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呼呼风声传来,猛烈地让我睁不开眼。可下坠却仿佛只持续了一秒,待我睁眼时,我是静止不动的。
“空桑哥哥”我惊喜道,原是空桑哥哥接住了我。可此时,我们依旧悬在峭壁间。突地,我想到什么,急道:“我的小鸭”
“闭嘴”我这才现,原来空桑哥哥也是会吼人的。
他让我闭嘴,我就真闭嘴了,因为我看见他空出的那只手上,正拿着我心心念念的东西。
呜好感动。
空桑哥哥直接将我抱去了他房间的大床上。
我有些扭捏,想说其实我可以回去自己房间,自己床上的,可在他慑人的视线下,只好乖乖闭了嘴。
我原以为自己不过受了惊吓,却没想还是受伤了。不知什么时候伤的,也不知在哪儿伤的,呈现在我眼前的就只一个结果我的脚踝肿成了个大馒头。
空桑哥哥沉默着替我上药,很疼,但我硬忍着没哭,只让水珠在眼眶里滚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练就了一番忍疼的功夫,不管有多疼,只要我告诉自己别哭,我便不会哭出声,最多疼得狠了,也不过掉掉眼泪罢了。
上药的过程很漫长,我知道空桑哥哥真生气了,解释的话几次都到了喉咙口,可面对着他沉默的冷冽,我却步。
最后的最后,上完药,空桑哥哥便要起身离开,到底是没跟我说一个字啊我也知道自己理亏,心里不是不害怕的,可有些事情我坚持。
我拉住空桑哥哥的衣袖,我从未注意过,那天青色的布料上,原还有着繁复花纹,是一只只展翅欲飞的雄鹰。
“空桑哥哥,你一定觉得我很傻吧,不就是一个铁盒子么,里面是空的,还生了锈,那几只鸭子也够丑的。可这是娘最后留给我的东西。即使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扑向它们。空桑哥哥,你明白吗”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我仿佛能听见阳光洒在窗台上的声音。终于,空桑哥哥开口说话了,“你是狗吗就这么喜欢用扑的”
我:“”
我听见空桑哥哥长长叹了口气,“阿妩,那个时候,只要你回个头,便能看见,我就在你身后。”
啊
我垂了头,“那只能说明我运气不好,命中该有”后面的话,在空桑哥哥不甚明朗目光的注视下,被生生吞回了喉咙里。
空桑哥哥就抚上了我的头。
“我的头很乱吗”
触头的手一段,我感觉到空桑哥哥的欲言又止。最后,他也只是道了一句:“早点休息。”
我愣愣,由着空桑哥哥扶我躺下,帮我密密盖好被子。直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直到听见那房门被不轻不响阖上的声音,我才如梦方醒。哥哥,这里不是我房间啊我认床肿么办还有,太阳还没下山呢哥哥你这是让我睡的什么觉啊啊
我到底还是睡着了,只是,醒来的时候,我点被这张大床惊到。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气势磅礴的床。
好吧,撇去那些繁复的形容词汇,其实,我比较哈这架子床上那一个个的小小抽屉,真的有好多好多抽屉啊,数都数不过来,嗯,最重要的是,这些抽屉看起来都很神秘。
我问空桑哥哥里面装了什么,完了加上一句:如果你觉得不方便说的话
空桑哥哥说了,他说:“空的。”
我我比较失望。
于是,我就拿那些抽屉装了蜜饯。当然,不可能每个抽屉都装,装不过来,我也够不到。
“空桑哥哥,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床”我闷闷道。这已经是第七天了,我玩遍了所有抽屉,也吃遍了所有的蜜饯。
“伤筋动骨一百天,老实坐好。”
其实,我完全可以回自己那儿休息,可空桑哥哥说移动对我的脚伤没好处。
“那我也不能占了你的床啊”
“没事,我有地方睡。”
我:“啊你要去睡小妾吗”
“你脑子里哪儿来这些乱七八糟东西”
“那到底有没有小妾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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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爪的都不是好孩子哼哼
第三章当我们在悬崖边3
我还是没能问出口那老妖婆的事情。
空桑哥哥说会给我一个交代,我隐约能猜出那是什么意思,对那老妖婆的身份,也更能确定了些。可是为什么我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那个妇人。唯一的一次见面,还是同大橙子一起。当时,大橙子对她的态度虽说无理了些,可我从头到尾都在做小绵羊啊或许,她连正眼都没看过我一眼呢,掉了个头,却想知我于死地。
其实,对于死亡,我一直觉得它离我蛮远的,虽然有几次,它看似离我很近。但我心中总有个感觉,我不会死掉,起码,不会在这么年轻的时候。
那么,那位夫人,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很想知道答案,但这必然涉及了空桑哥哥家的隐私吧,虽然我不明白一个家庭的隐私怎会牵连到一个外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雷区和私密地带,空桑哥哥有,我有,清音想必也有。尽管我掏心挠肺地想知道,但直觉告诉我,还是不要问的好。有些事情,该知道的,便会有各种机缘巧合让我知道;而不该我知道的,聪明的人便不会去触碰。
那么,我算是一个聪明的人吗这个问题想必只有老天知道。
无聊得狠了,空桑哥哥教我玩飞镖。
我面前是一个大锦盒,不远不近放在床尾。飞镖是用木头做的,但也有模有样,偏偏三岁小孩儿是足够了。但我想,这三岁小孩儿肯定不能包括大橙子。
明明是这么近的距离啊,我甚至伸手便能够到一点点盒子的边边,可就是不能准准地把飞镖仍进去。再看看空桑哥哥,他远远坐在床边榻上,还在看书呢,都能准确无误百百中。更可恶的是,人家还能控制力道,想落哪儿落哪儿。
我郁闷了,我怎么就学不会呢
我说:“我是不是太笨了,怎么学都学不会”
空桑哥哥道:“还好。”听听,怎么听怎么像是敷衍的。
我继续不死心:“空桑哥哥你是怎么学会的”
空桑哥哥难得从书中抬起头,似在沉思,而后,慢慢道:“儿时父亲命我读书习字,平日里没甚娱乐,就权将这掷飞镖当做娱乐了。初初也玩不好,玩得多了,便自然会了。”
“哦哦。”我面上不说,心里却早已拘了同情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