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破身刹那,白清儿只是紧蹙了一下柳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烈。 这当然多亏她的“姹女心法”大成,否则定会疼个死去活来。
可是元越泽那巨物的可怕,还是教她心头大吃一惊。看着于亲自体验完全是两码子事。
不过这是一瞬间的事,随着元越泽由轻变重的动作和婠婠那对小坏手的来回移动,白清儿在本能的情…欲和蚀骨刺激的快…感冲击下,忘记了一切,只知忘情高呼,用尽热情逢迎。
元越泽一边挺动,双手各自抓住两个魔女胸前的一直白兔,挤压揉捏着。大嘴则同婠婠热吻。婠婠那双魔手将白清儿伺候得异常舒服,她的小手报复性地掏向刚刚高潮过的师姐蜜壶,胡乱的揉捏着。
三人的姿势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一时间,疯狂挺动的元越泽沉重的喘息、两个不断扭动娇躯的小魔女高亢的呻吟声,伴随着元越泽抽插白清儿紧窄的蜜壶发出的水声和白清儿挖弄婠婠花谷所发出的水声混合在一起。令三个人更感兴奋刺激,谱成了一首世上最动人的淫浪交响曲。
二女的脸都呈现出一片绯红,呼吸异常急促,嘴角带着淫荡的笑意,玉她们平时淡雅端庄的模样大相径庭。
元越泽的长枪在深深插入白清儿的处女肉洞时,都会与她娇嫩的花心相碰,总不忘在那上面磨几下,抽出来时,又在她的洞扣磨磨,再插进去,浪水在他们两人的下身处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白清儿两条玉腿勾缠在元越泽的腰背上,使她紧凑迷人的蜜壶肉洞更是突出地迎向长枪,娇躯也不停地上下左右浪扭着,迷人的哼声叫个不停。她的花道既长且窄,里面的嫩肉蠕动起来比婠婠还要高明,就像一波波海浪似的,不断夹击着元越泽的整根长枪,令他舒服得直哼哼,果真是专门修炼这方面魔功的人,寻常男人恐怕根本没法消受得起。
两个小魔女各有千秋,三人纠缠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二女胯下的滑腻淫水不断往外淌着,浸满了雪白的床单。
白清儿玉体嫩肉微颤,媚眼微眯,射出迷人的视线,搔首弄姿,媚惑异性的荡态,骚淫毕露,勾魂夺魄,妖冶迷人。她使出浑身解数迎合着元越泽的狂猛冲刺,蜜壶加紧了运动,一吸一吮,吞进吐出,元越泽的枪头感到像是被嫩肉做的牙齿咬着似的。接着,白清儿的整个荫壁又活动了,一紧一松的自然收缩着,令元越泽浑身麻酥酥的,似万蚁钻动,热血沸腾,如升云端,飘飘欲仙。
被她挖弄肉洞的婠婠也叫得很欢快。她第一次享受同性的服务,这与同元越泽交合的感觉是不同的,却很迷人。她不住地婉转娇啼,雪白肥隆的玉臀随着白清儿的挖弄前后左右摇摆着,高耸柔嫩的双峰悬在半空中晃动不休。
元越泽的长枪杀气腾腾,在白清儿迷人可爱的蜜壶中进进出出,使劲地在她娇媚迷人的浪肉上疯狂插弄。深受训练的白清儿可说是骚劲透骨,被元越泽粗长壮硕的巨物插得不知东南西北,淫水狂流,睁眼舒眉,肥臀狂摆,花心开开合合,娇喘嘘嘘,淫态百出,浪劲迷人。
她的耐力闭寻常女子强得多,在师姐的挑逗下,依旧与元越泽对抗了近半个时辰。
再过百下后,肉洞里已经开始加速蠕动的白清儿浑身一阵抖颤,肉壁急促的收缩,忽然间尖叫一声,全身随即僵硬,强烈高潮的袭击而来,全身颤抖不已,布满快感余韵不断的持续。同时手指死死按上婠婠玉股间那突起的肉芽上,疯狂地颤抖着。
婠婠娇躯掠过一阵颤抖,也大声呻吟起来,蜜壶中透明的香掖激射而出,打在白清儿的手和床单上,发出轻微的“滋”声。
元越泽感觉白清儿蜜壶肉洞内壁一阵蠕动,一股酸麻立即由腰眼迅速蔓延到全身,他一阵痉挛,枪头上一阵酥痒,在白清儿的花心上猛揉几下,巨物连续跳动。枪头涨得直顶过花心,伸入了子宫里少许。受强烈的刺激和白清儿那有意无意地缩紧花道的吸力,元越泽一声怒吼,滚烫灼热的阳精猛射而出,打向白清儿娇嫩的花心上,射入她的子宫深处。
