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一扣,她的身子便已经落在他的怀中。
这样的气氛这样的场合,做出这样的动柞实在是相当的不合宜,但是,奥撒向来不会在意这此,阴冥宫的人亦不在乎。
钱府除了宛月之外没有半个人。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钱府的大小姐已经“死”了。
直到谦雨以为要等到地老天荒,山崩地裂之际冷魈才肯动时,他动了,一步一步,似是拖着沉重的枷索,直到走到水晶棺前才停下脚步。
手轻轻的推开上头的水晶棺盖。
苍白的丽颜毫无掩藏的现在他的眼底,那么苍白,那么柔弱,毫无一丝生命气息。
她真的死了吗心,围为这个可能而激烈撞击着,疼痛突然袭来,差点让他再也无法站立。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猝然,一阵凄厉无比的喊叫冲上天际。
“不”
奥撒手快的将谦雨往怀里一带,双手捂着她的双耳。
离宛月最近的冷魍也是快上前捂住宛月的双耳。
四鬼使的武功修为可以放眼整个江湖,冷魈的一声吼叫,集合着他体内的真气一同散,普通人,极有可能被震破耳漠。
“对不起,对不起”吼完之后,冷魈便跪在水晶棺前,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
雨过天睛。
谦雨从奥撒的怀里立起。
“你后悔了吗”
抬起头,冷魈沉默。
“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后悔”真是无药可救了。
冷魈摇摇头。
眼光再一次投向那苍白的小脸上。
“不只是后悔”
“若是老天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要怎么挽救”
“我会给她她想要的生活。”
“你自愿甘心”
“自愿,甘心。”
谦雨松了一口气。
朝着一旁的死神眨眨眼,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还顺势伸出手,摆出V字型的胜利姿势。
“你可以收工了。”
死神气结。
“下次可没这么简单。”
它的威胁,只换来谦雨的一个鬼脸。只要不是真心想死,就不能死,除非是人生必经的生老病死。
“冷魈,我就代上天,给你一次机会。”先前的话,后头的人没有一个听懂的,正大惑不解之际,她倒是表起感言来了。
冷魈亦不解的抬头。
“我会把灵姐,完好无损的还给你。”
她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入钱灵灵的口中,然后静静的立在一旁,之后需要的就是耐心等候。
这药是钱百万给的,就是武林中,传说能让人窒息的药丸,不过,它的药效只有九个时辰,过了九个时辰若不服解药,便是永远的窒息,永远也没有呼吸的机会了。
一柱香之后。
钱灵灵醒了。
她缓缓的从水晶棺中坐起,谦雨和宛月兴高采烈的要扶她出来。
她却困惑的看着她们。
“你们是谁”
天哪天哪
这又是唱的哪出
为什么灵姐连她们也不认识了谦雨指着自己,“我是谦雨啊,你最好的姐妹”又指指宛月“她叫宛月,也是你最好的姐妹,你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钱灵灵轻轻摇头,眼眸之中布满疑云。
“我认识你们”
天哪真的要塌了吗
原来,她醒过来就万事大吉了,怎么又会来这乌龙一招,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他呢”谦雨指着冷魈,“他是冷魈啊,你最爱的男人,你不会也忘了吧。”
钱灵灵静静的盯着冷魈看了好一会,才皱起眉头,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用力的摇头。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很好。
这一次,忘得可真彻底。
钱灵灵果然是死了。
这回生的,是一个全新的钱灵灵。
死神输了吗
不,它以另一种方式赢了。
不过,对钱灵灵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冷魈的心结解开,他可以一心一心对待她,从现在开始,就让他们重新开始,忘掉过去一切不开心的事,迎新美好的未来。
呃也只有这样了不是吗
时序入冬,铺天盖地的大雪染白了杭城,披上一层雪纱,银装之下,
素颜尽显,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雪下得越大,百姓心里越是喜。
只苦了某些怕冷的人。
清晨,白晃晃的阳光突破云层束束落于雪地之上,屋檐之下,如指般
粗的冰柱印着阳光,晃得有丝刺眼。
日早已上了三竿,谦雨只能望着外头的冰雪叹息,一身裹得跟个粽子
似的,除了两只眼睛以外,能藏的地方都藏起来了。
她怕冷。
她怕冷。
天知道她不怕什么。
断桥残雪,西湖美景,难得一见,纵使她心里再向往,一看到满天满
地的白,也缩回了脚,不敢踏出大门半步。
冰天雪地里,奥撒却接到忽必烈指令,查处到往杭城的江苏巡抚,他
以一人之力,蒙蔽圣听,众所周知他的恶毒之处,却苦无他的精明,拿不
出半点证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扬威,束手无策。
早有大臣上书,状告江苏巡抚,能罗列他的条条罪证却无一能拿出实
质证据,忽必烈亦是心烦的头都大了,刚巧奥撒在杭城,自然乐得把这问
题直接往他身上丢。
“额客,今年咱们不回族里了吗”琳琅还是喜欢墨尔赫族自由自在
的生活,虽然在外面很自由,但是视野受到限制。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心为之一阔。
谦雨缩了回来,双手一张,将琳琅抱个满怀,刚好可以相互取暖。
“对哦,咱们也到了要回墨尔赫的时候了,等你额赤格回来,额客去
问问,这鬼地方快把你额客冻死了”。
琳琅点点头。
杭州的冬天,真不是普通的冷。
“额客,孩儿和哲然要出去了”拓雷轻着轻便,至少跟谦雨比起来,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