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给我的”我受宠若惊,实在是之前被大橙子打击惯了。
大橙子只拿小短手拿着橙子,别扭地扭头不看我。
我笑,这小屁孩还真是可爱啊“嗯,那就谢”第二个“谢”字未出口,意外陡生。
大橙子软胖的小手就在我眼前,我的指尖眼看便要触上他的,然而,也只是眼看而已。
大橙子手中那橙子肉自他手心滑落,落到榻上,印下一滩水渍;掉落在地,溅起水滴。没了光华表皮的橙子是不会翻滚的。
“大橙子”我眼看着前一刻还与我说笑卖萌的大橙子闭了眼,缓缓倒下,整颗心都要跳出来。我扑过去接他的小身子,因为离得够近,接着那温软的小身子本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是大橙子的身体飞了出去。
是的,大橙子的身体飞了出去,飞到另一侧的窗台上,越过窗台,然后,掉了下去。
“大橙子”我的声音凄厉,脑子完全空白。
嗯,这是第二更。
表示推荐期间一直双更呜
'2o12o8o2第十章比意外还多一点3'
“姑娘。”有声音自那窗台边传来,熟悉又陌生。我没心神去分辨,只一心系在大橙子身上。怎么办我完全没勇气过去窗台那边细看,不只是心理上的没勇气,生理上,我的腿完全,根本迈不动一步。
“姑娘。”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连带着,还有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中,那人的右手上,拎一个小孩儿,正是大橙子。
“大橙子”我且惊且喜,扑上去就要抱大橙子,却被那人巧妙避开。
“常问”常问我并不陌生,只是奇怪他为何出现在这里,“你快放开大橙子,你这样他很不舒服的。”
常问便真的将大橙子放开一些,放他到榻上,自己则站在塌边不偏不倚正好遮住了大橙子的小身体。
我怕他对大橙子做出什么来,不敢动作,“你对他做了什么”
常问神色未有丝毫变化,“姑娘不必惊慌,这个孩子只是睡着了。”
我将信将疑,“你让开点。”常问就真的让开了点,我差点忘了,常问似乎是最好说话的。不过,我此刻可没功夫去想那些。
我去看大橙子,他小小的身子躺在榻上,确是睡着时候的样子,粉嫩小脸上是睡得香甜的颜色,小嘴微张,那无邪的样子似乎不知危险已然来临。
“你来做什么”确认大橙子真的无恙后,我警惕道。
“姑娘,常问来替少爷带个口信:明日丑时,西伯亭见。”
我一个激灵,“你们还没走远吗清音呢是不是跟你们在一起”
常问道:“清音小姐确与少爷一同上路。”说完,他看了我一眼,又道:“小姐,少爷对您十分挂念。”
我又是一个激灵,但维持镇定道:“西伯亭在哪儿离这里远吗”
“”
我皱眉:“做什么不说话”
常问轻咳一声,“姑娘,前些日子您生辰时候,少爷带您去的便是西伯亭。”
我说:“没印象了。”
“姑娘眼下便可随常问离去。”常问突然道。
我讶然看他,面前依旧是一张没甚表情的脸。若换成了前些日子,我一定毫不犹豫便跟他去了,清音是我的亲人,我当然要和她一起。可是,那时候,便避无可避要与6江城碰面。6府出事那天晚上,他看着我的眼神是那般可怕,现在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我害怕。
是的,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矛盾,理智上必须要去完成,但情感上却有那么大的畏惧。理智与情感,似乎通常总是理智更胜一筹,那是表面上的。 记得娘说过,愈是理智的人,内心愈痛苦。有了那么大的冲突,而因为他是理智的,诸多情感不得泄又无从可去,那么,便只能压抑在内心。久而久之,内心便渐渐麻木,再后来,彻底冻结。
我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想到了那些,应该还没那么严重吧。我知道我必须去找清音,这是肯定的,毋庸置疑的,但是,我想,我需要一些缓冲时间。
于是,我对常问道:“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姑娘的意思是”
“我会去,但不是现在。怎么不是说明日丑时”
“是的,明日申时。”常问嘴里说着话,身体却缓缓转向了大橙子,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我知道,他,在盯着大橙子看。
大橙子依旧睡得无忧无虑。“你要干什么”我心里突地升起不安。此刻,我无比希望木先生快点回来,理所当然地我便认为,木先生一定比常问厉害。
“姑娘可自行选择赴约时间,但是,这个孩子,常问要带走。”
眼前出现一双长靴,再往上便是天青色的长袍下摆,我抬头,泪眼婆娑。
容是木先生再淡定的人,见我这幅样子,也不禁皱了眉头。然而,木先生毕竟是木先生,他说了三个字:“进去说。”
“我站不起来。”哭腔满满。
“”
“腿好麻,我的腿是不是要断了。”我毕竟还只是个未满15岁的小姑娘,这一连串的突然事件似让我不得喘息,嘴上不说,可我内心充满了茫然与彷徨。今日的事更是一个触点,触了我内心深处深藏的不安。
我听见木先生轻叹了口气,而后,他轻柔地将我扶起,轻缓地带着我进了房间。他递一杯水给我,“喝点水。”声音温柔地让我想哭。事实上,我就一直没哭停过。
第一更。
第二更在下午3点左右。
看我多么勤劳o
'2o12o8o3第十章比意外还多一点4'
“我不是有意的,我说了我愿意跟他走的,我真的愿意跟他走的,可是可是他还是带走了大橙子,呜”我断断续续,语无伦次说着,到底是说清楚了事情的大概,其实很简单,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大橙子被人抓走了。可因为带了太多的感彩,我这一倾诉便直直倾诉了半个时辰。
这真不能怪我,我想长话短说,留着时间赶紧去救大橙子的,可是,木先生让我慢慢说,还不断反复追问推敲细节,让我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错觉。
“好了,我知道了。”
我张嘴,瞪大了眼看他,只是知道了
木先生笑了,“放心,子橙不会有事。”
“可是”
“若连这点自保能力也无,那也不配成为我木家子孙。”
您木家子孙真牛掰
“可他只有4不三岁半啊”
“年龄从来就不是问题,心智才是。”
“突然觉得当您的弟弟真可怕。”
木先生一笑,“我也这么认为。”
我呆呆看他,有些眩晕,这样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问:“木先生,你生来就是长的这张脸吗”
木先生一顿:“阿妩,这个问题很奇怪。”
我点头,“我知道,只是一种情不自禁,你不用理我。”
“”
不得不说,木先生的“幽默风趣”相当大程度上缓解了我的紧张跟压力,可是,这并不能代表事情没有生。
“还是我去换大橙子出来吧,我不能连累你们。”说这话的时候,我声音低低的,垂了头,只看得见自己的脚尖,和木先生青色衣衫的一角。
木先生道:“逞强的姑娘不是好姑娘。”
“我知道。”有一缕头落至额前,将它别到耳后,“可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去做的,就像您不能不管自己的弟弟,我,不能不去找我的姐姐。”
木先生给自己斟一杯茶,茶到嘴边,却又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