白清儿身泛霞光,正是炼除深层杂质的迹象。
细心为二女擦干娇躯上的香汗,三人软软地抱在一起,幸福地回味着男女间灵欲交融的动人滋味,消化着高潮的余韵。
两个小魔女都不是省油的灯,恢复体力后,又与元越泽大战起来,各种姿势试了个遍。
直至连战数场,二女再无力气,元越泽方停下来,与她们说些亲密的话儿。
一夜就这样过去。
翌日晌午,李唐国主李渊率领一众仰慕尚秀芳的文武官员亲自送盖苏文、毕玄,尚秀芳等人离去。尚秀芳打扮本领确实不俗,竟可靠脂粉和遮住九成重生后的醉人的气质。至于别人有没有发现异样,就不得而知了。盖苏文、毕玄二人趾高气扬地到来,闹了个灰头土脸,连下车多打声招呼的心思都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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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泽并没有出现。
这让有心人很是纳闷:照理说元越泽对尚秀芳的野心人尽皆知,怎可能放心让她单独奔赴草原?民族仇恨下,就算一尚秀芳超然于世的魅力,恐怕也要逃不过被抓住,继而威胁元越泽的命运。因为毕玄在中土丢了这么大的人,颉利怎可能善罢甘休?弄不好还会霸王硬上弓,先对尚秀芳侮辱一番。
真是可惜了一朵鲜花!
许多人情不自禁地暗叹道。
时间飞快,已是初三清晨。
过去的几天里,并未发生太大的事,整个长安都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中。
元越泽未离开西苑半步,整日吃喝玩乐,闻采婷与白清儿都藏身在手镯中,白天一心练功,晚上一起荒唐。至于尹祖文拿谁来给李渊献舞,元越泽早给忘到脑后,韦怜香重新得到重用,祝玉妍听他说李渊年后明显疏远尹祖文,再没临幸过一次尹德妃。这消息让白清儿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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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正是李唐在终南山脚仁智宫举行一年一度的田猎的日子,元越泽本对这种事情毫无兴趣,怎奈商秀珣和宋玉致吵着要去,于是他没有拒绝李渊的邀请,带上两女出发。
跟随春狩队伍浩浩荡荡的驰出朱雀大门,进入朱雀大街,就见庶民夹道欢送,鞭爆响个不绝,气氛热烈。
自古以来,历代帝王宗室对游猎钟爱者大不乏人,每个王朝都指定某一范围为皇家苑囿,闲人不准在区内狩猎。
终南山就是大唐王朝入主长安后选定的游猎区。
与游猎有关的历史变故不胜枚举,远古夏朝的天子太康,因沉迷狩猎,被东夷族的首领后羿趁他出猎发动叛变,自己登上皇座。不过后羿并没有从中汲取教训,亦迷于游猎而不理国务,落得与太康同一悲惨下场。周朝更专门制定射礼和田猎的制度,把游猎提升为国家大事,至乎以之作为一种选拔人才的方法。
很多有为的君主,都是游猎迷,例如战国时曾荣登霸主的楚庄王,汉朝的汉武帝,三国的曹操,不过最荒谬的是魏明帝,竟在洛场东面的荥阳设禁苑,广达千余里,在其内养虎六百、狼三百、狐狸一万,其他飞禽走兽更是不计其数,又不准当地百姓伤害苑的猛兽,猛兽遂四处伤人,弄得居民饱受其害。非但使人有苛政猛于虎的悲叹,苛政还直接与猛虎恶兽扯上关系。
李阀继承田猎的传统,视此为国家兴旺的象微,田猎和美人,正是李渊两大乐此不疲的嗜好。
元越泽细心观察下,发觉李渊与陪在他左侧的李世民眉宇间都带着荫郁的神色。不过他才懒得管对方是否遇到什么难解决的事情,是以与身边两女高声谈笑,不时引来周围官员和士兵的怪异目光。
瞥了一眼队伍中后方,前后各有八名禁卫护驾的豪华马车,元越泽压低声音道:“李渊带妃子出来打猎吗?”
