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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人相术:暗瞳第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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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我制止了他的动作,说道:“不是这一说,我觉得下头没那么简单,必须亲自下去看看才放心。 要是咱俩一起下去让alice呆上头,我又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儿家,所以还是委屈你在上头把门吧——料有你在,没人能把我给关在下头。”

最后一句充满信任的话,顿时让郑一桐感动了,轻轻一拍胸脯低声说:“放心吧老大,我这钢弩还有钢绳都给你——绳头有伸缩飞爪的。alice你会功夫,可要保护好老大,知道么?”

alice点点头,瞪了一眼郑一桐:“知道了,这还用你说。”

小心的下到地下室,也没有用绳子攀缘,因为从手电的光线来估算高度,站在下头踮着脚尖足够扒上来。

跳下去后,我发现自己置身于石头屋子的一个墙角。这个石头屋子铺了结实的地板,很潮湿,空气中有股呛人的霉味,噎的我喘不上气来。

我扶了一把alice,皱着眉头说道:“这儿的味道儿还真够猛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人来过了。”

打着手电四下一瞅,才知道这里根本不可能是个藏宝洞。因为四壁空空啥都没有,只是墙上画有不少斑驳的壁画,不少地方都翘了起来,色彩尽皆褪去。从一些稍微完好的地方可以看出,壁画画的是十殿阎罗和八大将、牛头马面和判官,还有十八司地狱像。

再把手电向上照,我发现这是一个不规则的房子。我们跳下来的一角上的天花板应该是酒窖的地板,而再往远处,天花板就变得非常高,好像越过了酒窖,直接接上了别墅的地板。看方位,应该是别墅厨房的地板。

我心里一惊,别墅厨房的地板不是被林大成以及后来警告我的人“修理”过好几回吗?大侠说的那个神秘的箱子一开始不就是放在厨房的吗?

我拿着手电仔细照了照天花板,惊讶的发现,天花板也绘了画,而且这幅画我见过,就在楼上那个放了箱子的房间的吊顶上。是一幅奇怪的八卦图。中间是太极八卦,周围是十二个图形,画得很抽象,辨认不出是什么。

突然想到,这里会不会就是当年那个闹鬼的城隍庙的遗址呢?我们看到的这些壁画可能就是当年镇鬼留下的。可是为什么楼上的房间里会有一幅同样的八卦图呢?难道是林大成曾经下到这里看见了这里的图才在自己的房间里也绘了一幅?可是这幅图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一般来说,八卦图是不能随便放在自己家的,除非是——驱鬼。难道是驱鬼?

在一想,林大成不是说自己的别墅闹鬼才找我帮忙的吗?难道他真的遇到了鬼,叫我来驱鬼之前先在自己的房间绘了这样一幅八卦图?这一点倒是解释了为什么把我拉进来的疑惑,可是事情真的就是这样吗?

还有一点,既然这个密室存在于那么久远的年代,为什么会在现代的建筑施工中给完好的保存下来呢?

或许是因为那个葡萄牙人也知道这里存在了什么秘密,所以才借着盖教堂的名义在搜寻?很有可能是这样,我们看到的那个用人皮包裹的灰柱子就是证明。现在想来,或许那人皮上画的画也是圣经里面用来对付什么邪恶东西的。

而开发这动栋墅后来失踪的那个澳门地产商肯定也知道点什么,才会执意在这里开发地产。

而林大成就是从这里学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本事儿,同时也给自己招来了祸事儿!

我有点丧气的想,不至于吧?这还怎么弄,一个简单的失踪案搞出这么多事儿来,何苦呢,不干了不干了。

四下看看,我就招呼alice撤退,却看到她的手电照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全神贯注的看着,脚步也在逐渐向那个方向走去。

我奇怪的顺着她的手电光看过去,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只见那个地下室的角落里,石板和墙之间有块石头,也就在石头和墙壁之间,突兀的站有一个人,僵立着身子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我们站立的位置差不多是在地下室的一个角,正对面最远的那个角落离我们有五米左右距离,手电的光亮照过去,除了那人的下半身被一块石头挡住看不见之外,其他都大致清楚,可是这人披散着满头长发,完全盖住了五官表情,不知道是活人还是死人。

我心里一毛,蓦的想起还没下来时候,似乎有东西想从这里头出去。顿时一个箭步上去抓住alice的肩膀,低声说道:“别大意,看清楚再说。”

alice困惑的说道:“我知道,小心着呢。只是那儿,就那个角落,李生你看到没有,好像有个人呢?”

