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她不给祁冥面子,却不能不照顾着祁家的面子。
于是乎,她做了一件十分幼稚又让她后悔不已的报复。她微笑着看向东方姿,和打趣的聊着天。可是她娇嫩的小手却放到祁冥的腰际,隔着那质地上好又轻薄的面料,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一把。
毫无准备的祁冥当即疼得闷哼一声,但是脸上却没有怒意,而是眼神颇为暧昧的看向小人儿。
看着祁冥这暧昧的表情,祁妖颜顿时惊悚了。而惊悚的,却不只她一人。
……
半个小时候。
祁冥的助手将电话送来。
祁妖颜并不觉得有什么避讳,所以,当着众人的面,她就将电话打给了楚炎。
电话响了几声,楚炎才接听。而当他接听后,还未等祁妖颜说话,他就传来了担忧的问候,“小丫头,身体好些了吗?”
祁妖颜当即诧异了,“师兄,你知道我……?”
“哦,你这几天没来,伯父给你请了病假,”楚炎解释道,“我也是听师傅说的。”
“哦,”祁妖颜当即了然,“原来如此。”
可是祁妖颜不知道,楚炎只说了一半。没错,他是听了他们师傅说,她爹地给她请假,说是她身体不舒服。然后,他关心的将电话打给她询问,然而电话虽然是通了,却无人接听。于是,他就将电话打给了她的爹地祁昱程,询问。祁昱程只是说了她生不好,却外地疗养。
楚炎挂掉祁昱程的电话后,就心生疑惑,昨日还活蹦乱跳的小人儿,第二日就突然生病了?于是乎,他通过关系,去查小人儿的住院记录。最后,有根据小人儿的伤势,去派人打听,当天晚上,都哪里有可以让一个人被玻璃割伤的事情发生。最后,兜兜转转,才查到那天晚上,安家商场发生的事。
和郁瑾风一样,他也弄到了那天的监控视频。看着视频中,小人儿那让人心疼的一幕幕和让人震惊的一幕幕时候,他不清楚,究竟是心中的震惊多一点,还是心疼多一点,更或者是,钦佩多一点。
“师兄啊,”祁妖颜直奔主题的说,“在过几天,我在安排你见我外公,好不?”
“恩,”楚炎应道,随即又补充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能来实验室?”
“我也没想好呢,”祁妖颜如实回答,“我一会和哥哥商量一下,尽快回去……哎~给瑾风的香水还没做好呢,如今他都回来了……”
郁瑾风原本暗淡的眼神,在听见小人儿说这句话的时候,瞬间明亮了起来。
“恩,我等你回来。”
祁妖颜拿着电话的手瞬间一僵,整个人都呆滞了。多么熟悉的话啊?前世,她回国前,他也这样和她说过。如今再听见他说,竟似还带着出来前世的情谊。
客厅内的众人,看着她的呆愣,有着不次于她的呆愣。大家都探究的看向她,各怀心思,却都不明所以。唯独祁冥,隐约能猜到她如此的原因。可是,猜到又如何?
“小丫头?”楚炎听着电话里的沉默,疑惑的唤了一声。
“哦哦,在的,”祁妖颜这才清醒,“那师兄,我没其他事情了。”
楚炎,“好吧,有时间再聊,注意身体。”
“恩恩,师兄再见。”
“再见。”
……
挂掉电话后,祁妖颜的表情还有些傻愣。
东方凌看了看周围的气场,微眯着他的桃花眼,唯恐天下不乱的问了句,“小颜儿,刚刚你为什么那样的表情啊,你师兄和你说了什么啊?”
