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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与狗第1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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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于是从厕所出来的守,便看见在外头迎接自己的竟辅身边系着的狗链一端还挂着长椅。 还可看见至少有上百公斤重的长椅被从地面拔起拖行的痕迹,连带地用来将长椅固定在水泥地上的螺丝还牢牢地锁在上头。

「你、你在搞什么鬼呀!」

周遭的人从远处看着这副光景——一只使劲将长椅从水泥地面拔起后,连拖带拉地拉行数十公尺的巨犬。守只能尴尬地用笑容掩饰,当目光对上围观的人们时,他们一副好像被威胁不能泄漏出去似地,视线瞬间散开。

「把这个拉回去啦!」

即使守拼命地推动着铁铸的长椅,却连几十公分都移动不了,竟辅似乎很鄙视地斜睨守这副窘迫的模样,哼的一声高翘着鼻头帮忙拉动长椅。一人一犬的力量将长椅回归原处,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将螺丝随意地插到孔里之后,守就一个人装做若无其事地迅速逃离现场。

只不过就那么几个目击者而已,应该不会传开吧?

虽然没有被公园管理局的人员叫去询问,但竟辅的蛮横行为却迅速地在公园一带传开。因此每次散步的时候,也常常被路过的学生跟欧巴桑指指点点。

「啊!是战车犬!」

竟辅就这样被赐予不光彩的名号。

所谓的战车并不是指有着履带的那种坦克,而是出现在电影「宾汉」里,竞技场上会出现的站着驾驶的战斗用双轮马车。

「哇!是巴斯克维尔的猎犬!」

如此大声嚷嚷着的小孩,应该是在学校才刚看过福尔摩斯的才会这么说。

今天的竟辅依旧使劲地拉狗链走着,在充满耀眼阳光的公园里,好像就只有他们所在之处感觉像是地狱之门被打开那样,充满异常的黑色气息……虽然因为那件事竟辅会被大家评断成「若是被攻击就会没命的魔犬」,但在邻居们偷偷地观察下,合宜的举止又让大家对他的印象改写成「只要不去招惹到它的话便人畜无害」。

在竟辅领导下走过公园时,碰上了跟守一样带狗出门的上总。

「kazusa先生,午安!」

「喔!你也出来散步吗?」

上总是住在这附近的养狗同伴,在散步时遇上几次后便渐渐熟识起来。上总的身高很高体格也很粗壮,根本不像是日本人该有的身材,眉毛鼻子像是直挺挺地被划在脸上,锐利的五官下常是不愉快的表情。二十多岁又有男子气概,但却鲜少有女xing敢轻易上前搭话,大概是因为他慑人的目光所致。

不知为何,上总有时会穿着怪里怪气的花衬衫,在胸前隐约可见那超~~夸张的银饰,让人觉得这人绝非正派。

「反正都是要赚钱,那靠脸来赚怎样?」

才认识上总没多久,守在无意间透露出想找打工的讯息,上总带着危险笑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让人猛然怀疑是不是要被贱价卖到色情行业。

枉费我天生就长得这么美却不是被说很帅老是被评为美丽或可爱或美人胚子但为何不被女孩子当做真命天子看待而是被流氓看上眼被迫堕落到黑社会里毒品成瘾沦为xing奴隶虽然如此但却让美貌更添一股凄绝的美而增加不少支持者但被药物和xing爱给侵蚀的身体是不能长久的就像花开后瞬间凋零如同夏天的烟火那样啊啊啊啊啊啊——

在这一秒守陷入满脑的妄想之中,但……

「你如果住这附近的话,离店里还满近的。」

上总边说边拿出印着男公关俱乐部「王将」的名片,这代表着他是在歌舞伎町里的红牌男公关。在机缘巧合下守被介绍到王将里负责厨房助手兼外场服务生的工作,直到现在。

「kazusa先生,今天很早就遇见你呢。没有出场吗?」

对男公关俱乐部来说,夜晚的九点到十点才刚要开始夜生活,日期变换时才正是高潮的时刻,若持续热闹到清晨的话,就算是营业时间结束后,还是经常有客人会继续邀约着去ktv。

