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他,说的也是,年纪这么大的人,一定不会有人愿意跟他配成一对。 ”
咦
天衣错愕的张大小嘴,“我我”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可是“哲然,对不起,别难过好不好,再说,你爹并不老啊。”她是真的这么认为,冷魍身上唯一符合三十五岁气质的就是那身冰冷的气息,不,那不只是三十五岁,更可能有五六十岁了,不过,他的身躯颀长而有力,硬朗的一如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三十五岁,也正值壮年不是吗在骆驼村,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
再说双眼极为羞怯的偷瞄那张冰冷的俊颜,他,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连他的孩子也如此漂亮,瞅着哲然,她万分感慨,他的妻子该多么不忍离开他们。
“那你同意了是不是”哲然一改适才的委屈,跳着叫着完全是个孩手似的好不得意。
“我”她同意也没有用啊
“爹,你说呢”哲然揪着冷魍的衣袖,很大声的问。
冷魍仅是瞄了他一眼,仍旧没有开口。
哲然却不再死拉着不放,反而巴着天衣,“看吧,他不说就是答应了。”
真的答应了吗
天衣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满是疑问,是不是无论什么事,他都会答应,因为,他对很多事都不关心。
那他会关心什么事
难道他的儿子要认爹也不能让他稍稍的改改表情,表一下意见吗
三人继续上路。
一路上都是哲然一人在说天说地。
突然
“哲然”
“娘。”
“你是不是说什么事你爹都会答应”
“呃不,要看什么事。”
“那”
“嗯”1
“如果让他跟一只骆驼成亲,他会不会也不出声默认赞同”
“”
鬼使之眼卷:第三十二章调戏
事实证明,冷魍真的是雷打不动,至少天衣没有看出有什么事情能够憾动他的,吃的穿的用的,他丝毫不去讲究。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不讲究还是麻木了。
总之
“娘,你给爹吃什么了”哲然怔然的盯着冷魍又红又肿的嘴唇,向来冰冷的眼中似乎还隐着莹莹水光。
天衣小小的心脏一提,不好意思的指指碗中白米饭下的火红辣椒酱,那是她特意让小二拿过来的,没想到,冷魍一口吃下这么多辣的,竟然毫无反应的吞了下去。
她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对对不起嘛”,她真的不想看到他冷冰冰的样子,人生不该如此,至少在天上还挂着太阳的时候,不该有如此阴森的表情,他们在人间不是吗
不是永远阴湿的地府。
她怯怯的话语让冷魍握紧了双拳,极力克制住不招呼在她身上,若是其他人,敢这么对他,早就死上好几百次了。
他的忍让,哲然看在眼里,眯着眼,他躲在一旁偷笑着。
不,他一点都不同情魍叔。
是该有个人来整整他了。
平日里除了额赤格,他虽然尊额客为夫人,他和大哥为少主,可是,额客和他总会让魍叔忘了这层关系。
恨不得能捏死一个少一个。
“那你还吃吗我另外叫一份好不好”
好不好
当然好了。
叫来小二叫了另一碗白饭,嘴唇又红又肿没有关系,冷魍鬼医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稍后上得药自然就会恢复自然。
这一顿,除了冷魍之外,哲然和天衣都吃得格外香甜。
每吃一口,天衣就会偷偷的瞄冷魍一眼。
清眸之中笑意微漾。
这是好现象不是吗
至少,他不再冷淡,刚才她真的以为他会抓狂,一把捏死她呢。
“要露宿野外了吗”
左看右看,前看后看,除了树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原本以为太阳高挂,他们还可以再赶一段路,到下一个城镇住宿。
可是,老天似乎跟他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放眼方圆几里,别说是小城镇了,连栋小茅屋都没有看到。
“看来是如此。”哲然停下,不走了。
冷魍居后,靠着树干,冷眼看着团团转的小女人。
“要生火,要煮饭。”天衣喃喃自语着,“可是,没有工具,没有食材,什么也做不了。”懊恼的皱起秀眉,小脑袋四处打量看看有没有可以供她利用的东西,可是,除了树与树叶之外,就是满地的草和土了,生火没有问题,至于其他,暂时,还真是有些问题。
“娘,别忙活了,有爹在呢。”
双眼一扫,圆溜溜的眼好似在控诉他不懂得怜香惜玉。
冷魍慢条斯理的放下背上的包袱,然后,再慢条斯理的朝着迈步,不过,只迈了几步,突然,那高大的身躯一射几里之外。
天衣不敢置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她刚才不是眼花吧
“他他”
“爹很厉害吧”
厉害意识到这个词的真正意思之后,天衣用力的点点头,是的,真的好厉害,他是她见过最厉害的男人。
才一会儿工夫,他便已经回来了,手上多了三只鸟,和一筒水。
“为什么不是鱼”抓着鸟儿,天衣很自然的反问,鸟儿被清理的很干净,干净的有些过了头,它们已经死透了。
鱼
哲然和冷魍喝水的动作一顿。
哲然很好奇的问。
“娘,为什么这么问”
天衣摇摇头,然后失笑,“我只是觉得,当鸟儿不能再自由飞翔的时候很可怜,可是反过来想一想,当鱼儿不能自由的在水里游的时候也很可怜。”
她在感慨生命的无常。
哲然年纪小,理所当然有不懂的权利,他没有出声。
只是,深深的望了天衣一眼。
然后,冷魍出人意表的主动说了一句。
“没有他们的可怜,就是你可怜。”
呃
天衣生火的动作整个停顿,然后,很缓慢的抬起头来正视他,依旧是那一张冷漠的脸,可是,那双黑眸,似乎因为她的话而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