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小东愣了愣:
「敏,你..你刚才这样..这样拼命的吸啜,我..我以为你喜欢我..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麽?」
傻瓜!你长长的一条,插进喉头里,难道我没感觉,可以一动不动麽?我也要喘气,也要吞下去啊!你怎会以为我是故意这样做的!小东刚说完,又再吻我一下。 我推了推他还是光着上身的一对胸肌:
「小东,我已经跟杰一起了,你别这样对我啊!况且你跟杰还是朋友,难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子,我会很为难吗?」
「敏,方洋不是说一年内我可以追你麽?我已经耽误了五个月时间,全情投入在上,为的就是这刻。我这麽苦心,孤注一掷,追你追到大学来,难道你连半年时间也不给我?」
「小东,要是杰晓得...我..我不想你们之间的友情再起变化..」
「我跟杰是公平竞赛嘛,上了大学,为自己的学业,我根本没时间再跟杰见面,况且五个月来我已经给他让步了,难道这时你还要拒绝我?敏,就是你最後跟方洋说,你根本不爱我,也让我尝试追你爱你的这些时间啊,最後你还是有权选择,干吗这麽快就下决定?干吗不让自己尝试跟我一起?你行行好,从今天起,就让我追你爱你吧!好麽?」
我真是无言以对,方洋说的鬼话,竟然今天才「兑现」,再找他说,只会惹的几方面更难为了。我跟杰以为小东一直不出现,是他自己退出,想不到他深思熟虑,追到大学来。况且,我不能说自己对小东完全没感觉,他打篮球时一举手一投足,全是男子气概,很吸引我。我虽然说不上爱他,刚才的一场胡闹,让我对小东,小东对我,两人之间一直暧昧的感觉,全都掏了出来似的。小东看我不答,就垂下头来,吻在脸颊上,连他的胡渣也刺的我抖了一下。
「小东,不如..不如你放弃吧!」我心里越来越怕,兆良已经让我有点应付不了,现在还多了小东,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我宁可谁也不要,回美国去了。
「敏,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麽?你连一点时间也不给我,就直接拒绝我。我晓得我这样突如其来跟你说,你来不及反应...」
小东顿了顿,又说:
「..敏..我应承你,我们顺其自然的发展,那你放心了吧?」
「小东,如果你到时抓着我不肯放...」
「敏,你可以找方洋嘛....说到底我不能强逼你爱我,但你也得让我向你示爱,干吗你就连机会也不给我?甚至不让自己有机会,看看究竟谁对你好。最後你要跟谁,谁能拦阻?敏,让我这七个月跟你一起,好吗?你还能选择啊!」
小东一面说,一面抓着我肩头摇了摇。我抬头看看他,他笑了笑:
「我是个不容易说放弃的男生,除非我从方洋口中晓得答案...敏,我这麽苦心,追到大学来,就是想有一天抱着你在我怀里。刚才我抱着你,我..我的心跳的难受死了。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这一两天我搂你,抱你,你也不计较,干吗我向你表白了,你就难为起来?」
我顿了顿,心想你怎知道我的难处?虽然你也很帅,不过我怎能每天跟不同的男生在一起?况且进来大学,不是为谈情说爱。
「小东...」
小东曲膝,直瞪着我:「敏,尝试跟我一起。如果我不能满足你,我才会死心,好吗?」
他把我一下子搂进怀里,我也不晓得可以再说甚麽。
「敏..对不起!我实在有很多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却全不放在心上...敏,原谅我!就算我不能得到你,我要用这些时间让你快乐,好吗?」
「小东....」
小东紧紧的搂着我吻了一会儿,我心里还在慌,却又为小东那陌生的唇片,那轻轻的吸啜,渐渐兴奋。这样陌生的吻,这样被他紧抱着,我只被动的一角,只管猛的心跳。小东微微笑,看来他也感到我的心跳了,怕我尴尬,便抓着我的手说:
「好啦!敏,我总算跟你说了我的心底话。我们回去吧,待会还要听故事啊!」
他一直抓着我的手走出树林,我甩了甩他的手:
「小东,别这样啦!你可以撘着我肩头,你拉着我的手回去,我怕保安员、同学看到...」
「敏,你怕吗?」干吗你说话总是不清不楚的。
「待会的鬼故事。」
「我..我很少听..」
「我坐在你身旁,好吗?」
小东笑了笑,一条左臂就撘我肩上,被他浓密的腋毛又磨擦起来。干吗你全身都这麽诱人的?