我一时没敢贸然行动,低声在耳麦里问道:“大侠,上头什么状况?”很是怀疑我和alice之后,是不是郑一桐又粗心大意,放了什么人下来,但是想想也不至于吧,除了大侠还有我俩大活人呢,难道自己真成了惊弓之鸟了。

郑一桐却很爽快的回答道:“ok,一切正常,下头怎样了?”

我含糊的说道:“没啥,可能碰到一个死人吧。这该死的林大成,到底在自己的房子里搞什么鬼?”

我谨慎的看着那人,心想,难道是一个活人?毕竟人死了是很难站住的。再看看周围的环境,至少目前还没发现有其他出入的路径,很可能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连空气都不怎么流通。如果是这个活人的话,不把大侠打倒是很难下来的。

或许是一个……

想到这,瞬间我的身上出了一层凉汗,被雨水淋湿又被自己暖干的衣服,愈发黏糊糊难受,赶忙扯着alice后退了几步,把钢弩扯了出来拿在手上。

这时候的alice在经过今晚上的大风大雨之后,已经变的成熟了许多。没有被突兀出现的死尸吓倒,反倒表现出了卓越的心理素质。拿着手电前后左右冷静的查看一番后说道:“这人的衣服上全是血渍,脸被头发遮着看不清楚,但是我看到下巴白乎乎的应该不是个活人——叫我说的话,肯定死人。”

我有点迟疑的说道:“要是死的,怎么会站在那儿呢?”

alice说道:“我看也不是她自己要站着,只是被石头卡在那儿,没有歪倒而已。”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这不会是个活人,要不怎会在那儿一动不动,跟个僵尸一样的看着我们,到现在都没反应。

alice迟疑的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苦笑着说道:“怎么办?凉拌,过去瞅瞅吧,你从那边走——离近了先不要轻举妄动。”

猫着腰,我顺着墙边就走了过去,尽量不让翘起来的壁画刮住衣服。而alice也顺着另一面墙,跟我一起包抄了过去。

离近了,手电终于照上了这个人的面部,我低呼一声:“我操,这女人怎么这么面熟呢?”

站在那儿的是个女人,是个死了的女人,还是个我有点面熟的女人,但恰恰不是我以为的那个麻子女人,而是刚刚在外边那个钱包里见过的那位,林大成失踪的女朋友——唐丽珉。

第二十三章衣服里的活物

唐丽珉穿着的衣服还很新,款式一看就是现代服装,但是上面沾满了血污。而脸上却没有,尽是些白灰样的粉尘,显得白惨惨的非常}人。尽管如此,还是可以看出原本是个五官端正的年轻女人?br /

这女人怎么会给抛尸在这儿?我满腹狐疑的离近了去看。

可怜的女人没有穿鞋子,黑色的丝袜上沾满污血,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已经结成了痂。整个身体就卡在石头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动弹不得,两只手伸在身子前边,撑在石头上。

头部似乎被什么绳子绑住了,略微向后仰着,仿佛是在注视着我们两个活人。

我猛然想起这地下室里很可能还有活物,不然那个皮的下头怎么会鼓起个小包。赶忙吩咐alice转身警戒我们的后路,千万小心身后的黑暗地方,别一不小心着了道儿。而我就把武器收起来,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去摸索这个女人口袋,看看能否发现什么线索。

女人的衣服是职业装,小翻领的黑色西服,里面穿一件白色衬衫,领子翻出在西装领子外边,露出光光的脖子,没有戴项链。我把手电照向女人的手,撑在石头上的手指,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骨头茬子,看来死前还受过到什么虐待。

子午卯酉掐中指,辰戌丑末手掌舒,寅申巳亥拳着手,亡人死去不差时。

我默默的念了一边口诀,突然发觉自己再去确定女人的死亡时间,已经没了意义,因为她肯定是在几天前就已经被害,就算我紧跟着拿出自己的读唇看眼老本行,也很难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职业病,职业病,我苦笑着放弃了读唇看眼的计划,眼光一转,却看到女人胸口的地方,从衣服里边鼓出来一个奇怪的小疙瘩,心想这是什么东西?难道还藏着什么有用的线索不成?

我用手翻开了女人的西装,伸手进去摸,但是还没接触到口袋的时候,我的指尖感觉到自己碰着了什么东西。

软软的,小小的,似乎还有点毛茸茸的,这是什么东西?

