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聂荣的头快递到尘埃里,“将军快别这么说,是小生我配不上姑娘”
周将军又猛地抬头,炯炯有神看我:“姑娘的亲事可有退了的意愿”
我冲他摇头。
看大厅内这俩人愁眉苦脸样,我感觉颇不自在,觉得今儿真是不顺,生的事情都莫名其妙且无厘头。大白从我膝上跳了下去。宝贝,你也无聊了吧
于是,我站起来,说:“将军,要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走了啊,我还得去找我未过门的夫君呢”
周将军&聂荣:“”
我本以为今天够倒霉了,没想那些只是开胃小菜,上着给我暖身的。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脚下一畔,踢到门槛,差点跌个狗吃屎。所幸我及时抓牢门边的柱子,稳住了身形。娘自小便教育我说淑女要注意形象啊形象,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淑女,但注意形象这点我还是能做到的。只是,抓得过猛,手心被柱子上的木刺刮伤了。
在我看自个儿手心的时候,周将军和聂荣在看地上的东西。地上的东西是我方才一个趔趄,不慎从袋里滑落的。
倒是会滚,一路滴溜溜滚回了大厅里。
是什么呢
我低了头去看,哦,原来是上回二两银子买回来的玉佩。
于是,我走回去,对周将军和聂荣笑笑,便弯腰去捡那玉佩。指尖即将碰到那莹润白玉,却不想斜里横过来一只脚,将我那玉佩踢得老远。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下一瞬,就有亮刀架到了我脖子上。
“将军”聂荣的声音。
“汪汪”大白的声音。
我咽了咽口水,没声音。
我心说难道这是要逼婚
却听得周将军一声厉喝,“来人,将这奸细拿下”
完了,原来我成奸细了。
第十章小五好久不见
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怎么就成奸细了。
周将军家里貌似没有天牢之类的地方,估计关柴房什么的又怕我跑掉,于是,我被关进了一间小黑屋。真的是小黑屋呀,还是大白天呢,关上了门就伸手不见五指了。许是怕大白跑出去报信吧,大白便与我一同进了小黑屋。
我有点怕黑,在门边靠墙蹲了。大白却一点不安生,上蹿下跳乱呜呜,好像极兴奋的样子。
我见不得大白这样,便想了个法子哄它过来,然后一把捞起抱怀里就不松手了。关键时候,大白总能给我些安慰。
我以为会被关很久,不想只一瞬功夫,便有人开了门。强烈的光线立时照射进来,我不适地眯起眼。
是个面生的兵哥哥。
他见了我也是一愣,估计没见过这么姑娘这么小就做奸细的。我本来就不是奸细嚒。于是,我对他笑了笑。他又是一愣。
我被这陌生兵哥哥带着一路穿过院子、门厅,直接上了一辆破旧马车。起先,兵哥哥不让我带大白上车,我宁死不从,许是我脸上表情太激愤,兵哥哥也就没说什么了。
哒哒马蹄向前奔走,耳边脚下是车轮滚滚声,混合着大街上嘈杂的人群声,我有一种错觉,似乎过了那么些年,做了那么些路,到头来我却回到了原点。当然,我不是真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最起码眼下我还能抱着大白来着,那只是一种莫名熟悉的冲动。
马车停下,有人进来,拿全黑布条蒙了我的眼。我便如木偶一般被人拉着走。走啊走,突地就停了下来。我耳朵听见近处的盘查说话声,远处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鼻尖闻到浓烈的金属味,硝烟味以及男人身上的汗臭味。
我听到有人说:“人可以进去,狗不行。”
话音刚落,我还没有反应,手上一空,大白倏地从我怀里跳了开去,继而便是一阵忙乱的抓狗声。我第一反应便是要扯了布条去看,大白可不能有事啊,有事了我可没法向它家主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