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望被亲得喘不上气,又想着屋里还有人,忙不迭的推他,裴臻像是吃了酒,也不管她挣扎,直将她推到雕花落地门上,捉了她的手压制住,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又是好一通纠缠,等亲够了才软软把头靠在她肩上,梦呓般喃喃道,“那劳什子的燕王,烂事竟这么多,我好不容易才脱身的,想死我了。”他捧起她酡红的脸,媚眼如丝的看着她,诱惑道,“你想我不想才刚三更的梆子都敲过了,你怎么还没安置是在等我么”
毋望张嘴才要说话,他咕哝道,“再让我亲亲”双手环住她的腰肢,嘴唇猛然又压下来,炽热狂烈的吻,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架势。
毋望觉得自己像条离了水的鱼,急促的喘息却无济于事,只感到手脚乏了,眼睛看不清了,顺势几乎要瘫软下来,只得拿臂环住他的颈子,他闷声一哼,力将她按向自己,两具身体紧密的贴合,他恶劣的用牙齿轻轻啃咬她的唇瓣,直磨得鲜红欲滴才放开她,略带得意的端详,复又靠上来用舌尖在她唇上描绘一圈,欲罢不能的嘬了两,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
毋望红着脸垂,裴臻见她含羞的娇俏模样,心里又是怦然一动,费了好大的力才忍住没又覆上去,只伸手替她将鬓边散落的碎拢到耳后,顺便在她肉嘟嘟的耳垂上捏了捏,调笑道,“在下的手段,姑娘可还满意”
毋望臊得别过身去,嗔道,“不正经都叫别人瞧见了”
他呵呵笑道,“瞧见便瞧见,自己家里怕什么。”说着脱了裘皮的马甲,闲适的倒进榻里,一手枕在头下,一手招了招她。
毋望拉了杌子到他榻前坐下,伸过手让他握住把顽,温声道,“怎的这样晚,吃饭了么”
裴臻半阖了眼,拖着尾音道,“只吃了些酒,应付完了便急赶着回来了,你到家可还习惯丫头婆子可听使唤”
毋望只道,“尚好。”顿了顿又道,“我打人到厨房弄些吃的来罢,只吃酒哪里成。”
裴臻眼里涌出点点暖意来,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颔道,“还是夫人心疼我,那便劳烦夫人了。”
嘴上抹蜜的人望微红了脸笑笑,扬声叫微云,要抽出手来,他却死攥着不放,便只得由他握着。微云进来见两人这样亲密不免有些尴尬,躬身道,“姑娘吩咐。”
毋望道,“你去厨上瞧瞧,给爷置办些吃食来。”
微云道是,自领命去了。裴臻将她拉了靠伏到自己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她的头,叹道,“这会子可算有了家的味道了。”
毋望也满足的谓叹,自己何尝不是同他一样的感触呢,在外祖母家虽受尽宠爱,到底还是寄居的,没有根,不知何时就要飘走,如今有了他,只要跟着他,到哪里都是家。
两人俱不说话,过了会子裴臻道,“明儿叫城里最好的裁缝来给你做衣裳,过两日燕王府有家宴,燕王妃邀你同去,没法子,推不了的,你担待些罢。”
第八十七章小试牛刀
隔了好半日微云才端了一盅燕窝回来,气呼呼的将盅放在桌上,毋望和裴臻交换了下眼色,裴臻道,“这是怎么了谁得罪你了”
微云嘟嘴道,“厨房那帮子人愈不成体统,爷还没回来,灶上的火早灭了,人也不知哪里去了,蒸笼里半丝儿热气也没有,我只好生了火隔水蒸,爷将就用罢。”
裴臻蹙了蹙眉,“十几个婆子,一个也不在”
微云道,“定是又和徐妈妈吃酒赌钱去了,哪里把主子放在心上爷不言语,她们都成了二层主子,姑娘好性儿不说,我是忍不住的,徐妈妈拿上年虫蛀了的被面儿给姑娘盖,秋霁院里自己的下处金被银被的使着,倒慢待起正经主子来,爷事儿多管不上,如今姑娘来了,爷好歹求姑娘整顿整顿罢,这么下去这园子就不成样子了。”
裴臻一听毋望盖的是虫蛀的被子,邪火直蹿上来,怒道,“竟有这样的事真是了不得了,素日里凭他们去,我也懒得管,眼下她来了竟也这么不上心,这是叫我没脸么”对门口探头的淡月道,“你去,打人把徐妈妈和她两个儿子叫来,眼下不问是不成了,多早晚爬到我头上来我还蒙在鼓里呢。”
淡月领命,乐颠颠的撒丫子便要去传话,毋望忙喊住了,对裴臻道,“两个管事都出府了,这会子时候晚了,上哪里寻去,明儿再说不迟,何必急在这一时。”
裴臻脸上现出羞愧之色来,呐呐道,“让你受委屈了,我那乳母昏溃,明儿我定然说她,往后家里的一应事宜不用问我,你只管做主,下人们但凡有耍滑偷懒的,或打或卖,你看着办就是。”
淡月应道,“正是这个话,徐妈妈母子终究是外人,从前府里没有主母便托她代管,如今主母来了,她不交权断然说不过去,难不成她还越过姑娘的次序去,作起主子的主来,叫姑娘还看她一个奴才的脸色过日子么”
裴臻听她左一个主母右一个主子的,春君也不驳斥,果然是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了,心里极受用,只要是向着她的话,什么都觉得有理,便频频点头,坐下喝了两口燕窝道,“我明儿就传话,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