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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异想天便开第10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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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谢夫逗着玩,抓下我的毛毛帽子,本来有点湿润的头皮登时感到行车中的寒风,像利刀似的刺进来。 我赶紧抓着毛毛帽子,套回头上,两手按着帽子,谢夫嘻嘻哈哈的笑着说:

“bebrave!cutie!”(勇敢点儿啊!小妞!)

“don’tcallcutie!”(别叫我小妞!)我气愤的说。

“doug。ireallylikeyourlittlelleague;he’ssuchalovelyboy。d’youagree?”(德。我真喜欢你这小同事,他真可爱得紧,你同意麽?)

德只是微笑却没回应。我有点闹别扭了,最不喜欢人家把我看成小女生,虽然cutie没有侮辱成份,也晓得他只是闹着玩。真难想像他抓着我按在帽子上的手,逗孩子似的跟我玩起来,我实在感到窘迫,只不过身材矮小,怎会把我看成小孩子般玩耍起来。我拨开他的手,再没理会他,又再看着车外的「险景」。

他说的没错,这条小路全是靠山兴建的,一旁全是山脊、山腰与峭壁,那高度有如坐在飞机上鸟瞰这片土地。这条所谓的公路也不见得宽阔,放眼一看,远远也能看到前边车队在蜿蜒的山腰上走过,感到这刻彷佛在山上玩过山车似的。我晓得从毕罗机场到接待宾馆,得要坐好几小时的车程,才到达淡枝。难道都是走在这山脉上麽?看谢夫刚才的表情,好像还有後着似的。我转头瞟了瞟司机,他一直踩着油门蹅板,快速行驶。坐着还是颠簸摇晃,有机会被抛出车外麽?我吓的两手紧抓着车旁的物事。

谢夫也感到车身摇晃不定,垂头看着我笑了笑,把座位上的安全扣扣好,就这样我俩变成胸贴背的一起坐着。车身震颤得使我越来越感到他两颗大睾丸在尾椎骨两旁挤来挤去的;一条长长软软的东西落在股沟,要不是羽绒衣的厚度,我肯定从他单薄的牛仔裤会传来更清楚的感觉。我立即放眼车外的「险景」,还是头一次因为险要的地势,让我逃过壮男胯间的挑逗。

外边的峭壁,实在吓坏我了,要是待会走过吊桥~我还不晓得自己有没有惧高症啊!我开始怀疑司机了。为何驶的那麽快?眼看沿途都是狭窄崎岖,满布细沙小石的柏油路,不怕失事麽?不怕掉进峭壁麽?我偷偷瞥了司机一眼,他专心的操控着方向盘,却没有慢下来的意图,彷佛车子越慢驶越碍事似的。身後的谢夫,两手拴着我,悠闲地跟德滔滔不绝的交谈,一点也没理会司机驾驶的速度。

我愣愣的在想,自己真是年少无知,见识阅历浅陋。虽然有时候听到同学说,到内地偏远地区旅游,司机大多数会自信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风驰电掣。这刻亲身经历,才觉得生命在偏僻贫困的地区,显得极其渺小、脆弱、艰苦,难怪这片土地的人民对宗教这麽热诚。再看看两位大哥哥,他们不是好端端的在谈天说地,无视周围环境的恶劣,直把生命交付到这年轻司机手上麽?干麽我会杞人忧天,忧心忡忡,难道待到下车的一刻才宽怀麽?

走着走着,我撇下战战兢兢的心情,既然来到这地方,生命要是到了不能再延续的一刻,谁也不能撑下去。我转头紧瞪着谢夫和德,他们谈笑风生,说着二三年前一起拍摄的趣事。我边听着,边看着山脊下的「险景」,感觉极其复杂,可是心情变得轻松起来。车子拐过山脊後,便是倾斜的小石路。眼前的「险景」突然变得好看起来了。刚才山谷嵯峨、千里无家,全是深不见底的茂密森林。越过山脊後,车子稍为往下走,顷刻出现在眼前的,尽是阡陌连绵、绿油油的、不同颜色的耕地。农舍、房屋虽然疏落,还是井然有序地聚居一角。