东方凌的话,似乎问出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客厅内没有人说话,都期待答案的看着木然的祁妖颜。
祁妖颜蹙眉看着一脸见笑,不怀好意的东方凌,心里有怒意,但是却没精力去讽刺他。于是,随便的搪塞他一句,“没说什么,就是好好的养身体,然后能够早点回实验室。”
听见她说想“早点回实验室”,郁瑾风又想起了小人儿刚刚电话里说,要给他调配香水的事情,心中再次溢出满满的甜蜜。
和祁冥穿着一条裤子的东方凌,看着郁瑾风脸色的不加掩饰的喜悦时,立即不爽。于是,他又问了一句,似要弄得天下大乱的话,“小颜儿,你师兄是不是喜欢你啊?”
东方凌的话音一落,所有人再一次紧张的看向祁妖颜。客厅了霎时又安静的,掉地一根针也能听见。
祁妖颜看着众人探究的视线,心里忽然有些慌了。楚炎今生还都没把她朋友呢,和来的喜欢?若是她不立即拿出一事实,打消东方凌的想法,那坏水出去造谣,恐怕会惹恼了楚炎。到时候,恐怕朋友都没得做了。
“才不是呢,”祁妖颜有些紧张的看着挑着桃花眼,一肚子坏水的东方凌,“我师兄他喜欢的人是我小师姐!”
祁妖颜的话音刚落,郁瑾风提起的心顿时放下了。东方姿到是无所谓,谁喜欢小妖都行,只要小妖自己觉得开心就好。东方凌的兴奋的眸子也暗淡下去了,本来想搅和一下,却是没想到,竟然什么亮点都没挖到。
然而,与大家的反应都不同,祁冥却是更加紧张的看向祁妖颜,她竟然知道,楚炎喜欢她了?他清楚的记得,小人儿曾经和他说,她和楚炎的关系无关爱情。楚炎当她是兄弟,她当楚炎是姐妹。如今,她竟然知道楚炎是喜欢她的啦?
祁妖颜自己的话一出,心中也是震不已?阿炎一直是喜欢自己,而不是仅仅是兄弟?是啊,若不是喜欢,他怎么会为她做那么多事呢?
安以诺啊安以诺,你究竟有多恶劣?你心里竟然知道阿炎是喜欢你的!让一个那么喜欢你的人当你的蓝颜,你有够无耻的了?你有考虑过阿炎的感受吗?
前世的阿炎,今生的瑾风……祁妖颜,你究竟想怎样?!
祁妖颜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她木然的看向祁冥,“哥哥,我好累,我要去休息。你陪阿姿和瑾风他们聊天哈……”
她说完,已经没有力气去看众人的表情,或者说,她不敢看。尤其是不敢看瑾风那温润的笑,那样会让她更加的愧疚。她要好好的理理思绪,她要好好的睡一觉,然后问问自己,自己到底会去喜欢谁?然后,再问问自己,该如何面对他们。
看着小人儿踮着脚离开的背影,祁冥并没有追上去,抱着她上楼。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去消化刚刚她想明白的事情。他更是要给她空间,让她去消化。
祁妖颜回到楼上后,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去祁冥的房间,而是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她疲惫的走的衣柜前,拿出睡衣换上。疲惫又加上脚伤的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洗澡。此时,她就想的就是快点上床,好好的睡一觉。
换好了睡衣后,她爬上了床,蒙上被子就睡。选着性逃避的个性,让她不敢直面问题。潜意识里的她或许是在想,睡醒了,就没事了。
祁妖颜一走,客厅里的客人便都觉得无趣,郁瑾风与东方兄妹,相继离开。然后祁冥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处理文件。
……
京城,首都国际机场。
一个身高大约170,身材微瘦却凹凸有致,一身低调白色休闲装的又带着名媛气息的女人正在推着行李车。
她穿白色修身短t和白色修身短裤,身背白色香奈儿中号包包,头戴黑色的小帽子,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素净低调。似乎这样的低调还不够保险,那顶帽子下赫然带着一个复古的黑色大框太阳,大半部分的遮住了她本来就消瘦的脸。