商秀珣道:“那是秀宁的座驾。”
元越泽暗道自从那晚偷听李世民偷兄弟媳妇后,二人再没见过面,也不知她过得如何。转眼想到二人眼下所处的不同立场,元越泽立刻压下过去问候的冲动。
转头瞬间,李世民正策马回头向他奔来。
太极宫东园,云嫦阁。
这阁楼是李渊在迎接连贵妃入长安时,为讨他欢心而特地异名后而成。
布置得美轮美焕的闺阁中,连贵妃独坐一盛满细沙的方形容器前,独自裁剪插花。
望着插好的那一株孤零零的寒梅,两串泪珠滑落苍白的脸庞。
忆及自身孤苦飘零的凄惨身世与被心爱人当工具利用后不再顾她死活的过程,这野性难驯的女子悲从中来,刹那间泪流满面,无声咽泣。
“禀娘娘,卫夫人来了。”
门外一个婢女的声音响起,连贵妃手忙脚乱地擦干眼泪,声音平静地道:“有请。”
片刻后,一声“卫夫人到!”
后,在两名太监和数名宫女簇拥下,衣着简单的卫贞贞走入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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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贵妃着闲杂人等退下,屋内只余二女。
卫贞贞仔细地看着那朵插的位置极好的梅花,点头赞道:“想不到妹子手艺如此高明。”
连贵妃起身请她坐下,道:“姐姐谬赞了。”
二女虽是勾心斗角,实际上一段时间下来,都对对方生出好感,遂以姐妹相称。
数日未见,连贵妃竟清瘦了许多,卫贞贞见她起身后挺着已凸起的小腹,忙上前扶她坐下,埋怨道:“动了胎气怎么办?怎么没有人服侍你?”
连贵妃嘴角现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道:“他们都是来监视我的,被我打发走了。”
卫贞贞秀眉轻蹙,既是李渊派来监视她的,那些太监宫女怎会听她的话?
连贵妃似是看出她的疑问,解释道:“皇上外出狩猎,他们虽是监视我,却也不敢违背我的命令。”
卫贞贞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望向她的双眼,试探地道:“妹子是否有急事必须今日办妥,否则就来不及了?”
她已从“监视”一词上听出点不对劲的意思,再看连贵妃那憔悴的模样,脑中逐渐形成一个轮廓。
连贵妃探出苍白玉手,轻按上小腹,温柔地抚摩几下,再抬起头时,表情已转凝重,以极细微的声音道:“姐姐可否救我一次,皇上要杀我!”
卫贞贞娇躯轻颤,愕然地望向她。
………
第112章
看见李世民策马过来,宋玉致二女主动放慢速度,与元越泽拉开距离。
元越泽四下环顾出得长安城的队伍,竟有连绵十多里,声势浩荡,远出他的预料。连沿途均有都骑兵守护道旁高地处,防范严密。
来到近前,李世民微笑着冲元越泽打了个手势,两人离开官道,沿路侧并骑缓行。
李世民神采飞扬的模样被愁眉所取代,露出伤感的神色,低声叹道:“想到他日此情难再,将来就要与元兄在战场上分出胜负,甚至生死,就教人心生无奈。”
元越泽摸不清他此话的意思,点头道:“事事的发展,往往出人意表,以后的事情还得以后再说,世民兄还是先顾眼前吧!”
心里却在暗忖我会指挥军队打仗吗?
