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卿受伤以后,张文敏叫玲儿将他送到暗卫营。玲儿一到,就碰到了才住在这里的贺嘉雯,交给这医术全国第一的太医,林寒卿自然有救。比这暗器上的毒厉害得多的毒药,贺嘉雯都能解了,更何况这个
“是啊,是啊,你辛苦了。”张文敏漫不经心地说道。
“哇,这是感谢人应该有的态度吗”贺嘉雯不爽地叫道。
“你不是说,看到我这样温柔,就值了吗”张文敏把话顶了回去,“既然你这样说,那刚才那句话,已经是额外的福利了,你还想怎样”幸亏这屋里只有张文敏、贺嘉雯、玲儿、珑儿和睡着的林寒卿,不然这么有损皇帝和神医形象的对话,要是传了出去,可就不好了。
“你算了,不跟你计较了。”贺嘉雯无所谓地摆摆手,反正她帮张文敏,也不是为了这句感谢。看了看依然熟睡的林寒卿,贺嘉雯收起了笑容,严肃地问:“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这个“他们”,指的是雅侯爷一党,包括林海潮一家。
张文敏闻言,也看了看林寒卿,肃容说道:“昨晚看见他,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也想明白了。朕已经让玲儿通知了有关人员,开始行动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消息传来。”
“已经打算动手了”这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口气。
“嗯。”张文敏点了下头,“寒卿不在宫里,想必他们那边也知道了,昨天又让林妙初逃了,现在他们那边应该猜到生了什么事情。朕要在他们铤而走险以前,先下手为强”
第三十五章谢府闲谈
“娘娘,早些休息吧。”封镜努力地劝着望着门等张文敏回来的谢裴炎。
谢裴炎恍若未闻,她这样急冲冲地走了,是生了什么事情了吧。到现在还不回来,还在忙吗今天,还有话没说完呢,她就那么急着走了。后来问了洋儿关于那陈冠廷的事情,知道那陈冠廷果然是倾心于她,心中抑制不住地泛酸。可是,陈冠廷若真的要跟张文敏回宫,他也不能阻止。想到下午封镜说的话:
“不能阻止,就不要阻止。要不然,娘娘帮着让他入宫吧。”乍听之下,让人愕然,他当时的表情就是这样吧。后来封镜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这陈冠廷若是得了宠,皇上必会念到娘娘的功劳,对娘娘也会好些。即使不得宠,日后十公主出嫁了,娘娘在宫里也有个可以说话的伴儿。”
虽然知道他说的有理,可是,要让人去分自己本已不多的宠爱,感情上实在是做不到。
此时,常侍娴儿走了过来,看见谢裴炎还没有休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恭身道:“启禀娘娘,皇上让人传了话过来,说今天不回来了,请娘娘先休息。”
封镜听了这话,赶忙搭腔道:“是啊,娘娘,既然皇上不回来了,您就先休息吧。”
谢裴炎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叹了口气,道:“好。”
封镜和娴儿如释重负,封镜跑到内室去给谢裴炎铺被子去了,娴儿则自地走到外间,负起守卫的职责。
谢裴炎进内室前,又看了眼门外,心中叹息:我宁可在这里等你回来,也不愿寒夜孤枕到天明。这种心情,你能体会吗你的心中是整个天下,不知道,有没有给我留下一个角落
对于陈蜜,谢玟判她软禁于谢家,虽说两家有误会,可不问情由地将他姐弟二人赶出去,终究是谢家的不对,既然当年已经做错了,让他们受了那么多的苦,如今便不忍心再让陈蜜受那牢狱之灾。
谢玟这样判的同时,已经准备了一个请罪的折子,请珑儿将两样东西一并带给张文敏。没想到,张文敏准了那个宣判结果,还把那请罪的折子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谢玟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是张文敏故意借她的手饶恕陈蜜。
而那陈冠廷的处境比较尴尬。他并未参与绑架,因此没有罪,又因为张文敏宽恕了所有的人,他便也得了五两银子的盘缠。这钱虽然不是很多,但只要他省吃俭用就可以用上半年。他最大的问题是无家可归。谢玟的意思是,让他住在谢府,让下人当他是主子般对待。可当陈冠廷知道了当年的全部事情后,情况变得很复杂,如果说陈蜜是软禁的话,那他又算是怎么回事最关键的是,他紧守了那么多年的心,唯一跳动的对象,竟然是当今皇上,他该怎么面对她,又以什么身份去面对她呢一个曾经参与绑架她和她儿子的绑匪
陈冠廷正在自嘲地想着自己今后的定位,不防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衣着华丽的俊美男子。
“你就是陈冠廷吧”那男子问道。他,自然是谢裴炎。
陈冠廷看了看他,这如画的眉眼,精致的五官,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美。虽然他见过的人不多,但是,他可以肯定,这个男子的美绝对是世间少有的。“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还有,他为什么来找他。看着他身后那堆丫鬟仆役,他也不是个普通人吧。是谢家的内眷吗
谢裴炎还没有说话,他身边的封镜已经皱起了眉头,怎么如此无礼但想到眼前这人,说不定日后便会进宫,到时候,也是他的半个主子了,于是耐着性子说道:“这位是修仪娘娘。”
“修仪娘娘”这个陌生而熟悉的称呼使陈冠廷知道了,眼前这人,便是他无缘的姐夫,张文敏的妃子,张志洋的生父。看了看谢裴炎后面那些人,再想了想自己的处境,陈冠廷撩衣跪下:“草民叩见修仪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实直到现在,谢裴炎也没有想好,要不要助他留在张文敏身边。如果决定了要帮他,那现在就应该殷勤地托着他的小臂,扶他起来;如果是想阻止他进宫,此刻就当继续让他跪着,或者再说几句讥讽的话儿挤兑他,让他知难而退。可这两种,谢裴炎都做不到,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平身。”
“谢娘娘。”陈冠廷不知道谢裴炎心中那么多想法,还在疑惑着他来找自己的目的。是为了儿子的事情来算帐,还是为了张文敏
谢裴炎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很有朝气的感觉,很单纯的眼神,许是被陈蜜保护得过好,但现在还没有染上什么城府算计之类的东西。光从他的脸上眼神中,就能读出心中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