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气得连老娘都骂了出来,白芯蕊嘴角扬起一抹清冷的讥笑,姜侧妃早就输了,不过现在输得更彻底一些。
边上的白芯柔见状,忙轻轻扯了下姜侧妃的衣角,眼里满是无奈的神色。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雪婵迅走到白流清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泫然欲泣的咬牙道:“老爷,郡主说的句句属实,奴婢可作证。”
“雪婵,连你也跟着这呆子撒谎”姜侧妃气得捂住胸口,本以为雪婵冷是冷了点,但说话好歹是公道的,没成想她也一起污蔑她。
她哪里让呆郡主下跪过了哪里给她剩饭馊菜吃雪婵、绛红还有另外几个三等丫头日夜看守郡主,郡主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雪婵就会以金牌丫鬟的身份晋见老爷。
老爷最听雪婵的话,她姜素心要做也是暗着做,哪会明着来。
边上的白芯柔、白芯莹脸色则有些灰败,呆郡主出府去外面游玩或雪婵不在时,她们倒是经常欺负她,没成想她真敢告状,还把母亲给扯了进去,气得她俩咬碎一口银牙。
“都闭嘴,这嫁妆是王妃留给芯蕊的,谁也别想得一分,你们谁换了芯蕊的饰,明天给她乖乖送回来,否则,我没你们这些孽障女儿。”白流清气得快吐血了,平素已经想尽办法保护芯蕊,没成想私底下她还是常被欺负,不给饭吃,被罚跪,这条条罪状,都足以休掉那个可恶的女人。
要不是看在她为白家生儿育女的份上,他早把她休了。
反正已经拍了一次桌子,姜侧妃也不在乎多拍一次,随即,她又气恼的拍向檀木桌,一脸冰冷,凶神恶煞的道:“我不同意从没见过这么偏心的父亲,老爷你好歹是个异姓王爷,竟然如此偏袒自己女儿。既然家里说不和,这事就闹到我爹跟前,让我爹来做评断,如果我爹做不了,那就闹到皇上跟前去,我倒要看看英明果断的皇后怎么判这事”
哼她爹可是三朝元老,更是一手遮天的兵部尚书,当年要不是喜欢翼王,她也不会委屈来府里做妾。本以为王妃死了她能抬为正妃,谁知道她还是个有权无实的妾。
“你”白流清哪是受得了激的人,当即气得火气上涌,嗖的站起身,右手直直指向一脸得意的姜侧妃,气得咬牙道:“你这个女人真是无理取闹,我丢不起这个脸。既然你执意贪这嫁妆,今天我就一纸休书,送你回兵部尚书府,让你去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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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o15章休弃
一听要被休,姜侧妃乌黑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不可思议的瞪着白流清,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为了白芯蕊,说要休掉她。
这些年来,她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就为一点嫁妆,老爷竟要休她
想到这里,姜侧妃身子已经微微一颤,嘴唇微张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的神色更是一阵白一阵红,她都这把年纪了,老爷休了她,不等于是赶她去死
白芯柔、白芯莹一听,两人迅走到雪婵身侧,纷纷对看一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爹爹,女儿求你别休掉娘亲,娘亲没了爹,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姜侧妃眼睛微眨,心里一阵气恼,芯柔她们求他做什么,这样一求,不更让对面的呆子嘲笑,她的面子全都没了。
白芯蕊只是怔怔看着她们,眼睛仍旧是呆呆的,没半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不过,心里面,可巴不得这恶女人被休,这样,她也不用费心去对付她,更可以为以前的呆郡主报仇。
不过看姜侧妃咬牙切齿,一脸铁青的模样,她恐怕不是这么容易打的人物,边上的老爹则冷哼一声,甩袖道:“我意已决,你们不用为她求情,我今天就要休了她”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宁庶妃抚着圆滚滚的肚子,在众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踱进屋。她一踱进来,姜侧妃脸色更加难看,她可不喜欢被这女人嘲笑,白流清紧绷的脸色略有缓和,白芯柔、白芯莹则恨恨的盯着宁庶妃。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相同,白芯蕊见老爹神情缓和,知道老爹在意宁庶妃并她肚里的孩子,看来这个女人不像姜侧妃那么容易对付。
宁庶妃一走进来,便将笑容敛住,在吃惊的扫了众人一圈后,忙指着身后巧翠提着的一篮瓜果道:“原来老爷、姐姐都在,巧翠刚才买了些新鲜瓜果,我准备拿来让郡主尝尝鲜。”
宁庶妃故作不知的说完,忙关切的走到白芯蕊面前,温柔的拉着她的小手,一脸焦急的道:“郡主,你怎么了怎么一脸委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白芯蕊心里冷哼一声,要你惺惺作态。这女人不过想利用她在老爹面前表现,好争宠罢了。
姜侧妃见宁庶妃假惺惺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鄙夷,鼻孔也抬得老高,就算是下堂妾,她也比宁庶妃高一等。
这下,宁庶妃一定会乘机让老爷休了她,要她真敢这样做,她会让她后悔
宁庶妃温柔的拍了下白芯蕊的头,便慈眉善目的抬头,一双勾人的丹凤眼环顾四周,最终温柔娇俏的停驻在白流清脸上,善解人意的道:“老爷,咱们都是一家人,何故要休姐姐。老爷不看在姐姐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的份上,也要看在辰逸、芯柔她们份上,休要提休弃这种事,姐姐也是为小姐们着想,没想过自己半分。况且几位小姐都是懂事的,只要郡主愿意,分点嫁妆给她们也无妨。依妾身看,不如先把郡主的嫁妆运进大库房,待姐妹们成婚时再定夺。咱们始终是一家人,可不能因为银钱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这样于谁都不好。”
宁庶妃说完,白流清先是怔了一下,随后脸色稍稍缓和,边上的姜侧妃则满圆双眸,一脸不屑的看向宁庶妃,这女人素来佛口蛇心,说一套做一套,她为自己求情,不过也想着那份嫁妆。
白流清看了眼宁庶妃圆润的肚子,遂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恼怒的看向姜侧妃,沉声道:“作为主母,还不如庶妃知事,这样,把嫁妆先运进大库房命人看管,这嫁妆我一日没话,它仍是芯蕊的,谁也不能碰。如果其他几位丫头出嫁差点东西,再来和我商议,给多少,芯蕊说了算。”
这样说来,将来姑娘们出嫁都可以去要嫁妆,宁庶妃脸色早已绽开了花,姜侧妃则仍旧郁郁不乐站在原地,白芯蕊气得想冲上去咬宁庶妃两口。
想要她的嫁妆,她们得有要得起的资格,她可以给,前提是她们敢要。
嫁妆这事有宁庶妃插手,看来暂时急不得,宁庶妃能说会道,深得老爹疼爱,又怀了子嗣,她不宜和她硬碰。
想到这,白芯蕊转了转滴溜溜的眼珠,轻声道:“芯蕊谨遵爹爹之言。”
看到女儿如此懂礼,白流清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欣慰,再看女儿的眼睛,他微微一愣。
女儿眼里似乎不那么呆滞,双眼有神,眼睛又大又圆,水汪汪的,看上去聪慧大方,不像之前那般呆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