看到小积木似的房子,烟窗上缕缕香烟,不晓得是取暖还是灶火,脑海登时想起陶渊明的归园田居里写着甚麽「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那时我还在想着文章描写的是个甚麽景象,这刻看在眼里,真有如世外桃源,这千古不变的国家,心里有点想跟杰永远住在这里,对他的爱也是万古不渝。由於车子沿着山腰往下走,变得倾斜,谢夫两手紧拴着我腰,不让我往前冲去。看到这麽一幅天堂似的画象,我也再顾不上小屁股後的东西,忍不住从羽绒衣袋里,拿出小相机,靠在谢夫身上,拍摄了一会儿。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看到这麽不吃人间烟火的村落。虽然小手冷的有点僵硬,却是心旷神怡。

突然嗅到一股极其清新的空气,活像带着大量氧气似的。虽然冷得刺骨的寒风使脸颊赤痛,我仍然争取这一生难求的纯净空气,一口又一口的深呼吸,气管也能感受各种参天树木、树叶的香味,让我精神为之一振。这片土地的人民,一直是世界上堪称最快乐的,这刻从内心而来一股无形的喜乐,使我微笑起来,准要探探为何这里的人,活的这麽无忧无虑,这麽快乐。

美丽的风景上空,竟然是惊险开始的一刻。前边的车队开始慢驶起来,我侧身看了看,原来前边就是谢夫说的吊桥。那吊桥在两座山脉嶙峋的大石块上而建,每次只能让一辆汽车驶过。我有点害怕,虽然吊桥拉的挺直,却从没在高空中走过这麽危险的吊桥,往後看了看谢夫。

“eon;littleeski!weareanacrobatnow。”(来吧!小爱斯基摩人。我们要走钢线了。)

我真的有点担心,虽然看到前边的车子好端諯的一辆一辆地走过,我还是怕的紧贴着谢夫的身体,有如睡在他身上,两眼往前看着一望无际的蓝天,不想看到车外的「险景」。车子走着时,吊桥不住发出「湢湢泊泊」的声响,彷佛快要断裂似的,心儿怦怦跳起来,不敢四处观看。

谢夫垂头看到我突然僵硬的一动不动,不禁失笑,抢了我的小相机。我以为他要干甚麽,待我扭身想拿回来,他大鹏展翅似的伸出左手往车外,把镜头垂直往下拍摄了两张照片,哈哈大笑起来,才迅速地把小相机塞回我手上。我扭身看着谢夫坏坏的笑容,晓得老外性格不拘小节,要做便做,加上他笑的带着杰的影子,却没对我过份亲昵,我没做理会的拿着小相机,继续靠在他身上,看看他拍的照片,那实在是吓坏人了。照片一半是吊桥,另一半是万丈深渊,还看到蜿蜒如蛇身似的河流,被阳光照的闪闪生辉。流水还因山势地高,波涛汹涌的往下游流去。这刻我实在是一动不动,只待车子越过这吓坏人的吊桥。

沿着山腰往下走,颠簸摇晃的更厉害,震动得小屁股有点麻痹。有时候实在太痛,想挺身离开座位一会儿,却忘了腰间的安全带。谢夫看到我不住扭身,从座位下抽了个大坐垫,把它对摺起来,塞到我小屁股下。有了这个坐垫,我再不胆心压着他胯间的雄壮了,「安安稳稳」的看着车外风景。怎料过了吊桥,两旁全都是巨大而参天似的山脉。这处也挺吓人的,要是夜里走在这条路上,两旁的山石有如蹲坐着的神秘巨人。

看不到风景,我有点不悦。可又想想,连一块古朴的土地、巨大的山脉,我也会顷刻间对之提不起兴趣,那我会不会对杰,或者爱我的男生,同样的再提不起兴趣啊?不!我定要对每事每物探个究竟,主动向谢夫提问关於弗丹的山脉问题。谢夫耸了耸肩,向我眨了眨眼,斜视看着司机,似乎在说,司机对当地最熟不过。这刻他正在驾驶,不好骚扰,害的我不敢再说下去。

听着谢夫跟德的谈话,我转而发问他们谈着的话题。其实我只是随便胡说乱问,得先要跟他们混熟点儿嘛。走着走着,还是有「湢泊吊桥」,不过高度逐渐减低,我也不再怕往外张望了。走了差不多四小时,终於看到接近平原,我高兴的指着外边:

“e?”(我们着陆了!着陆了!.....不对麽?)