就如婠婠所说的那样,他脑袋聪明,同时也是个懒散人,极少喜欢动脑子,或许是受原著影响,在面对书中描述的精明人物,诸如沈落雁、李世民、师妃暄等人时,他会下意识地动起脑子来防范对方。因为这时代人分外爱使“心术”愈居于高位的人,愈是如此。
李世民听出元越泽话中有话,双目厉芒一闪,道:“多谢元兄关心,世民已经侦察妥当,任何事都不会发生的。”
李唐几兄弟内斗一事早不是什么秘密,李世民为人谨慎,就算缴获了火器,打退太子党的偷袭,他依旧不会在春猎时掉以轻心。
二人沉默片刻,李世民继续道:“希望元兄不要怪玄门前辈们……”
元越泽举手打断他道:“大家各有苦衷与无奈,世民兄不必多说,我都明白。”
心里却在暗笑:佛道两家无疑是偷鸡不成,因为通过四大圣僧的那次围攻,元越泽实力再次突飞猛进;祝玉妍方面更是在与宁道奇一战中突破天人之限,却没有破空而去。 这两件事在士气、心理等方面,对佛道两家之人的打击非同小可。
李世民左右一扫,轻声道:“元兄放心好了,再你离开长安前,我保证再不会有人敢打扰你。”
接着又道:“春猎要进行八天,元兄后日就要离开,祝你玩得尽兴。”
一声告罪,拍马去了。
元越泽暗自冷笑,他表现得这样强势,谁还敢来惹他?李世民虽是个只求利益的政客,但也算是政客中较为出色的,他的话不但认清现状,将目光放在更为长远,能决定一切的战场上,同时亦表明想结交元越泽这样的朋友,胸襟器量绝非他那两个兄弟可比。
想想今趟长安之行,他失笑不已,本来双方都在关注“杨公包藏”凝重的气氛却被巴蜀归降李唐所冲淡,关外势力的疯狂扩张,使得玄门出手,却惨败而回。刘昱、石之轩的出现,都对长安局势产生了影响。看李世民的模样,该是破坏了太子党在还是那句话说得好:计划不如变化快。
快到晌午时,队伍才算到达目的地。
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终南山又名太乙山,横亘关中南面,西起秦陇,东至蓝田,相距八百里,昔人言山之大者,太行而外,莫如终南。
元越泽不习惯骑马,目的地一到,立即下马,于宋玉致二女同立一小丘上,俯览远近形势。
但见远处的平地上营帐连绵,旌旗似海。
长风拂来,旗帜猎猎作响,倍添军旅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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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泽恍然道:“原来帐篷早都搭好了?”
宋玉致答道:“总不可能来到这里才搭建吧!这里地势平坦,平原广泽,无险可恃,选地设营都很谨慎。”
元越泽暗道怪不得李世民刚才说话信心实足,看来一切安全问题早被提前杜绝了。
凝望连绵数百里大小谷地与山峰的丽肌秀姿,三人同时感到千峰碧屏,深谷幽雅,令人陶醉。
商秀珣檀口轻开,仙音微吐,吟诵道:“出门见南山,引领意无限。秀色难为名,苍翠日在眼。有时白云起,天际自舒卷。心中与之然,托兴每不浅。”
元越泽正待开口赞她背诵得好时,掌声在背后响起,李世民与一众手下的赞叹声同时传来。
原来是李世民带着庞玉、尉迟敬德几人走了过来。
见礼客套几句后,李世民指着营帐区道:“那木寨初就是王营,寨内有近九个大营帐,世民就住在父皇帐边,其他营帐住着王族内侍,又或是与王室亲近的人。我亦预留了一帐给元兄与两位夫人,不知三位以为如何?”
元越泽仔细看过去,只见王营建立在一突起的大型平顶丘上,以木寨为中心,平顶丘左右两旁的营帐名为左右虞侯,禁卫密集,显是负责王营的安全。外围营帐也布成方阵,营帐十个一组,每组间均留下可供八马并驰的走道,众星拱月般团团围着中央王营,作其屏卫。
几个营地间,留有大片空地设有马栏和练习骑射的广场,让狩猎者舒展筋骨,又或比拼骑术,射箭练剑,非常热闹,有点像个游艺大会。今趟虽非征战,但行军立营,无不依据军规兵法。可见李唐军威军纪确非空穴来风。
此时已是晌午,准备午饭的人燃起炊火,烟气袅袅升腾,倍添终南山风韵。也有许多人聚集在广场处戏耍。一时马嘶人声,响彻上千个营帐的上方。于是道:“我们住在哪里都可以,有劳世民兄了。”
李世民靠近他,压低声音道:“那里就是著名的鹿谷,也是今次的捕猎场,由于长期有水源从终南山淌下,兼且四面高山挡去寒风,故冬季时牲畜都躲到谷里去,是打猎的好地方。古时始皇嬴政冬猎都到这里来。”
元越泽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里余外,有一处深谷,点头道:“这亦是着手伏击的最佳处所,若能把谷口封闭,谷内将成困斗之局。”
李世民欣然道:“若在盛夏之际,只要能截断谷内外的联系,再向谷中发躲火箭,惹火烧林,谷内无论千军万马,只能坐以待毙。但像现在般什么都遭大雪覆盖,便只有特制的火器才稍能发挥作用,或藉火油溅上树干紧附燃烧,不过雪遇火即溶时会把火淹熄,所以始终作用不大。元兄与两位夫人尽情玩乐就可以,世民先告辞了。”
只见他那副模样,当知一切确已在他的把握之中。
商秀珣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白了色…眯…眯地饱览她完美身段地元越泽一眼,道:“我俩要去看看秀宁,晚些时候再陪夫君吧!”