我稍微用了一点力气去捏,谁知道那个毛茸茸的东西突然往后一缩,顿时把我吓的跟触电一样收回了手指。

女人口袋里有活物!

不会是蛇吧,这种环境下不可能啊?再说蛇也不会长毛啊?

我说啥也不敢再伸手进去女人的口袋了,拔出一根钢弩,握住一头,试探着挑开女人的衣服领子,看她的胸脯。

alice碰巧此时回头看我,顿时诧异的问道:“李生,你这是?”

我没法回头去看alice,那肯定是鄙夷的眼神,此时也不好细说,只有叮嘱道:“你把手电转过来,这女人衣服里可能有活的东西。”

alice闻言明白了怎么回事儿,转过身和我一起全神贯注的看着被逐渐翻开的女人衣服领子。

呼喇——突然从女人的怀里飞出来一只带翅膀的东西,平平的直扑向我的脸部。

我一直以为很可能是条蛇,所以压根没想到扑出来个会飞的东西,吃了这一吓,几乎是本能的拿着手电筒迎头砸了上去。

噗的一声闷响——这个会飞的东西竟然没躲开,被我这猛力一砸,正中身体,掉在了脚下。

alice手上的电筒也是一阵乱晃,想搞清楚飞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等到手电定下来的时候,我才看清楚,竟然是只肉乎乎的蝙蝠,被我猛力一击给砸晕了,用两条翅膀撑着地,正在晕头晕脑的原地转圈。

我一向并不惧怕蛇类,却是自小就对这个丑陋的蝙蝠有种畏惧。这东西长的也实在太丑了,跟个小老鼠一样,毛茸茸的,感觉很腌臜。尤其是四肢很不正常的蜷缩着,整个就是一个会动的肉疙瘩。

唯一让人放心的是这东西一旦落到地上,就很难再飞起来。所以看清了地上的东西后,我强自压抑住恶心,上去就是几脚,踩了个稀巴烂。

alice看着地上的蝙蝠,困惑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女人和蝙蝠从哪里进来的?难道还有别的出入口?”

酒窖是从外边锁住的,女人不可能自己从门口进来又反锁住,那就是被人给关进了酒窖,但是又怎么到了这里呢?我和郑一桐费了好大劲儿才割开那几层皮,绝对没有被割开再黏住的痕迹。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我一想这里还可能有别的出口,就对alice说道:“咱们还是小心的查看一下四个角落吧,先确定是不是还有出口……哎,alice你说这个蝙蝠怎么会在女人的衣服里呢?”

alice正准备走过去查看环境,听到我这样说,停下来迟疑的说道:“会不会是宠物?”

我一笑:“不可能,没听说养只蝙蝠做宠物的。这种东西是野生的,一般都是好多只群居在一起——唉哟,坏了。”

猛然想起蝙蝠是群居动物,很少有单独一只自己过活的,让我浑身一麻,莫非我和alice进了一个蝙蝠洞?

这个地下室,应该是明朝初年建成的。从我们看到的壁画来推测,这地牢的上头有过城隍庙,还有过小教堂,但是这么久以来,地牢并没有被发掘出来填埋掉。再到后来,澳门地产商发现了这里——也可能就是那个神父的什么熟人,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地牢,所以才斥资买下来搞地产开发,用盖房子来掩盖自己图谋地牢的真实目的。再从神父发疯和地产商失踪来看,这个地牢定然有它的凶邪之处,当然也有我所不知道的好处。

想起还有大群的蝙蝠将会在天亮前回来,我就不寒而栗,立刻终止了脑海中紧张的思索。

扯住alice,我着急的说道:“这里不能再呆了,闹不好是个蝙蝠洞,那玩意儿虽然不咬人,可碰上一大群也不是好惹的,别说了,赶紧撤吧。”

alice明白过来,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道:“我说为什么地上有些粪便一样的东西,结成痂干在地上。 这么一说,原来是蝙蝠的粪便啊。”

我停下脚步,狐疑的说道:“你说是干的粪便?不可能的,蝙蝠粪应该是湿的。在哪?”

alice抬手一指不远的地方:“就那儿,我刚才从那边过来时,踩到了好几块。”

我走近了用手电一照,果真是灰白色的干涸粪便。举起手电,硬着头皮照了照头顶上,一只蝙蝠都没有,小崽子都没剩下一个。

难道是个被蝙蝠群抛弃的栖息地?那剩下这一只又怎么回事儿?