她边推着行李边打着电话,时不时的看四处巡看。
大约5分钟后,一个青年的男人手里拿着电话快速的跑到她跟前,接下了她手里推的行李车,点头哈腰的连连道歉。大有私人司机,因为堵车,接机迟到的的架势。
出了航站楼,两人便直奔停车位。司机为那女人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然后又为她关上门,之后才将行李放好后备箱。
而那一身白衣的女人上了车后,便摘下了帽子和和太阳镜,露出了她貌美的脸。而那貌美的容貌,赫然与陈芯蕊有六分相似,与祁冥有四五分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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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偷情
下午五点半,祁家。
祁冥卧室。
祁冥从众多文件中抬起头,看了看手表,然后将手里的文件合上。他仰靠在椅背上,凤眸微闭。他抬起右手,用他修长的手指揉了揉他的额角。片刻后,他再一次睁开凤眸,刹那间漆黑的瞳仁里似有光华绽现。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才会如此。
他侧过头,看了一下窗口的天色,然后站起身走向卧室的门口。
小人儿的房间在他房间的斜对面。他信步走了过去,轻轻的旋转门把手,突如其来的幽暗从门缝中透出。他蹙了一下眉,推门进去,然后又将门轻轻的关上。
此时正是下午五点半,天色还未黑。而小人儿房间的幽暗,完全是因为她紧闭的窗帘。
他轻轻的打开了一盏复古的墙壁灯,幽暗暖黄的灯光洒在这淡粉色基调,欧式宫廷风格的房间内,温馨雅致,又梦幻唯美。
这是一个只有在格林童话中,城堡里的公主才有的宫殿。这个宫殿富丽堂皇,又雅致唯美。置身于其中,就好似置身于爱丽丝漫游仙境的童话世界。而这个童话世界里唯一的公主,此时正躺在她的那华贵又梦幻公主的大床上,即便是远远的看去,睡美人也不及她美。
这个卧室是去年新装修的,按照当时小人儿的想法是要装修成简约时尚风格的。但是却被他强力的给否决了,他坚持要装修成童话的主题风格的。她扭不过他,又想并不常在这里睡,所以只好听他的。
她不知道,他要求这样的装修,其实是有着他的私心。
她在他心里,其实就是那居住在城堡里,浪漫天真的公主。他不希望她长大,他希望她可以永远的在他的羽翼下,过着比那公主还快乐的生活。
然而,“希望”终究叫“希望”,人总是要长大。不过,好在,这世间还有一种现象,叫做“心理暗示”。他是就要给她提供这心里暗示的环境,让她不知不觉的暗示自己,她就是一个快乐天真的小公主。哪怕她是经历了两世的灵魂,但是若经历长时间环境的浸染,她也会入戏越来越深。
有人说,当你把一个人当做顽童的时候,他即便是老翁,也会在你面前也表现出顽劣的一面。这其实与“望梅止渴”,师出同源,只是表象不同。
祁冥站在门口,看着远处床上沉睡着的他的小公主,棱角分明的脸上,染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他步子极轻的走了过去,在她的床边轻轻的坐下。
小人儿睡的极香,对气味极其敏感的她,对于陌生的气息的逼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也许,对她来说,那也算不上陌生的气息了。
其实,睡得极香甜的她,此时的睡相并不是很优雅。她似乎习惯了抱着什么睡觉,睡前未有准备的她此时怀抱里的竟然不是枕头,而是被。被是用来盖,可是她硬是要抱着的话,就会出现了现在,她骑跨着被,露出修长美腿和黑色蕾丝小内内的香艳情景。
