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否认。那是事实。
那一日本该由她来拜的堂,她来入的洞房,却让可怜的宛月来代替,叫她情何以堪,如今,又要被这样要胁,她的心里该有多痛苦。
冷魑莫测高深的黑瞳一暗,当日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
也了解钱灵灵心中的自责。
“你们先去休息吧”他支退拉里松尔族的人。
拉里松尔族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擦着额上的冷汗,退至墨尔赫族先前为他们安排好的斡儿朵之中。
再被这样询问几次,他们老命也就快到头了。
夜已深,墨尔赫草原一片宁静,族人们早已熄了灯,入了眠。
冷魑抬起钱灵灵的精巧下巴,却现她早已泪脸涟涟。
心中蓦然一阵抽紧,手指一一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别哭”不善言辞的男人,情绪没有了命令也只会说这两个字来安慰他的女人。
谁料到他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钱灵灵哭得更厉害了。
激烈得仿佛全天下人都死光了,冷魑只好轻拥着她,让她好好哭一场,好好泄一场。
她一向是个坚强的小女人。
能以一介女子之力顶上一间寻秀坊,活了好几人的生计,生活上的难,她也从来不叫苦,可是,在情感上,她确比谁都容易受伤,比谁都惜情。
特别是对宛月,她自觉亏欠太多。
只得苦着自己,一并去还,如今宛月遭遇这样的事情,她的心里又怎么可能会好过呢。
哭吧
他没有哭过。也许哭出来,会好一些。
翌日,谦雨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被奥撒折腾了一晚上,她的腰都快断了,而那个劳动了一晚上的男人却是神采奕奕的半点疲劳都不见。
靠在床上聆听着外头的马叫羊咩,心里是无限的柔软和温馨,草原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
拓雷和哲然一溜烟进了斡儿朵,却被奥撒一眼给瞪住了。
“躺进去”一揪丝被,将爱妻捂了个严严实实。
谦雨小嘴里嘀咕着,却还是乖乖的缩进了被窝。
“爹,娘”两个小家伙被一瞪之后,仍然很不识相的靠进床边。
怎知,奥撒光裸着上半身,呃,下半身有穿裤子了,因为谦雨半醒半睡间肚子饿,他必须得起床拿东西来填饱她的胃。
一下床,两个小家伙往后退了一步。
奥撒还是不放过他们,一手一个,拎小鸡似的将两个儿子拎出斡儿朵外,毫不留情的让他们的小屁股和草地做最亲密的接触。
拓雷和哲然一声惊叫,为人爹的却是当听都没有听到,毡帘当着他们的面,就这样合上了。
两个小家伙再度被抛弃。
好可怜
奥撒再度回到床边,谦雨已经起来穿衣服了,嘴里一边唠叨着他的不温柔。
“拓雷和哲然还那么小,这样一摔,要是摔疼了怎么办”为人母可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受半分苦。
为人父却差得多。
他冷淡的套上单衣。
“不小了,想当初。。。。。。”语一顿,着衣的动作也跟着顿了下来。
谦雨穿好衣服,却现,奥撒突然之间不再往下说了,一抬才现,向来不会呆的亲亲夫君竟然呆在那儿。
轻拢自己的长,她上前替他将未拉好的衣服扶顺。
看他的表情她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三四岁的年纪,那是他永生难忘的梦寐开始之际,那一幕一定牢刻在他的心头。
小手按在他的胸口。
强烈的心跳一声接着一声从她的手上传递到她的心里。
他回过神来,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今天不准乱跑”,他并不打算说明什么。
谦雨一把扯住他。
“什么叫乱跑嘛”她嗫嚅,不过,她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黑眸一丝闪烁,随即陨落。
“你想听什么”
俏脸染上一抹怒气,不是他想说什么,而是她想听什么一气恼,她口无遮拦。
“你的祖宗十八代”
这话听来像骂人。
谁知奥撒如墨的浓眉轻皱,开口的话倒是甚有其事。
“等为夫回去查查家谱再来回答好吗”
好吗好个屁了。
再粗鲁的话,她已经没有机会再说出口。
奥撒拉着她的手出了斡儿朵,拓雷和哲然早就坐了起来,两人在草地上玩得不亦乐乎,反正被爹娘“抛弃”又不是第一次了。
小小年纪,可是一点都不记恨。他们就算多“抛弃”几次也不要紧。
“拉里松尔族的事你别再过问了”
“为什么”
“那不关你的事”他懊恼她的不合作,她就不能乖乖的听他的话吗
“那关你的事”她没有因为他的懊恼而如何,而是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他不语。
没错,拉里松尔族是他的事,若不是解决,不只是他,连整个墨尔赫族的日子也不能过得如从前一般安然。
“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她坚持要他回答。
“雨儿。。。。。。”男人有时真的很可怜。
“奥撒,我答应你一定不会乱来,但是,别想让我置身事外。”
他能有什么办法大掌牢牢的握紧纤手,他也不再说什么。
“我去找弥步坦和乌尔森,你先呆在这里,关于拉里松尔族的事,我会处理,至于宛月一事,我也会搞清楚,你给我乖乖的呆在斡儿朵,不准乱动,否则。。。。。。”黑眸里凶光立现,谦雨小小的身子一缩。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了。
“不是第一次当娘,可不准乱跑。”他非常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