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磨到大半夜才找到一户猎户让她们落脚。
翌日,她们谢过猎户进了城。
再翌日,谦雨带着官差上了山了。在土匪窝里救回依然昏迷不醒的铁鲁三人。
强盗不求光明正大,要的就是个结果,管你是堂堂正正倒下,还是被下三滥的招数放倒,最重要的是,他们得到了钱财。
这一带的强盗向来霸道,却行事周密,没有放过一个下山泄密,也没有同时捞到这么一大笔财富,光是那辆豪华的大马车救能卖上不少钱。
因此忽略了谦雨几人的逃逸,见吉娃又转回头,还乐得差点掉了牙,一并用迷药将吉娃也迷晕,一伙人全部上了山。
谦雨报官之后,官府打探了一天,才探清地形,一举拿下强盗窝。
事情虽然解决了,人也好好,钱财未失。
谦雨心中却不再安安乐乐。
她可以拿自己冒险也不可以亡故他人的性命。
半途折回侍纳王府,谦雨闭口不提奥撒之中。
专心在侍纳王府和寻秀坊两边跑。
似是奥撒这人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拓雷和哲然已经会开口说话了,奥撒还没回府。
又同去年一般,谦雨带着孩子自己回到墨尔赫族,直至狩猎威典的那一天,奥撒才出现。
谦雨不恼不火,至少在所有人的眼中,她看起来是异常的平静。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一年,她将拓雷和哲然托给佟礼安和族人,自己回到大都。
夜,是属于夫与妻的。
纳兰居中灯火未熄,谦雨坐在桌前不知在计算什么,她的字写的不怎么样,可是如今她已经能用毛笔来书写。
脱离了侍纳王府,脱离了墨尔赫族,谦雨尽是个连在这个时代生存都有问题的人。
奥撒已经爱够了她的冷眼,她的漠视,再这样下去,他会先抓狂。
一把夺过谦雨手中的笔,下一刻,她已经被牢牢困在他的怀中,许久未曾出现的深幽眸色,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黑眸之中。
他低喃,近乎乞求。
“雨儿,开口”
是的,从到墨尔赫族,到回到侍纳王府,谦雨始终没有开口与奥撒说过一句话。
他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对心爱的女人。
谦雨从他的怀中站直了小小的身子,第一次,他回到她身边第一次正眼看他。
“奥撒”小手随着说话的同时抚上他的俊颜。
听见她开口,他重重的松了口气,老天,这一声。他等了多久,他可以傲视群伦却无法拿她怎么办
低喘着气,头深深的埋入她的颈窝,用力的吸取独属于她的气息。
“雨儿”
“我想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挺拔的身躯微微一僵,他从她的颈窝处抬起头来,定定的注视着她,“要去哪我陪你”。
“不要”她轻轻的松开他扣在腰间的手,走到床边,退了衣,在床上躺下。“我想一个人去”。
一个人去
奥撒绝对不准。
脱离许久的阴沉表情又一次回复到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他动作极为迅的也上了床,下一刻,谦雨被一把捞起,又一次困在他的怀中。
唇被他狠狠的吞没。
瞪大的明眸闪着坚持,一声痛呼逸出口中,却进了他了口。
他好粗鲁,
这下,唇肯定要肿上好几天。
她用力的敲打,却推不开他半分,直到奥撒挫败的低吼,放下她,她才得以大口呼吸救命的空气。
“你想杀了我吗”咳咳,她肺里的空气都被他吸光了。黑眸一眯。
“收回刚才的话”
“不收”她也眯眼。
“我让你收回刚才的话”声音近乎暴吼,太阳穴的青筋早已暴起,他在生气,非常的生气。
可是谦雨才没有那么容易妥协。
她的眼角噙着一抹泪,估且不去考虑她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总知看到奥撒眼里,已经够他受的了。
一阵咒骂
当然是骂他自己。
将她的小脑袋用力的压回自己的胸膛,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背。
“别哭”
别哭谦雨就要哭给他看,泪越掉越凶,湿了他的整片衣襟。
奥撒被哭得心慌,亦是无措,除了拍抚她的背,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只好托起她的下巴,她掉多少眼泪,他就吻去多少泪。
“够了”推开他,粗鲁的擦擦自己脸上的泪珠,再这样哭下去也没用,死奥撒,就不会问问她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谦雨恨恨的咬牙。
“收回刚才的话”他念念不忘她刚才的气话。梗在心间是一根无法忽视的刺。
“人家才不要收回”她说得可怜兮兮“你都可以一个人在外面走走为什么我不可以反正呆在侍纳王府跟出去走走没有分别”。泪流光了,仅剩下抽搐声。
“我不是去走走”
“那是去干什么”
干什么还不是得用上走。
奥撒表情一僵,看着妻子坚持的容颜,心中似乎已经明了,她这段时间为何如此别扭。
叹了一口气。
他会提前衰老。
“你都不知道上次为了找你差点丧命土匪窝”一不小心说泄了嘴。
黑眸瞬间阴沉冷冽,全身泛着寒光,凉凉的盯着她。
谦雨困难的吞吞口水。
奥撒的性格完全没有变,他只是把残佞淡漠的那一面收了起来,可是,偶尔他大爷还会拿出来晒晒。
就如此刻,还她的心跳失常了。
“呃你听错了,我刚刚的意思是”
听错了谁都有可能听错,就是侍纳王府奥撒不可能听错,他的功力就是他的耳力,此地无银三百两,太过多余。
“丧命土匪窝”低声细语,让人毛骨悚然,“铁鲁和巴图四道哪里去了”他们尽敢
谦雨完全忘了自己的委屈,上前努力安抚气急败坏的男人。
若是真揪着铁鲁和巴图的小辫子不放,他们揪惨了。
“你要干嘛”她呆呆的望着忽然下床的男人。
“杀人”他阴森森的扫了她一眼。
谦雨呼吸一窒,连跌带滚的摔下床,幸亏奥撒眼快,不然,她就得贴上冰凉的地面。
身躯还没有立稳,她便已经急急的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