回到宿舍,已听到一夥男生从大楼梯跑下来。方子扬看到我跟小东,便说:
「你们还不赶快洗一洗?我们一夥人十二点到饭堂先来个热身啊?」
「热身?」我问起来。
「对啊!大家说,既然来自不同的学校,让我们先说说自己母校的鬼怪,才听舍主任说这里的。等你啊!快去吧!」
「我们校没甚麽鬼故事!」我直截了当的说。欧煜立随口便说:
「那你可以听听我们的嘛!快!一大夥说才过瘾啊!」
小东笑着点头:「好!好!我跟敏一起来!」
他还没说完,我便转身独自往铜梯走去。又是铜梯!看到它,我就没法忘记刚才的胡闹了。不过,不走这条铜梯,走大楼梯就更慢。到了睡房,刚进去便看到灏祥走出来。
「敏,你到哪里了?我还以为你洗澡,到处找也不见你。」
「我走到对面散步吧了!」
他拍了拍我肩头:「小敏,放开点吧!事事随遇而安,别经常这样,想的多脑子也坏了!快洗澡去,我们在饭堂等你。嗯,richie不回来了!」
「你怎知道?」灏祥微微笑,指了指墙边,原来那儿挂了一块留言黑板。
「开学後,我们也不一定碰面,这块黑板算是我们同房之间的联络吧!待会见!」
拿着毛巾用品,直走到走廊尽头的大浴室。这是我一生人第一次走进大浴室洗澡,就算怎麽窘迫,也得接受跟一帮男生生活。我还没蹅进门口,已经听到洒水声。干吗他们冲了好几个钟,还有这麽多男生没冲澡!我还以为可以找个间格尽快洗一洗,怎知道一直走,两旁满是人。真窘!干吗明明有浴室门,那些男生总是不爱关上,大大方方的在浴室间隔里团团转地洗,还有些两个人一起挤在同一格里头洗的...
「最尾那格没有人用啊!」谁说的?我转身看看。
「邱敏,听到吗?最後那格应该没人啊!」
原来是学长梁国毅,他全身湿透,双手正在洗头,那根圆润柔软的阳具,长长的卵袋,黑压压的阴毛全都被水扯下来,披在阳具根部上,还在我眼前微微晃动起来,龟头吊着些泡沬,好像是精液似的。我尴尬的想起他在我口里射精的一幕,垂头应了声,便赶紧走到最後一格。
「啊!」我吓了一跳,干吗是小东啊!我整个人退了出来。
「敏,一起吧!」小东已经全身湿透,刚好在涂沐浴液。我摇摇头,小东盯着我一会儿,走出来抓着我说:
「甭怕了,一起洗,省时间嘛!」
突然背後传来一声:
「你不想在那边洗,过来我这边吧!我差不多洗完了!」
谁说的,我也不晓得,就被小东抓着手,拖了进浴室里。本来真想大叫「不要!」,却又怕被对面那位男生听到我的叫声,笑我菜,连洗个澡也这般忸怩。
小东关了花洒头,看我一脸桃红,我便转身背向他,却忘了对面的男生也是光着身体,他还在捋动清洁他那根肉肠,我尴尬的又转过身来,却看到小东那根更大更近的。前一根,後又一根,没辙了!看来这一整年也得面对这些使我尴尬的事情了。小东看我忸怩的还是没脱去衣服,便关上浴门。
「敏,你怕尴尬,关上门就脱衣服吧,我想开花洒了。」
跟小东再次肉帛相见,看着他黝黑的皮肤、两块结实的股肌、宽阔的肩头,让我想起几个月前,偷看他洗澡打炮,怎会想到这时,要跟小东同在一格里洗身?我垂着头,不敢看小东诱惑的身体,他的屁股也长了黑黑的体毛,太性感了!他突然侧身洗着,那根我很哈的大屌,便在他平坦结实的小腹处凸出来,摇晃摇晃着,阴毛又多又浓密,大腿毛又旺盛,胸肌腹肌,全都使我心脏加速跳动,而且就站在我不到一尺之前。小东的男体真是一种极度诱惑,每次看到他这副雄纠纠的裸体,我就憋不住会心跳起来。干吗杰经常在我面前裸着走来走去,我却不会这样心脏狂跳,难道看惯了不觉得是甚麽回事,反而很少看到小东的身体,就脸红耳赤起来。我怕我真有一天管不住自己!
