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他这样的人,天生孤独。 生活上,他因缺少知己而孤独;竞争上,他因缺少对手而孤独。
前世她的出现,虽不够资格做他的对手,但是却在他平静的商场生涯激起那一丝波澜。所以,他给她足够的成长时间和空间,为得只是让挥手即赢的商战可也多一丝成就之感。
今生她的出现,虽然不是他的知己,但是却可以让他乏味而枯燥的生活多了一丝生气。所以,他纵容旁观她的自导自演,为的只是让她成为他打发无聊生活的一个玩具,或是专为他表演的猴子。
祁妖颜心底蔓延出的恐惧此时已经逐渐转成了愤恨和不甘。但是当她认真的看清他那张仅有15岁的脸,又想到自己已经有20岁的灵魂,瞬时她卸掉了心里所有的力气。
她颓然的躺靠在椅背上,闭眼深呼吸着。罢了,罢了,他又不是她最恨的人,何必此时和他较劲呢?等处理掉那些人,在考虑他吧。
现在他想看她表演,那就代表他还在纵容她,那么以后她算计他也不用小心翼翼了,大可明目张胆。她倒是要看看,他究竟能有多忍,能有多纵容她。她想到能看到他忍忍不发的样子,之前因为知道被他当成猴子耍的不甘也突然减淡的不少。
祁冥用余光观察着那脸上表情千变万化的小人儿,嘴角微微上扬。
……
到了祁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祁冥是抱着祁妖颜下车,走进大厅的。
若是之前他有这样的举动,她可能会诧异,但是想明白后的她,却欣然的接受了。她趴在他怀里,一副委屈的撒娇状。
此时的祁老爷子已经休息了,而祁昱程却依旧在客厅里等待着两个孩子的归来。
整整一个晚上,祁昱程都有些心神不宁。当看见儿子抱着小丫头走近客厅时候,他心更是揪紧了。自己的儿子他自己清楚,若不是出了事,他是不会抱着小丫头的。
他快速走上前想接过小丫头,问个究竟。而儿子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示意他先给小丫头送回房间。
祁妖颜在祁冥送回房间后,便洗了个澡,然后睡下了。至于祁冥怎么和养父解释,用不到她操心。她此时最重要的养好精神,等待着明天接受安以诺和安启文道歉。想想那场面,她全身心都舒爽。
……
祁冥在将祁妖颜送回房间后,就下楼将宴会发生的事情不夹带丝毫个人情绪,用完全旁观者的视角和态度将表面他看到的陈述给自己的爸爸祁昱程听。
对于祁昱程,祁冥心里有着解不开的疙瘩。他不愿意多和他说话,所以陈述完毕后,不顾爸爸的反应,就转身上了楼。
洗过澡的祁冥穿着睡袍躺着床上,丝毫没有困意的他却突然想起,宴会上小鼻涕虫看见方子铭时候的反常反应。他眉头紧锁,凤眸中带着疑惑的神情。
……
祁妖颜房间。
因为恶梦惊得一身冷汗的祁妖颜从坐在床上,拿着闹钟看了看时间:23:17。她放回闹钟,用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下床,再次走进浴室。
洗掉冷汗,吹干头发后,她又看了看时间,23:39。她苦笑了一下,放回闹钟,重新躺着床上。
可是再次上床的她却如何都不敢闭眼,因为一闭眼,那前世的悲惨情景就会再次上演。她自己的死,妈妈的死,外公的死……一幕幕,比电影更清晰的真实感让她不能呼吸。
无边的困意一次次的袭来,她却不得不强迫自己睁着眼。虽然头痛欲裂,但为了驱赶困意,她却用力拍打着自己的额头。
翻来覆去,她不知道抗争了多久。她再次从床上起身,打开灯,找来杂志翻看。可是不知道是因为困意还是因为其他,更惊悚的情况出现了:那些杂志上的平面模特赫然变成了那些仇人狰狞的嘴脸。
“啊——”祁妖颜大叫一声扔掉杂志,然后抱着头卷曲在床上。
片刻后,她长呼一口气,从床上坐起,四处看了看。心里庆幸这房子隔音好的同时,她跳下床,走出了房间。
走廊内幽暗的灯光再次勾起了她心中的恐惧,她快速走到祁冥房间的门口,旋转门的把手。
门轻易的被打开了,她开始庆幸他没有反锁的习惯。
经历上次进他房间的经历后,她知道他的敏感,知道此时他必然是醒着的了。他没有立刻将她赶出去,定然和上次一样,想看看这么晚了她究竟是在耍什么花样。
可是此时的她却没有耍任何花样的心情,她只想有个人在旁边,那些狰狞的面孔可能就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于是她关上门,迈着7岁的小短腿,快速的跑到他的床前,迅速的爬上床,钻进了他的被窝。