她身穿淡绿色丝质吊肩裙,莹白的肌肤在那柔亮的淡绿色的衬托下,更是白嫩诱人。由于她窗户都关着,她睡前又没有开空调,熟睡的她白透的肌肤上,竟还有一层薄薄的香汗。
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她突然动了一下,嘟起的樱桃般红润的小嘴呢喃着梦呓。
祁冥看着她那樱桃般丰盈的小嘴,喉咙一紧,凤眸幽深。他不受控制的伸出他修长的食指,去轻碰她濡软弹性的唇,似在确定,它是否真的如樱桃般鲜美多汁。
当他食指轻碰到她的唇的时候,小人儿似察觉了异常,似感觉到了轻痒,竟皱起眉头舔了一下痒痒的唇。霎时,濡湿的丁香小舌缠上了他微颤的指尖,让他心都为之颤了颤。
就在他还在愣神的时候,某个有着根深蒂固馋猫天性的小人儿竟似把她唇上的东西当成了美食,竟张开小口,将那手指一口吸进了唇齿间。
祁冥脑袋轰的一下,又有烟花炸开。他感受到她锋利的小牙齿正在轻咬着他的指尖,而她那濡软湿润的丁香小舌,正不停的在他的指尖缭绕。
他敏感的神经已被触动,强大控制力和理智让他迅速的抽回手。可是呼吸,却不能受控制的变得异常的沉重。
他抬起幽暗的凤眸,看着小人儿。她皱着眉,轻咬着代表不满的樱唇,似有食物被抢走的气恼。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待心跳平稳后,他拿来小人儿旁边多出来的枕头,又用手去掰开小人儿的胳膊,想要将她怀里的被换出来。 他不敢力气太大,害怕把她惊醒。可是,力气太小,又掰不开她。挣扎了许久,最后他一狠心,用力去扯开她的胳膊。
可是,她胳膊刚一离开怀里抱的被,立刻就不干了。她竟用力甩开他的手,重新将怀里的被抱住,嘴里还不满的嘀咕着,“哥哥讨厌~”
祁冥一惊,她醒了?她竟知道他坐在这?
“哥哥,”抱住被后的小人儿似乎有些满意,竟又呢喃了一句,“你今天怎么瘦了……”
祁冥抽抽嘴角,他今天瘦了?他仔细看了一眼小人儿不雅的姿态,刹那间,他脑袋了的一根弦砰的一下断了。她以为……以为那被子是……
他眉宇瞬时间轻扬,起身走到柜子前,又拿出一个薄被,然后打开,轻轻的为她盖上。之后,他又走到窗户前,将离她床最远处的一个窗户轻打开一些,以使得这夏日里的房间不太闷热,空气保持着流动的新鲜。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走到门口,关上墙壁灯,打开房门,离开。
……
祁冥走出房间,正要向楼下走的时候,正好看见佣人陈姐上楼。
刚好走到楼梯中间的陈姐,看见祁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立刻停住脚步,小心谨慎的让到楼梯的一边,恭恭敬敬的说,“少爷,老爷子让我叫你和小姐下楼吃饭。”
“恩,”祁冥淡淡的点头,“她睡着呢,不用叫她了。等她睡醒了再吃。”
“好的,”陈姐依旧恭敬的说,“那我给小姐留一些饭菜。”
“不用留,她睡醒了,我给她做,”祁冥说完,便下楼而去。
陈姐震惊的看着祁冥的背影,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那个从小到大,十指不沾水的少爷刚刚说……说他做饭?是她听错了吧?……恩,一定是她听错了。刚刚少爷应该是说,“等小姐醒了,我再叫你给她做。”
这样一想,刚刚心中还震惊的陈姐便释然了。她转回身,迈开步子下楼。
……
京城,五环外。
方家名下的一个私人别墅,客厅内,沙发上。
香汗淋淋的陈天怡依偎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怀里,用拳轻捶着男人的胸口,嗔骂,“死鬼,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女儿都丢了那么长时间了,你就不着急?”
男人抓起陈天怡的手轻吻,“怡儿,你这话可真的伤你老公我的心了。我已经派人去找,只是没有消息。”
“老公”两个字,让陈天怡的怒气顿时软了下来,嘴上去是嗔骂着,“你是我老公吗?你都是多少女人的老公了?”