我鼓起勇气,推了推小东的腰,走进花洒头下,站在小东之前,这才有机会背向他,看不见他的身体。小东侧身洗着身体,我正洗头发,他探头在我耳旁轻声说:
「敏耶,干吗这麽怕我?一起洗澡省时间啊!」
我甚麽也不说,赶紧的洗,要尽快洗完,避免跟小东在同一格里。我一面洗,一面听着外边的男生在闲谈,一会儿就好像觉得他们陆续离开了。干吗後面好像连小东也不在似的?
我转过头来,小东竟然靠在浴门旁,瞪着我洗澡,我又赶紧冲去身上的泡沬。
小东一直不作声,我就更怕了,不知道他看着我在想甚麽,而且浴室好像就只得我们这格有水声,外面一片宁静。突然脖子上有个人头,我吓得全身一抖,向洒水头那边靠去。
「敏啊,我等了好一会儿,也得冲身啊!干吗你这麽怕我?」
小东瞪着我说。
「你..你突然伸头过来,就吓住了..」
「敏,要是你看惯我的身体,你就不会这麽窘了。我大大方方让你看过饱,以後你就只跟我洗澡吧!」
这是甚麽道理啊?我赶紧再背着他,两人一起在洒水头下冲身。突然被小东软垂的阳具打了一下屁股,我吓的又再向前,转头看到他扭身洗着屁股。扭身之下,他全身强壮的肌肉绷的更紧更结实,真的使我呼吸困难起来。我再背向他,就听到他轻声在我耳旁说:
「敏,希望有一天你会接受我!」
我刚想离开,小东一下子从後抱着我,全身的肌肉又暖又湿的,那根鼓胀的圆滚滚的肉屌,压在我屁股上。
「小东,你别这样啦!」
「敏,我只是抱抱你吧了,干吗你紧张的这个样子?」
「小东啊!随时有人会看到的,我到另一格冲身了。」
我赶紧退到浴室门,拿了自己的毛巾衣服。小东晓得没有人在浴室里,走到我背後,曲膝下来,把我整个人抱起来。
「小东!你...」
「敏,我好爱你,让我抱你啊..」
小东又吻着我,我狠命推着他一对手臂,小东已经有点管不住自己,双臂不断在我腰身来回磨擦,那根肉屌压在我大腿上,扭来扭去。
「敏,我只亲亲你...」他抱着我又吻了一下,瞪着我在微笑。
「小东,你放开我!」
他再搂着我,我怕我自己也管不住他这麽雄纠纠的男体了。他放开我,迅速拿起自己的大毛巾,就把大毛巾连我也包裹在内,屁股上传来小东还湿润的下体。我一阵酥软,差点跌倒,小东立即拉了我一把:
「敏!」
「小东,别这样,同学在等我们...」
小东已经紧抱着我,像替我抹身似的,这样亲热的行为,我会发情了。全身湿润结实的肌肉在我背上磨擦着,屁股压着他软垂的阳具,脖子上是小东的嘴唇跟胡渣。
「小东,你..你说..我们要..顺其自然..你是要横来了?」
小东回了回神,放开了他那条大毛巾:
「对不起!敏,我..我看到你的身体,就憋不住,你原谅我吧!」
这时我心里也说着同一句说话,「看到你的身体,就憋不住!」
我抹了身体便离开,小东裹了毛巾在下体,跟在我後面说:
「敏,你不原谅我?」
「我没怪你!」
我回头说,继续往前走回睡房,内心混乱一片,到底应不应该让小东有机会?干吗我看到小东的身体,就会管不住自己的爱慾情慾?还是我被这夥男生,挑的自己本就慾火焚身?小东看到我的身体也管不住他的慾念啊!
