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当然,除了晕睡的宛月。
真是一群不要脸的家伙,以她和宛月的生命安全来要挟。
“只要你配合我们演一场戏,我们自然就会放过姑娘。”
演一场戏谦雨挑眉。
如此劳师动众地将她和宛月绑了过来,就为了让她们演一场戏
“什么戏”她颇为感兴趣。
聂抗天见她有兴趣听,也缓了口气,扬天门的门主这时,在谦雨隔壁那一桌落了座,还亲手在谦雨的杯中注满了茶。
完全是一副慈悲为怀的样子。
谦雨不客气地喝着他倒的茶,有毒早就下了,她也防不了。
“谦雨姑娘只要告诉冷言一句话就行。”
冷言哦,奥撒的另一个名字。
“什么话”
“你只要告诉他,”扬天门门主不急不缓,和和气气道来,“你已经死了,他看到的不过是一缕魂魄而已。”
这时,那个为了她不惜放弃武林盟主宝座的男人,定会心神一乱,只要他心神一乱,他们就有机可乘,到时,阴冥宫的人也就手到擒来。
谦雨饮尽杯中的水,听完他的话之后,未放下杯子,而是轻咬杯沿,思索着他为何会让她这么说。
之后,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被扬天门门主误以为她同意了。
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倒是谦雨奇怪地睁大双眼,她刚刚有说什么吗为什么他们前后的反应差别如此之大。
没有人再多说什么,也没有人会回答谦雨心中疑问。
她和宛月又被送回去了。
送回那间没有被褥的房间里。
糟糕,她忘了提了。
就算是肉票,也应该可以要求已经有的福利嘛。
日阳俏皮地越过树叶隙缝洒落大地,一束一束包装完美而又自然,鸟儿从这棵树飞向那棵树,轻风微拂,好不惬意。
平静无声的大地,有的是大自然的声响。
独属于美好的天空,蔚蓝而又耀眼,在林间的那一片空地之上,仰即可尽收眼底。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同样的人。
不,不同的人,恶人谷的谷主再也不可能站起来,昨日没有谦雨与宛月,今日,她们来了,尽管只是被押在最后面,前方的人根本就看不见。
奥撒身后的人一个未变,连地方,表情也与昨日相差无几。
唯一变的是奥撒的表情,更阴森,更残佞,更冷酷
挺拔的身躯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扎根牢固,不可推,浑身摄人的气息,让人望着便不由自己的憋住呼吸。
深怕一个不小心,连呼吸也犯着这个阴冷的恶魔。
是的,他是恶魔,是谁都不曾见过的残佞恶魔。
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转身逃跑,可是,今天的使命不是逃跑,而是,擒住他。
这一刻,有一个想法浮过所有江湖人的脑海中。
他们真是可以擒住他吗
没有人回答,因为没有人知道答案。
没有试过,一切都是未知。
聂抗天是武林盟主,他是最该站出来说话的人,此时,他也必须硬着头皮上场,盟主,有用的就是这种时候。
聂抗天困难地吞了口口水,才扬起声来话。
“冷言,今日就要给死去的江湖同道一个交代,你乖乖就擒吧。”
这句话怎么说也该是大义凛然,说出口却稍嫌底气不足。
奥撒连哼一声都没有,那一边,谁也没有将他的话当成一回事。
今天的小娃儿很安静,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她的哭声。
此时,怕是睡得正香。
“她在哪”从头到尾,听到他开口的始终只有这一句话。
聂抗天正义凛然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他朝着扬天门主使了个眼色,扬天门主手一挥,所有人都自动让开一条道。
一个女人,一个显苍白憔悴的女人被左右带了上来。无神的眼睛抬起望了奥撒一眼。
也仅是那一眼,让他杀人残念更盛。
女人的眼光回到聂抗天和扬天门主身上。只见他们释然地扬起一个笑容。
他们怎么会忘记还有这个秘密武器呢。
瞧瞧冷言的脸色,他们的计划一定会成功的。
扬天门主悄悄地朝着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
所有的人面色随即一整,与方才完全变了样。
“我已经死了,你看到的不过是一缕魂魄。”无力近乎不可闻的虚弱嗓音却真真实实地传进了奥撒的耳里。他的挺拔的身躯微颤。
几不可见。
却也被人看到了。
只见他轻轻地摇摇头,似在她耳边低喃一般。
“不。”
轻柔,如耳语,却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没有人会怀疑,他深爱着她。
也没有人会怀疑,这一次,他们一定可以擒到他。
更没有人会怀疑,江湖同道的仇必定能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