我尴尬地看着谢夫,再看看德。内心真的希望快点到达宾馆,突然听到年轻司机以英语简短地回答:

“notyet。there’saboutanotherhourtogo。”(还没。我们还要走大约一个钟。)

我愣愣的看着司机,一来不晓得他竟会说英语,二来还要呆在颠簸的车上一句钟,脸孔显出不耐烦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太孩子气了,既没耐性,也不尊重当地的风土人情。谢夫扬起眉毛,逗笑地贴过来我耳旁,说:

“babe。howcanyoustandwaitingforthebestsunsetorsunrise?”

(宝贝。你怎忍受等待最好的日落或者日出啊?)

我羞的垂下头来,晓得忍耐是摄影师的必要条件。乖乖的坐在震荡的车子里大约十来分钟,谢夫跟德说话时,胸腹的震动感传到我脊背上,不晓得为甚麽会使我有股渴睡的感觉,眼帘越来越重。我扭了扭身体,要自己打起精神。可是谢夫庞大的身体、弹性的胸腹肌肉,根本就是一把极舒适的沙发,在飞机上一直没睡过的我,竟然靠在谢夫这把温暖的人肉座椅,加上他说话时胸腹稍微的震动感,两人扭在一起的体温,让我有股在爸怀里睡觉的安全感,车身的颠簸变成摇篮,还感到谢夫两条手臂安全地拴着我。眼前的蓝天白云,彷佛变成舞台的布景板,拉起又降下,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突然放下一块黑沈沈的布景.....

“earereallynding!”

谢夫摇着我肩头,兴奋地嚷着。我睡眼惺忪,车子还在摇摆,可想不到自己竟然已经扭身侧睡在谢夫身上。我徐徐挺起身体,看看周围的环境。还没睡之前,高空上看到的小小房屋已经近在眼前了。我看看手表,已经下午四时半左右,干吗好像太阳下了山似的?天空灰蒙蒙的,有点像要下雨啊。我向谢夫问起来....

“ohgod。youlooksocute;likealittleangelnow!seeyourcheeksredlikeanapple。。ahahaha…”(天啊!你真的很可爱啊,像个小天使!看你两颊红红的像个苹果...呀哈哈哈...)

谢夫搂着我笑了一会儿,我也没做理会,他才继续说:

“itoftenrainsinfhutanthroughouttheyears;exceptwinterti。anurelisnotfarfrreachhere……。see!”(除了冬季弗丹经常会下雨,弗丹人随手能抓一把雨伞啊..看!)

干吗他活像个魔术师似的,甚麽都是从座椅下抽出来?他装模作样的表情,瞬间抽出一把黑色雨伞,在我眼前摇了摇,又放回座椅下。要不是他已婚,我准会以为他对我有意。我不敢再向他发问甚麽了,不晓得他还会不会在座椅下抽出甚麽东西来。静悄悄地靠在他身上,看着云层渐厚,远处的天空灰的有点可怖,从来没看过这麽一片大平原上,朵朵巨大的暗灰暗黑的云层,被风卷着走似的,看来真的会下雨啊。

德看到前边上空积起黑云,紧张起来。虽然吉普车有盖子,可是两旁却是没车门的。他从背囊里掏出油纸,舖在身旁的行李两旁。年轻司机越开越快,说:

“we’llsoonarrivearound15nutes。”(再走15分钟便到了。)

德向司机道谢却没有理会,预防於未然。由於我们不是游客身份,透过弗丹政府旅游发展的单位,我们到的接待处,不是一般游客区的宾馆,反而是接近拍摄山区的平原上。德跟我说过,那儿其实不算是宾馆,只是靠近民居的一所房子。那儿会有政府单位的工作人员作为向导,直到我们在山区拍摄完毕,才转到民居附近,拍摄当地平民习俗与景物。

司机越驶的快,我感到越来越冷,甚至有点抖起来。谢夫也感到我久不久抖着身体,把我的帽子翻过来半盖在我脸上,怪可怜的说:

“youarereallyfreezing!didyoubringyourpairofttensorgloves?”