我赶紧放好一切,不敢独个儿留在睡房。小东竟然已经换好衣服,站在门口等我。
「敏,我们一块...」
「小东,你别这样突然出现好麽?你把我吓住了。」
「对不起!我想争取每一分钟啊,敏!我刚爱上你,就会做些傻事,你别怪我耶!」
小东笑了笑,向我伸出他那条粗壮的臂膀,搂着我肩头,便往饭堂走去。
「嘿嘿嘿嘿....你在编故事吧!」
「我说了,信不信由你...」
听到饭堂内的男生已经开始为幽灵的事作「热身」赛,小东搂了搂我的肩头:
「敏,你会怕?」
我摇摇头,怕他一直搂着我到饭堂,便推了推他,先跑向饭堂。
有异想天便开(原创)大学篇(12)207,你的睡房
105
「敏!坐吧!」
我拿了一把椅子,坐在灏祥跟方子扬中间。虽然我心里有点害怕在夜间听鬼故事,却不晓得为甚麽很怕小东,我会管不住自己,更摸不清自己这时的心理,其实内心对他有好感,可是想起要面对杰跟兆良,对小东的表态,我就怯懦起来。要是待会我越听越怕,被他搂在怀里,就太明显了。
「小东,你也来了。坐啊!」
小东看我坐在灏祥跟方子扬中间,愣了愣,即时又微笑。
「嗯,你们说甚麽编故事啊?」
小东问起来,抓了一把椅子,放在我坐位後面。
谭汝龄便说:「我在说我学校那次听回来的经历,方子扬不相信,说我编出来的。」
「我才不相信,怎会这麽恐怖?嗯,小东,干吗坐在後面?来!」
啊!方子扬竟然往左一靠,空出个位置,小东问也不问,拉着椅子便坐在我左边,看着我笑了笑。唉!我看在大学里怎也避不开小东了!我转头看着灏祥说:「你说来听听!」
「汝龄说他学校的一位新插班的女同学,有一次在厕所里,看到一位女生,走近来向她问:你看到我的绳子麽?她随便应了句,便离开厕所,却又觉得奇怪,再次推开厕所门看看,谁知道她看到那个女生,全身吊在天花板下,两手抓着一根绳子,还瞪着她上吊,吓的她跑回课室,跟同学说有人上吊。女同学推着男生到女厕,却发觉根本没有人在厕所里面。」
谭汝龄抢着说:「其实我校早已经传闻,很久之前有一位女生,抵不住学业压力,在女厕上吊,校方一直不肯向同学交待吧了。」
小东微微笑,说:「当然了,要是弄大了事情,引起恐慌,谁也不想。」
这时其他男生也陆续到来。
「都快一点钟了,舍主任来是不来?」
「你别担心了,堂堂舍主任怎会跑掉?」
突然有位男生说:「我叫chris,是英仁书院的,就在大学附近那间。你们晓得啊!」