目送二女离去,元越泽开始思索关于天下大势的问题。
接下来局势简单了许多,一切只看李唐何时出关,战争结果将决定一切。元越泽并不担心这方面的问题,他那一方,沈落雁、寇仲、宋师道各个都是兵法大家,且经验丰富,虽然不想看到生灵涂炭的画面,但没人能阻止这场决定中土命运的大战。他更关心的是刘昱与萨满教法后的生死及去向。刘昱自不必说,此人在世上多活一天,就会多害一天人,而那法后自从得了和氏璧后,再未现过身,她若死了,萧琲侄儿的下落也将随之成为一个谜团,这定会教内心一直挂念萧戈的萧琲耿耿于怀,元越泽细心,自然看得出萧琲的心事,他心中当然也有算计,只可惜就算那法后还活着,可天大地大,到哪去找一个绝不会明目张胆走在街上的人?
颓然叹了口气,他就地坐下,一边闭目练气,一边一点一滴地回味着与诸多高手过往的打斗细节,浑然忘我。
长风拂面,元越泽精神一振,清醒过来,这才发觉太阳已往西山落下去,阳光斜照,大地一片金黄。他知自己沉浸在练功中,不知不觉时间就这样过去,而午饭时间早就过了,或许李唐人见他高深莫测的模样,也不敢过来唤醒他。
远处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上万人分成小群体,在各自寻觅猎物。
只有等晚上的野宴了。
自言自语一句后,元越泽起身走向营帐区。
宋玉致端着一盘酒肉走了进来,道:“李世民午后曾想约夫君同去鹿谷狩猎,被人家拒绝了,他也不敢去打扰你入定。”
元越泽抓起一块肉,塞到嘴里,大吃大嚼。
一边为元越泽擦拭嘴角的油腻,宋玉致一边埋怨道:“夫君一旦入定,连马蹄声响和猎犬狂吠都吵不醒。不过当时人家和李元吉还有一众手下也在,我碰巧发觉李元吉眼神有些不对劲,好象懊恼,又带点遗憾似的,会不会他还敢暗算我们呢?”
随后一把推开欲占他便宜的大嘴,嗔道:“快点吃,夜火会要开始了。”
元越泽根本不把李元吉当成一回事,边嚼边道:“要玩荫谋诡计,我甘拜下风,若论实力,我一个指头就能捏死他。”
宋玉致虽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这些年来由于读了许多后世书籍,见识大长,只是受元越泽这懒人影响,加上单美仙等女个个秀外慧中,她也懒得多管事,正应了那句“呆着不如倒着”惰性乃是人性最深处的东西,谁也无法抹杀。
于是安慰到:“夫君二十岁才入世,入世以来没遇到任何挫折,加之本身性格就倔强,所以心机不如别人也不稀奇。往难听了说,这叫幼稚,往好听了说,这叫真性真情。总之见仁见智的问题,你也莫要苦恼。说实话,羡慕你的人多了去了,试想,无论一个人平时在人前如何戴着面具做人,但谁内心最深处不盼望任何时候都可按照自己的本心做人呢?其实夫君这种人绝不该存在世上的,若非如此,师傅怎会十三万年才只收下你这么一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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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泽愕然望向眼前的小娇妻,昔日的宋阀二小姐。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惹来她长篇大论,于是笑道:“别人爱怎么评价我都随便,又碍不着我吃饭睡觉。敢当我面触犯我,直接一剑不就解决了嘛!是了,秀珣还在陪秀宁?”
