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彩连手抚到肚子上,这对她来说可真是个异外的惊喜,脸微红的抬头看向夫君,见夫君并没有什么欢喜的神情,可以说神情和往日里一样,心下叹了口气,夫君就是这样的性子,她又何必去计较呢。
昨晚怀疑夫君去找水竹,怒气不已,却是误会了,也有些心虚的不敢看向夫君。
慕容刚站了起来,“你有了身孕就好好养着吧,至于代儿上学的事,我会让人去请了先生回来,这样在府里你也可以放心些。”
宋代一见姐夫要走,就急着凑过去,“姐夫,我不要上学,我要与姐夫一样上战场,当将军。”
“代儿”如今就剩下一个弟弟与自己同病相怜,她怎么能让弟弟去战场,“夫君去忙之前,妾身还有事要和夫君说说,昨晚爹和姨娘出府去了,听守门的婆子说还拿着包裹走的,妾身赶过去时人早走远了,想着去告诉夫君一声,却不想身子吃不消,竟晕倒了。”
慕容刚早就听到侍卫的禀报了,“这些你不用担心,好好休养就行。”
不多停留,大步而去,宋代要追出去,被收到眼神示意的喜鹊拦了下来,喜鹊还挨了宋代两腿,痛的她额角汗都出来了,却也没敢喊出来。
宋彩连想不到才两年未见,弟弟的遥气变成这样,脸色一沉,“代儿,休得胡闹,你姐夫是将军,日里万机,你莫去缠着他,况且你姐夫给你找先生也是为了你好,咱们家就你一个子嗣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该怎么办”
宋代跟本不听,“姐,你怎么这么烦,还以为到了你这能好呢,要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宋老爷算是东晋的富,可惜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就是后取的填房也生不出来孩子后,脆就把宋代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养,所以就养出了那些恶习。
慕容刚收到打听的消息后,犹豫了一下,才让陈五将人偷出来,只希望能过来。
宋彩连看弟弟这样,以她的脑子怎么会想不到弟弟为何会这样呢,心里把后娘咒骂了一番,才改了语气,“代儿,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将军也要识字看得懂兵书才行,不然怎么当将军啊你先听姐姐的,好好和先生读书,等你成年了,在跟着你姐夫一起也不晚,是不是”
宋代想了一下,觉得也对,“好,那我就听姐姐的。”
宋彩连拉着弟弟坐下,“你姐夫代姐姐很好,能不嫌弃的把你接进府里,还给你请先生,你要给姐姐争口气知道吗”
宋代玩着手指,“姐,没事我想先去休息,这几天一直在马车里,我浑身都快散了。”
知道想把弟弟教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宋彩连让喜鹊带着弟弟下去休息,将人直接安排在了自己院里的西厢房。
一路上,喜鹊换着法的哄这位少爷,偏宋代跟本不理她,任她怎么说也不肯开口,喜鹊见这位小爷与在屋里完全两个样,也不在多说了。
一进了屋,宋代就将喜鹊赶了出去,将门关上,脸上嘻哈的笑才退了下去,整个人颓废的坐到床上,这些年来,他与姐姐在一起受苦,直到姐姐为了自己而被父亲和后妈弄走,他心里就明白,能保护自己的也就是自己了。
在父亲和后母面前,他装成纨绔子弟,他知道这样后母才会喜欢,这样自己也就安全了,直到姐夫派来的人找到自己,能逃离那个家,他很高兴。
在路上他问了陈大哥许多话,从陈大哥那里听说陈大哥出来是找姐夫的妹妹的,直接带他回西晋,而姐夫被姐姐留下照顾姐姐,虽然陈大哥没有多说什么,他听得出来对姐姐很不满。
那时他一个外人都觉得这事姐姐做的不对,一路上他以为是其中有什么原委,到见了姐姐之后,才现是姐姐变了,哪怕姐姐对自己的疼爱没有变。
这样的变化,让他不想把自己真的一面表露出来,心里也知道这是在跟姐姐堵气,只是姐夫这么好,姐姐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事情呢要是自己失踪了,姐夫不让姐姐去找,姐姐一定会怪姐夫,那反过来她就没有想过吗
姐姐怎么变的这么自私了这不是他要见到的姐姐,也不是他记忆里的姐姐。
正屋里,宋彩连怀孕的欢喜也被弟弟现在的样子给打消掉了,见喜鹊回来,忙问,“可安排妥当了让人备些粥送过去,虽然要休息,可也不能饿着了啊。”
喜鹊有些犹豫,“奶奶,奴婢总觉得小舅爷哪里有些不对,可又说不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奴婢多想了。”
宋彩连心里不悦,“代儿才十多岁,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还是个孩子,难不成还是恶人不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奶奶莫生气。”喜鹊忙认错。
“大爷知道我有身孕可说什么了”宋彩连想着夫君走时关心的话,还是忍不住心里一喜。
如今有了身孕,自己这个妻子也算是坐稳了,在生下一个男孩,夫君就更挑不出自己的错处了。
喜鹊怕主子不高兴,磨言两可道,“大爷带着舅爷回来时,听说主子有身孕了,就问大夫说什么了,可有开药然后主子就醒了,奴婢看大爷很高兴,只是大爷的性子冷,高兴也不会摆在脸上。”
宋彩连脸上的笑又深了几分,“如今我有了身孕,又有代儿在身边,大爷去北方我也能安些心来,你马上派人出去,一定要打听出来老爷他们住在哪里。”
有了孩子绑身,就要把这些麻烦一起都赶走,不然在府里,自己还要被他们压着,又没有夫君在,日子一定更难熬。
喜鹊出去前,宋彩连又掏出一张银票给她,“去给代儿做几身衣服,还有用品都买些回来。”
拿着银票出来,喜鹊看着手里的银票还感叹不已,大奶奶向来仔细,从不见她买什么东西,如今为了小舅爷竟能拿出一百两来,可见是真的疼这位小舅爷,以后自己可要注意一些。
宋彩连见喜鹊出去,后悔没有交代喜鹊莫让人看到了,初到府邸的时候,皇上赐了些东西和银子,她把银子换成了银票,夫君又拿了几百两给自己留着家里吃穿用度,她紧紧的算计着,存下了不少的私房钱,更是在街里盘了一处铺子,做起了私营来,好在不常去,夫君也没有察觉。
如今弟弟来了,自己可以省着什么也不买,但是弟弟正是用花的年岁,怎么能省得,况且亏待了弟弟,她心里也过不去。
好在铺子进的银子不多,确也够家里的花消了,到时夫君给自己的就可以存了下来,生活上到也不紧手。
慕容刚回到前院后,并没有困为一晚没睡而有一点不精神,双手背立站在窗前,陈五是一身的疲惫,却一直等在书房里。
“大哥,我看小舅爷面上有很多恶习,本质却不坏,说话间也能透出是个懂道理的。”陈五正往嘴里塞点心,“大小姐怎么去闲王府了走的这么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慕容刚回过身子,“你一会儿就让人去查一下我父亲他们躲到哪里去了,去北方务必要带着他们。”
陈五嗤笑,“这还不好办直接让人把老爷们的东西都带着,到时告诉嫂夫人不要给他们钱财,等不了多久,他们就自己去北方了,就是不去在这边没有钱也闹不出什么来,在府里有吃的又饿不死,只要钱不经过他们的手,他们想闹也闹不起来,外面到时大可放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