(你冷的很啊!有没有带手套啊?)

我点点头。本来不想这麽早便「出动」手套,待自己真的憋不住才用,这刻也无奈地从羽绒衣袋里掏出一对手套。谢夫看到我这对他来说确是小的可怜的手套,活像大人看到小孩子的物件,内心不其然产生父的天性,搂了搂我,微微笑着。

这刻车子简直到了飞驰的速度,颠簸的使我不能不抓着他的前臂...

“see!thatredsigninfrontisyourlodge。”(看!前面红标志的地方就你们住处了。)

猛地里听到司机这样说,我高兴的挺起身来看看。这片大平原上虽不是没房屋,不过他说的前边,起码也是十来公里以外了。我只看到他说的小红点,相信住房跟这一带的相似。我又再靠在谢夫身上,怎料他也觉得寒气逼人,拉了拉两旁的衣服裹着身体。我笑了笑:

“didyoubringyourporfleece?”(你带了雪褛麽?)

“ha…ananorakisenoughfor。ithinkyou’dbetterputwarrclotheson;it’lltuldertorrow。 ”(我用不着雪褛。你明天要多穿一点啊。)

我点点头。早就为着这次行程添置了好些雪地用的御寒衣物、暖手器等等。我向来身体容易冰冷,穿不够真会冻死啊!

这时的风景有如蒙古塞外风光,一大片的平原之上,我们飞驰在马背似的。车轮宛若滚动的马蹄,踢得地上尘土飞扬。眼看一旁似是无边无际的草原,牛羊各有各的棚子,大的小的,似乎显示着牠们主人的财富。马儿为主人跑了一整天,在主人家对外的草地,悠闲地垂头吃草。这里的民居仍然显得疏疏落落。房子的窗户向着西边,正门却在某个方向,或许窗户朝着太阳西下的方向,房子会较暖一点吧。不过,这严寒天气下他们仍是窗户大开,屋顶的烟囱,白烟升腾。我从没看过这麽片大草原,感觉特别兴奋,好像整个人心灵上得到了自由,无牵无挂似的。怎料青年男女跑了出来,男的赶着马儿回到马厩里,女的却抱着粮秣,连跑带叫的走到马厩里。马儿好端端的在自由觅食,干吗听到他们大声吆喝?

我转过头来,另一边的这刻,太阳伯伯赶着下山休息去,阳光并不耀眼,也不感到阳光带着半点儿温暖。可是它的体积,若不是亲眼看见,实在是大的我有点不相信。我不敢大惊小怪地叫嚷,因为身旁的两位摄影师跟当地司机,见惯了这些动人的风景,我只是默默把这个景象刻印在脑海里。愣愣地看着蛋黄色的太阳,赫然发现它橘红的底部两旁,飘浮着一朵朵像列队开来,向太阳将军敬礼送别似的云层,往我们这边汹涌而至。虽然看得这麽清楚,我晓得云层是在数十公里甚至更远之外。

云朵下边乍灰乍黑,上边却染上夕阳的橘红。它们诡异地随着寒风,漩涡似的徐徐卷起上腾,後边的云朵又再从底部涌上来,循环往复。上空瞬间千变万化的云彩奇景,像极了把鲜奶倒进茶杯里,谁看了都晓得待会准要刮起狂风大雨了。我从没看过这麽有立体感的云彩,风起云涌,感到大自然的力量真是使人望而生畏,忍不住挺直身体,指着右边天空上蔚为奇观的云层。谢夫跟德朝我指着的方向看了看,均被这奇特的一刻吸引的没再回头。我真想把这刻拍摄下来,虽然提着小相机,车身颠簸的根本不能让我有拍摄的余地。

就在这瞬间,年轻司机看了看我拿着小相机,不肯放下来,想拍不拍之间,浅笑了一下,说:

“everyonecanbeagreatphotographerhere。”(在这里谁也能当个大摄影师啊!)