中年男人脸上立刻显出薄怒,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惩罚她,“我和那些蠢货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女人哪个你不清楚?等我的事一旦做成,我们立刻就结婚。我那离婚协议你也不是没看到,如今我和她只不过名义上同一屋檐下而已。我老婆只有你一个。”
说着,他又去吻她。陈天怡却别开了头,嗔怒道,“这话你都和多少人说过了?”
中年男人立刻一恼,从她身上下来,头也不会的向卧室的浴室走去。
突如其来的冷漠与空虚瞬间席卷了陈天怡灵魂与身体,她翻身而起,立刻追了上去。当她追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走进浴室,正用力的关浴室的门。而她想要抓他,却忘记了忽略了那门。
“啊——”
用力合上的门夹住了陈天怡的手,疼得她大声的尖叫。
中年男人一惊,立刻拉开门,抓过来她因疼痛而颤抖的手。他紧张的为她轻吹,“怡儿,对不起,对不起。”
陈天怡眼里已经疼出了泪花,委屈的低声呜咽,“你个没良心的,那样的对女儿,又这样的对我……呜呜……你去找你那些女人去吧,等我找到女儿,我带她一起出国。你也不要来找我们了。”
“怡儿,”中年男子无奈的将她拉入怀中,“要怎么说,你才能信我?有些事情不过是逢场作戏,经常这样做的你,难道还不明白?”
陈天怡身子一颤,立刻停止了哭声,惊愕的抬头看着搂着自己的男人。
中年男人轻吻她带泪的面颊,“怡儿,我是你‘老公’,你在外面的那些事情,我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我对你的在乎,就想你对我的在乎是一样的。因为我明白,有些事情不过是逢场作戏,所以我对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以为,你对我也是如此。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能达成这个共识了,却不曾想,你今天竟这样的不懂事。”
陈天怡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一时被揭穿的丑事的尴尬让她的大脑出现了短暂性的空白,不知道该如何的应对。
中年男人又轻抚着她的脸,“怡儿,只有你知道我的全部计划,难道这个还不能表面我的真心吗?你也知道,我是从来不信任何人的,就连我的亲骨肉都是不信的。可是,我唯独信你。这样说,你还是不懂吗?”
陈天怡自然知道他是疑心极大,谁都不相信的。但是,却唯独信她。他曾说过,若是生在古代,他就是正在打天下的帝王,而她,注定是和他携手打天下的王后。只有她,才有资格和他携手,只有她,才有资格在打下天下后,与他平起平坐。
想到这,她扑进他的怀里,忘记了手痛,向他道歉。并央求他,要尽快查到女儿的下落。他抱她进入浴室,在花洒下,恣意缠绵。恩爱中,他还打趣她,若是女儿真的出意外,他们就在要一个。她嗔他,培养了17年所废的心血,怎么能说毁就毁?
