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狐狸精想不到我会突然出手,她捂着脸呆了一刻,遂又用凶狠的眼光望着我,她的眼睛里分明闪烁着蓝色妖艳的光芒,眉心处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点耀眼的蓝。 手,像是闪电般迅即朝我扬来。
我被她此刻的样子给震住了,不可思议的望着她的蓝。却来不及闪躲。
突然一个强劲有力的手抓住了她落下来的手,停在离我仅有几公分的空中。
我抬头,只见飞机场一脸怒火的紧紧抓住狐狸精的手,眼神阴鸷而冷酷。他用力一甩手,狐狸精被这力量震得倒退了几步,她带着一丝惧怕和幽怨的眼神望着飞机场,一双狐媚的眸子不知何时又恢复了墨玉般的颜色。
“寨主”她畏惧的低着头,连眼睛都不敢抬起。
“二当家,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你走吧。”飞机场冷泠的说道,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厌恶。
这颜小姐是流氓寨的二当家难怪刚才在我们面前,凶神恶煞耀武扬威的,只是惊讶,流氓寨中原来也有女流氓。
她有些难以置信的抬头望着飞机场,得到的却是他的不屑一顾,狐狸精的眼中竟然堆满了泪水,刚才的嚣张气焰顿然无存:“寨主,为了这个女人你便要赶我走吗”
“既然你清楚原因,那还不滚”飞机场厉声道,冷冽之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狐狸精深情的望着飞机场,却只得到他的转身被对,她只好失落的低下头,转而满脸怒气的望着我,像是要将我拨皮拆骨般,然后含着泪水和恨意跑出去了。
“娘子,你没事吧”
二当家一走,飞机场便转身捧着我的手,关切的问道,眼中满是柔情和关切,跟刚才的他简直盼若二人。
“我没事。”
我畏惧的退后几步。刚才他们二当家只是打了个丫环,他便将人家赶出了山寨,昨晚我偷着给他喝了蒙汗药,还说要替阿牛哥解毒,他会怎样处置我啊我肯定是不能善终的了。
“阿牛哥呢”
现在只有阿牛哥能救我了,可惜昨晚我被鬼吓晕了,不知道阿牛哥的毒怎样了。
飞机场握着我的手,忽然变得冰冷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黑中透着绿,双眸竟也泛着淡淡的蓝光,感情他们流氓寨的人都擅长变色啊
我愈加畏惧往后退,他浑身都散着一股来自地狱般的冷气,让我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不要再问你的阿牛哥了,他已经死了。”他冷冷的说道。
“什么阿牛哥死了”我不能置信的问道。
“没错,昨晚他的毒没有及时解救,所以阳气泄露而死了。”他仍然是没有温度的向我宣布这个噩耗。
阿牛哥死了,都是因为我好色,想要享受齐人之福,所以才没有来得及给他解毒。人家是好奇害死了猫,我却是好色害死了我的阿牛哥。
阿牛哥,你死的好冤啊 ̄
[天行健,我以好色不息:第o2o章坠落悬崖的是我]
“那阿牛哥的遗体呢我想去见他最后一面。”我哽咽,阿牛哥是因为我,才英年早逝的。
飞机场脸色变得更难看了,那股来自地狱般的冷森之气,冻得人直哆嗦,隐隐透着蓝色幽光的眸子直射出一道阴鸷冷森的寒气,和难以掩饰的怒火。
“你永远也见不着他了。”比冰还寒三分的话,直击心口。
“为什么”我的心一紧,脑海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跳落后山的黑风崖,此刻怕是早已摔得尸骨无存了。”
飞机场脸上不知为何,竟多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原本温润如玉的白,此刻看来却是泛着没有血色的寒,我不由得抽回了冰冷中的手,他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不是说阿牛哥是阳气散尽而死的吗,怎么此刻又变成自己跳落悬崖了”他的话,分明有假。
“他自知时日无多,恐你见他去后姿容徒增伤悲,便留书一封,跳崖自尽了。”他果然从怀中摸出一封白信。
我目不转睛的望着飞机场,想从他的眼神中找出破绽,他却是眨也不眨的喃喃述来,淡定得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接过他手中的信,展信读到:
“小吟:阿牛哥自知时日无多,亥时一过,即使我功力再高,也是抵不过这爱欲无涯之毒,又不愿为救命而平白无辜取人姑娘清白。想来,一切皆是命,哥去也,黑风崖留身,从此勿念。
阿牛绝笔。”
白纸黑字,说明阿牛哥真是一时想不开,投崖自尽的。
再看字迹,体端工整,笔笔有力,行书遒劲自然,一看便知是一气呵成,笔势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大有决然之势。
“信,是什么时候现的”
我不动声色的问道。阿牛哥分明是大字不识的村夫,怎会给我留信。他分明在撒谎。
“近清晨时,我一醒来,便寻到他房间,只见你已晕躺在床上,而他则留书出走了。我到黑风崖寻了他一个早上,才刚回来却看见你被人欺负。”他的神情又恢复昨日的温暖。
我打量他一番,现他白色袍子底边湿了一片,乌黑的青丝上还沾着一片小小的三牙儿边绿叶,想必他真是出去寻过,所以才被露水打湿了袍子,还沾了叶子回来。
“那么说,是你第一个现我晕倒,把我扶回房的吗”我对他投以感激的浅笑。
“没错,娘子。刚才若不是急着寻找阿牛的下落,我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候你。就是怕你被人欺负,我才派了丫环来侍候你,想不到,还是被顔霜寻了这个空。”飞机场满是自责又满是柔情的捧着我的手,懊恼道。
他的脾气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一时晴,一时阴,我都快怀疑他是不是有轻度的人格分裂了。
我偷偷收好阿牛哥的信,故作万般感叹道:
“阿牛哥太可怜了,我想去崖边祭拜下他,可以吗”说完,无力的靠在飞机场胸膛上,抽泣。
“乖,别哭,他是你亲哥哥,去祭拜也是应该的。”他轻柔的抚摸我的,小心翼翼得像是怕我这样也会受伤般,然后温柔的在我额心印上一吻。
“现在就去,好吗”我抬眼万般可怜的望着他,泪水在酝酿着。
“好,都听娘子。我这就吩咐人准备些冥纸蜡烛。”他松开我的手,片刻也没有迟疑,便吩咐下人着手准备。
我背对他轻轻一笑,阿牛哥,等着我拆穿他的假把戏吧,我相信你肯定还活在人世。
丹凤山,虽山势平坦,没有波澜起伏的壮阔之景,却也有它独特的魅力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