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也对,可总觉得有些怪怪。这个故事我参悟了好多年,觉得依然没有悟得精髓,娘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不过,也有可能娘是纯粹当了睡前故事讲给我听得,我不厚道地想。且越想越有可能,我们总是习惯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如果,跳脱那个惯常的框架来看这个故事,这不就是个有点恐怖兮兮的睡前故事么
困扰我多年的疑惑成功解开,我自然高兴,仰起了脸冲空桑哥哥灿烂地笑。
“哎,空桑哥哥你干嘛”眼前一黑,脸上一阵风过,是空桑哥哥欺身过来。
我吓了一大跳,小心肝扑棱棱剧烈地颤。鼻端是空桑哥哥身上淡雅的气息;耳边,闻得空桑哥哥的声音:“别动。”。我就真的不动了。
空桑哥哥在我耳边别了多粉嫩桃花。
我有些别扭,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长舒一口气的感觉,同时,还有一点淡淡的小失落奇了怪了,我失落个毛啊
空桑哥哥道:“这花,阿妩带着很好看。”
我低头,对手指。眼睛却不小心瞄到空桑哥哥腰际那一块莹白玉佩。
我便想起了很多年前,也是因着这样一块玉佩,“空桑哥哥”这个名字,便在我心里烙印了好多年。那真的是好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到我似乎已想不起那玉佩当时的颜色。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块肯定不是那一块。
男人,尤其像空桑哥哥这样的男人,换换腰际玉佩,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我却没来由地伤感,就好像我与空桑哥哥曾有过共同的那些美好回忆,如今,被人抹了去。
这实在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前一刻,我是开心愉悦的;后一瞬,我心内便生出可以名为忧伤的东西。喜怒哀乐,瞬息万变。这真是奇怪的感觉。
“喜欢”许是见我盯着那玉佩不放,空桑哥哥问我。
我点头,又摇头。
空桑哥哥就从腰际解下了那通体莹白的玉佩,离得近了,我才现,原来是一只展开翅膀的小鹰。或者,说小鹰并不恰当,玉佩是小,可玉佩里的鹰已长成振翅高飞的样子。
“给我的”我瞪大了眼。
“本想给你既然喜欢这个也罢。”空桑哥哥就含笑点了头。
我自然是喜欢的。可又觉得不好,我说:“娘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礼物。”
“哦为何”
“因为要回礼。”我喏喏,声音低低。
空桑哥哥先是沉默,继而笑:“阿妩,我送给你的,你可以不回礼。”
我摩挲着那玉佩,之间传来温温润润的舒服感觉,玉佩上的雄鹰背对着我,半侧了头,炯炯的眼睛看过来,让我觉得,新奇又有趣。
有筒子说情节进展缓慢,懒得改了,那大家凑合着看吧
第六章当我们曾经临海1
意外地,福伯在空桑哥哥家里住了下来。福伯说,有关爹娘的事,还要从长计较。嗯,那就计议吧,我自认为不是个急性子的人。可是然而,在这期间,生了一件足以改变我一生的大事我的腿摔断了。
那天的情形是这样的:我又去了那片桃林,令我意外的是,一夜之间,似乎所有可爱的小桃子都探出了头,正缩在枝间,冲我点头微笑。之前没摘了桃子回去,是因为我以为只有一个,在别人家里,做什么事总要克制着些。这下,一夜间爆出了那么多桃子包包,摘一个两个的,应该没关系吧。
于是,我便爬树摘桃子。
自小,我便是个爱动爱爬的,为此,娘没少拘着我。倒是不怕我成了个野丫头,而是怕邻居家的天天找上门。我不爱怕自己家的树,就爱爬别人家的。用娘的话说就是这样才有新奇的刺激感。
也许是那桃树枝桠太不牢靠,又或许是我长胖了,总之,当我够到枝间那个大桃子的一瞬间,我也听见了世上最美妙,也最令人吐血的声音。“啪嗒”一声,树枝断了。
那树不高,即使从树顶掉落下来,也不过是一瞬功夫。其实,我并不是很怕,倒是意外居多。人说常打雁反被雁啄了眼,我想,我已经很久很久没爬树了,那,我这情况,该叫什么呢
树是要常常爬的,不爬便容易掉下来吧。
落地的一瞬间,我尝到了疼痛的滋味。其实,我并不怎么怕疼,不过,我想,更大的原因是,没那么些让我觉得疼痛难忍的情况。是的,从小到大,我几乎没受过什么大伤,得过什么大病。可是,为什么眼下这疼痛让我感到如此熟悉呢就好像在遥远的过去,曾有一次,也是这般撕心裂肺的疼痛。哦,不,或许,那次要更痛一些。那样的感觉越来越清晰,清晰到甚至盖过了眼下我双腿的疼痛。闭上眼睛,我仿佛看见了一个嚎啕大哭的小婴儿。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想,我应该是晕过去了。
人晕过去之后,便是没有感觉的,就如睡着时候,人也是没感觉的。我常常在想,那些时候,那些没有感觉的时候,我们,在哪里呢
每天,由睡去到醒来,我们好似在经历一个又一个循环。当然,如果你晕倒什么的,这每日循环便不止一个了。
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了自己的腿,还有福伯的脸。我的右腿被高高架着,其实也不是很高,只我睁眼能看见的程度。右腿好沉好沉,似被绑了千斤重担,福伯告诉我,说这是空桑哥哥家秘传的治跌打损伤良药。药好,但有其特殊疗法,需要将整个受伤的腿层层绑起。
好吧,反正我现在也动不了。
福伯没有说我淘气什么的,只担心我的伤势如何。我闭眼想了想,似乎,从很小时候起,但凡闯了祸事,福伯总是想办法帮我隐瞒善后的,就好像不论我做什么,福伯都会无条件挺我。越想越觉得好笑,更多的是心底温温的感动。原来,在这个世上,除了清音,我还是有其他亲人的。哦,不,也许还有爹和娘。每每想到这里,我便会止不住笑弯了眼。
“什么事这么开心”我听见了空桑哥哥的声音,果然,一睁眼,他已坐在了床前凳上。往常这个时候,空桑哥哥还把自己关在书房呢
于是,我张口便道:“我右手上冒出个小红疙瘩。咦,空桑哥哥你怎么会来”
空桑哥哥替我倒了杯水,不答反问:“刚睡醒”
我点了点头,倒是真渴了。接过杯子喝一口,清凉的蜂蜜水顺着喉头,好像四肢百骸的每个细胞都舒活了过来。
我清醒了,便向空桑哥哥道出连日的疑惑,“空桑哥哥,我怎么都没见到清音”是的,从我摔断腿到现在,少说也有三五日了吧,清音不可能不知晓啊更何况我们还同住一个院子。
莹白杯盏被他扣在指尖,空桑哥哥为替自己倒了杯水,却并不急着喝,他说:“阿妩,你姐姐走了。”
第六章当我们曾经临海2
“走了”我重复,“走去哪里了”
空桑哥哥只是望着我。
我脑里一个激灵,“6江城也走了吗”
“是的。”
我低了头去,那杯子还在我手上,我现自己的手指在收紧,再收紧
空桑哥哥将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