……
楚家。
楚炎卧室。
吃过晚饭后,躺在他卧室的沙发上,闭目假眠。可是,脑海里却反复的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
下午,白如冰突然来找他。说是发现了当初以陌出事前,由银行门口的监控录下的,她站在一个银行马路对面的视频片段。视频并不完整,也没有声音,距离又远。唯独能看清的是,视频里的人,还有视频里人模糊的表情。但是,却由于她一直没有正对着摄像头,却看不清人物的口型。
虽然如此,但是视频中却还有一个线索的关键亮点,就是看着她旁边的一个熟人,年仅12岁的安以诺。
视频中,以陌手里拿着电话,搂着安以诺的胳膊亲昵说些什么。又过了一会,她告别安以诺打车离开。而诡异的是,看着以陌车子的远去的影子,安以诺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直到那车消失,她还诡异的用她的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八”的手势,食指对准了车消失的方向。
那笑中的诡异,很像似算计的得逞。而那“八”的手势,赫然是“开枪”的姿势。
视频带着时间,而那时间确是显示着那是以陌出事前。那么,以陌打车去的地方,应该是就和那件绑架有脱不了的关系。
白如冰说,安以诺丑闻爆出后,便逃出去躲避风声,没人知道她去哪里。而方子铭决意要与她分手,要把她的东西全扔出去。所以,做为好友的白如冰只能去帮她收拾东西。却恰好在她的电脑里看见这个视频。怀疑是安以诺被人勒索过。
白如冰说,安以诺和安以陌其实并是不是亲姐妹,她们之间的感情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好。还说,有几次她喝醉了,还骂过以陌是野种,死的好。她不死,到时候还要和她争安家的财产。
白如冰说,当时只当她说的是酒话,并没当真。直到发现这个视频,才发现事情远比想象的严重。
白如冰还说,那时候安以诺还小,但是却比大人还成熟。若是有人帮忙,绑架杀人的事情倒也不是做不出来。
楚炎将白如冰提供的视频拷了下来,回到家中,他反反复复的观看,不只五十遍。
从这个视频上来看,安以诺诡异的行为的确是有很大的嫌疑。但是,那个时候的安以诺才12岁啊,12岁就能设计绑架她姐姐?若是真的如此,她也应该有同谋。难道真的向白如冰暗示的那样,安启文实际对以陌也很不好,很可能是同谋?
白如冰说的有依有据,但是却存在着不少疑点。
若是如她所说,安以诺被人用这个视频勒索,那么她为什么要在电脑里留下这个视频呢?还有,这个视频为什么只是片段,为什么没有以陌走进这个摄像范围内的全部视频?而视频上,以陌搂着安以诺的时候,背着包包,电话却是拿在手里的。为什么她要将电话放在手里呢?
楚炎缓缓的睁开眼,这件事绝对不像白如冰说的那么简单。但是,无疑,安以诺却是这件事上的关键。他绝对不会像白如冰说的那样,因为事情隔的太久,又证据不足,要报仇,就直接找人处理掉安以诺。
若是从前,以他冲动的性格的确会如此。但是,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他,若还像以前那样的冲动,他即便帮了以陌报了仇,也没脸去见她。
他从沙发上坐起身,然后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为今之计,一定要先找到安以诺。
……
祁家。
吃过饭后的祁冥,在客厅和老爷子下了一盘棋后,便先老爷子一步,上楼休息。
他回到房间后,先去浴室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他吹干了头发后,又坐到了办公桌前,处理了几份文件。
大约半个小时候,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半,爷爷应该还没有休息。
他放下手机,想要继续处理文件,奈何注意力却完全集中不起来。这对于他来说,是极少会出现的情况。确切的说,这是第一次。
他脑袋里不自觉的想,小人儿有没有踹被子,这个时间有没有醒过来。若是醒来了,会不会肚子饿?睡觉前,她心情苦闷纠结,睡醒了后会不会继续如此?
越想越烦躁的他,最后情感终于战胜了一回理智。穿着睡衣的他,拿起手机和文件向门口走去。他轻轻的打开门,四处的看了一下,确定爷爷和爸爸这个时间不会上楼,他才放心的溜到小人儿的门口,打开她的房门,快速的溜了进去。
轻轻的关上门后,他面对门,手握着心脏自嘲的笑了一下。没想到,他也有一日会做这样的事。以往,每次回家,看见小人鬼鬼祟祟的偷偷溜进他房间时候,他心里都有想笑的冲动。他想,就大大方方的走呗,蹑手蹑脚的溜进来,也没能减小目标,也没能减少时间,何不如此?
