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被逼上绝路,就会用尽哪怕是最后一口气来反抗,而她便是如此。
联合朱旭,各取所需。
暗自藏匿着他从前线带给白言希的信笺,又画上孙府地图,书房机关,把所有谋反罪证投放书房暗格。
充当证人,指证所有。
为的就是要他落败,要他为此付出代价,她不是个好人,她自知,心和魔鬼做了交易般的腐败着,一步步把自己送上烈狱。
她已经没有退路,没有选择,这一步,如同生命赌注,压下所有,这局面,她已经无法控制,唯有一直一直的下去,想要淡漠,冷清,唯靠成功的掩饰来很好的宣泄。
人只要一旦变的可怕连周边的事物都会变了色。
心中明了,红云对她的转变,天宇看她的眼神,人们对待她的态度,她就如毒蛇般的令人厌恶避之不及,慢慢的直到失去所有。
可,那又怎样
只要她的渊儿能得到一切,只要她能成功的报复他们所对她做的一切,很多次,心中暗想,只是自作自受,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受,如果,他们不曾相遇,如果他不曾利用,如果他们不曾那般对待自己,如果,如果,可,这世上,在她心中,眼里,生命中却没有如果这二字。
做了便不悔。
指尖摩擦着孩子那细嫩的脸庞,心中不住的想着,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怨念吗
她对他的怨念颇深,久久到不能忘怀,不能容忍,不能容纳,唯有伤害,唯有破裂,唯有宣泄。
可,怨什么呢怨他恨她怨他忽视她怨他利用怨他娶了别人怨他抛弃她怨他漠视孩子
一切,唯有天知道,为此,她付出了什么
好久不见
地牢,阴暗潮湿,污秽不堪,老鼠躲在暗处叽叽叫个不停,蟑螂满地,被关押在此的孙府中人莫不是低头丧气,心中悲苦,哭泣声,感叹声,悲哀声,每天都萦绕在这狭小黑暗中,如同魔音般久久不能撒去。
女囚中,被关押一处的丫头下女们更是如此,大家都胆战心惊着望着外边被死绑在十字架上的白言希,心中更是愤愤不满着哀求哭叫着笼中伸出手四处控抓着
“不要为难夫人,不要啊”
可外边的狱卒更是充耳不闻,望着架上昏死过去的人不满的啐啐嘴,粗话连篇
“妈的,真是不经打,几下就昏死”
甩开手中的鞭子,抬腿腿踢翻一旁的凳子,对着里面的吵闹的下人们凶狠着指着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再吵就把你们拉出来打”
听他这么说,牢里的小红马上扑在最前,伸手死命的挥着,泪眼汪汪
“大哥,大哥请请好啊,不要打夫人了,要打,打我,打我啊,我愿意替夫人受这一切的,我们夫人真的不知道,我们是被冤枉的啊”
她的话立马引起人们的附和高呼
“是啊,我们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一时间室内又是一阵噪杂一阵哭泣,见此失控场面,狱卒立马被吵的闭耳,冲着他们叫喊着,指着昏死过去的白言希
“老子最怕吵了,他妈的,你们还有完没完,再吵我便拿你们的夫人出气”
说着作势拿起地上的鞭子就要往她身上抽去,牢内的人见了,立马摇头哭喊。
牢门被开启,巨大的铁门声带着外面的光点一并的传进幽暗潮湿的室内,一时间,大家的视线都被上方徐徐走下的人吸引着,只见一身华丽衣裳的朱旭后面只跟着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沧海。
见此,牢内的人更是诧异惊愕着。
小红见了立刻挥手冲着沧海
“姑娘,姑娘,快来救救我们啊,救救夫人啊”
小红的话立马引来了朱旭的嬉笑摇头,眼里写满了无知鄙夷,转眼看看了沧海的表情,只是,她也淡漠的笑着,眸里尽是满足与冷酷。
他想,似乎,这一切都令她满意的很。
只见沧海直径走到昏死过去的白言希身旁,伸手抬起她低垂的下巴。
进ru眼里的人,不见了往日的那般光彩照人,眼前的人,只是个虚弱的顶着一口软气的人,一头凌乱的丝顶着一张污秽的脸,浑身血淋淋,一看便知受过了不少刑量。
这样的白言希,真叫她没齿难忘,心中涌现着愉悦,可耳边充斥的求饶与呐喊声,却让她倍感厌烦。
冷冷的看了眼牢内的人,只勾唇冷哼着,瞥了眼一旁疑惑着盯着她的狱卒,冷厉的反望着,立马命令着
“泼醒她”
寒冷的语句,毫无温度。
她的话引得在场所有人的惊恐,也令一旁的朱旭心惊着,得到话的狱卒顿时蒙的呆愣,等回过神,才点头立马提起一旁的冷水向着昏死过去的人泼去。
举动激怒了众人,人们的叫喊声一段高过一段,可沧海却充耳不闻,望着渐渐清醒过来的人,细笑着
“醒了”
话,悠长冷酷。
睁开眼的白言希,望着一身黑衣站在她眼前的沧海,心是立刻的揪着,似梦幻般无助着摇头。
见她醒来,沧海立马抬起她的脸强硬的板向左边
“快看看那群家伙”
指着牢内的人,继续着轻柔着
“你的仆人,你的心腹,他们可真是忠心耿耿啊,为你求饶,呵呵呵呵,可惜了,可惜了”
摇头,放下她的脸,走到一旁,对着牢里的人冷傲着抬脸
“你们都给我看好了”
说完便快转身,走到一旁的考炉,拿起被烧得通红的饶铁,慢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