他轻描淡写的,彷佛这麽些奇异的天文现象,当地人司空见惯。他刚说完,车子便徐徐慢驶下来。德晓得不能错失任何拍摄当地风景的大好机会,赶紧从背囊里掏出摄影机。吉普车刚停下来,德跳到地上,俯卧拍摄。我急不及待的拍了好几帧,狠不得手上的不是傻瓜相机,这才可以把距离拉近一点。

“quick!”

谢夫晓得我心思,大喝一声,解开安全带。我迅速跳下车来,走到後座急不及待的翻着自己的小背囊,抽出相机,两只小手已经冻的有点僵硬。谢夫看到我拿不稳大相机,抱着我放到车身前边那走了好几句钟而热腾腾的引擎外壳上,让我俯仰下来。我不想错失机会,调了连环快拍,还没准备好,已经听到德的相机发出清脆的快门声响。清脆是因为空旷的草原上,除了风声,任何声音也都变得十分清晰。我赶紧调至自动模式,拉近焦距,按下快门......

卡差卡差卡差卡差卡差卡差卡差卡差卡差卡差

“hoho…yougettheall!”

谢夫看着我照相机屏幕,快速扫过一幅又一幅有如动画似的「云卷西风」照片,笑的合不拢嘴。不晓得以他职业摄影的资格,是否说我太过贪心。不过司机随时会开车离开,我不敢妄下判断,还是渴望在连环拍摄中,挑最好的照片。谢夫眼明手快,瞥见镜头前装有天光滤镜,替我转了转,屏幕里的色彩登时变的更加戏剧化....

卡差卡差卡差卡差卡差卡差卡差卡差卡差卡差

卡差卡差卡差卡差卡差卡差卡差卡差卡差卡差

刚拍下了第三辑,谢夫一下子把我抱到地上,靠在德身旁。这刻才晓得从地面往上拍,角度上的变化,使照片气势更为磅礡,心里不由得佩服德的摄影触觉。拍着拍着,猛地里听到司机说:

“guys。let’sgo。it’sgoingtorain!”(我们走好了!快要下雨了!)

德立即转身跳回车子後座,以最快的速度藏好摄影机;谢夫两手把我瞬间抱起来,跑回车上。我还想看看自己拍个甚麽样子,怎料谢夫贴过来说:

“putyourcaraback;quick!”(放好相机,快!)

刚把摄影机塞进小背囊里,上空列队似的云朵,已然随着强风,鬼魅似的迎着我们这儿迅速飘过来,还带着阵阵冰冷的有如针刺的雨点,狂怒地洒在车身上,弄得「的的答答」作响。司机驶的更快了,几乎是跟雨水拼命似的,誓要跑出重围。雨水活像掌掴似的,我别过脸,伏在谢夫胸前,几乎无法抵挡这接近冰雹似的雨点,搂着小背囊不让它弄湿。

谢夫看到年轻司机不住以手拨下脸上的雨水,哈哈大笑,高声嚷着:

“itoldyouso;right?thugingkup。please;nojeepnextti!”(我告诉你了,对麽?符敬克。求你,下次不要用吉普车了!)

眼见越来越黑的云层彷佛被洪水冲着似的,向我们这儿涌过来,刚才跑到草地上的男女,早已把马儿赶回马厩,草原上变成鬼域,空无一人,只得我们这辆汽车奔驰在夕阳跟雨水之下。符敬克说的小红点越来越近,才晓得原来是民居挂出窗外,紫红两色的弗丹国旗。

车子拐了个弯,急速的有如赛车,让车尾向着洒过来的雨点....

“hooray!”