宋玉致点头道:“秀宁有些憔悴,秀珣姐留下陪她。”
元越泽吃过后,与她来到露天旷野,只见宽阔的广场上,人头涌涌。主席设在北端,其他三方摆了数排共百多席,每席四至六人,席与席间满插着火把,烈火熊烧,充满了野火会的气氛。酒当然是这种场合不可缺的东西,食物则全是猎获物,飞禽走兽,式式俱备,肉香盈鼻,感觉上火辣辣的,别具风味。
星月覆盖下,中心广场处洋溢一片热闹欢乐的气氛。狩猎回来的收获,都给烧烤得香气四溢,一堆堆的篝火,把广及数里的营地照得温热火红。
二人刚出现,立即被安排到主席左侧第三席处,左手方就是商秀珣与李秀宁的席位。二女原是在兴高采烈地评论着中心载歌载舞的人们,察觉到元越泽到来,李秀宁偷瞥过来一眼,继续欣赏舞蹈。
她的样子确实有些憔悴,不过在欢乐气氛的影响下,苍白如纸的俏脸上也多了几丝健康的红晕,在劈啪作响的篝火映衬下,分外诱…人。
虽然刚才只是瞥过来一眼,其中的幽怨却明显被元越泽感觉到。他不禁暗叹看来李秀宁依旧被情困得左右为难,远没有她当日下决心时那样坚决。这教他很无奈:一方面警告自己万不可在此时与她扯上关系,否则不但自己一方必落于被动境地,李秀宁被夹在中间,更不好受;另一方面却又担心她的身体,肉…体上的疾病带来的影响远没有心病带来的影响大,何况李秀宁又不会武,可以说是身心同时饱受折磨。
野宴就在元越泽的沉思中过去,最后君臣举杯互祝下,宴会宣告结束。果真如李世民所说的那样,虽是有比武争赏一项大型活动,却没有任何一人敢来挑战他,甚至敢多看他一眼的人都没有几个。
对权谋一窍不通的元越泽想得头痛,最终想不出个主意,只好与二女回帐,准备荒唐一下,哪知二女都不同意,一代“yin皇”正要问个究竟时,门外有个清脆的女声传来,道:“请问公子就寝了吗?公主有请。”
宋玉致忙应了一声。
看着二女的表情,元越泽才明白定是酒席间李秀宁就与商秀珣打过招呼,商秀珣随后再告诉宋玉致,始有刚才的表现。
不等他问一句李秀宁为何请他时,商秀珣已把他推到帐外。
平原间,营帐遍野,灯火处处,泾水流过大地的声音,与仍未肯安寝的人的欢笑声相应着。
李秀宁的营帐位于李渊王营的后方,周围十多个营帐,住的全是王族内有身份的女性,四周特别以木栏与其他营帐隔了开来,守卫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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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泽随着那宫女通行无阻,来到帐前,那宫女掀开门帘,将元越泽独自放了进去。
大帐内布置奢华,只油灯就点了至少十几盏,李秀宁除去了一直罩在外面的翻裘长袍,只着一袭素白的紧身劲装,玲珑浮凸,优美曼妙至无可挑剔的体态毕露无遗,慵懒的姿态却偏予人绰约动人的感觉,别具一股勾人魂魄的魅力。此刻她正垂首坐在方几旁,几上摆满烧好的野味和酒菜流水,空气中充盈着肉香火热的味道。
听到脚步声,李秀宁娇躯先是轻颤,随后才抬起苍白的俏脸,望了过来。
元越泽心神俱颤。
无论是姿色还是气质,李秀宁都没法与他家中诸女相比。但她此时孤单地坐在那里,通明的灯火下,如云秀发乌黑闪亮,将她近乎煞白的玉容映衬得犹如荒郊野外的孤魂,最令元越泽动容是她那种弱不禁风与弱质纤纤中透出无比坚强和楚楚动人混合的怪异气质。
微一错愕后,元越泽也不客气,两三步来到她对面坐下,他本就是不守礼法之人,对于李秀宁并没起身迎客的举动毫不见怪。扫了一眼几上的酒菜,微笑道:“还是秀宁细心,看到我野宴时没吃几口。”
听了元越泽暧昧的话后,她的惨淡花容没有半丝变化,反是眼中闪过一丝连元越泽都看不懂的复杂神色,似是心神备受煎熬,连话都不知该如何说。
若在平时,她听到元越泽的话后,必定会羞红了脸,今趟却没有,元越泽知她心里不好受,也不多说,自顾自地为二人面前的杯内倒满酒,举杯道:“先来干一杯!”
李秀宁忙探出玉手,声音急促地道:“不先说几句话吗?”
元越泽一呆道:“说多都是故事!来!”
李秀宁俏脸上终于闪过一丝笑意,掩嘴失笑,接着不知想起了什么,面色再度黯淡下去,语带嗔怪地道:“那也得先说两句话吧?”
元越泽见她终于笑了,又嚷道:“请公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月落乌啼霜满天,夫妻双双把家还。”
李秀宁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元越泽颇感尴尬,好不容易想出几句话来逗她开心,哪知她毫无反应。正欲再开口时,李秀宁却抢先道:“公子肯否与秀宁共享一杯酒?”
元越泽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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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宁脸不红心不跳,挺直娇躯,如一尊玉石雕像般木无表情地与他对视,没有半分娇羞尴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