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跳都变得微弱。
只希望小姐能走得远远,再也别回来了。
钱府门前管事高呼一声,人群顿时鸦雀无声,朱漆大门前,钱百万与阿八哈并立,身后成排的护卫个个面露凶相。
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
宛月抬起眼眸却什么也看不清,朦朦胧胧的人影谁是谁对她来讲已经不重要了,三岁被卖进钱府,与小姐同进同出,情同姐妹。
小姐对她的这份恩情,足以让她以死来报。只希望那人群中不会有小姐的存在。老爷绝不会再轻易让小姐离开。
她怎知钱灵灵早在人群之中,满心悲愤,对她爹的恨意又加上一层。
“灵姐,你别冲动。”谦雨拉住想只身上前的钱灵灵,“我们不会武,让他们去。”她指指冷魈,还有巴图和铁鲁。
一看钱百万背后就知道他做了万全的准备,贸贸然上前,只会把肥肉送上门,刚好着了他的道。
冷魈目测钱百万与阿八哈背后的护卫,硬来,以他一人之力来去可以自如,但若要救上一人,恐怕不易。
“你们先走,我救回宛月姑娘便与你们汇合。”架上人一消失,便会大乱,到时候,慌乱之中,她们反而不好脱身。
钱灵灵还想说什么,可是谦雨已经一把拉着她挤出人群,看到宛月还活着,她应该安心了。
谦雨他们还没来得及走上几步,不知谁一声大喝“抓住他”场面便混乱一团糟,慌乱的百姓挤来挤去,谦雨被撞得七荤八素。
片刻之后,混乱还未停,可是,那些老百姓却走得七七八八,余下的都是手持刀剑的江湖人,那一身江湖气,想掩都掩不了。
“谦雨,快带着钱小姐快走”铁鲁护着她们远离这一方混乱,却已经来不及了,四周的人竟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上前劫人的冷魈手上抱着宛月,却不易脱身。
钱百万所安排的人比想象中还要多,场上的那些百姓,半数以上都是钱百万的人,如今百姓散尽,全场除了钱百万的人就只有谦雨他们几个。
莫名成了笼中鸟,谦雨才现事情真的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放开她。”阿八哈与冷魈对立。
冷魈置若未闻,身形一闪,与谦雨等人落于一处,刚好成了团团圆中的一点。
他们被围死了。
钱百万看到钱灵灵,神色松了不少,不过,计划如他所愿,焰火倒是涨上三分。
“你们这些人胆敢绑走我的女儿。”钱百万鼻仰上天,“除了小姐,其他人都给我好好教训一顿。”
“是。”一脸阴笑的江湖中人,手中的刀剑兀自比划,眼中的兴奋看了让人作呕。
有人喜欢杀人的吗
“你们退后。”冷魈放下宛月,双手一伸。
退后怎么退她们被团团围住了诶,再退对面也是人啊。
冷魈手中无剑,只能赤手空拳,不过也能横扫一大片。
之间哀叫连连,倒地声不断,冷魈身影移动人群之中,巴图和铁鲁一一打退试图上前的江湖人。
场面一片混乱。
谦雨呆呆地看着手脚不停的互打场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就是救一个人而已吗
“冷魈”扶着宛月的钱灵灵一声尖叫,却已经来不及,原本立于钱百万身后的巨人重重一掌拍向冷魈的后背。
闪躲不及,冷魈硬生生受了所有的力道,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冷魈”谦雨总算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了,这些人会杀了他们的,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他们。“住手住手杀人是犯法的”
犯法
钱百万仰狂笑,之后大言即出,“法有钱就是法”
他就是一个目无王法的人。
一见他们之中最厉害的冷魈受了伤,那群江湖人士更是人心大振,一个不及,钱灵灵和宛月便被带出人群之外。
独留谦雨他们。
“现在怎么办”吉娃瞪着越靠越近的长剑短刀,心中不知如何是好,“铁鲁,左边”一声惊叫,铁鲁快解决了右边的人。
可是永无止尽的人一拥而上,双手拿敌,巴图和铁鲁,招架得越来越吃力。
“你们先走。”冷魈凝气片刻,冷了双眼,半丝笑意全无,全身散着阴冥地府一般的寒气,眼中更是冷酷的杀意。
是他太大意了。
“我们先走,你紧跟着。”谦雨提出建议,绝不会放冷魈一个人面对这群不将生死放在眼里的豺狼虎豹的。
冷魈未开口说话,出手已经又打伤两个。
“铁鲁,你开路,冷魈顾后,巴图帮冷魈,他又留血了。”那一掌一定伤得很重。
老天,局面为何会失控如此。
就在谦雨想放声大叫的时候,有人比她更早一步叫出声来。
凄厉叫声仿若半夜见鬼,不,比鬼更可怕。
冷魈停下了手,双膝猝然跪地,低头不起。
他面前空荡荡一片,半个人影也不见。
只是不远处多了两堆东西。
一堆人头,一堆躯体。
那堆躯体手脚仍在动,身早已异处,只见成堆的头颅当中,一张张凄厉的面孔,瞪大的双眼似是死不瞑目。
他们确实死不瞑目。
连谁杀了他们到死也无法知晓。
第二十三章震惊
仿若从天而降的鬼魅白影双手置于身后,唇畔是冷冽邪恶的微笑,双眸闪烁着狂野残忍的血色光芒,神情更是狠毒寡绝,如雪洁白的白狐裘一如新物,一丝灰尘也没有,满地顺后流淌的鲜血红得刺目,他的一身白更是晃眼。
没有人能如他一般残,一般邪,一般鬼魅。
没有人看到他是何时出现在众人之中的。
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动手。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动手。
更不会有人知道那身异处是被何物所伤。
自是不会知道身一堆,一堆是谁堆放的
所有人都惊呆,吓傻了,手中的长剑短刀有如拥有生命一般自动脱离主人的手,纷纷投向大地的怀抱。
依然还能站立呼吸的江湖人一动也不敢动,僵直的身躯抖如风中秋叶,暴突的双眼恐惧地盯着那一身白的男人。
不,他不该穿白衣,黑衫才适合他。
成堆的人失去生命,却连一声哀嚎也未听到,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