「谁想去呀!我昨天可是六点就到店里了耶。」

对于守的疑问,上总厌烦地皱着眉,作恶地回答。

明明就是男公关,却在上班时间外表现出讨厌女人的态度,让人无法理解这男人为何还要继续这份工作,但以kazusa先生为目的的女客多到要提早开门,这表示他真的是对女人很有手腕的男人。

「啊……这样啊。对我来说工作时数越长薪水越多当然越好啰。」

守势利地说着,上总轻轻耸肩代替回答后,往自家的狗儿看去。

在主人们交谈的时候,上总所饲养的平不知为何坐立不安地在狗链可伸展的范围内,在树丛间或长椅旁嗅来嗅去。跟在一旁安然耸立(感觉上)的竟辅截然不同,它在认识的大丹狗脚边不停来回转来转去。

乍看之下像是幼犬在身旁嬉戏,但平算是混柴犬血统的中型犬,大概是因为竟辅体积太过庞大的关系,才会有这种错觉。

上总拉拉狗链叫平回来,临走前对着守扬起下巴道:「你就尽可能量力而为地赚钱吧!」

别离前的问候让刀子嘴的上总说出来都变得像是在骂人,在他身后追着的狗是看起来毛丑又穷酸的杂种狗,和外貌优于常人的上总一比真是相形见绌。

上总是属于不相信人的拜金主义者,扭曲的个xing很恶劣,因为总是带着挑衅的语气所以树敌很多,像他这种「我行我素的闯荡天下」的生活方式,说好听点是活得短暂但很精彩,总而言之就是活不长的类型,像竟辅这种大丹狗才比较适合他养。

「说起来我也好不到哪去……」出神感叹着的守所想象的适合自己养的狗绝对不是那落魄到不行的平,而是没能从加代那边领养到的超级可爱的蝴蝶犬才对。

「汪!」

像是听见主人的心声般,竟辅不满地发出低沉吼声抗议,也不等守就自顾自地先移动。突然被狗链拉着跑的守,差点向前摔倒,赶紧慌张地用小跑步跟上。竟辅脚长的移动如果不小跑步是追不上它的。

「太快了啦!喂!喂!」

心想自己都这样的话,年纪大的高城太太要怎么办的那一刻,在公园回家的路上就遇见了那位夫人。

「午安,高城太太。」

「啊,是安斋先生,真是太巧了。」

正要去车站的高城太太因守的招呼声而停下脚步,竟辅立刻跑到前饲主的身边,表示敬意地用头磨蹭着。

「竟辅,过得好吗?看样子有充分地散步到,真是太好了呢。」高城太太用她带着皱纹却高贵的手轻轻摸着恶魔黑犬的头,从她的语气里听得出对自己没能让爱犬充分运动的后悔。

「竟辅平常虽然就精力过剩,但一见到高城太太就变得更有精神的样子。」

守的回答让高城太太就算知道是客套也很开心,带着笑容敲着竟辅的头。

「对了,其实我最近正想联络您呢。」

原本以为只是说说狗的社交话题后就可以分开,但高城太太又一本正经地开口,让没有预期的守歪着头疑惑着。

「那么,请问怎么了呢?」

「在这种地方站着谈论虽然不太妥当……」高城太太虽然感到不好意思,但还是清楚地说出口。「其实是前几天,那位把竟辅让给我的繁殖业者拨了通电话给我。希望我能够协助他配种的事情。」

「配种吗?l

作梦都没想到是这种事,守瞪大眼睛像笨蛋一样反覆地重复着这个单字,眼光看向一旁的竟辅。

这么说来守曾听说过竟辅的父亲是美国冠军犬,而母亲则是在国内参加选美的冠军,血统极为优良。既然没有结扎的话,自然而然会出现提出配种的事情。

身为当事人的竟辅显得一副非常不愉快的模样——不管是毛色、鼻子还是眼睛都是漆黑一片所以不易察觉它的怒意,但从它微妙吊高的眼角和口中不停发出低沉的声响,守稍微读懂了他的表情。慑人的目光直瞪着自己,口中不断地磨着牙。