谢夫高声叫了起来,活像打了场胜仗。车子瞬间穿过民居後面,再往前驶进,狂怒的雨点登时被民舍西边的墙身挡住,各人脸上笑着,松了口气,不再怕变成落汤鸡。转眼间,吉普车徐徐慢下来,再拐了个弯,驶进一道拱门後的房舍,便停了下来。

有异想天便开(原创)285章完结篇–弗丹之旅-阳具国度(3)

“gentlen。thisisyourlodge。”(各位。这是你们的住处。)

符敬克跳下车来,不住拍着毛绒大衣上的水点,他看似极为紧张这件毛大衣。我想了想,贫瘠的地方里,能有件御寒衣物,谁也会珍惜啊。我跳下车来,赶上前去,刚想替他拍下背後的水点,岂料谢夫喝止,示意我不要拍他的身体。我奇怪起来,符敬克立即脱下毛大衣,使劲地往外甩了几次,活像西班牙斗牛勇士拿着红布甩动,水点登时洒水般飞溅出来。他这个动作既优美也很男人,看的我愣在当场。

“don’tworry;thugingkup。i’llgetyouawaterproofnextti。”(别焦虑,符敬克。我下趟给你带一件防水的。)

符敬克两手合十,恭敬地作揖,也没说甚麽,打开了房舍门户,放好了毛大衣,继续往有点昏暗的内庭走去。

谢夫先替德提了大型的行李,两人跟着走了进去。虽然这儿有拱门挡着风雨,雨水还是洒的泥地上积起大大小小的水沟。我真的太矮小了,站在地上根本提不起自己的行李,便索性待他们出来帮我一把。来到陌生的地方,我习惯性地想看看周围的环境,好好找些记号之类的,以防迷路走失。举头一看,泥黄色的外墙,墙身凹凸不平,显得手工极其粗糙,可也是这片土地古朴的一面。再往上看,只见窗边漆上红橘两色相间的扭绳花纹,窗里面却是黑压压的。我这才想起都巿的方便,不晓得晚上有没有电灯,还是要燃起油灯、蜡烛之类的以作照明。别说照明了,高原上能够洗个澡,也可能是十分奢侈啊。

我再放眼看看,才走了四五步,吓的愣在当场。干吗一条巨大的阳具,栩栩如生的绘在墙身上啊?它又粗又壮,侧向擎起的模样,直如性兴奋的男根。还不光是一根阳具,连底部的两颗睾丸也绘画出来,卵袋周围还画上黑而浓密的卷曲耻毛,色泽也仿傚人体的肤色涂上。红红的大龟头顶端,画了一个白色的小开口,还射出喷泉似的白色精虫,射向墙边上方的窗框旁。

对!是精虫啊,不是精液!我吓的跑到另一边墙身看看,要是绘了个女性器官,我真怀疑这里是弗丹的红灯区麽?怎料另一堵墙,同样是只巨大的阳具,只不过是反方向的,喷射精虫到墙上方的另一扇窗框旁。我瞬间想了想,以前的人还没有显微镜,怎会晓得精液里有精虫,甚至他们的模样儿?不过,要是近代才绘上,干吗不绘精液,反而大刺刺地绘出一条一条的精虫?再看看两根坚挺的屌身,玲珑浮凹的三根海绵体,更加证明绘画的人对男性器官构造的认识。屌身盘缠着亢奋粗大的筋脉,还有一条淡红淡橘、火柱似的东西,綑绑着茎干中间部份,使得整幅淫绘有如升腾的大阳具。

这具男性器官,让我瞬间想起自己曾经给刚哥绘过一张,不过只是私人传情啊!想不到这样淫秽的图画,竟然大庭广众地在这里公开展示。是不是有顽劣的男生涂鸦,绘出这等使人尴尬的图画啊?干吗这里的人不把它抹掉?脑袋里百多个问号,怎也猜不出这两根雄起的东西,为何会在墙上「示威」,看似一对门神,威风凛凛地擎起喷射。看到这麽巨大又活灵活现的男根,我瞬间脸颊桃红了,叫我怎样出入这房子啊?

“ah!who?”(啊!谁啊?)

双眼突然被人以左手掩着,吓的我叫了起来。

“oh。oh。oh……notsuitableforchildren!”(呵.呵.呵..儿童不宜啊!)

