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道“舅父。”声音清朗,李展点了点头,眼神里闪着光,自己还是在两个孩子襁褓的时候见过,如今已十多年,昭哥儿面容更像自己妹妹,而善姐儿更神似。
李容夏在一旁提醒“父亲,祖父还在屋里等着呢。”
“快进来吧。我真是糊涂了,一时把你们拦在了门口。”李展把一行人请进府里。
与上次来这李府又有些不同,多了许多西北带回来的装饰,看上去有几分味道。
一进正厅,便看见一个老人坐在上,虽人已经衰老,但精神却十足的好,徐嗣安弓下腰,“岳丈。”
“快起吧,不必如此大礼。”
徐嗣安向来很尊重自己的岳丈,这座上的人不仅是岳丈也是自己的老师,更是两个孩子的外祖父。
敬善和敬昭两人一同跪在地上,“见过外祖父。”李老太爷瞧了瞧,眼睛闪着光,那外孙长相与女儿十分相似,那外孙女虽然不貌似,却是十分的神似,又有三分貌似,老人眼睛有些湿润,“你们俩来给我老夫瞧瞧。”
敬善看了看敬昭,与敬昭一同起身上前,动作完全没有商量过,却十分一致,李老太爷拉过两个孩子,左右看看,只道了声“好。”
“你把两个孩子教育的好啊。”李老太爷冲徐嗣安说道。
“不敢受此夸奖,是两个孩子懂事。”徐嗣安心中虽骄傲却也不敢居功,毕竟他这个父亲又太多不称职的地方,最不称职的就是选了那样一个继母。受之有愧。
敬昭留在正厅,敬善一个小姐家的就不好再留下,便随孙氏到了暖阁。
孙氏与敬善聊着,“怎么没见容秋表姐”敬善问道,孙氏一提李容秋,脸色立即就变了,“那个丢人的丫头,当初就不该答应让她生母教养她,如今可好弄个成这个样子。”
“李家就你表哥跟她两个孩子,我没有女儿,本来是会记到我名下,好好的疼爱,可是那姨娘当年说什么都不肯,都怪我心软应了她。可是她将好好的一个小姐教成了什么样子隔三差五的在内宅给我出难题,又出去丢人,为了避免这些生,我便也不带她出去。那日想着去你们府上就带着罢,结果就从五小姐那要了那么多礼,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孙氏唠叨着,其实她最在意的是二夫人面前丢了人,敬善倒没有烦,只是觉得有什么说什么的舅母很好,“舅母不用这么说,也是五妹妹自己愿意,怪不得别人。”敬善笑着劝。
孙氏拉过敬善的手“善姐儿就是善解人意,你母亲给你起得名字还真合适。”
“是母亲取的名字”敬善有些惊讶,自己一直都不知道,孙氏笑着道“不仅是你跟昭哥,连你表哥都是,你表哥跟你母亲比跟我都亲。”
敬善能猜到,因为李容夏总是在自己面前说自己很多地方像母亲。可见他对自己母亲的感情也不亚于对孙氏,更可能比自己多。
、33三十三
在李府吃过饭;徐嗣安就带着一双儿女准备回家,老太爷拉着两个孩子又是左看右看,夸了夸敬昭的学问,才放徐家人离开。
只着一趟,徐嗣安对李容夏的印象更好了些;嘴边时常挂着让敬昭学习;也同样意味深长的看敬善。
很多时候喜事都是凑在一起来的;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徐家大房刚嫁完敬思;就马上填了个姑娘进门;给敬礼娶了个媳妇儿,不管这期间徐家大房夫妻两人做了多久斗争,这江苏盐政使司钟大人的女儿钟氏还是进门了。
县主与徐嗣宜的斗争中败阵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县主本想给新媳妇儿个下马威,却被媳妇儿反将了一军,敬茶递水时样样不差,你难为我不接茶,我就稳稳当当的端给你看,规矩说话半点挑不出错,倒是显得县主难为人了,连冰疙瘩徐敬礼对新妻子都是笑脸相待,敬善心里暗暗佩服,要是敬昭也娶了房这样的媳妇儿,就什么都不用愁了,二夫人就只能等着吃闷亏。
徐府办喜事,挂起红,威远侯府却办了起了丧事,换了白,新媳妇儿陈氏身子骨不好,熬了一个冬天就却没走过第二个冬天,威远侯世子白子山一下从之前的钻石王老五变成了各家嫡女避而远之连个儿子都没留下的鳏夫。
都说这陈氏是憋屈死的,婆婆不待见,天天给穿小鞋,婆婆是郡主谁敢顶撞,除了洞房花烛夜见过丈夫一面,就一直独守空房,没人撑腰也没人安慰,这样的日子活着黑暗,还不如死了光明,这陈氏一个没挺住,两腿一蹬撒手人寰。
更让大家讨论不止的话题是,这白子山把别人的江山看得比自己的媳妇儿都重,丧妻都没招得白子山归京,还是在固守边疆,御敌打仗,这冷心冷面,还真让人觉得有点寒心,也让人为陈氏觉得悲哀。陈家也没有办法,小女儿又不能养在深闺当一个老姑娘,威远侯开口陈阁老一咬牙一跺脚就嫁了。女儿身子不好是事实不被那霸道郡主反咬一口把病秧子嫁进侯府就不错了,谁能想到这陈小姐这般福薄命薄,没有那媳妇儿熬成婆,成了当家主母的福气。
“小姐,你说说这威远侯世子还真是心狠。”夏竹也不禁说道,对于他们这些下人,京城的传闻永远最先从他们口中传出,一传十十传百,然后传到各家的内宅。
敬善并不是很关注,只是想起那白子年,是不是还是当年的莽撞,令人讨厌,想到这里敬善不由的笑了,“别人家的事我们还是少说。又不是咱们家的事。只是可怜了那陈小姐嫁了个薄情郎。”
夏竹道“我看这白大公子还真不如那白三公子,明明都是郡主生得一个太过薄情,一个太过感情用事。不管是嫁了哪个都不是什么好姻缘。”
敬善很是同意夏竹的话,点了点头,“你瞧大哥哥跟大嫂嫂,日子过得多好。大嫂嫂身上是半点错都挑不出,连大伯母都说不出什么了。”
“要是咱们三少爷也能找个这样的就好了。”夏竹一边帮敬善挑绣花样子一边道。
“但愿。”
秋菊走进屋,道“小姐,表少爷来了。”李容夏随后跟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木箱子。
“表哥今个儿怎么得了空”敬善与李容夏的关系已经自然了很多,也不会显得那般拘束了,只是李容夏眼中的疏离还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