竟辅沉默的愤怒传达到守的身上,尽管他硬装出笑容,但其实冷汗就快要流下。

「怎、怎么办呢?我觉得这事情还早呢。」

在还不太清楚交配这件事的状况下,守说着搪塞之词的同时,脑中浮现发生在上个月的事情。

那天夜里守的双亲参加公司员工旅行,而妹妹到朋友家过夜,家里只剩下守一个人。半夜开始降下倾盆大雨,随即笼罩在暴风圈内,狂风呼啸着,黑夜里闪过无数次的闪电,雷鸣轰轰作响。

也因此,总是安静待在房间角落睡觉的竟辅钻入守的被里,仿佛不想离开的样子,固执地把前脚搭在守的胸前。

「怎么了,会害怕吗?」

庞然大物的身躯害怕打雷的模样实在可笑,守掀开棉被让竟辅钻进。

就这样和身边的大丹狗比邻而睡,但总是睡不安稳在晨曦时便醒来,此时身上居然跨坐了一个全裸的陌生男子。

「你、你谁呀?」

对方看来比上总还要高大,被压制着身体的守力量根本比不上对方。乍看之下大约二十出头,具备着异国风情般的野xing魅力,尽管如此却有着高尚的气质。湿润的黑发和眼珠,让人印象深刻的端正五官,锻练过的身体带着阳光晒后的肤色,虽然感觉是个相当好看的男人,但全裸的身体上却戴着打上钉扣的黑色颈环,看起来很不寻常。

是哪来的变态啊,守抵抗地瞪视对方,但对方却不以为意地看着身下的守回答道。

「高城竟辅。」

「你该不会是,高城太太的孙子之类的?」

那位高雅出众的高城太太竟有个脑袋有问题的亲人,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潜入了这个如此贫穷破烂的屋中。

守无法再质问对方下去,原因是他覆在守身上亲吻着守。

「嗯……!」

自称是竟辅的人,突然间就吻上目瞪口呆的守,尽情地来回舔舐着他的嘴角。顺着空隙用舌头划开守的齿间,把舌头推进口中,沿着守的牙龈到上颚描绘,吸吮着滑落下的唾液。

守见机用力咬上他的舌头时,他像是被守抗拒的动作给激怒,露出凶残的表情撕裂守的睡衣。

「你要做什……!」

在那之后的事情守不愿再回想起,若回想起细节便让守羞愤欲死,想将记忆封印在忘却之箱里,当做这件事从没发生过。

幸好那个变态色情狂异常地懂事。在最后的最后,当守觉得肯定会被侵犯,紧缩身体紧闭双眼的那刻,对方却放松力量抽身。

「别害怕,如果守不愿意,我就不做。」

他在耳边呢喃安抚,从背后拥着守,但却让身下的激昂滑入守的双腿之间。

「咦?什么……?」

让守双腿内侧夹着激昂的分身,腰前后摆动着。随着那股律动下触碰着守的身下,那从内侧传来的摩擦的快感让守为之目眩。令人难耐的快感遍布全身,守再次感到无法呼吸。「啊啊……」

这时他亲吻着守的颈子,尽全力倾诉着。「守……我爱你。」

「……!」意想不到的话语让守心里一震,吓呆了。因为喜欢自己而前来偷袭也还真是粗糙的方法,但却不会让人质疑他的努力。

明明自私又自以为是,但内心里却害怕着被守真的讨厌。看似蛮横的态度是因为他不懂得用其他方式表达,毫无防备的直球攻击令人无法招架,却也让人感到对方直率的一面。

所以守明白了,那难以应付的气质,和他熟悉的饲犬一模一样。

「你是……竟辅?」

「我一开始就这么说过啦。」

狗要变成人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守也是半信半疑,无法从他的回答看穿真实。被他大手包覆着前端,守也一起握着对方的激昂,在羞耻与快感翻弄之下,守也已经无法思考。

