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敏则一副不屑的样子“难不成丫鬟不小心洒茶水的时候要我替三姐姐挡下到时候衣服料子都毁了,我才不稀罕。”
二夫人被敬敏这话气得干瞪眼,“你这丫头脑袋里都是些什么谁叫你挡茶水了,难道你一个嫡女还不如大房的庶女招待见,多与那些小姐们交流交流又能如何我怎么生了个这么笨的丫头,真是”一边说一边捂着自己疼的头,蒋林家的赶紧上前给主子揉着太阳穴,好不容易回了夫人身边,可不能被撵出去,殷勤还是要羡的。
“母亲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人家小姐不愿理我我还要向大房的二姐姐那样主动张罗么那可是丢脸的事儿。”敬敏瞪圆了眼睛坚持自己的理论。
二夫人把捂着额头的手移到了胸口,“你真是个没用的丫头,交际又不是叫你上赶着讨好真是教不会,回你的流芳苑去,好好做你父亲交给你的写字绣花功课,等挨罚了我可不会护着你”
话音刚落,敬敏一出溜的就下了炕,话也不说就气冲冲的跑出去了。
“孽子啊”
花园里敬善披着一个红色的小披风不停的穿梭,摘了满满的菊花,“小姐,够了,再摘这花园里的花都秃了。”
敬善看了看篮子,点了点头“够用了,我不过是想多做几个香囊,再烘干一点泡茶,这菊花清热解毒,戴在身上又是淡淡的香。”
“就小姐你勤快这些事儿不是有下人在做。”夏竹微微埋怨道,敬善甜甜的笑了起来。
可笑容持续一瞬间,敬善脸上的笑就消失了,然后扭头抬脚就走“夏竹,还不跟我回流芳苑。”
夏竹摸不着头脑,跟着走,一转头,就看见了白子年的身影,夏竹偷偷笑了笑,还真是冤家。
白子年脸色变得黑,快走几步,道“徐家三妹妹留步。”
敬善无奈,停下脚步,越想躲的人越躲不过,“怎么,白公子的手伤好了。”
白子年道“已经好了,多谢徐家三妹妹关心。”然后看着敬善的眼睛问道“妹妹怎么还是躲着我”
敬善没想到白子年这般厚脸皮又直接,“不过是急着回去做事,并没有躲白公子。”
“那簪子为什么退回来不过是我二姐赔礼的东西。”白子年顿了顿,似乎在等待敬善合理的答案。
“那簪子太贵重了,兑成银子能买好多件衣服了。”敬善认真的一字一句道,白子年被她精打细算的样子逗笑“没想到徐家妹妹还是个守财奴。”
说完敬善的脸色更难看了,弓了一下膝盖道“我先告辞了,公子在这里赏花吧。”说罢转过身去,很好的心情被白子年破坏的一塌糊涂。
白子年看着敬善渐行渐远身影道“妹妹以后不用躲,我也不会吃了你。”然后摸了摸袖子里那雕着喜鹊登梅的木盒。
整个一个冬日敬善都过得极为舒坦,虽然偶尔有敬敏的打扰还有白子年送来的吃食,总得来说还是清闲的。
二夫人在整个冬天的嘘寒问暖,努力表现下,重新又得了徐嗣安的青睐,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怎么样徐嗣安也不会做出那宠妾灭妻的事来。
大年三十敬善穿着个苏绣月白小袄,坐在炕边上跟老夫人以及姐妹们逗闷子,“今个儿六妹妹看着极为高兴。”敬善道。
敬思抿嘴笑了一下,“果真是笑开了颜。”敬慈嘟嘟个小嘴,拉着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孙女不过是看过年了,里里外外都红彤彤的喜庆,心里欢喜。”不过是一年,敬慈倒脱了不少稚气,张开了许多,看着也有美人的样子了。
老夫人抱着敬慈,“欢喜好啊。”敬蕙在一旁陪笑,而敬敏像是置身事外一样,因为根本没有她插嘴的地方。
外屋的帘子被挑了起来,徐嗣宜一进屋就道“母亲在笑什么是不是慈姐儿又犯浑了”
后面跟着大夫人和徐嗣安,二夫人。
丫鬟们搬来椅子,大房二房围坐在炕边,徐嗣宜弯下腰,在地笼上方翻着手,“这京城的冬天还真是冷,哪像江南,刚回来真是受不了。”说着一边摇头。
老夫人道“没看我也不怎么出屋了么多亏了这几个孩子常来给我这老家伙解闷。”
徐嗣宜直起身子,坐在椅子上,忽然注意道徐嗣安脚上的鞋,道“二弟的鞋是新做的吧看着手工很精细。”
徐嗣安回到“这是善姐儿和蕙姐儿一起给我做的。”徐嗣安刚骄傲的说完这句话,敬善和敬蕙对视微笑,只感觉一道犀利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徘徊,然后那目光又狠狠的瞪了敬敏一眼。
大夫人笑道“还是二房的孩子懂事,不过启娘也给老爷跟母亲您送回了礼物呢。”老夫人嘴上斥着“这孩子都做主母的人了,怎么还如此大手大脚,心意到了不久好,要她下次别破费,回来看看我这老婆子就好。”眼睛里却始终闪着慈爱的光芒。
“启娘后日便会回门,这两日要在定远侯府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