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善惊讶的回过头,“师太从何得知”
“施主刚才自称敬善,之前庵里住了一位徐小姐名敬敏,也听她言过自己有个姐姐名敬善,便问道。”尼姑笑着解释。
敬善一怔,“那的确是舍妹。”
尼姑摇摇头,叹道“施主可比舍妹看开许多,舍妹心郁难除,善哉善哉。”说完便转身走进后堂。
“少奶奶,香火钱已经添了,咱们走吧。”夏竹声音打断敬善的思路,敬善朝后堂看了一眼,才离开静心庵。
人生不过如此,看淡容易,看开难。
敬善一路坐在平稳的马车上,忽然马车停下,敬善身子徒然一动,差点磕在车壁上,夏竹扶住敬善,对车外斥道“怎么架车的,除了什么事差点伤到少奶奶。”
外面的车夫回道“少奶奶,夏竹姑娘,是官兵拦阻,让马车让路,小的先把马车驾到胡同口去。”
敬善皱起眉头疑惑道,一般没有大事或者大人物是不会这样兴师动众的,可是这几日只见李容夏来回忙,却从未听他说过什么。
车夫把马车赶到胡同口,稳稳的停下,敬善挑起帘子往外看,百姓们让出一条路,一对官兵带头开路,后面抬着许多绑着红绸的箱子,难不成是京城的哪家贵人结亲了敬善摇摇头,如果是,自己一定能得到邀请,谁会傻到放着皇上面前红人的正妻不请呢
马车本就高,敬善坐在马车上,看人群里面更是一清二楚,那些箱子上面无不彰显皇家的风范,随处可见的龙凤呈祥的图案,让人徒然想起皇上的大婚,只不过这皇上早在是皇子的时候就娶了皇后,而且皇后健在。
一个豪华的步辇出现在敬善的视野中,而那里面坐的人,敬善更是眼熟,不就是前些日子见过的昭成公主么
敬善问向车夫“这是怎么回事”
车夫笑道“皇上嫁妹妹,这里面坐的是皇上的妹妹昭成公主,要嫁到北边的突厥国和亲,要知道这公主命真是不好,几年前被嫁去和亲结果被当做扫把星送了回来,如今还是逃不过和亲的命运,据说嫁得是一个三妻四妾儿女成群的老头子。”
敬善看着昭成公主那明艳高贵的脸,丝毫没有半点表情与喜悦,如同死去的人一般,自己不愿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生,这个女子何其可悲。敬善顾不上曾经差点被昭成公主害死,心中开始为她感慨起来。
夏竹道“少奶奶,咱们回吧,一会儿少爷回府见你不在,会着急的。”
敬善收回自己的目光,放下车帘,道“回府。”
、7o七十
公主和亲再寻常不过的事;只不过昭成公主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亲就是让敬善值得思考的事情,而最大的怀疑便是李容夏动了手脚。只是,李容夏连一点风声都没透给自己,自己就是去问;也得不出个所以然,为今能求助的只有一个人。
敬善借着去看老夫人的由子回了娘家,只不过却另有目的,想见的人是敬昭。
李容夏分析的很不错,敬昭远远比自己想象的承受能力强,整个人似乎丝毫没有受到科举考试的影响,反而在进入朝堂后更加显得如鱼得水。
敬善跟尤氏有说有笑的来到一品斋;尤氏面色红润,满脸喜色;当母亲的喜悦不言而喻,却忘记了身边的敬善,直到注意到敬善脸上的落寞才有收敛,安慰道“妹妹不用担心,你还小,日子长着呢,还怕没有喜么”
敬善点了点头,用同样的话自我安慰着,尤氏接着说“你哥哥想着应该在书房,我就不送你过去了,你们俩也好好说会话。”尤氏最招人喜欢的地方就是她的识时务,总是做事滴水不露,从不讨人厌。
敬善道了谢便进了书房,昭哥的书房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书案前的人变化了很多,长大了也成熟了许多,多了几分男子汉该有的气概。许这就是物是人非罢。
敬昭听见敬善的脚步声,放下书,抬头看到,刚才还是紧皱眉头,瞬间就便为微笑,站起身,“敬善快过来。”瞧上去似乎很高兴般。
敬善往前走,道“想不到做了官还是这般刻苦勤奋。”敬善带着调侃的语气轻快的说道,敬昭装作生气,“连你兄长都敢调侃,看来是妹夫把你宠得太过了”有时候敬昭会觉得叫李容夏妹夫有些奇怪,毕竟前一秒还是表哥,后一秒就变妹夫了,这人的身份还真是说变就变。
“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敬昭一边给敬善倒茶,一边问道,“只许别人来,难道就不许我来了”敬善嗔道,喝了一口茶,“身子好些的没有”敬昭并不计较,只是坐在敬善身边的椅子上,笑着问道,“好了许多。”敬善回,“我今日来确实是有目的的。”
敬昭挑了挑眉,“就知道你有目的。说吧,是看上我这的字画了,还是求我什么事”
敬善笑着“是问你些事情。”
敬昭安静下来,“问罢。”敬善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我要听的是实话,所以你务必要诚实回答,若是连你都骗我,那我便没人可以相信了。”
“话不要说得这么严重,你若想知道的,我告诉便是。”敬昭回,敬善点了点头“昭成公主和亲,与容夏可否有关”直截了当,不留一点回旋。
敬昭皱了皱眉,道“有些话我不该乱说,具体的事我也不知道,只是朝堂上传的风风雨雨,你前脚落水,公主后脚和亲,倒显得像是皇上把公主流放了,而这其中定少不了他的作用。”
“那满朝文武对此都是什么看法”这才是敬善担心的重点,若是因为自己李容夏出了什么岔子,恐怕是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在朝堂上从未结党,长袖善舞,与谁都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