而今,他却发现,那蹑手蹑脚并非是为了节省时间和减小目标,而是因为心虚。他摸了摸自己加速跳动的心脏,忽然更深的感觉到,那日小人儿所说的,好似在“偷情”。
他将门反锁,以免爷爷和爸爸会突然上来看伤病中的小人儿,然后发现他的……。他又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瞬间,暖黄的灯火再一次的洒进了这个处在童话世界里的小公主的宫殿。
他轻轻的走到了他的小公主的床前,将文件放在了床头柜上,又顺手打开了床头灯。更明亮的灯光顷刻间洒出,余光将床上的睡美人照得更加清晰可见。
调皮的小人儿果然又踹了被子,他后为她盖的被子已经大半部分滑落到床下。他眼里含着宠溺的嗔了小人儿一眼,这样调皮的乱踹,也不怕碰到了伤口。看来没个人看着她,果然不行。
他捡起被子为她盖上,然后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他垫了个枕头半倚靠在床头,借着床头的灯光,批阅着没处理完的文件。这一次,他完全的能集中精神,而且工作效率还提高了些许。
不知又过了多久,调皮的小人儿再一次的将被踹掉。这一次,却和前两次不同,她是将抱着的被一起踹掉。只剩下身穿淡绿色丝质吊带裙她,娇嫩的小手不安分的在床上胡乱摸索着。
祁冥蹙眉放下文件,凤眸幽深的看着那包裹着淡绿色柔光睡裙,好似漂亮的小热带金鱼的小人儿。她的小手胡乱的划动,就好似小鱼在水里游动穿梭,更是将她这漂亮的小热带鱼的形象变得更加的生动。
正当他情不自禁的欣赏时,小人儿娇嫩的小手竟然摸到了他的腿。小人儿脸上浮现了,好似挣扎的在海洋里漂泊,终于抓到一块浮木般的喜悦。她似确定的吸吸鼻子,然后娇嫩玲珑的身子立刻向这个浮木游动了两下,在将那浮木抱紧。
他心中一动,本想为盖被的他都不敢乱动。只能保持着那只腿不动的情况下,缓缓的伸长胳膊去够那被她踹掉的被,然后又小心翼翼的为她盖上。
可是,这被才一盖上,小人儿竟又伸出脚去踹。这次没有前几次的幸运,果然像祁冥担心的那样,牵动了伤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啊——”呻吟了一声,然后惊醒。
她虽是惊醒,但是却没有立刻睁开眼。而是皱着眉,紧着小鼻子,用嘴倒吸着凉气。
祁冥看着这样的她,心中的疼又一次席卷而来。心里对自己,又是恨上了几恨。
片刻后,她脚上的疼似乎得到了缓解,呼吸变得平稳,脸上的痛苦的表情也逐渐的舒展开来。她揉了揉她是睡眼,然后缓缓的睁开。
“啊——”当她朦胧中看见床上还有一个人时,吓得忍不住惊叫,“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人儿惊得坐起,朦胧的睡眼还带着未醒的迷离。由于睡得热,她娇嫩的脸颊略带潮红。明明是娇嫩清纯的小人儿,却带着好似醉酒般的媚态。而她眉宇间的嗔怒,在这娇媚的脸颊上,却丝毫没有违和之感,反而是欲嗔还羞的娇态。
“偷情。”
祁冥面色十分的正经,语气也十分的淡然的说出了最为暧昧的两个字。
祁妖颜当即傻愣住了,她听错了吧?恩,好像没睡醒。
她木然的揉了揉迷离的睡眼,又揉了揉耳朵,再次确定的问道,“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祁冥看着她刚刚迷迷糊糊的小样儿,心里更是喜欢得紧。于是,再一次一本正经,语气认真的调侃她,“偷情啊。”
祁妖颜这回可以十分的肯定,她没有听错了。轰的一下,她体内的热血上涌,烧红了她修长的脖子和娇俏的脸,更甚至,她指着他的指尖,也泛着灼热的粉嫩。
她粉嫩的手颤抖的指着他,“你,你无耻!”
祁冥勾起无赖般的嘴角,用低沉又带着磁性的声音问她,“我如何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