他一发声,我便晓得是谢夫了。这时我更加窘迫,两颊红的发烫,想不到让他看到我瞪着墙身上巨大的男性器官。扭身向着他,只会让他看到我忸怩羞红的表情;要是站在原处,好像我还没看个够。猛地里听到谢夫歹歹的笑着,再次把我抱了起来,登时看到德也在他身旁。我垂下头来,活像被大人抓到把柄,偷看男人的那话儿。谢夫坏坏的笑着说:

“littleeski;areyouthrilledbythesefngthunderbolts?”(我的小爱斯基摩,这双火柱你感到兴趣麽?)

面对着成熟的谢夫,我羞的说不出话来,不敢直看着他,岂料他继续问下去:

“whyblushing?don’ttellyouneversawan’spenis!”(为啥红了脸啊?别跟我说你从没看过男人的阳具啊。)

我羞得不晓得把脸埋在哪儿。虽然自己跟男生纯性的关系也不少,可对着直男,我还是不知所措。

“h”

“hahahaha…he’sjust16。pleasedon’tteasehi”(哈哈哈..他只16而已,别再耍他了!)

德半笑着替我解围。我尴尬地指了指自己的行李,说:

“ican’tpickupluggage!”(我提不起我的行李啊!)

“tellhowyoufeelwhenyouseethese2fngpoles。”

(跟我说说,你看到这对火柱的感觉是甚麽啊?)

我瞟了瞟德,摇了摇头。谢夫抛了抛我的身体,活像赶着要我说似的。

“shocking。”(震惊啊。)

我轻声地应对,感到自己腼腆的像个小女生,可是谢夫瞪着眼睛追问,我实在尴尬的想尽快离开这儿。

“hahahaha…ok;let’saskthugingkup。”(让我们问问符敬克吧。)

谢夫贴着我脸旁说,他脸上的胡渣刮的我起了鸡皮疙瘩。德却细心地看着墙上的东西,喃喃地说:

“iheardofthisbefore;butithoughtthephalluswasonlygraffiti;now…。uitlookslikerealthing…hahaha…ican’tiginetheyareso…。so…exquisite。。。hahahaha…”(我也听说过,不过只以为是涂鸦似的绘画,现在...嗯..有如真的一样..哈哈哈..我想像不到它们是这..这麽..详尽..哈哈哈哈..)

德怔怔看着那根大阳具图画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羞的真想把脸埋了。谢夫看到我脸颊桃红,坏坏地笑了笑,一手抱着我,另一手抽了我的行李,便往房舍走去。德拿了自己最後数件小行李,三人一起往内庭走去。

“so;wedon’thavetobeafraid;bigcksarewatching。andbabe;you’llhaveasoundsleeptoo。”(那麽我们不用害怕了,一对大鸡鸡替我们看守着。小朋友,你也会因此而熟睡啊。)

谢夫跟德大笑起来,看他俩坏坏地笑着,语带相关,使我好不尴尬。这时刚走进较暗的环境里,桃红的脸蛋才得逃过他们的视线。我到处看看,避开他们的眼光,刚来到看似是大厅的地方,一颗灯炮突然亮起来,房子顿时一片光明。眼看家俱简朴的可以,只有三把粗糙的木椅子、一张木桌子,此外再没有其他了。不过地上一旁有个窟窿,里面好像有煤炭残留。我觉得奇怪,难道是在厅中煮食麽?

谢夫把我放下来,再放好了行李,便看到符敬克从另一处走出来,说:

“eletill8patnight;you’llfindcandlesandntesinyourbedroandthislittlekitchen。”(电力供应会在下午五点到晚上八点,要是夜间,可以在睡房跟这小厨房找到蜡烛或者油灯。)

听到小厨房里竟然有声音,我好奇地走近看看,只见一位看来跟我年纪相若的小姑娘,靠着夕阳余辉,正在弄晚餐。她穿的极朴素,服饰有点像唐朝人,只是衣料较厚,外边套上一件灰色绵衣。她向我点了点头,便继续工作。听到符敬克接续说:

“ifyouoodbuertoprepareyourbath。hoaterforonebarrel。”(要是想洗澡,数里外有温泉。要不,我们也有火炉,不过只能提供足够一只大木桶的水,让你们一起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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