摇摇头不管了,一想起这个地牢的暗处,潜藏着什么凶邪无比的东西,我就再也不愿意多呆一分钟了。

地牢的四角和我们跳下来的地方差不多,都有一根烟囱样的石头柱子,支撑着穹顶,我估计那上头也是用了什么人皮桩封着。看来这个神秘仪式的规模还挺大的,唯独遗憾的是,没有发现门在哪里。再怎么说,不管当时的人要干什么勾当,总是要有个出入门口的,我却愣是没有发现。

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的背后,那块石头的旁边就是地牢的门?

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看看。

左思右量这女人也挺可怜的,所以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我决定再去看一眼。刚才被那个突如其来的蝙蝠吓了一跳,连女人的死因都没顾上查看,就这么退出去,挺不甘心的。

我和alice返回到那个女人的身边,打着手电仔细查看女人的伤痕。

身上都是皮外伤,是在地上磕碰出来的伤痕,唯一奇怪的是女人的脖子肿胀,颜色发黑,就跟中毒一样。尸体已经过了尸僵的时间段,翻起来不是很困难,所以我轻轻转过女人的脖子,去观察后边有没伤势,却赫然发现女人的脖子后边,有两个非常清晰的牙印,还是往外翻着,肿成了环形山模样,乌黑乌黑的。

吸血鬼?僵尸?

我瞪大了眼睛想离近一点去看,可是alice使劲一拉我的胳膊,有点焦急的叫道:“小心脚底下!……你快点过来!”

我扭头一看,alice面露惊恐之色,拿手电指着我脚下乱晃,于是赶紧跳开几步,站到alice身边去。

定定神仔细一看,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尸体的背后,墙角有个正方形的豁口,也就在豁口底下的正中间,盘踞有一条又短又粗的蛇。而我站的位置,和那条蛇非常之近,只要再偏移数寸,就会一脚踩上去!

蛇身子胀鼓鼓的,脑袋放在中间盘成个圆圈,跟一坨大便一样。此时被我和alice惊动,昂起了头,毫不犹豫的吐着信子,恶狠狠的瞪着我俩!

我死死盯住这条蛇对alice说道:“可能有毒!你看头是三角形,尾巴很细,我没见过这种,至少广东很少有……alice你把手电照向蛇嘴,咱们弄明白这东西有没有毒?”

大部分的蛇,性情都是温顺的,并非受到攻击。此时这条蛇已经被alice手电的光线搅扰,嘶——嘶——张开了大嘴,想吓退我们。也就在这时候,我看到大张的蛇嘴里有一对弯曲的长牙,尖端很细,像绣花针的头,这是管牙,有剧毒!

要知道蛇有毒没毒就看蛇牙,前沟牙有剧毒、后沟牙有小毒、长有管牙的蛇更是致命!这种管状尖牙的中间是空的,咬一口就跟打针一样,注入了毒液肯定毙命,所以这个女人看来是被这毒蛇咬死的,所以脖子后边才有乌黑肿胀的牙印!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怎么会在这里头碰上条叫不出名字的毒蛇呢?

蛇应该算是蝙蝠的天敌吧,而这条毒蛇盘踞此处肯定好久了,不仅把栖息在这里的蝙蝠连吃带赶的,消灭个干净,唯一的漏网之鱼又被我给一脚踩死了。

广东的毒蛇除了冬眠之外,还有夏季休眠的习惯,当地面温度达到一定热度,蛇类就只能钻到地下,寻找较为凉爽的地方,深居简出,不食不动,靠着休眠以求度过炎热的夏季。

这条毒蛇应该也是这样通过什么缝隙钻入了地下。本书由电子书网提供下载

alice在此刻表现出了很好的素质,没有跟个普通邻家女孩一样,尖叫一声扑到我怀里寻求安慰,而是掏出了口袋里的尖刀,摆好了搏斗架势。

我不怕蛇,也曾经亲手捕捉过剧毒的蝮蛇。此刻一看alice的动作,就知道她也有这个经验。转念一想这条蛇可能不是普通品种,担心alice打蛇不着反遭蛇咬,正准备劝她别管了,就听alice轻轻说道:“李生你用相机闪它一下,我来!没事儿的,以前为了露营,我学过不少捉蛇的方法。”

野外毒蛇一般都害怕强光,alice的意思是想让我用相机的闪光灯,猛然刺激一下毒蛇,趁着毒蛇缩成一团,一举拿下。

我看看毒蛇背后的豁口,也是充满好奇,想想不解决这条毒蛇,终究没办法过去仔细查看,也就依言掏出了数码相机,打开后嘴里轻轻念道:“alice你准备好,我给你倒数——3——2——1,动手!”

