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雨朝着他们翻翻白眼,将铁鲁横起的手臂拉了下来。
“吃早餐,快饿扁了”吃得多饿得快嘛,再说,外面的日阳高照该是不早了,难道他们就不需要去祭祭五脏庙吗
刚出纳兰居,便见到管事诚惶诚恐的在那里等候,一见到谦雨便跪地行礼,那冰冷的地面就这么直直的跪下去,触地之声清晰可闻。
谦雨轻皱秀眉。
“起来吧,往后见到我也不用跪来跪去了”本意扶起管事,却换来管事更大的反应,他以为谦雨要将他赶出王府,前额触地朝着谦雨直叩头,嘴里直嚷嚷些请求原谅的话。
谦雨不解的看着吉娃,吉娃不解的看着铁鲁,铁鲁再不解的回望谦雨。
没有一个懂这位管事大人为何突然之间变了个样。
“呃”谦雨小心亦亦的拍了一下管事的肩。却未料到管事抬起红通布血的前额惊慌的望着她。这一刻,谦雨觉得自己罪大恶极,瞧瞧他看她的眼神
其实她只是个寻常人而已,呃,尽管曾经是个鬼差。
“王王妃”管事的音如风中残叶颤得让人抖。
“你先站起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抚抚自己层层衣料下的肚子,又扁了,明明昨晚真的吃了很多。
管事不敢不听命,双手着地,将自己撑了起来,却始终不敢再抬头。
“我们肚子饿了,早餐还有吗”
“没有”
谦雨一怔,没有早餐那她吃什么
“王王妃,现在已经是晌午该是用午膳”
谦雨松了一口气,那更好,她可以省点事多吃些。
管事将他们带到倚纳王府的膳厅食楼,不出片刻,上等的美味佳肴上了桌,三人又一次开了筷,昨晚的情景又一次重演。
吉娃和铁鲁天才微亮便到了纳兰居,谦雨未醒来他们哪里敢去用膳。
“走吧”顶着饱饱的肚子,谦雨快乐的宣布。
“去哪”
“广平王府啊”白了他们一眼,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出现老人痴呆健忘症那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不行”铁鲁站起来阻止。“王爷说了,让你在府里等他回来”。
“他又没说什么时候回来”那她得等到几时“放心了,我们出去一回,在他回府之前赶回来就行了”。昨日他的怒气她可是亲自体验,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好气的。
反正这男人就是这么闷骚,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生着一张好看的嘴却不愿开口多说话。
“可是”她怎么会知道他们会比王爷更早回府
铁鲁还未来得及开口,谦雨便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将他们两个推出食楼。
昨日她便说过今天要到广平王府。
闲闲没事,时间岂可就这么浪费了。
刚到广平王府便见到吉雅急冲冲的出门。
“吉雅”远远的,谦雨的小手已经开始用力的挥着,可是吉雅却仿若未闻飞快的往前走。
谦雨推推铁鲁,让他去拦着吉雅。
铁鲁点头,飞身上前。
吉雅朝前的身子硬生生的撞入铁鲁坚硬的脑膛上,她茫茫然的抬起头,双眼是晶莹的泪光,谦雨上前,看得心头一紧。
小手将吉雅扶了起来。
“吉雅,你怎么了谁欺负你,我替你教训他”
如此仗义的言语,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吉雅怔怔的盯着谦雨看了好半晌。
“小小姐”一声惊叫伴随着浓浓的哭身扑入谦雨的怀中,谦雨拥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吉雅怎么会瘦这么多
难道广平王府都不给礼安院送吃的吗
“没事了,没事了”喃喃轻语安抚着吉雅,直到她的哭声变小,终于肯抬起头才松了手闭了口。
“到底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看起来如此绝望,如此落寞呢以往吉雅虽然不能说是非常开心快乐,可也不至于成现在这副惨样。“你急冲冲的要去哪里”。
“吉雅要去找大夫”一说到适才要办的事,吉雅的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
谦雨从吉娃手中接过巾绢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问道。
“找大夫谁生病了是夫人吗”广平王府穷得连个大夫都请不起不,该说,佟礼安在广平王府已经没有丝毫地位可言,所以连生个病也要小丫环到外头去请大夫。
“不是”
“不是”谦雨怔仲,她猜错了,可是礼安院现在也只有三个人了,难道是巴图不可能吧。
“是巴图”
还真的是他。
“小姐,自从你被王汗的人带走之后,王爷经常到礼安院看夫人,可是几个月过后,他们听说小姐你根本就不在王汗身边,甚至哪里都找不到你的人,我和巴图都很着急。王爷从那之后就不再到礼安院,甚至完全无视礼安院的存在,夫人不在乎,整日礼佛,可是,我们看不下去,连吃的喝得都得我们自己上厨房去弄,晚一些连汤也不剩”那种日子连外头的小家小户都不如,整个广平王府没有一人伸出援手,不,该说连同情的眼神都不曾有过。“我和巴图守着礼安院,护着夫人,我们相信小姐你一定会回来的,呜”
谦雨也红了眼眶,吉娃拿着丝绢替她拭泪。
“就在一个月前,二少爷突然闯入礼安院,要我要我去伺候他”吉雅眼中充满着绝望与悲痛,看得人心酸。
谦雨知道,广平王府所谓的伺候指的是什么,她紧紧握住吉雅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力量。
“这一个月,我躲得好辛苦不敢与二少爷碰上不想害了夫人”那是她心中的家,夫人曾经待她如亲女,她怎么忍心“就在前二天,二少爷开始不耐烦了,找上家里的护卫硬是要将我带回他的院落,巴图巴图不肯,被他们打成重伤,昨天,我给他上了药,可是,他今天开始烧,我怕”
“我知道,我知道”可恶的齐哈儿,欺人太甚。
拉起吉雅便回了头往广平王府的方向。
用衣袖粗鲁的擦擦脸上的泪痕,她气呼呼的冒着火。
“我们这就回礼安院,把额客和巴图一起接出来,从此之后和广平王府切两断”不,要切就切八断。
吉雅呆呆的看着她,小姐的身体
谦雨看出她眼底的凝惑。
“放心,现在只要不是太过份,我的身体绝对没有问题,以前治不好大概是广平王府的阴气太甚”一定是这样。
吉雅惊喜的双手合十,直谢长生天。小姐如今身体健康,真是太好了。
“可是,我们离开了广平王府要去哪”吉雅担心,二少爷不会放过他们,广平王府在大都一带横行也没有多少人敢说话,府中少爷小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