祁冥如她所想,敏感异常,对于他来说,反锁门没有丝毫必要。所以,就在小丫头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他便睁开了凤眸。
在他的注视下小丫头做的一系列举动,让他眉头再次紧锁。她的这奇怪的举动让他想起了上次那“粉色脏猪”的事情,有洁癖的他恶心之感再次袭来。
他蹙眉,想要将这小丫头扔出。他纵容她,但是却不能让自己不舒服。当他正想起身的时候,一句淡淡的话突然飘了过来。
“我洗过澡进来的,睡衣也是新换的。这次是真的做恶梦了。”
这娇嫩而清澈的声音像似梦呓,像似解释,像似诉苦,像似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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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登门道歉
“我洗过澡进来的,睡衣也是新换的。这次是真的做恶梦了。”
这娇嫩而清澈的声音像似梦呓,像似解释,像似诉苦,像似哀求……
祁冥终是没动,凤眸染上不知明的情绪。
祁妖颜尝试的闭上了眼,许是心里作用,许是因为身边的人太霸气,那些狰狞的面孔竟真的就没有再出现。她这才调整一下呼吸,任由无边的困意席卷而来。
片刻后,祁冥听着枕边小人儿的均匀呼吸,方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也闭上眼……
几分钟后,他再次开眼。此时耳边那均匀的呼吸仍在继续,和睡意全无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小,他就孤独惯了。他习惯一个人学习,一个人睡觉。而如今枕边躺着一个活生生的小人儿,这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入睡。于是,他缓缓的坐起身,打开自己那边床头灯。
借着幽暗的光线,他盯着那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小丫头皮肤很好,睫毛很长。只是那睫毛下的眼睛,还带着红肿。而那眼睛上的眉头,正紧锁着。
他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睡得正熟的小丫头,一向果决的他心中竟泛起了犹豫。
他微微蹙眉,就那样看着她。也不知道有多久,他终于下定决心,轻轻的下了床,准备将这小鼻涕虫抱回她自己的房间。
然而,就在他伸出手想要抱她时,竟然传出来她低低的呜咽声。他手立刻一顿,犹豫了一下收回。
他静静的站在她的旁边,想听清她的梦呓。奈何那呜咽声太小,又是梦话,很难听清。于是,他竟然鬼使神差的蹲下身,去听。
“……我不是野种……妈妈……妈妈……”
祁冥心中一动,紧蹙的眉头下的凤眸再次染上不知明的颜色。
“……不要……不要……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要……”小丫头的声音突然开始激动起来,小手乱挥舞着,已经红肿的眼睛再次流出泪水,滴湿了枕巾。
祁冥慌张的用一只手握住那挥舞的小手,一手轻轻的拍着她。听着那呜咽声渐小,看着那眉头渐渐舒展开,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除了芯儿,他还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
见小丫头气息平稳下来,他才收回手,轻轻的上了床。可是,他头在枕头上还未躺稳,小丫头的抽泣声再次传来。
他烦躁的用双手堵住耳朵,片刻后又叹了口气,伸出手将那低泣的小人儿圈在怀里,轻轻的拍哄着。直到他困意袭来,他才停下轻拍的手,收紧手臂,当她是抱枕便好……
第二天清晨。
祁妖颜迷迷糊糊的觉得被人提拎起来,许久后又扔回到床上,之后又隐约听见一个关门声。她迷迷糊糊的用手揉了揉眼睛,四处看了看。她这才发现她是被祁冥那家伙扔回自己房间了。
她撅着小嘴,白了一眼门口,“睡都睡过了,还别扭个p!”