英仁书院是香港一等一的着名男校,听闻说考进这间男校的预科班,无论是理科、文科班的学生,差不多全数入读香岛大学。学校遗留着英国建筑物色彩,历史悠久的跟香岛大学相去不远。众人点点头,那位男生便说:
「我校的鬼故事多的不得了,它以前是日军二次大战时期,其中一个总部,杀害过很多中国人、英军。学校以前就听说过,某些课室是当时日军用来问吊的场所。我记得有些学长曾经在校逗留期间,就从窗外那些拱形的墙身上,看到有人吊在天花板上的影子...」
「鬼也会有影子?」方子扬抢着说。
「...这个我不晓得了,我没看过,你没看过,谁说鬼怪没有影子?不过我校确实发生过许多怪异事件。以前学校露天休憩的地方,种有一棵芭蕉树,学长说这棵树很邪..」
「怎麽邪?说来听听!」欧煜立紧张的说。
「学长说,某年学校预科班突然招收女生,我们向来是男校,那年就动工把部份男厕改为女厕,这就惹阴招魂了!那年刚来读书的女生,就有几位在厕所里,看到幽灵了。她们说,看到一队日军影子,在眼前直操过窗户,就不见了,吓的女生呱呱叫的退出来!还要几位男生打开女厕门户,守在门外,让她们尽快如厕。」
众男生听到这里,暗暗地笑着。
「哗!一队日军?她们有没看到样子啊?」
「我怎知道?就是刚进厕所,就直窜出来才叫人惊吓!听说有位女生自从那次之後,就浑浑噩噩起来,经常对着学校那棵芭蕉树说傻话,说甚麽:放下来,放他们下来呀!有些女生不忍心,看她这样疯疯的,便抓着她问起来,那女生竟然说:他们就是爬到树上,擎着枪,抓着妇孺吊在树上!那些女生一听,就更吓的几乎破胆了,大白天她也看到幽灵。大家当天也在厕所,看过日军幽魂冲出来的一幕,想起女厕的窗户刚好对着那棵芭蕉树!後来那位女生就给送进青山精神病院去了。」
「甚麽?这就吓傻了?」余忠健说。
「对啊!後来有些女生探望她,就听到她家人说,本来她就有阴阳眼,可能受不住精神上的压力,整个人就砸了!」
「真惨!天天得要看些灵魂浮在你面前。唉!谁愿要这对眼睛?」
「嗯,你们已经说起鬼故事来了?」
突然看到叶崇基舍主任走进饭堂里。
「阿sir,我们做些热身,才听你说故事嘛!」欧煜立笑着说。
「嗯,你们以後叫我benny吧。不如我们改改地方,我想起我的身份在舍堂公然说这里的鬼故事不太方便。我们上天台顶楼,去!」
叶sir便率先领着男生向大楼梯,直走上去。我心里嘀咕着,天台热烘烘的,出一身汗水,又再洗麽?干吗要改地方,这儿有空调啊!
