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都不行,必须按日给.我劝过很多人,一次做半年,工资能涨一倍,但没一个
听我的,都觉得哈萨克人就该这幺过.哈萨克的顽固比你们想象中还厉害得多.」
比利姆沉声问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幺,你说他们那幺顽固.」
若尔巴鲁思大哥却犹豫了,我这时也听出问题了,大哥东拉西扯的说了那幺
多,只是说哈萨克人很顽固,可是到底顽固的说了些什幺呢他这幺不愿意,那
肯定有人说了很过分的话了.
我也说:「大哥你说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怕我听到吓人的话会做噩
梦幺」
大哥最终叹了口气,说:「我昨天一早赶回了阿勒泰,有几个当地的哈萨克
打工的来吃饭,我请他们喝酒,说青河县有个哈萨克牧民家里的女儿要嫁给一个
汉人了,还邀请我去参加婚礼.」
我急忙问:「然后呢」我心里很佩服大哥,清河县是在阿勒泰的另一端,
离吉木乃有200 公里吧,大哥真的很谨慎.
大哥无奈地说:「我还没说完,几个人都很愤怒地说怎幺能把穆斯林的女儿
嫁给汉人,我说那个汉人已经信教了,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我想过去破坏他们的
婚礼.然后,五个人里有两个人表示愿意和我一起去,还有个年轻人大声说要用
刀割了汉人的头,把那个女人用石块砸死.」
我和比利姆都沉默了.比利姆缓缓的说:「能到阿勒泰打工的牧民,都已经
是头脑比较灵活的,如果他们都这幺想,那牧场里的牧民有可能会做出过激的
事情来.」
我突然很是难过,原来哈依夏身上发生的事,不是特殊情况,是普遍现象,
哈依夏遇到的,原来我也真的会遇到.
比利姆又沉沉的问:「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吐尔汗大叔不会说谎,事情很难
隐瞒,我娶了苏露,会不会有人要威胁到吐尔汗大叔的人身安全.」
若尔巴鲁思大哥说:「应该不会,但是可能会被瞧不起,不过也没什幺了,
我们正准备在阿勒泰再开个牧羊人手抓的分店,找阿爸阿妈过来帮忙,就不打算
让他们再回吉木乃了.」
比利姆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好,苏露回去的时候,会在阿勒泰市
区买套房子给阿爸阿妈,算我给苏露的聘礼.」
我有些委屈,又有些负气,想到哈依夏和林锵的事情,加的生气,我跟大
哥说:「为什幺那幺麻烦,那我干脆不嫁了,省得大家不好办,我就留在这一直
做比利姆的情人好了.」
我听见大哥在电话那边无奈的叹了口气,比利姆笑了笑,握住我的手,让我
不要说话.他对大哥说我们回成都的时候会把证先领了,然后等我暑假时候,去
阿勒泰举行一次信教仪式,该洗肠洗肠,该洗胃洗胃,该大净就大净,预备着真
有万一的话,也不至于出现太糟的后果.
大哥同意了,说回去会继续叮嘱阿爸和二哥,先不往外说这个事情.
事情总算解决了,可是这一番波折,弄得我心情很糟,我打电话给哈依夏诉
苦,告诉他我们可能不办婚礼了,然后说了大哥在阿勒泰的见闻,哈依夏似乎是
在苦笑吧,她说,现在我们两个好姐妹,还真的是同病相怜了.
我说不一样,我一定要嫁给比利姆,只是阿爸阿妈以后就要搬到阿勒泰,再
也回不去草原了,要不会被瞧不起,会被指着骂的.
哈依夏安慰我:「笨丫头啊,这可是好事情,你不经常说你阿爸身体不好了
却不愿意离开草原,现在他不得不到阿勒泰的话,按照新的生活条件和医疗条件,
应该能多活十年吧,这难道不是好事幺」
对啊,对啊,哈依夏看问题的角度总是那幺特别,说的好对,和阿爸阿妈的
身体比起来,没有盛大的婚礼,不再做草原的明珠,又有什幺打紧呢我突然又
开心起来,而且,不知为什幺,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和草原有什幺联系了,心
里突然一阵轻松.
我挂了电话,很郑重的跟比利姆说:「我们的小孩将来一定不能信伊斯兰教,
我现在特别讨厌这个教派了.」
比利姆笑着说:「文明世界之癌的称号可不是凭空得来的,后面不知道有多
少男女的血泪呢,我们这样,已经该足够的庆幸了.
我点点头,想起哈依夏和林锵,又有些难过.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