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个月了吧”
“恩”
“哎让我怎么说好呢”
说着,他伸出短小粗胖的手懊恼的拍上了额头,看着她
“要想好好生下孩子,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去做了”
他的话,顿时令她仰起了脸,眼中瞬间带上了希翼的光芒
见她那张白到没血色的脸,毒物不免感叹着,上前拍拍她,语气略带神秘
“只要喝了那小子的血,你便能脱险,保不齐,连着你的毒也能一并化解”
就在他对着她细说着时,外面的红云便端着药水带着一群送来午膳的下人们推门进来。
见毒物在房内后,红云马上板着脸不满的口训斥着
“哪来的下人,怎敢到姑娘房里,是谁借你的胆”
见红云无理,马上怒斥
“红云,不得无理,你们下去,我有事和他说”
最终,红云还是被她打了出去。
毒物也满心的不服
“这府里的下人脾气还挺大,呵呵”
见他有丝动怒,沧海马上笑着安抚
“她还是孩子,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见桌上摆放的黑漆漆的药后,毒物,看了看,闻了闻,指着
“这是治疗心疼病的,根本解不了你的毒,只可以缓解疼痛罢了”
皱眉仔细的看了看药后,猛的,他把目光移到了那满桌的美味佳肴,满脸的惊讶大喊
“这都是要人命啊,所有食材相生相克”
低头闻了闻,神情更叫惊骇,对沧海叫着
“侄女,里面有磨心散,道道都有,谁人如此歹毒拿它当盐使,这不活活要你命吗怪不得你每天都进食,真是心狠手辣”
他的话使沧海面如土色,顿时僵直了身子,脚步凌乱的跑到桌前,撑着身子,望着桌上菜肴,喃喃细语着,微摇头
“怎么可能,这菜他也吃的”
“你傻啊,别忘了我拿他当过药人,而后他便是便百毒不侵的体质,吃下这个算什么侄女,你”
待毒物抬头时,就被她那张绝望到冷厉的脸震撼到了,张着嘴便是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他的话,一次次的引了她的情绪失控,扰乱了她的灵魂。
窗外的烈阳正残忍的打照,引起了空中一片刺眼麻木般的烈火。
夜晚,有时会残忍到令人指,那静谧无声中的空洞感,令人恐慌,令人恐惧,令人不能忍受。
独自一人坐在厢房内部小院子里的沧海,双眼麻木脑袋空白。
只身白色薄衫,披头青丝,无力的躺坐摇椅,前后摇摆着,睁着一双忧倡的眼,空洞到失落般毫无灵魂的望着上方透过粗壮黑色大榕树里的星空。
满目星空,像颗颗闪耀着光芒的钻石般,耀眼到令人移不开眼,明亮的星光挂在蔚蓝空中,又像双双闪亮的眼,正朝她微微眨着。
微风一阵连着一阵的跑到小院来,带着暖暖苦涩的味道,吹响了榕树的枝桠,引来沙沙沙的一阵吵闹,也吹拂着她身上的薄衫,吹起了她那满头青丝。
月光下,白净的脸,被丝缠绕着带出一缕缕忧伤。
那双忧倡的眼,渐渐地盛满了悲伤,空白一片的脑海,浮现了满满思绪,可里面,离不开的全是他的模样,那样温柔的,可笑的,霸气的,强势的,渐渐的,渐渐的,变了,变了,那样的他,那张脸,居然变的陌生,变得令人胆颤,令人心寒。
伸手,无意间,抚上肚子,里面很安静,没有一丝动响,只是日渐大着,这样的肚子,令她悲哀。
毒物说,只要喝下他的血,就可以可,她下的了手吗她下的了嘴吗她狠得下心吗
这些事,不知道时她会很幸福,可,现在,她还幸福吗
在素桃那里时,她便知道,只是,没想到,事实,比她想像中的还要残忍,他是亲手一口一口的喂她毒药,亲手,一步一步的送她下了地狱。
想着想着,她的眼框居然红了,最终,还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闭上眼,双手,紧紧的揪着肚上的衣襟,眼角,有着可晶莹,微启薄唇,抖着隐忍着
“原谅我”
重新开始
那一刻,他们见面了,时隔十年,在御庭的书房内,她见到了他,见到了那个令她日思夜想的人,那一时刻的激动是无言而欲的,可在激动之余,也埋藏着无比惆怅。
书房内,那个长身如玉,天资秀出的男子,正对着她笑,那样明媚到妖娆的笑容,耀眼到万丈光芒,令人呆愣,他的笑容令她的心一刻也没停止过的狂跳着。
对于孙御庭来说,他的言希变了,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调皮任性的小女孩了,长大了的她很美丽,如他预想中一样的美丽,那样绝色容姿是世人所钦慕的,爱戴的。
这样的场景,曾几何时在他们双方的梦中出现过无数回,可,真到了这一刻,他们却连着最直白的话也说不上一句来。
“御庭哥”
最终还是白言希开口,在听到那句御庭哥时,孙御庭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奔腾起来了,恍若隔世般,能再次听到着三字,是他最辈子最渴望,最期待的。
“言希”
回应着她,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抚上了她的脸,眼里有着近乎痴迷
“言希长大了,真的很遗憾,没有见证你的成长,脱变,没有好好的保护你”
他的话,令她鼻头一酸,随之泪眼也飚了出来,想着以前种种,那种委屈,那种不甘,不舍,痛苦,她是再也忍不住的呜咽着,倾身紧紧的抱住了他,把带着泪水的脸深埋进他宽厚的胸膛,哽咽着细说着
“我想你,连做梦都是,我最怕的便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你,我苦练舞技,为了就是见上你一面,老天垂帘终是让我见到了你”
安慰着轻拍着她背的孙御庭在听了她这些肺腑之言后,不免的心中满是苦涩,满是懊悔,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