第二十四章黑雾蝙蝠

咔嚓——数码相机的闪光灯猛然闪亮,我连续摁了几下快门,却郁闷的发现闪光灯只闪了一下。看来买东西还是要买好的,事到临头才发现,东西便宜了就不是好货。

但是就这么短暂的一秒钟,闪光灯的光影下,alice已经迅速扑了上去,手中尖刀一下就准准的扎在了蛇头后边,把蛇头牢牢的卡在地上。

蛇身子不是很长,根本够不着alice的手,被尖刀扎住七寸,徒劳的扭着白花花的身子挣扎。

我对alice给予了表扬:“身手不错,动作够快的。行了,那刀子就别拿了,挑过去扔到远处。”

alice不放心的用刀子挑起毒蛇,原地转了几圈后,直到毒蛇连痉挛都没了,才远远扔到了屋子的另一个角落去。

看着女人的尸体,我暗想也算是给你报了仇,瞑目吧,现在就可以弄清楚是谁把你扔到这儿了。

两只手电一起照向角落里的豁口,我终于弄明白这个豁口应该是地牢的门,那里头竖有几根锈迹斑斑的铁栏杆,已经朽烂了,歪倒在一边,露出个篮球大小的洞口,死去的女人看来就是从这里被拖进了地牢。

外头是什么?我和alice充满了好奇。

我伏下身子,刚刚准备探出半截身子去看看,alice拉住我说道:“先别着急啊,万一还藏的有蛇呢?”

我想了想也是,于是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只死蝙蝠,隔着洞口使劲丢了过去,侧耳细听之下,里头果真还有动静。

但却不是毒蛇发出的声响。那是一种低沉的嗡嗡声,好像电机马达的启动声音,又或者是风扇叶片的转动声,不过这还不能让人害怕,真正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在这些噪声中,掺杂的另外一些杂音。

听起来仿佛置身一间空旷的石屋内,有一股溪流在不停的流淌,滴答滴答的冰冷、刺耳、神秘,每一声磕碰都让心脏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冰凉滋味。会是什么呢?好像是地下水。

寂静中,我和alice的手电不自觉的垂了下来,全神贯注听着洞口里传来的滴答声音,没想到这滴答声却慢慢变的不再有规律,时快时慢的混乱起来,让我怀疑是不是那边锁有什么洪水中的猛兽,被我扔进去的死蝙蝠惊扰了好梦,正在四下查看原因。

差不多一分钟过去了,我俩都明显的感到一种危险的气息,曾经体会过的巨大的压抑感也再次袭来,就连露在外边的皮肤都有种针刺的感觉,麻麻的极不舒服。我心说不妙,赶紧对alice比划了一个手势:撤!

把自己那柄锋利的短刀递给alice拿着,我掏出钢弩安上利箭,戒备着悄悄的向后退,刚刚退了几步,就听见一片嘈杂的翅膀飞舞声,伴随有混乱的吱吱叫声,一起从那个豁口传出来。

手电一晃,我差点昏过去,只见不计其数的蝙蝠肉疙瘩,正从豁口里飞过来,振着翅膀吱吱叫着乱闯,有几只还撞上了我和alice的脑袋。

除了这些,更让人恐惧的是有很多条毒蛇夹杂在里头,也纠缠在一起从那个豁口爬了出来,一条条的翻落在地上打滚,白花花的肚皮露出来,看着十分恶心。

我忍不住低低怪叫了一声,挥舞起手电筒周身乱撵,而alice却伏下了身子,用短刀开始杀死那些向我们爬近的毒蛇。这些毒蛇好像是在逃命一样,alice几乎一刀一个,全给戳死在地上,连点像样的反抗都没有。

强忍住周身的不自在,我挥手击落最后一个不长眼的蝙蝠,趴低了身子猫着腰往上看,注意这些蝙蝠要飞去哪里。还好,这身子一趴低,倒是没有蝙蝠撞上身来,可惜的是蝙蝠太多,看不出来都要飞去哪里。

忙乱中只看见许多蝙蝠都在屋顶顺着四角来回往返的飞,我心里一急,赶紧在耳麦里说道:“大侠!小心了,有蝙蝠要飞出去,你给我看好了!”

郑一桐在耳麦里说道:“ok,明白,出来一个宰一个,蝙蝠这玩意儿我可不怕!”