随即她又幻想一下那厮的别扭样,然后欣然的勾起嘴角,趴到枕头上,好好补觉。
……
陈家。
客厅内,一个女孩正在发疯的撕扯着佣人刚刚拿来的晨报。而那晨报的残骸上赫然有“祁冥”、“方家”、“祁妖颜”、“宴会”、“妹妹”、“宠爱”,“安氏千金”、“登门道歉”等字样。
佣人看着这样发疯的小姐,都面面相觑。
许久之后,女孩从佣人手里接过镜子,然后摆出一个甜腻的笑。放下镜子,她又拿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喂,冥哥哥,芯儿想你了,你可不可以来看芯儿?”
……
祁家。
祁妖颜这一睡就到10点多,直到佣人陈姐过来叫醒她,说是安氏父女来道歉,她才起床梳洗。
二十分钟后,她梳洗打扮好走出房门。
刚走到楼梯,她便看见客厅内的几个人:祁老爷子,祁昱程,安启文,安以诺。祁冥不在。
此时的安启文正讨好的向老爷子道着歉,而安以诺正抬头向祁妖颜望过来,那眼里分明还有着不甘和愤恨。
祁妖颜心中冷笑,安以诺虽然比别的孩子懂得忍忍,略有心机,但是毕竟此时才12岁,情绪收敛还不能自如。她带着这样的情绪来道歉,不知道会不会适得其反呢?
“砰——”
果不其然,祁老爷子重重的摔了一下茶杯。本来早上听说小丫头被欺负他就一肚子的怒气,这如今上门道歉的还如此,可想而知那宴会当场更是会猖狂。他们祁家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欺负了?
安以诺顿时被这重重的一声吓得一哆嗦,随后又被安启文一记冷眼警告。
祁妖颜见状,心中特爽,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她撅着嘴,从楼梯上跑了下去,来到客厅直接扑到祁老爷子的怀里,“爷爷——”
小丫头这一声委屈,让祁老爷子愈加的心疼起来,对那安家父女就愈加的讨厌了。他用手抚摸着趴在自己怀里的小丫头的头,“颜儿,别怕,有爷爷给你做主。”说完,丢给安启文一记冷眼。
安启文心中暗自叫苦,从他一进门就小心谨慎的讨好道歉,好不容易看见祁老爷子脸色好转。却想不到因为那丫头的一句“爷爷”,他所有努力都白费了。看来不得不加大砝码了。
“老爷子,昨天宴会的事的确都是小诺的错。她还小,是我管教无方。安家在北三环哪里新开了一个商场,送给颜儿当歉礼吧……”
祁妖颜脸趴在老爷子的怀里,听着安启文喋喋不休的道着歉,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勾起嘴角。然而当安启文提到那商场时候,祁妖颜的笑容短暂的凝固了,安启文接下来的道歉话她也全然没听进去。
她可记得,那个商场是安启文为了安以诺建的。等安以诺成人后,准备当嫁妆给她的。这次陪上他自己女儿的嫁妆来当做歉礼,看来他目的并不是那么简单啊。或许道歉是幌子,能搭祁家才是他心中所想吧?
相对于祁家,那个商场其实并不会看在眼里。但是,老爷子也只是想为她出一口气,让他们得到教训,记住得罪祁家的人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而并不会真的因为宴会上那点事给赶人去绝路。想必,安启文这个条件一抛出,老爷子的怒火也会适可而止了。
想着安启文的目的,祁妖颜心中泛起了一阵恶心。她才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得逞呢!
