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李容夏满身酒香,脸有些微微红,像是喝了很多的模样,倒是少了平时的冷漠,多了几分柔和,带着略微责备的语气道“嘘。 ”
敬善低下眼皮,小心翼翼的问道“表哥,这锦是你裹上的么”刚刚还是如羊脂般的皮肤立即就像涂了胭脂那般红了起来。
李容夏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是不是又有何妨,你已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了。”话语里有调侃的意味,有了几分痞气,敬善很想抬头看看,现在抱着自己的到底是不是表哥。
李容夏把敬善轻轻放在床上,拿起床上丝质的亵衣,刚想替敬善换上却不料,“我自己来,表哥转过身去。”
李容夏无奈,把亵衣放在床边,自己走到一旁命人伺候洗漱。
敬善手脚麻利的穿上亵衣,整理了微微有些湿的头,却现胸口里的东西快的跳动,自己从来没有与哪个男人这么亲近的接触过,想到这里敬善的脸又不没出息的红了。
李容夏换好衣服,原本束起来的头也散在肩上,边系着扣子便走过来,隐隐约约露出坚实的胸膛。敬善不再去看,只是坐在床边低着头。
“怎么很热”李容夏关切道,敬善不说话,只是摇摇头,李容夏怔了一下,坐到敬善身边,手随意搭上敬善的肩,敬善被这亲密的举动惊到,身子微微一抖,“原来娘子是害羞了。”李容夏轻笑,眼睛弯起来,像是月牙一般,闪着宁静的光。
见敬善不语,李容夏继续说道“以后不要叫表哥了,成亲了就是夫妻,不再单纯的是表兄妹,叫夫君或者容夏就好。”敬善嘴角微勾,娇羞的恰到好处,李容夏满是笑意,“还是不化那些粉漂亮。”李容夏忽然的一句,让敬善一怔,的确,素颜的敬善,犹如出水芙蓉,桃腮杏面,明眸善睐。似乎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李容夏今日的眼神格外柔和,见敬善不出声,便道“你先写着,我去沐浴。”说完起身离开,敬善肩膀上的温度徒然消失。
敬善钻进,厚厚软软的大红锦被下,闭上眼,却怎么都睡不着,可是一想到一会儿不知怎么面对李容夏,就紧紧的闭着,不肯睁开。
过不了一会儿,李容夏一身雪白的细棉亵衣,微湿漉的头回到了床边,看着背对着自己闭着眼的敬善无奈的笑了一下。
轻手轻脚的爬上床,高大的身体钻进床榻之间,敬善只觉得身后一阵凉气,之后就变得温暖,身后像是有一个暖炉一样。
李容夏支着头眼神幽深的看着敬善,自顾自地问了一句“就这么睡了么”然后轻笑的两声,吹熄绘彩龙凤大红烛,自己也在黑暗中躺在了床上。敬善背脊微微有些僵硬,却还是装睡,只可惜已被细心的李容夏现。
“敬善大可不用装睡,你若今日不愿意就算了。反正以后的日子多得是,也不差这一两天,全凭你的意愿。”李容夏声音清亮,带着一丝纵容。
“我”支支吾吾半天敬善只说出了一个字,李容夏用坚实的手臂拉过敬善单薄的身子,用手臂把敬善环在怀里,敬善只感觉而后传来一股热气,“睡吧。”
敬善转过身,看着闭着眼的李容夏,隆廓分明,睫毛黑又长,低声说道“我没有不愿意。 ”早晚都一样,嫁了人就是他的人,躲能躲到什么时候,难不成一辈子都害怕么
李容夏睁开眼睛眼神清亮,“没有”温热的手也跟着慢慢上移,移到敬善胸口时停了下来,敬善身子不自主一抖,李容夏嘴角勾起,又把手掌移了回去,“睡吧。”
敬善心里狠狠的骂自己没用,把脑袋埋进那温暖的胸膛,身上传来丝丝暖意,宁静而安详,渐渐呼吸声平稳,安静睡去。
、48四十八
晨光微醺;偌大的喜房映进清晨微光,敬善揉了揉眼,骤然感到身后冰冰凉,李容夏早已不见。
夏竹候在外间听见屋里的动静便走了进来;“少奶奶醒了我伺候小姐梳洗吧。”夏竹话音刚落,敬善怔怔的点了点头。眼珠却不停的寻找什么,夏竹微微一笑,“少爷在外间等少奶奶呢。”
“叫少爷进来。”敬善吩咐道,夏竹则一脸莫名的笑意,“好,奴婢这就去。”敬善没有像平时那样有心情跟夏竹调侃;而是手紧紧握着锦被下面的东西。
李容夏换下昨日的喜服,穿上了平日里的衣服;敬善看着李容夏走来,手从锦被下拿了出来,小手紧紧攥着一条白色的喜帕。眼睁睁的看着李容夏,似是征求的眼光。
要知道若是夫妻新婚之夜,喜帕上没有落红那就离被休不远了,有谁会相信,新婚夫妻什么也没做,睡了一晚李容夏明明是清醒着走进的喜房,根本不存在醉得一塌糊涂直接睡过去的情况。
李容夏笑了笑,走向敬善的梳妆台,拿起一只簪子,在手臂上划了一下,鲜红的液体从李容夏手臂上往出渗,敬善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叫出来,李容夏拿起喜帕蹭了一下,轻松道“这样就行了。”
敬善则皱着眉看着伤口,冲外面说了一声,“拿药箱来。”
夏竹端着药箱走进内间,“小姐,要药箱做什么”看到李容夏手臂上的伤夏竹惊到,“少爷这是怎么弄的”刚放下药箱就注意到李容夏另一只手中的喜帕,手僵在半空中,“出去吧,这有少奶奶就行了。”
夏竹实相的站起身,慢慢走出去,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的却是李容夏警告的眼神,这个姑爷未必会像看起来那么好相处,那样的眼神,温润如玉全然不见。
敬善一边轻手轻脚的帮李容夏清理伤口,一边有些心疼的问道“疼么”李容夏用温厚的手掌揉了揉敬善的柔,“不疼。”
“夏竹什么都不会说的,她和秋菊一直是我的贴身丫鬟。”敬善动作极其轻,生怕碰疼了李容夏,却又十分笨拙,毕竟是从未伺候过谁的千金小姐,包扎完敬善看了看,那口子确实难看。
“要不命人重新包一下吧。”敬善脸微微红的道,原来自己这般没用,连个伤口都包不好,李容夏反复看了看,“不必了,很好。快些收拾吧,用完早膳还要给祖父,父母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