「敏!干吗?你怕了?」小东笑着问我。
「不!小东,我不觉得怕啊!我不是你想像中的胆小!」
「真的?」
「小敏刚才的表现,唔,我相信!」灏祥笑起来,原来也很吸引。
「好!我们围一圈坐在地上吧!」
benny先坐在地上,一夥男生便围成一圈的坐下来,人多了就围了两圈。我还没走过天台,原来这麽宽敞,还有只木制十字架,或许可以用来镇邪啊。
「嗯,我先说这儿的事,才再从舍堂说到其他大学建筑物的奇怪事。这舍堂里发生的事也不太多,不过也有几宗...」
我周围看看,所有男生都聚精会神的在听,可能关乎自己住的宿舍,每张脸孔登时显得有点紧张起来。
「...最多人说的就是门口那对雕像,听说这对雕像,谁碰过都会遇上不幸的事情,有些是他本人身故,或者是家人身故,所以舍堂的同学,十之八九也不敢对它不敬,甚至看也不看,就直走上石阶。至於为何这对雕像会放在这儿,又雕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晓得。你们不想有甚麽奇怪事,最好不碰为妙...」
benny顿了顿,又说:「还有宿舍外出的石狮子,本来是某家银行门前的摆设,後来捐赠到大学来,校方本来把石狮放在宿舍内的,可是後来很多学生说,晚上看到石狮到处跑,就把它放在宿舍外面....」
「哎呀..石狮到处跑?」
「你知道石狮在哪儿?」众男生都在互相问起来。
「那些龙椅干吗放在睡房的中间啊?」
我突然想起走廊那些椅子,每两间睡房就放一张,奇奇怪怪,有点像摆阵似的,便问起来。
「那些椅子是某家酒店捐赠的,很有特色,放在走廊中间,同学可以随便坐坐。遇到有不方便的时候,访友可以坐着等啊。除此之外,第二件惨案,就是发生在健身房的,有一年两位同房的学生在健身房为某些事情,发生争执,其中一位同学在举重的当儿,被另一位同学用哑铃重击头部,送院之前就死在健身房里。记得有些学长曾经向我提及这事,他们对我说,一到深夜时分,经常听到健身房传出些声音,又不知道是甚麽物件发出的声音,也不敢进去看看...」
「你..你有听过麽?」有一位男生惊恐的问起来。
benny点点头。坐在我右边的灏祥便说:「你听的出是甚麽声音啊?」
「那次我口渴,忘了备水,半夜走到健身房附近,便听到声响。本来以为有同学在玩,可是那时已经差不多接近凌晨四点了,怎会有学生在健身房健身?我仔细的听了一会儿,那些声音应该是举重时发出的,我登时就想起这件惨事,所以就不再理会了....」
「干吗大学不找人来做些法事之类的?」
「那我可不晓得,基本上向大学高层反映这些灵异事情,除非惹来大部份同学恐慌,否则不会有甚麽搞作,免得外边的人越传越厉害。况且深更半夜,也没同学到健身房做运动啊!」
「那我们会有机会听到啊?」
「你待会不睡,试试听啊!」benny打趣的说。
「你甭插嘴啦!benny,请你继续说下去吧!」
这时一阵热风吹过来,吹的天台植物的叶子唦唦作韾,有些男生都抖了一抖,好像有点邪似的。我看了看周围,看到小东张开双腿,坐在我後面。虽然两人的身体仍有点距离,不过他这样坐在我後面,使我觉得跟他亲近,又觉得有他在後,我就不那麽怕了。
「这儿地势高,就是夏天最热的时分,也有点风。嗯,第三件事,就是发生在二楼了。」
我抖了一抖,二楼?不就是我住的那层啊?甚麽事啊?听叶sir继续说:
「你们有没有发觉二楼的地毯跟一楼的地毯颜色完全不一样?」
眼看有些男生摇摇头,大家都刚到这儿来,也没发觉。
「我记得,一楼是蓝色地毯,二楼是红色的!」
我冲口而出。刚才那场混帐游戏,学长抱我从铜梯跑上二楼,跟从宿舍门口进入一楼,确是一红一蓝的地毯。
叶崇基笑了笑,说:「你记心倒好...」
我想,如果不是刚才的游戏,住一楼的有谁会爬到二楼来,况且我们才刚搬进来,也不会留意这些锁事。
他又继续说:
「听以前的主任说,某一年,有两位宿生住在这层二楼的一个房间,他们两人是要好的朋友,一位读工程,另一位是读医的。本来就是同一所中学考进大学,所以特别要好。後来因为功课的关系,各有各忙,逐渐就少了见面,沟通的时间越来越少,於是他们便利用房间内的黑板留言,跟对方沟通。
那两位同学,很多时候要呆在实验室做实验功课,呆得很晚,甚至有时没回宿舍睡。有时就只看到对方在埋首苦读,一言不发,互相也尽量不骚扰对方。有一次读工程的学生,看到同房留在黑板上的讯息,写着:喂,你可否给我借些东西?