安启文在抛出商场后,并没有看见老爷子和祁昱程的气色有任何变化。他心中不免有些着急,于是他绞尽脑汁的说着他说能想到的各种道歉的话。
可是就在他绞尽脑汁,喋喋不休的时候,突然看那趴在祁老爷子怀里的那个“始作俑者”正在以老爷子和祁昱程看不见的角度对着他诡异的笑了一下。
他心中一顿,但是嘴上的道歉话却仍然没有停。他怕一停了,之前说的又白费了。他努力集中精力,忽视那“始作俑者”的小动作。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开始对他做起了鬼脸,龇牙咧嘴,那叫一个得瑟啊!
安启文顿时觉得自己的气血上涌,只能咬着牙克制心里突然升腾气的怒气。却全然不自知,他此时嘴里的道歉的话已经变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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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得寸进尺
可是安启文万万没想到的是,祁妖颜竟然开始对他做起了鬼脸,龇牙咧嘴,那叫一个得瑟啊!
安启文顿时觉得自己的气血上涌,只能咬着牙克制心里突然升腾气的怒气。 却全然不自知,他此时嘴里的道歉的话已经变得咬牙切齿。
“砰——”
祁老爷子忍无可忍的重重摔了一下茶杯,“我们祁家受不起你这咬牙切齿的道歉,带着你的女儿立刻给我滚出去!”
直到此时,安启文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看到祁老爷子的怒气,他知道今天所有的努力都败在那个“始作俑者”了。可是,他还是为自己争取的央求着,“老爷子——”
“滚!别让我让人赶你们出去!”老爷子的怒火更胜。
见状,安启文连忙带着安以诺灰溜溜的走了,走之前还说等老爷子心情好了在来道歉。
看着那夹着尾巴走的安家父女俩,祁妖颜勾起嘴角心里暗爽,活该你们也有今天。
“颜儿,以后不许再调皮!”
老爷子严厉的教训道,语气中明显还带着对安启文的余怒。
而正洋洋得意的祁妖颜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呵斥,吓得顿时缩了一下脖子。
自重生以来,她一直自信的以为她有着20岁的灵魂就可以耍一些小聪明,小算计。可是祁家的人都人精似的,岂会真的看不出?哎……是她自己太过愚蠢,太过自大了。
“颜儿,过爹地这来。”一直未说话的祁昱程看着被老爷子训斥的小丫头,心中不免的担忧起来。小丫头从前一直都有些自闭,好不容易最近开朗了些,他生怕被老爷子这一训斥,她又回到从前自闭的低谷。
祁妖颜明白养父是心疼她了,但是此时她却不能过去。她回了养父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继续趴在老爷子的腿上,用她婴儿肥的小手,帮老爷子在前胸顺着气,“爷爷不生气,颜儿知道错了……”
祁昱程先是一愣,随即晚起了嘴角。
祁老爷子则是仿若不领情,轻“哼”了一声将头看向了别处。
祁妖颜见状立刻爬上了老爷子坐的沙发,站在沙发上为老爷子捶捶肩,捏捏手臂,十足的狗腿样儿。
祁昱程顿时笑弯了眼角,而老爷子那抿成一条线的嘴也忍不住的扬起了弧度。
祁妖颜看准了时机,撒娇的摇起了老爷子的手臂,“爷—爷——颜儿真的知道错了,您就不要生气了——”
“真的知道错了?”老爷子强装着严肃,却不知他微微弯起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
祁妖颜心里有数,但是却全当做不知,而是表现得很诚心受教的样子,“恩恩,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调皮了。”
“那,下不为例!”
