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老爷可是说了,要先嫁女儿,再给少爷娶妻。老夫人也是这么想得,少爷刚考上举人,还应该认真读书,免得分神。”夏竹接道,“老夫人早给小姐准备好了簪。据说是红翡滴珠凤头金簪,还准备了华服。观礼的宾客单子都拟好了。”
定是敬昭说了什么,推后了与尤氏的亲事,敬善想着觉得可惜,不能在出嫁前看见敬昭娶亲。
“我还瞧见了老夫人派人把小姐的礼服取了回来,听说是漂亮极了。”
“瞧着你们俩比我还猴急。倒想是你们俩要出嫁了,说实在的也该想想,把你们俩也安排了嫁人,不能一辈子跟着我啊,瞧上了哪家的跟我说就好。”敬善难得心情好,开始调侃起秋菊跟夏竹。
两个丫鬟不约而同地红了脸,“我们愿意一直跟着小姐。”
及笄那日来了不少客人,敬善心里紧张的很,画好妆后,便等在房间里。总觉得心中有什么不踏实,却找不到原因。
夏竹拿着礼服匆匆的走进屋,道“小姐快换上吧,及笄礼要开始了,客人都在外面等着呢,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敬善站起身,“知道了。我现在就换。”
夏竹拿起礼服,却惊叫道“啊”
敬善一回头,只见华美精致的礼服上出现了一道道口子,上面的刺的花样被剪得支离破碎,夏竹急道“小姐,礼服坏了,该怎么办”敬善拿起礼服,看了看,剪了如此多的口子,跟本没办法修补,“快去告诉祖母。”
半响老夫人带着李福家的赶来,看着神色焦急的夏竹,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夏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祖母,这定不是夏竹干的。”敬善看了一眼夏竹,现在当务之急的不是抓谁剪了礼服,而是自己要穿什么完成及笄礼。
老夫人摸了摸那礼服的口子,“剪刀剪的去把我的礼服拿来。”老夫人身后的李福家的立即应道“是。”
外面的宾客都在等着,有些已经开始交头接耳,这笄者没有来,连老夫人也不见了,难不成除了什么岔子大家秉承着看热闹的心态多了些兴趣。
只见时辰快到了,徐嗣安也有些隐隐不安,身边的二夫人虽也觉得奇怪,但乐不得出点什么事,丢人的又不是自己闺女。
敬蕙作为赞者素净的脸上显得有几分着急,一旁的敬敏则一直勾着嘴角,仿佛等待什么一般。
在众人的期待中,老夫人带着敬善走了出来,敬善一身采衣,黑色布衣朱红色的锦边,一张淡雅脱俗的脸,宛如出水芙蓉,怪不得威远侯府和状元郎都想求娶徐家三小姐,果真不凡。
老夫人一人向前走,落坐主宾座位上,徐嗣安开口“今日为小女敬善行成人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下面,小女敬善成人笄礼正式开始”稍顿片刻,说道“请敬善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身为赞者敬蕙先走过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敬善再走进来,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敬蕙拿起桃木梳子为敬善梳理那乌黑如黑珍珠般的长,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老夫人先起身,徐嗣安随后起身相陪。老夫人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相互揖让归位就座。敬善转向东正坐,有司奉上罗帕和笄,老夫人走到敬善面前,慈爱地看着敬善,然后高声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话音一落老夫人坐子,给敬善正笄,敬蕙取来衣服,跟敬善一同进了东房。
再度出来时敬善已经穿上了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一番打扮显得更加清丽,然后微微屈身行拜礼,老夫人再度起身,走到敬善面前高声说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最后老夫人从身边拿起红翡滴珠凤头金簪插到敬善的中,乌黑光亮的丝显得红色的翡翠更加耀眼,只是这一支簪子就要价值千金吧。
敬善起身走回东房进行最后一项,更换大袖长裙礼服。
观礼的敬敏笑得更加灿烂,只是那灿烂中透着嫉妒,怨恨,还是说不清的诡异,似乎是等待着什么。
敬善再度出现时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吸气,完好无缺的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礼服,穿在一个粉雕玉琢,花颜月貌的少女身上,是那么的光艳逼人。
全场无不用赞美的眼光来看,甚至二夫人心里都不禁赞叹,而只有那一道眼光,是毒辣的,不甘的。
、43四十三
堂里跪着一并丫鬟婆子;都怯生生的低着头,身子甚至有些抖,老夫人坐在堂上没有了往日的亲和,满是凌厉,“是谁剪坏了善姐儿的礼服”语气清冷;都知道三小姐是老夫人的心头肉;谁敢触这个眉头。
老夫人见没人出声;冷笑一下;仿佛当年管家时那雷厉风行的主母;“不说是么全部掌嘴;掌到开口为止”
下面丫鬟婆子身子微动,一个个响头重重的叩在冰冷的地上,出一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