「嗯、啊啊……」

守和对方一同迎向顶端后,疲劳让他就此倒头睡去。当再醒来时,躺在身边的不是昨晚的男子,而是熟悉的大丹狗。有话想说般地凝视着守,用它长长的舌头舔过他的脸颊。

在那之后,守每天做着竟辅是不是会变成人类,还是竟辅他听得懂人类说话这类愚蠢的妄想。不,与其说妄想,还不如说是他期望着这些成真。

此时的竟辅因为高城太太提出配种的事情而怒视着守。看你如何回答,否则可不饶你,竟辅带着威胁的决心,让守从颈子开始发凉。

要是那个说着喜欢守的竟辅,是眼前的这个竟辅的话,被喜欢的守命令与母狗交配的事情,对他来说非常残忍。

「啊……虽然对前任饲主的您来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种事情,我觉得对竟辅来说不太好。」

拒绝如此温柔的高城太太内心实在很过意不去。只见高城太太面色忧愁,看来很悲伤地低下眼的模样,总觉得自己简直变成了大坏人。

「但是竟辅毕竟也已经是成犬了,我想也差不多该帮他找合适的对象。 」

高城太太看似为竟辅着想的柔xing反驳,比守想象中的难对付。

「我想……等竟辅他想要的时候再自己选择对象不就好了?」

「这样的话,犬种也是一个问题呀。毕竟大丹狗不是那种可以轻易饲养在都市中心的狗。」

那些都只是人类的问题,在守心中涌起杂草根xing的义愤,和竟辅交换眼神过后,大大地点了一下头,决心要拒绝掉配种的请求。

「真的非常抱歉但……」

「当然繁殖业者那边也会给安斋先生应有的谢礼。」

听到高城太太这句话,守的耳朵动了一下,眼睛睁得大大地闪着光辉。

「你说的谢礼是指……?」

守兴趣十足地问着,但高城太太似乎是对这类粗鄙的事兴趣缺缺,含糊地回答着。

「这个嘛……我也不是这么清楚,应该有五万还是十万,如果是冠军犬的话应该有五十万……」

没有参加比赛经验的竟辅自然是不可能有这么高的谢礼,但光是听到这些金额的瞬间,守的自制心就瞬间瓦解,立刻高声地说:「好!非常乐意!」

正当他这么出口时,竟辅在一旁讶异地睁大眼睛,眼神充满愤怒地对守发出吼声,简直就像是要对他以牙相向。如果不是自小被当成宠物调教的话,绝对会随本能冲上前去攻击守。黑色的巨大身躯压抑着自己愤怒而颤抖,从嘴角隐约可见尖锐的牙齿透出凶光。

虽然觉得可能会失败,但看到高城太太安心的笑容,就不可能马上说取消。

「那就太好了呢!我马上告诉繁殖业者先生您的联络方式。」

「我、我想还是……」

本想要再次拒绝,但话才说到一半高城太太便点头微笑着往车站方向离去。留下守和视他为叛徒的猛犬在原地。

「欸……差不多该回家啰。」

守带着试探对方情绪的语气说着,但竟辅仍然用燃着熊熊怒火的双眼瞪着他,气氛一点也没有缓和下来的迹象。虽然对竟辅感到抱歉,但一听到有配种的礼金的确让守非常心动。

先无论是否为荒诞无稽之事,要是假设竟辅就是那个变态男的话,虽然躲过差点要跟对方结合的事,但却演变成守将对自己怀有好感的对象半强制xing地送出去跟别人交配。自己也觉得这么做很不人道,但说来说去反正是狗所以应该是还好吧……守想要这么说服自己。