祁妖颜立刻连连点头,“恩恩。”
……
乔家。
乔振宇在房间里正翻看着军事战略的书,可是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书上。此时的脑海里不停的播放着昨天宴会上的那抹红色的娇小身影。
其实昨天方家的宴会他本不会去的,因为乔家和方家并没什么交情。但是姑姑却是要他陪妹妹霍思雨去,而姑姑和思雨的那点小心思其实他都清楚,他不好拒绝,所以他才会出现在那个宴会。
对于霍思雨这个妹妹,他倒是很欣赏的,知书达理,懂得分寸,知道进退。可是这次,他倒是觉得她有些自不量力了。姑姑她们母女俩看好的那段因缘……虽然他实在不看好,但是做一回妹妹的护花使者也不是不可。
宴会上,大多是和方子珊同龄的少男少女,当然也有18、9岁的她的同学。方子珊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虽不及祁冥和郁瑾风,但是在学业上也是跳级的。所以除了郁瑾风,她的同学也都比她大。
但是,才女也好,才子也罢,都和他乔振宇没有任何关系。他去那宴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安全的送妹妹来,远远的保护,安全的带回去即可。
自到宴会上,他就躲在角落里,远远的旁观着,直到那抹红色娇小的身影闯入。
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心里升腾,细细想才知道,那是亲切。
自她进来,他不自觉的将视线从思雨身上移开,紧紧的落到她的身上去。
他远远的看着她,虽然听不见她说话的声音,但是他却能清晰的看到她的情绪。他看着她在祁冥离开后和方子铭说话时候的狡黠,看见她在和郁瑾风说话时候的纠结,看见她和安以诺说话时候的强势。
从她对不同人的不同态度,他就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孩子,颇有心机。他素来都是讨厌有心机的,喜欢单纯的。但是却不知道为何,就是讨厌不起她来,而且莫名的还有那么一点喜欢。
或许就是因为那么点喜欢,所以在他看见安以诺在她刺激下越发激动愤怒的神情后,他开始担心她。于是,他借着去拿喝的东西为幌子去接近她们,为的只是保护她。
他十分庆幸那时候他过去了,否则他定然会后悔终生……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救下她后,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道谢,也不是述说自己的委屈和害怕,而是问他,“我们是不是,认识?”
他的心顿时一颤,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她,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从思绪中走出,乔振宇放下手中的书,拿起桌子一家三口的照片叹了一口气。若是不是老爸老妈感情好,他真的都会误以为那小丫头是他老爸的私生女了。虽然长得不是很像,虽然和她接触很短,但是他看得出她有乔家人那种骨子那股执拗和傲气。
乔家……那么她该不会是大伯的遗孤吧?随即他又摇了摇头,也不会。大伯都去世那么多年了,要是大伯的遗孤,今年至少也有14岁了……
祁家。
吃过晚饭后,祁妖颜又开始陪老爷子下棋。
可是今天,她有些心不在焉。因为祁冥自早上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她到不是关心他,而是担心他是因为昨天晚上他们睡在一起,那厮别扭上了。若是因此他在搬出去住,老爷子估计会伤心吧?若是追究起原因,可不要牵连到自己身上才好。
老爷子看出小丫头的心不在焉,但是也没有多想,全当她是晚饭不合胃口。没深问,却是早早结束了战局。
结束战局后的祁妖颜上楼洗个澡,然后躺在床上却又是如何都无法入睡。因为她一闭眼,白天安启文那咬牙切齿的的样子就又浮现在眼前。她懊恼的翻身,安以诺那愤然的眼睛也贴了过来。
“啊——”她用力踢开被子,拿起闹钟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半。
她叹了口气,跳下了床,轻车熟路的溜到了祁冥的房间。庆幸的是他还没有回来,她猜想他今天不会回来了。
她欣喜的爬上了床,拍了拍枕头,“借你风水宝地一用,明儿个就还你。”
……
祁冥从陈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10点了,而到家也差不多有10点半了。
他进入大厅关上门后,就轻轻的上楼。边上楼梯边用手揉着太阳穴,一天都在哄芯儿那丫头……真心有点累了。他此时最想的就是回房间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
终于走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手放到门把手那一瞬,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他斜对面的房间,瞬间后又收回视线,打开了房门。
