两情相悦不是最好的吗?”

寇仲颓然道:“你当我不知道李秀宁眼里只有元大哥一个人吗?唉,感情实在控制不住,一方面想能拥有她,可一想到若是抱着一个大美人,她脑子里却在想着别的男人时,我就接受不了,那与在青楼随便找个女人又有什么分别?甚至还不如在青楼找的女人,起码她们收了钱财会逢迎我。另一方面又没法做到像宴会时那样洒脱,真的能把什么都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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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道:“事情也该过去了,我在想这一定是李渊这只老狐狸的诡计,从一开始安排你们三人坐在一起,他就没安好心,若能将我们与元大哥的关系分化的话,天下会有许多人会暗中发笑。”

寇仲再灌一口酒,跳下窗框,冷然道:“我寇仲做不到元大哥那般对人对己都绝到家的地步,但也绝不会坐以待毙,明日我们就回彭城,尽快将我们的老家扬州拿到手,若他日李唐不攻出关,我都要与落雁嫂子商量,亲自带兵攻击李世民,让他们看看只敢背后算计我的下场!”

徐子陵笑道:“宋二哥早就说过要你去见见他那风华绝代的表妹,现在想想,他该是早就了解你的想法,不希望你在一棵树上吊死。”

寇仲拍着脑门道:“嘿!大丈夫何患无妻,小弟就先拿下扬州,再去见见我那小美人。”

徐子陵一脚踹出,没好气地道:“你这混蛋又要见色起心了!”

寇仲一个灵巧的跟头躲过后,二人一同大笑。

昏暗的月色下,元越泽一边思索,一边独自奔向上林苑。

晚宴随着寇仲的当堂拒婚不欢而散,元越泽清楚记得李渊开了金口后,寇仲先惊喜,再踯躅,最后决然拒绝李渊提议的表情。当然还有李秀宁麻木憔悴的神色及一众人等不可思议的表情,还有柴绍妒火中烧的模样。

他并不为因他的到来而使寇仲二人变为配角而愧疚,这些事都是现实。

若是在元越泽来到这时空前,寇仲二人就已经名动天下,并且已与宋玉致等女分别建立感情的话,以他的性子,是绝不会插一脚进去的。对于与李秀宁之间的感情纠葛,元越泽更不会让,那不是他追求自然的作风,爱情不是靠别人施舍的。

寇仲做事还是不够绝,否则怎会那么痛苦。

元越泽暗想道。

这可真是荒谬,整个天下,哪还能找出像他这样绝的人?

以他的脚力,不片刻就已进入灯火亮若白昼,让人醉生梦死的‘北里’。

宴会结束后与几女回去简单交谈一番,云玉真已经偷偷安置功力尽复的云帅父女住到城北的一处偏僻小客栈里;白清儿则要与单美仙几女仔细商谈明日开始如何对付老谋深算的尹祖文;傅君婥要到东来客栈去看一看宋师道有否回去,酒席间,宋师道只给元越泽一句传言,要二人趁寇仲与可达志动手间施展‘元神战虚空’的法门,当时元越泽还不明白,只有照做,回来经几女提点,方明白原来是要引大明尊教的‘圣使’露头,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对于他们来说,作用都是巨大的,裴寂的异样表现,已经惹起了元越泽的怀疑;祝玉妍亲自到裴寂府上侦察;元越泽则是来接小鹤儿,把她留在外面的确不明智。

来到灯火辉,热闹异常的上林苑门口,几个守门人立即脸堆笑容,将他迎到门内,简单问清楚后,他走向二楼纪倩闺房的方向。

无暇理会乱飞过来的媚言,元越泽刚欲迈步上台阶,就听侧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公子!”

元越泽止住脚步,望了过去,原来是一个丫鬟打扮的俏婢,元越泽见她有些眼熟,眉头一皱,随即无奈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待那俏婢开口,就道:“姑娘请引路吧。”

那俏婢面露喜色,垂头带他快步向后院方向走去。

随那俏婢走入上林苑西的一座独立四合院内,就听得尚秀芳那悦耳的歌声隐约由西厢中传来:“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她以吟咏的方式,不徐不疾地把前代大诗人陶渊明的田园诗,配以调较筝弦发出来跌荡有致、迂回即兴的清音,仿佛轻柔婉转他说出一段充满神秘触感的美丽诗篇,教人忍不住倾神聆听,希望她迷人的声音永远不要休止。

元越泽呆立门口,保持一步踏入的姿势。

天地间一片雪白,反映着天上半阕明月的色光,元越泽忽然感到自己给尚秀芳带有强大感染力的吟咏携至很遥远的地方,再从那里出发,惬意地在某一个无尽无穷的天地间漫游。

“叮叮咚咚。”

歌声刚落,另一段全无斧凿之痕的优美音符飘出,隐含挥之不去哀而不伤的淡淡怨愁。音符与音符间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营造呈示出乐章的空间感和线条美,音色更是波斓壮阔,余韵无穷。

“姑娘,该走了。”

元越泽率先回过神来,大手轻拍那听得入神的俏婢的香肩,提醒道。

那俏婢羞涩地点头,脚步不稳地带着他向西厢方向走去,显然元越泽这一巴掌,给她带来了莫名的震撼与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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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出现在眼前的是布置讲究,厢厅内点燃炉火,温暖如春,以书画补壁,充满书卷气息的小厅,厅子中央处,尚秀芳正随意地倚筝而坐,那双能摄魄勾魂的翦水双瞳略带幽怨地望向元越泽。

她乌黑闪亮的秀发在头上结成双鬓望仙髻,身穿传自西北外族的流行淡绿回装,高翻领,袖子窄小而衣身宽大,裙长曳地,领袖均镶有锦边,穿着一对翘头软棉鞋,其风华绝代的神采艳色,足令天下任何男人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小婢关门后离开,阁院寂静无声,一片宁洽。俨然成为了一个独立于现实,却有无比真实的时空。

尚秀芳柔声道:“到秀芳身旁坐下好吗?”

元越泽微微一笑,到她身侧处,并肩坐下。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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