当还是胎儿的时候,就比一般狗儿要大。

那是只还没有被取名的大丹幼犬,从被生下后就一直听到的事情。从繁殖业者口中不断往自己耳中灌入的诅咒,对竟辅而言就像是摇篮曲一样。

「这只啦,这一只!都是因为这家伙大得不像话才会……像丹娜那么完美的狗儿,在比赛过后让它和优良的公狗交配,将来应该要持续不断生下冠军名犬才是。」

竟辅是由从美国出身、全美第一的冠军犬父亲和比赛冠军的母亲丹娜之间生下的。在五只兄弟姐妹当中只有竟辅的个头异常巨大,也因此在生下它时造成母体很大的负担。

「如果没有这家伙的话……至少是普通幼犬的尺寸的话,丹娜也不会死掉。」

因在怀孕中一直担心体力会减弱而决定催生,丹娜却在生下竟辅它们的那晚香消玉殒。

母亲丹娜在刚开始参加比赛的短短时间里就收集到四张奖状,一年两个月后便获得冠军,对犬舍来说也刚开始要出头天。不仅在秀场中被选为全场最佳母犬及全场总冠军的头衔,更获得到jck的supredog的称号,在fci国际狗展两度得到该犬种冠军,被看好将在不久后获得国际冠军。

在因缘际会之下,丹娜有机会和有着全美冠军头衔的公狗交配,并希望能借此生下拥有高贵血统的名犬——也因此造成这次的生产意外。

在出生后一、两个月当中听到烦的怨言,竟辅当然无法正确理解其中涵义,但知道繁殖业者是因为自己害死母狗才会讨厌它。

「我知道这家伙没有错,但还是怎么都无法疼爱它。」是因为罪恶感才会说出这种借口,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瞧不起着这面目可憎的幼犬,以竟辅的高贵血统,居然用破盘的低价卖出,透过同业仲介下被高城太太买下。

「你的名字就叫做竟辅吧。虽然是我两岁就死去的孩子的名字,但你这么强壮,一定能够健康的成长吧?」

高城太太抱起当时还小的竟辅,眼角充满笑纹地靠近,那笑容看来十分喜悦。六十岁的时候和丈夫死别,为填补心中的寂寞而决定饲养竟辅,像弥补竟辅被繁殖业者冷眼以对的生活般,加倍地疼爱着竟辅。

但随着竟辅的成长,对年长的高城太太来说,要能满足他每天所需的散步量是很难配合的。竟辅因运动不足而感到焦躁是理所当然,但更担心夫人因疲劳产生头晕目眩或因小感冒而卧床一整天。

竟辅每天担心着主人万一病倒自己是否能帮上忙,而高城太太自身似乎也察觉到是该放手的时候,她抱住竟辅的颈子感叹地说着。

「也许你到更年轻更有体力的饲主家里会比较幸福吧。」

趁着几年前出嫁的女儿购买新房,希望妈妈前往同住的机会,更促使了这个想法的实现。

被当作预定的新主人而商谈的人,就是安斋守。

守有着一张非常漂亮的脸蛋。淡淡的发色和眼珠,相同色彩的睫毛装饰在眼睛四周,只要眨眼就会随之摆动。细致的鼻梁和瓜子脸型就像楚楚可怜的少女,令人想亲吻他那薄唇。

「但我想要的是小狗耶。」

守是竟辅所看过的人当中最为秀丽的,但他的表情瞬息万变,在他充满透明感的样貌下,即使是苦笑仍像花开那样鲜艳动人。

和竟辅如此英勇威武的外表相反,它非常喜欢美丽的事物。

守虽然想要拒绝高城太太,但当看到对方悲伤的表情时却又不忍心,想要为对方尽点力。外表看来虽然轻浮但意外的内心善良,有时虽然会有点超过但不会说谎,在竟辅眼中看到的守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在竟辅认同守成为新主人的同时,也决定把他当作自己的「女人」。只要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体味就感觉全身发烫,想冲上前扑倒对方的心情让竟辅无法冷静下来。想要将他整个吞食、舔遍全身,想要让他变得狂乱不已。