最后,这大约数百只蝙蝠都变成了没头苍蝇一样,在屋顶盘旋着原地打转。

看来我们在割开那几层皮之前,发现有活物在下头往外拱,就是这些蝙蝠在做怪了。一个个长着很大的耳朵和眼睛,鼻子上翻,嘴里的牙齿白白的,长的异常丑陋,看着都想吐。

我知道吸血蝙蝠只有美洲才有,至于猪脸大蝙蝠也是东南亚特有的品种,广东的蝙蝠都是很常见的品种,无大害的,最多是癞蛤蟆跳到脚背上,不咬人它吓人一跳而已。

这上百只蝙蝠乱飞了一阵之后,除了有几个可能从我们的入口飞出去之外,大部分逐渐安定下来,一个个挂在屋顶缩起了脖子,吱吱声也逐渐平息下来。我猛然想起那个豁口里的奇怪的叮咚声,立刻紧张起来,难道真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才惊扰出这么多蝙蝠?

莫非洞口那边儿才是货真价实的蝙蝠洞?现在的时辰也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所以才聚了这么多蝙蝠,是不是另有缝隙和地面相连,否则这些蝙蝠从哪儿飞来的?

alice突然说道:“好冷啊!怎么突然变这么冷?”

刚才只顾着思考,听到alice说才意识到这透骨的冰凉,只是不明白原因在哪儿?因为这股寒意并不均匀,一阵阵的刮在身上,和空调的摆风口扫出来的一样,林大成总不会在这个地下室也安装了空调?

这厮在海王电器到底研究的是什么制冷项目?

alice的手电四下照照,突然说道:“上面有东西!小心!”

这不可能吧?什么东西会在我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潜伏在头顶呢?

可是当我的眼睛看着手电照到的地方,仅存的一丝侥幸心理立刻灰飞烟灭,冰冷的恐怖感觉瞬间笼罩了我,让我浑身一僵,脚步再也挪动不了。

恐怖和吃惊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吃惊是因为东西突然出现或者消失,碰到的东西本身并不可怕,只是因为出现的太突然才会吃惊。但是恐怖则不是,恐怖是一种冷静状态下的感觉,还有一个渐进的推理过程,是在思考后归纳出来的心理感觉。

比如说我们今天晚上一步步走到现在,就碰上了好几个说不清楚的事儿,随着一步步的推理思考,我心里已经有了对未知事物惧怕的苗头,而眼前这黑暗,更是强化了这种惧怕,所以,笼罩住我的感觉是恐怖。

事实上,我什么都没看到,在手电的光源下,除了黑暗我什么都没看到。可就是因为什么都看不到,才使我的惧怕转变为恐怖。

屋顶如果有东西,手电的光柱就应该照在这个东西上,让我看清楚是什么。

屋顶如果没有东西,手电的光柱也应该照到屋顶,映出屋顶的建筑材料是什么。

可是,我和alice的手电光束,却没有任何反光,也照不出任何的东西,那种感觉就像我拿着手电射入夜空一样,光线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掉,在虚无中完全消失了。

黑暗,无尽的黑暗,笼罩在我和alice的头顶。

消失的手电灯光让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是很快就醒悟了,因为我们手电照到的并不是屋顶,而是一层浓黑色的烟雾,缓缓的在屋顶漂浮,手电光照在这个上面就被吸收掉了,让人误以为那上头有一个巨大的空洞。

我和alice紧张的看着黑雾,没有挪动脚步。因为在我们觉察到黑雾的时候,这黑雾已经封锁了我们原本回酒窖的路,不得不让人担心在我们发现以前,这些黑雾有没有通过那个洞口,飘到地面上去,万一给郑一桐来个措手不及,那可不好了。

我小声的在耳麦里警告郑一桐:“大侠,你先找东西把那个人皮桩子盖上。赶紧的,别问我为什么。我不叫你开,就千万不要掀开盖子!”

从郑一桐的回答来看,暂时还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令我感到心里发毛的是,这黑雾并非静止不动的死物,隐约可以感觉到它正在缓慢但是有节奏的转动。悬挂在屋顶的蝙蝠群被黑雾包裹后,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就给无声无息的吞噬在黑雾中,丝毫没有受惊乱飞的情景。

我无法从外形和运动中分辨出黑雾到底由什么构成,只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浓黑色的雾,十有八九含有古怪,弄不好就是剧毒!

在我们严阵以待、寻找出路的时候,周围再次发生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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