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难。
“爷”
“嗯”哲然才满意的点点头。出了倚纳王府,他就像是一只出了鸟笼
的小鸟一般,太过自由自在,差点飞进深山老林就再也不肯出来了。
“爷,咱们现在去哪”。
“大理”。
除了高山上之外,大理可谓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四季如春,气候怡
人,重阳时分,当大都已经能感受到瑟瑟秋风带来的寒意时,大理的居民
却依然察觉不到任何季节的变化,最多只是夜里凉了一点而已。
西夏人早已藏身大理寺府。
原是大理国皇宫,如今是大理土司之家,不过再怎么变,也终究变不
过段姓。
西夏人一改装,可是丝毫与他人无异。
都是炎黄子孙,能变到哪里去。
进了大理之后,哲然不急着找人,反倒是先开始游山玩水一番。
美丽的景色尽收眼底之后。
还不忘叹息一声。
“额客真是没福气”。
到处都走过了,就是这处没来过,偏偏有如此美景可看,若是让额客
知道,不定能悔成什么样呢。
只要一想到额客懊恼后悔的表情,哲然就笑得十分得意。
“爷今儿个还是去看风景吗”阿斑哥问得小心翼翼。
哲然摇头。
“不,咱们去逛街,你去打听打听,这儿最热闹的地,是哪里”。
呃
这又是唱哪出
“是”。
大理城最繁华的地方,就是是非最多的地方,一坐上茶楼,所有该知
和不该知的事情统统都会知晓。
比包打听还方便。
大理城的人没有相互隐瞒的习惯,心里有话便是不吐不快,非得找谁
说上三两句,心里才好受些。
否则的话,憋久了还真是容易得病。
“最近城里来了不少外人”左侧桌上茶客甲说。
“咱们大理城又不自封,什么时候不来外人,来来往往的生意人不在
少数”茶客乙开始怪起甲的大惊小怪了。
“可是,这些人不一样”茶客丙也是消息灵通。
“是啊是啊”茶客甲连忙为自己辩白,“一般来大理做买卖的商友,
可是都是带了不少的随身物过来的,这一次,听说,人数还不少,却都是
两手空空,那能来做什么做生意”。
“说的也是”茶客乙总算认同了甲说的话。
“还有啊,听说大理寺府的土司明日大婚,新娘子是谁没有人知晓”。
“会不会是那一群人之中的一个”。
“很有可能,那群人,一躲进土司府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后面再聊就是聊东家长西家短了。
四只坚起的耳朵收了回来。
“爷,没想到他们是过来联姻的,这样大理寺府的土司就没有理由拒
绝他们的躲避了”阿斑哥听得很清楚。
哲然点点头。
清朗的脸上,半点忧心也没有。
“某人无非是想杀了他们,这有什么难的,一辈子呆在土司府也没
有,不过,这次机会刚好”。
机会刚好
什么意思
阿斑哥凝眉,他听不懂。
哲然翻翻白眼,阿斑哥不是笨,是太老实,老实到脑子都不会转的灵
活一点。
轻轻叹息。
端起手中茶。轻抿了一口,才开口交代。
“去准备礼物”。
准备礼物
“要做什么”。
再一次猛翻白眼,这一次回到大都,他一定要非常坚决的拒绝额赤
格,阿斑哥还是适合给他用,他宁愿跟着自己的是四鬼使。
“准备礼物自然是送礼了”。
思索半晌,阿斑哥总算是想清楚,想明白了,他用力的点点头。
“属下马上去准备”。
哲然点了点头,阿斑哥便下了茶楼去准备礼物了。
不过,哲然是相当的好奇。
他会准备什么礼物
新娘名叫李兰欣,西夏党项族人。
西夏总共赶往大理有六人,除了新人,其他人似乎都是新娘子的亲
人。
看她一脸不愿却非得嫁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同情。
阿斑哥总算没有老实太过彻底,送上的礼还能入目,挑了离新人最近
的一桌,哲然便静坐着不动了。
“爷”。
阿斑哥开始不安。
“什么”哲然抬头。
“我们不用四处探听吗”。
探听
有什么好探听的。
“乖乖等着吃东西吧”。
吃东西阿斑哥怔然,他以为他们混进来是为了打探西夏人的具体行
踪才好下手,没有想到,爷尽然真的等喝喜酒。
那怎么可以
这样下去,这任务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完成。
他们大概这辈子也休想回到大都了。
人家成亲来喝喜酒,是不是人家孩子满月了也来喝酒。
某人的胡思乱想,哲然全都看在眼里,他也不去点他,多想想也好,
有时候,不能横冲直撞,偶尔还是要拐个弯的。
酒菜很快就上了桌,阿斑哥却是越看越食不下咽。
“你,你不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他尽然挑那些较委婉的字眼来说。
哲然抬起来。
他也没吃什么东西。
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着阿斑哥点了点头,他总算拐了一道弯,早在上菜
之时,他就已经觉得不对劲。
新人一桌,仿若仇恨一般的目光,明显的连瞎子也都瞧得见。
新浪手持酒,来到他们的桌前。
“各位,能来参加段某的婚礼,实在是荣幸之至”段之傲举杯,其他人
也随之站起,以杯相回“段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
一杯酒下肚,什么关系也亲了。
就算是不曾相识的人,同坐一桌,同食一盘菜,同饮一壶酒,关系也
是三分进了。
段之傲敬完酒却没有离开。
“倚纳王爷,来,再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