「哇……!」

竟辅也是第一次乱了方寸,飞身扑倒守。感到腰间特别发烫,压倒他的同时令它感到心醉神迷。

「竟辅虽然没有结扎但不要紧,公狗是没有发情期的。他们只会被发情期的母狗散发出的香味给吸引。」

加代所说的就是证明,守的存在挑起竟辅内心中的裕望。

只是种族不同的问题很难解决,如果守是母狗的话还简单,虽然遗憾但这是不可能的。

但他的愿望竟是以意想不到的方法实现。台风来临的那晚,竟辅居然变成人类。

「……这是怎么一回事?」最初他还无法理解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看着晒成小麦色且没有毛的皮肤、取代前脚的双手,将手轻触着颈子时,发现项圈仍完好系着。

之前在散步时,曾经在街上遇过不管怎么看都是人类,却嗅得到同族气味的人,也许那些人也发生过一样的事情。

不管是不是所有的狗都会发生这种事,但它变成人类却是事实,竟辅在一瞬间领悟。比起这个,无法理解的反而是守。

「你要做什么!?」守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男子发出了一连串的尖叫声,呼唤着自己饲养的竟辅。连竟辅告诉对方这是自己的名字也听不进去,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我知道你是竟辅,总之你先从我身上离开……」

虽然守嘴上这么说着,但很明显地根本没有认同,竟辅已经到忍耐的极限。一刻也无法忍耐地想要抚摸守。

他压在守身上,忘情地亲吻着。把妨碍的衣服给撕裂,吸吮着他胸前,持续舔舐着那略带稚嫩的敏感突起直到染上一层红艳,渐渐挺出的乳尖让人想要一直品尝。

「不……啊啊!」嘴上不停抵抗着却荒唐地感受到快感,全身散发出充满xing欲的味道。将他赤裸的下半身撑开后,像是在要求着竟辅舔舐般,从前端流出汁液。

「不、不要……啊啊!」

以想要持续舔舐吸吮着疼爱着对方的心情,竟辅将守的分身整个吞入喉咙深处,本能地给予刺激。身体承受不住刺激地颤抖着,守开始淫乱地摇摆起腰,让竟辅更为之激昂。将他释放出的精华一滴不漏地吞下,不满足地继续用舌尖啄弄前端的中心。

「啊、啊……」

即使如此竟辅还是没做到最后。掰开守的臀办时,虽然已经将自身的裕望抵在夹缝间,但内部相当狭窄,像是不撕裂开守的身体就没办法进入。

因为似乎会伤害到守的身体,他克制想插入的裕望,但并没有完全放弃。

「我喜欢你。」

把自己的心情告诉守的竟辅,催促守对将来做好觉悟。对竟辅而言,就算花再久的时间,他也会让守与他两情相愿。

但对守见钱眼开,答应让竟辅去配种的事,对竟辅来说无法原谅。

这晚适逢满月,体内充满力量,全身血液异常地躁动着。他感受到全身的脉动,就跟那天一样。有如受到涨潮时月亮的引力影响,细胞一个个纠结的感觉清楚地包覆着全身。

竟辅再次变成人类的模样。在朝阳中以人的姿态醒来,确认着体毛稀疏的手脚,使劲地握拳加重这实际的感觉。镜中映出的姿态只有头发及眼睛和原本的毛色一样漆黑,和高城太太买给自己有钉扣的项圈十分相衬。细长的眼角和直挺的鼻梁,还有张大的嘴也都还留有狗的影子。

这次他没有突然压上守的身体,而是促膝在床边,凝视着守的睡相,等待他张开双眼的那刻。竟辅最喜欢的美丽脸庞,无论看几个小时都不嫌腻,等到发现时已经是太阳西沉的傍晚时分。

「嗯……」

但在竟辅如此用心之下,守起来的反应却让人一点也不满意。

「妈呀!」随着细长睫毛轻颤而后醒来的守,一见到身旁的竟辅,竟是发出撕裂喉咙般凄厉的尖叫声。推开毯子并从被里滚出,却无法立即站稳,畏畏缩缩地不敢前进,身体紧贴着身后的拉门。