他微微一笑,要借甚麽随便说了,干吗要写留言了?随手就回了读医的同房:
当然可以!除了女朋友,我甚麽都给你借了!
第二天晚上,这位学生也待到很晚才回房,黑板上又再有留言:我要借的很贵重啊,我怕你不愿意给我借来。於是他又写:不要紧!大家一场死党,你说了我一定给你借来!
两人就这麽一来一往,他的同房始终没有说究竟要借甚麽。後来,一个周末的晚上,舍堂里大部份的同学都各自回家,也没有太多学生留在宿舍。读工程的同学仍要在晚间做实验,呆的很晚才回宿舍睡房,累的看到同房也顾不了,进房便倒头大睡。正睡得蒙胧,忽然感到被人捉住,他吃了一惊,看到读医科同房满眼血丝,疯疯颠颠的抓着他,把他摇来摇去。他吓了一跳,便说:你怎麽了?不舒服吗?
那同房不住的说:我读不来。。。。。。好多好多,我记不来。。。。。。我读不来,太多太多,我读不来读不来读不来啊,你。。。你上次说甚麽也给我借,我想借你的脑袋,你借脑袋给我,借脑袋给我!
他看到同房疯疯颠颠的样子很可怕,刚想着要脱身,便看到他的同房抽出一把手术刀.....」
「啊!」我叫了一声,心里狠狠的跳动。众男生向我看了一眼,我不好意思的静了下来,猛听的叶崇基继续说:
「....嘶....的一声,那位同学连呼救声也喊不出来,喉头登时被同房划破,只听到那同房说:我要你的脑袋,嘻嘻..有你的脑袋,我就可以多记一点了。借呀!借呀!我要借来用啊!你不借,我剖开你的脑袋啦!那位读医的便拖着同房的身躯,任凭同房流血,把他拖到浴室里开始剖开头颅。後来那读医的手上拿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在二楼到处走,疯狂的叫喊着,以为自己多了个脑袋。其他同学以为他从医学院停屍房偷了个脑袋出来,觉得事态严重,便向舍主任说。一夥人看到二楼地上有一条血路,跑到浴室一看,看到有一位学生的头部,被人剖的血肉模糊,便报警抓了那个读医的。後来检验报告,发现那同学因为读书压力太大疯了,最後也给送进精神病院去。就这样二楼地面那条血路,工友费尽力气清洗,怎也洗不乾净。办公室方面无可奈何,唯有舖上红地毯盖着血路。」
「那..那.这条血路还留在地毯下面啊?」江以诺抖了一抖的问。
「应该是。」
「那..那..你知道有多远啊?」温航森也一脸紧张的问。
「甚麽?甚麽有多远?」
「我..我指从哪个房号,到浴室那段路程啊?」
叶崇基看了我一眼,把我吓的半死。霍灏祥这时一手抓着我肩头,便说:
「叶sir,你不是说207吧?」
「对!是207。」
「没搞错呀?这个算是不吉祥的房间,你们还让人住在里面!」
我喊了出来,竟然住在一间发生事故的房间里,况且,灏祥也是读医的。想起刚才richie在黑板上留言,我真被吓坏了。灏祥忍不住问起来:
「谁听到他们说话?谁晓得就是207?」
「退休的舍主任对我说的,故事的内容可能是以讹传讹,也可能有点夸张,我也只不过是听来的。不过,房间肯定是207,你的睡房。」
我更吓破胆了,richie说开学後要往内地实习一年,灏祥也说他不会指望可以在宿舍睡觉,那..那要我独个儿住在里面。小东这时伸手搂着我的腰,说:
「敏,你别怕了!灏祥不是跟你同住麽?」
我看着小东,无言以对。小东向前坐了一点,几乎是坐在我身後,向benny问起来:
「是真的话,那这房间应该不让学生住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