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手打断,“马上去查”随后他快步前往大厅。
甫入大厅的墨庄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面:庄严肃静的王府大厅,一位年约五十的男子端坐在高位之上,只见他一身锦袍,贵气十足,眉宇间露着威严,但脸上却是怒气十足,旁边坐着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贵妇,雍容华贵却不失大方得体,此时这贵妇亦是眉头紧锁。
原来这就是墨庄的父王和母妃,孝亲王和孝亲王妃,堂下一旁的檀木椅上,坐着一位衣着平常的妇人,此时妇人正殷殷哭泣,不停的用手帕拭泪。
老王爷看见风风火火赶来的儿子,非但没有半点欣慰,反而怒气更甚。他从下人口中得知,墨庄最近经常流连青楼,他的肺都要气炸了自己辛辛苦苦培育的爱子,竟不学无术,不思进取,整日沉醉于风花雪月,温柔乡,叫他情何以堪
更甚的是他竟然把他为他定的亲事,推得一干二净,叫他的老脸往哪搁
“逆子说灵儿现在在哪你把她怎么了”老王爷怒声问道。
墨庄看着怒的老王爷,丝毫不惧,他悠然的坐在紫檀椅上,一撩衣摆,优雅的翘起了二郎腿,随后又品了一口香茗,却从未答话。
一侧的胡立焦急的看着主子,都快大祸临头了,王爷还有心情喝茶
伍金枝看见墨庄如此不理不睬,更是急了,她大声的啼哭了起来,“呜呜我可怜的女儿,你在哪娘好想你,早知贤王爷不会承认亲事,娘就不会千里迢迢带你来寻亲了,还不如和娘老死在江南,也免去这骨肉分离的痛苦”
她此时是真真切切的落泪,要知道灵儿可是她下半生的依靠,现在下落不明,她怎能不急。原来她本打算今日来看望灵儿,毕竟回门之日他们没有回娘家,她欢天喜地的来到王府,却被拦在门外,还说王爷根本没娶亲,她当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没想到墨庄竟骗了她,正在她被侍卫推出门外的时候,刚巧老王爷和老王妃出游回府,她就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老王爷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怒不自歇,随后还说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她才略微的放了心。
墨庄听见妇人出声,便抬头看向了她。是她原来如此,竟是她来告状,这母女可真是他的克星,每次她们出现,他便要倒霉,真是该死
老王妃看儿子不理不睬,也急了,“庄儿,你倒是快说啊”她一个劲的给儿子使眼色,生怕他们父子起冲突。
“你这个逆子,你到底说还是不说”老王爷一拍檀木桌,怒问道。顿时大厅安静了下来,伍金枝也不敢再哭出声了。
墨庄望着老王爷满脸铁青,心中的怒气亦是被激起,想要他屈服门都没有男人嘴唇一勾悠悠答道:“儿子哪知道她女儿在哪,我更是从来没见过她女儿,谁知道是不是她想利用她女儿失踪来敲诈咱们王府一笔”
“贤王爷,天地良心那日你分明应允了婚事,而且你是用八抬大轿把我女儿抬走的,现在她人不见了,你竟然不知还反口污蔑,天啊还有没有天理啊”
墨庄冷笑不语,但看她哭闹不休。
“混账你当你父王我老糊涂了吗你是我的儿子,你的那点想法我岂会不知快说你把灵儿怎么了,她现在到底在哪”老王爷看墨庄冥顽不灵,怒火中烧。“你不说是不是来人家法伺候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藤条硬”
旁边的老王妃慌了,急急嚷道:“不要啊王爷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打过庄儿一下,今日你竟动用这家法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么舍得”
“就是因为我对他太过娇惯、太过纵容,以至于他无法无天,养不教父之过,今日本王就把这二十五年来对他的亏欠一一补上,管家还不快去取家法”
老管家被吓得一动不动,两个都是主子,岂是他小小管家所得罪的起的,他可还要保住这饭碗养家糊口呢他取也不是,不取也不是,只能杵在原地不动。
“反了真是反了本王指使不动你了是吗”老王爷气的抄起青花瓷杯,摔了出去,清脆的响声顿起,惊得当场之人大气都不敢出。
“父王你今天竟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对我好好得很管家去取家法本王今日便尝尝这家法的滋味”墨庄冷声吼出,俊颜冰冷至极。
他猛地看向呆坐的伍金枝,眸中杀气四溢,都是这该死的母女,若不是她们,他也不至于和父王闹翻墨庄拳头攥的咯咯直响。
伍金枝看见墨庄的眼神,心里打了一个激灵,完了她的美梦碎了
忽然,胡立跪倒在地,颤抖着说道:“老王爷不要动家法属下知道白姑娘在哪”此话一出,墨庄顿时怒视向地上的胡立。他难道要出卖他
“快说”
“是这样白夫人是来过王府,也提起过亲事,本来王爷也是答应了亲事,本想等您和老王妃回府在举行婚事的可谁知白夫人前脚刚走,白姑娘后脚便寻上门来,说是要王爷成全。原来白姑娘已有了心上人,一心要嫁那人,王爷心慈,不忍拆散有情人,是以便成全了他们,还帮他们筹备了婚事。老王爷,王爷这么做实乃大义之举啊”胡立出口成章的编着谎话。
一旁的墨庄听了此话,顿时俊眉舒展开来,勾唇一笑,佩服着他的机敏。
“真有此事那为何他自己不说还矢口否认”老王爷半信半疑的问道。
“您还不知王爷的扭脾气吗但凡他做了好事,都是只字不提的况且王爷这么说也是要保全白姑娘的颜面,毕竟她悔了婚,王爷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怎么会不会的”伍金枝急急出声,她的女儿她最了解,她一心都系着墨庄,怎么会有心上人再者她们刚来到京城,就算要变心,也不会这么快乱了,全乱了
胡立脑子飞一转,面向伍金枝说道:“白夫人,婚姻大事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也避免不了私定终身,面对钟情之人做出此等不妥之举,却也情有可原您还是不要在计较这些了,为人父母者不是最希望看见儿女们幸福的吗事实就是如此,您不相信也没办法”胡立铿锵的摆出了一套大道理,让人听了无法不被感动。
老王妃听了此话,开始打起了圆场,“既然这样,胡立,你就带着白夫人去找白姑娘吧”“白夫人,你千万不要因此事,而和白姑娘伤了母女感情,毕竟孩子的终身幸福是最重要的。”老王妃挥手让胡立起身。
胡立抬眼对墨庄使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带着呆若木鸡的伍金枝离开了大厅。这微妙的动作却没瞒过精明的老王爷,他知晓事有蹊跷,却也不好再作,毕竟他也不愿和自己的儿子真的闹翻。是以他也甩袖离开了大厅。
一出闹剧被瞒天过海,完美的收了场
、第十章:为她负伤
后山。丑奴拎着刚刚打来的野兔,快步的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