「哥!你怎么了?」

听见惨叫声前来的比菜子,语带惊讶的正想要拉开门的时候,守用力压着拉门阻挡着比菜子的动作。

「没事,没事,我只是睡昏头而已,抱歉。」

混着冷汗搪塞过去的守的眼前,是全裸的竟辅。这时候变成人的样子对守来说,时间相当的不恰好。

「你、你!」守头昏脑胀、声音上扬,两人之间仅隔着床垫,守像无法眨眼般地直盯着竟辅。感觉若是别开眼的话就会被竟辅侵犯,所以绝对不可以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但绝对不要瞄到腰部以下的地方。「竟、竟辅吗……?」

「是呀。」

守谨慎地问着,竟辅脸色严肃地点头回应,守惊讶地想要再次大叫却又慌张地闭紧嘴,像是压抓住声音般低声的说。

「骗人的吧……」

守像是想从恶梦中逃回现实那般扶额摇头。重复着深呼吸,脸上浮现僵硬的笑容,像是在解释给自己听那样反复碎念着。「狗变成人类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

「就是有,所以我才会出现在你面前。」

竟辅冷静地说道,但守还是不干不脆地想着要怎么更单纯地解释这不合理的状况。

「是谁,还是kazusa先生那边开我玩笑吗?」

说着又想起上个月竟辅那蛮横的举动,气愤而羞耻地低下头,咬牙传来嘎叽嘎叽的声响。嘴角诡异地紧绷着,脸跟着僵硬起来,破坏他那难得的美貌。

「这真是糟糕的玩笑耶……」

心中一阵骚乱后大概是想开了,守总算能够认定眼前的事实,抱着头趴在榻榻米上。

此时竟辅站起身,穿过守身边想要将门拉开。几乎在同时守发现竟辅的动作而猛然起身,打落竟辅在拉门上的手。

「笨蛋!别离开房间啊。这时间妈妈跟比菜子都在家耶。」

守的妹妹——比菜子是在放学后有几天会在外头打工的高中生,母亲平时是早上外出兼差的兼职主妇,扣除长相平凡的中年父亲外,全家人都有着跟守相似的、得天独厚的美貌。对拥有强烈美的意识的竟辅来说,这也是在安齐家很舒服的理由之一。

一直贪睡到母亲和妹妹都回家的守,刚好今天大学里头没课。

「我口渴了。」

竟辅想要去厨房喝水,但却被守挡在门前,不管怎样都不让竟辅走出去。

「我去拿给你。」

「我自己来。」竟辅坚决要出房门,从守身旁伸手。

说口渴也是真的,但想从房间出去的理由不光因为这原因。和大丹狗时截然不同的身材差异,用双脚站立行走就快接近天花板的身高带给竟辅不少压迫感,觉得在这狭窄的房间里快要窒息。

但在竟辅要开门之前,守紧抓着他的手大喊着。

「哇——住手啊!笨蛋,你全身光溜溜的耶!」

和看似轻佻的表面相较之下,守说着过时的语词。拖着咋舌的竟辅到衣橱边。

守不希望变成这德xing的竟辅被家人撞见,简单来说就是因为全裸着身体不太好。

「会被当成变态暴露狂啦!至少穿点什么吧,我拿些大件衣服借你!」

明明自己穿着睡衣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守从衣柜抽屉里头拿出t恤和裤脚反折的牛仔裤,接着再拿出一件内裤。

一切就像事不关己一样,就算叫竟辅穿衣服他也丝毫没有穿上的意思。

「昨天那件事你是认真的吗?」

「哪件事?」

等到能够沟通的时候要先责备对方一顿,没想到守却将这悬念在竟辅心头上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感觉一点也不介意。

竟辅生气地眯着眼,垂下眼看着守。对轻率地看待配种之事的守,投以怨恨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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