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拉起了素娘,狠狠道“还不站起来,还要在这儿丢人现眼么”徐嗣安笑着道“那就不送了。”
刘氏剜了徐嗣安一眼,然后冲着二夫人冷笑,“偷鸡不成蚀把米,人在做天在看,你会遭报应的”
二夫人生怕刘氏把自己供出来,赶紧道“蒋林家的还不捂着嘴拉出去,真是脏了耳朵。”
蒋林家的赶紧上前捂住了刘氏的嘴,但还是能隐隐约约听见刘氏的声音,“有这样一个女儿真是福气,等着瞧吧。”
徐嗣安看了一眼敬善,敬善无辜的瞅了瞅徐嗣安,“善姐儿,你先回流芳苑吧,晚点还有事找你。”
敬善乐不得赶紧离开,看见二夫人那张虚伪且讨厌的脸真是难受,“元哥儿跟我一起走吧”元哥听到敬善叫自己,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徐嗣安道“去吧。”
元哥儿露出喜色,跟着敬善就出了门。
两个孩子一走,徐嗣安的眼神立即冰了起来,二夫人心里知道事态不好,就继续抹起眼泪道“老爷,莫要相信那女人说的话,在娘家她对我什么样老爷是听说过的,现在被我威胁,想咬我一口是自然的。”
徐嗣安看着二夫人的眼睛,问道“这其中你真的没参与”
二夫人也看着徐嗣安的眼睛坦诚的道“真的没有,不然我还能算计自己的元哥儿”徐嗣安还是有些怀疑,但又觉得二夫人眼中更多的是无所畏惧,便也不再追问,只是他不知道,在后宅这些年,二夫人早就练就了,白的说成黑的,撒谎让自己都相信的本领。
徐嗣安叹了一口气,道“算了,都是你的好娘家人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徐府”说完拂袖而去。
徐嗣安除了屋之后,二夫人送了一口气,整个人软在了炕上,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让娘家人进徐府,否则徐嗣安知道了一定会休了自己。
二夫人闭上眼睛,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敬元跟着敬善走到石子路口,扭扭捏捏道“谢谢三姐姐一次次帮我。”
敬善笑道“举手之劳。而且只帮过一次。”自己不过是为了不想让敬昭犯错,怎么说是有血缘的弟弟。
敬元脸腾地红了起来,“还有春宫图那次。”说完低下头,两只手不停的绞着,眼睛不敢直视敬善,虽然这姐姐没有自己亲姐姐敬敏那般可怕经常骂自己,但也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敬元心里还是怕的。
敬善忽然想起,“那都是好久的事了,以后你就是上树掏鸟窝也别看那些脏东西了。”说完往自己的流芳苑走去,敬善帮敬元也不是没有私心的,很多时候上一辈犯错了与下一代无关,与其让这个弟弟以后恨敬昭,还不如让他感激自己与敬昭,将来还是要互相帮衬的,谁叫大家都姓徐,都有同一个父亲。
敬善笑着跟秋菊夏竹说着什么,心情轻松了很多,一进流芳苑,就看见敬敏坐在秋千上,笑着看着自己。
只是那笑里掩饰不住的嫉妒,和讨厌。
敬善懒得理她,便径直走回自己的屋子,谁知敬敏并没有罢休,而是叫道“三姐姐走那么快是为何,难道是没脸见人了”
敬善笑道“这么冷的天妹妹都不怕丢人出来了,我为何怕啊”一句话顶得敬敏没话说,敬敏压制住怒气,让自己努力跟周围冰冷的环境一般冷静下来。
“姐姐最擅长用软刀子了,这个妹妹可是比不上。”敬敏没有了笑,慢慢的全是讽刺。
敬善依旧淡淡的,“软刀子是什么我可没有,难不成妹妹那有可以借我瞧瞧,见识见识。”
敬敏站起身,死盯着敬善道“姐姐不愿嫁去威远侯府当妾室,就去找祖母与父亲说情不是么弄得父亲叫来了容夏表哥,试探容夏表哥的意思。不是么”
两个不是么,问的敬善愣在了原地,原来今天父亲找表哥来是为了这事,那他为什么对自己笑呢嘲笑自己么嘲笑自己要求上门
敬善忽然感觉脸热了起来,但仍是淡淡的挺着,敬敏并没有罢休,而是继续道“不过三姐姐的计划落空了呢,好像容夏表哥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婉转的拒绝了父亲。”
说完笑意盈盈的走开,那笑却是说不出的恶毒。
敬善喊道“站住我没有叫父亲找来表哥,还有那是我表哥,却不是你的,不管我们将来的关系如何,至少我们是血亲。而你什么也不是。”说完大步走回流芳苑。
只剩得敬敏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与地上的雪相互映衬。
回到屋里敬善并没有觉得外面的冰冷完全消失,身体渐渐暖了起来,心却是凉的。
婉转的拒绝,刺在了敬善的心上,表哥一直待自己不错,但自己心里也知道总是有些不远不近,人不就是这样,距离太近会扎人,距离太远会伤人,一直以来敬善都觉得这样最好。
祖母父亲时时提过李容夏是个良配,自己也绝不是没有想过,没有考虑过,可是却从没有要主动的去让李容夏娶自己。今天听到了这样的话心里还是微微的难受。
知道父亲与祖母是为自己好,可是让人拒绝了是件多么尴尬的事儿,想必父亲说的有事找自己就是这事儿吧。以后要怎么跟表哥相处,见面,难不成是躲着么除了躲着真的想不到别的方法避开尴尬了。
敬善看着铜镜前的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39三十九
李容夏再来敬善便不是称病就是不在躲着;最后甚至懒得找借口直接不想见。
但是送来的东西却是一件都没有少的送来,从好玩的,到生活用的,还是和从前一般样子;只是两人已经好久不见,李容夏也好久未找过敬善,而徐嗣安也没有找过敬善说有关那日李容夏的事。
不是徐嗣安不在乎女儿,而是这京城马上就要变天了。
前些日子徐嗣安已经听到了准确的风声,皇上就在这几天了,大房那边徐嗣宜也是不断的往皇宫去,甚至有时跟幕僚商议事情到半夜。
徐嗣安虽是中立派;却也在暗暗观察着局势,朝野上下;无不人心惶惶。
太子虽为嫡长也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