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小环哭喊着,就要跪下,被洛笑笑一把扶住,她急道:“慧姐姐怎么了,快告诉我”她一听是慧姐姐出事了,心里也是一慌。
小环泣不成声,洛笑笑勉强从她的话语中凑出原话,于是立即放开小环连奔带跑地往冬荷院而去,那里是庄主夫人何冬云的院落。
自从她来义成山庄这么多天,她还没有见过这个庄主夫人,但是却听说了很多关于她的事情。
听说何冬云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而早年的张义勤却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小姐与护卫看对了眼,但家里怎么会同意,于是他们私奔了。
在张义勤未成名以前他们一直过着苦日子,从来手指不沾阳春水的何冬云为张义勤洗手作羹汤,不管日子多么困难他们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她从无怨言,但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准张义勤纳妾。
张义勤自是感动妻子的付出,于是即使何冬云这么多年来一直无所出,张义勤也没说什么,更没提过什么纳妾,但是这一切却在苏慧慧的出现后改变了。
聪慧温柔的苏慧慧看上了张义勤,势要嫁给他,洛笑笑不知道这是怎样一番纠葛,总之三个月前苏慧慧最终是嫁到义成山庄,即使是一个妾,只是她运气不太好,竟然在这时一直无所出的何冬云却查出了有孕,本来对妻子愧疚有情的张义勤自然就会冷落了她。
即使洛笑笑喜欢慧姐姐,喜欢她优雅从容的气质,喜欢她软言细语的样子,喜欢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但是对于她执着的感情她却无法赞同。
也许是她不懂感情的情不自禁吧,洛笑笑这样自嘲地想着,感情是什么呢
“洛笑笑,你欠我一个解释”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声怒吼,她吓了一跳,连忙甩头,怎么又想到他了呢,快忘掉快忘掉
她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冬荷院也在眼前了,远远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哭喊声,她加快了步伐。
“老爷,夫人,我真的没有,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老爷,你相信我呀”
院子里,苏慧慧狼狈地跪在地上,髻凌乱,妆容已花,双眼肿得像核桃,泪水像掉了闸的水直线往下掉,“夫人,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你的孩子,夫人准许我嫁给老爷,我已经感恩戴德了,我怎么会害夫人呢,夫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呀”
一声声的哭诉惹人哀怜,在她面前坐着的正是一脸愤怒的张义勤,和他身边一个抚着微微凸起的肚子,浑身散母性的妇人。妇人年纪已然不轻,却能看出往日的风姿,如雪的肌肤隐约见几条细纹,但她有一双宁静如湖的眸子,似是沉淀了岁月的所有精华。
这样的女子,岁月丝毫不减她的魅力,也怪不得张义勤这么多年来坚持不纳妾的誓言,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他也不会破了誓言吧。
“慧儿,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事实摆在眼前,夫人是在喝了你的鸡汤后才出血不止的,若不是现及时”
张义勤看见这样的苏慧慧,眼里闪过一丝不忍,语气微软,但马上想到她若是真的起了歹心,那他可是难辞其咎了,他已经够对不起妻子了,又怎么能在这时候伤妻子的心。
他狠下心肠,沉声道:“苏慧慧,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夫人不是因为你的鸡汤差点流产,那么义成山庄恐怕就容不得你了”
“老爷”苏慧慧闻言难以置信地扬声而叫,当看到张义勤眼里的决绝顿时瘫软在地,她这是要被休了还只是进门三个月她就要被休了
看到这里,洛笑笑再也忍不住现身,“庄主,我有话说”
、第六章不医女人
“洛姑娘,你怎么来了”张义勤起身,对这位由医仙大人亲自带来的人不敢怠慢,脸上挂着客气的笑意。
“庄主,所谓捉奸抓双,抓贼捉赃,要下一个结论必须要有充足的证据,而庄主您凭什么断定是慧姐姐害夫人的呢,府里有那么多人,庄主为何只怀疑慧姐姐呢”洛笑笑只是单纯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她真的觉得慧姐姐太冤了。
不料张义勤的脸色在听完洛笑笑的话后瞬间沉了下来,心道: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对义成山庄的事指手画脚,若不是看在医仙大人的面子上,他早就把她轰出去了,于是不客气地说道:“洛姑娘,这是在下的家事,就不敢劳烦姑娘操心了,若是姑娘觉得无聊了,可以让下人带姑娘去府外逛逛”
“呵呵,这当然是庄主你的家事,本来我没有权利干预,可是不巧前不久我刚认了个干姐姐,她就是慧姐姐,而慧姐姐现在被冤枉,我又怎么能事不关已呢”
不管张义勤的反应,她径直来到苏慧慧身边搀扶起她,安慰道:“慧姐姐,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庄主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一定会还姐姐你一个清白的。”
洛笑笑话里话外的暗指让张义勤的一张老脸僵硬,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确有点鲁莽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办,把目光放到了从始至终都未说过一句话的妻子何冬云身上。
何冬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似乎察觉他的为难,宁静如湖的眸子微转,示意身边的丫鬟扶她起来,对张义勤淡淡地说道:“老爷,我有点累,先回房了,至于这鸡汤的事谁也没有证据,就这么算了吧”
说完她微微垂眸不去看任何人,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手抚着自己的肚腹,一手让丫鬟搀扶着,静静地走过张义勤的身边。
张义勤看到这样的何冬云顿时心酸不已,“云儿”他伸手欲唤住她,最终还是讪讪地放下手,他知道,他其实一直知道的,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他还奢望若是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切都会恢复的,他错估了妻子的决心。
目光再次放在了苏慧慧身上,看到她脸上的泪痕,他冷了心肠,沉声道:“慧儿,这次夫人不追究就算了,我只希望你永远要记得自己的本份,不然休怪我无情”
“庄主”洛笑笑愤怒地打断他的话,“你还是在怀疑慧姐姐太过分了”她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了,更讨厌那种不把女人当回事的男人,而张义勤就是这两种都齐全了。
她总算看明白了,一切都是张义勤的错,他爱着他的妻子,不爱慧姐姐,却仍旧将慧姐姐娶为妾,现在他的妻子不原谅她,就迁怒于慧姐姐,他同时对不起两个女人
深吸一口气平静自己的怒气,冷静道:“庄主,你敢不敢跟我打赌,如果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跟慧姐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