然而在打开房门的那一瞬,他便发现了房间的异常。想着某人的得寸进尺,他便蹙起了眉,凤眸里染上了异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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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妖的劣根
祁冥在打开房门的那一瞬便发现了房间的异常。想着某人的得寸进尺,他便蹙起了眉,凤眸里染上了异样的颜色。
他打开房间的灯,然后走向卧室里的床。而躺着床上已经熟睡的小人儿对于这一切却全然不知。
他就那样站在床边看着她,除了那微蹙的眉头和深邃的凤眸,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良久,他终于收回视线,到衣柜里找出睡袍,走进浴室。
大约20分钟后,他从浴室走了出来,一手用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一手拿着吹风筒去了客厅。
躺着床上祁妖颜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她想过可能是祁冥回来了,但又一想,那厮岂会容忍她两次?若是他回来了还不立刻将她丢出去?一定是她做梦,一定是,想着想着,她就又去见周公了。
祁冥在从客厅回到卧室的时候头发已经全干了。轻轻的关好了门后,他再次走到床边,又带着犹豫的目光看着床上熟睡的小人儿,脑海里却突然闪过昨夜那舒适香软的“抱枕”。
瞬时后,他表情突然变得释然,冰冷的嘴角弯起不明显的弧度。
他掀开被子上了床,熟练的拦过某香软“抱枕”,圈在怀里,舒舒服服的睡去。
……
第二天早上,睡得很死的祁妖颜又是被提拎起,丢回自己床上的。听到那一声关门声后,她边揉着眼睛边爬向床头柜。她拿起闹钟看了看时间,不自觉的再次勾起嘴角,“有够准时的了。”
通常情况,祁妖颜生物钟都很准,到六点就会醒。可是这两晚也不知道是睡前折腾的太晚,还是因为在他房间睡的太安稳,竟然每次都是被他给仍醒的。
她坐起身,伸了伸懒腰,无论是怎么醒的,能按时跑步锻炼身体就好。
……
早饭时,祁妖颜依旧坐在祁冥的旁边。对于这样的坐次,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包括祁冥。
祁妖颜边小口优雅的吃着早饭,边忍不住用余光偷看祁冥。
她心中暗叹,上帝真是厚待他,给了他那么好的一副皮囊,还给了他那么的优雅气质,连吃饭都那样的好看。只顾羡慕别人的她,却没发现其实上帝对她也是不薄。
似乎发觉她的目光,正放下牛奶杯子的祁冥顺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察觉到自己偷窥被发现,祁妖颜立刻收回自己的视线,心里顿时窘迫不已。她暗骂自己的没用,竟然被一副皮囊给蛊惑了。
和自己赌气的她开始卖力的吃着饭,企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窘迫。
别说,这招还真管用。大口的吃了两口,心里的情绪倒是发泄了出去不少。等心情平复了,她不禁纳闷,这厮早上不是还因为晚上睡在一起的事情别扭来着么?怎么这会儿又跟个没事人儿似的了呢?
疑惑着,祁妖颜心中的劣根性便又发作了。
她用余光扫了一眼祁冥,看见他正拿起牛奶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而那杯子,他刚喝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奶迹。瞬时,她眼里有一道流光闪过。
片刻后,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拿起祁冥的那杯牛奶,对着祁冥刚刚喝过的地方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祁冥诧异的目光中装作吃惊的叫了一声,“啊——”
祁冥瞳孔顿时微缩,看不出喜怒。而祁老爷子和祁昱程却都闻声看了过来。
祁妖颜立刻佯装怯怯的样子,撅起小嘴将杯子放回原处,“对不起哥哥,我拿错杯子了。”
老爷子和祁昱程立刻用担忧的神色看着祁冥和小丫头,生怕某洁癖会因此发作。
可当事人却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某小人儿嘴边奶迹,又淡淡的看了看的杯子上的痕迹,然后继续吃饭,仿若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再也没碰那杯子。
见祁冥没有暴怒,其他人虽心里都觉得吃惊,但是谁也不好这时候表现出来,以免坏了这顿早餐。连始作俑者祁妖颜也没再敢得寸进尺,而是低着头,小心谨慎的提防着某人的突然爆发。
餐桌上瞬间就恢复了之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祁冥那微红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