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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欲 徐公子胜治第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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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刂醒坛舅钠穑几乎所有的建筑物接二连三的坍塌,紫电青光在烟尘中不断的旋转穿行t来是清尘11终饫锏钠渌人都逃走了,开始17攻向萧中校?br /

萧中校发现这个杀手一发狠,自己竟然难挫其锋芒,每一朵轻灵的枪花隔空而来都带着万钧之力,只有转着圈子退后躲闪。 他们在山谷中激斗,山谷外曾和萧中校说话的那名巡官眼中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他拿出对讲机下了一道命令:“所有单位注意,不需要瞄准目标,对着山谷中央方位集中连射!……开火!”

巡官的命令非常狠毒,趁着杀手清尘在火力范围之内,就想当场杀了她,同时连萧中校一起牺牲也再所不惜。四面山谷中的枪炮声同时响起,密集的火力集中在一起加上回音,发出的竟是轰然一声巨震,连很远处的白少流都被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这一下让他没有看见当时山谷中发生的事情,再抬眼看时,谷地中央已是枪弹横飞,却不见了萧正容和清尘的身影——这两个人居然都跑了!

白少流没有看见当时的情景,而其它人也不可能看清楚。就在巡官下令开火的一瞬间,正在山谷中激斗的萧正容和清尘眼神有一个奇异的对视交流,紧接着两人不约而同的收回枪剑,飞身而起冲向对方迎面发出一掌。两人的手掌没有碰到一起,呼啸的掌风在手心相隔三尺远的地方就像爆发了一场激烈的风暴,这风暴将两人的身形卷开,分别向后急射而去。

这两人向谷外飞驰,子弹已经呼啸而来,但他们所处的位置已经不是火力最密集的地方,。白少流没有看见萧正容的去向,当他从地上爬起来再看清楚的时候,正好看见杀手清尘直冲着他这个方向飞射而来。

她的速度极快,快的几乎像在飞,但看在白少流的眼中却不是飞。他觉得清尘的动作有点像他小时候在江面上打水飘,一个石子撇出去,能够连续在水面上弹很远。而清尘现在只要脚尖稍微一沾地身形就向前滑翔十几米,速度快的一般人连虚影都看不清。她冲向山林的时候,迎面也射来一片子弹,竟然都打在她手中的那杆长枪上被弹开。

白少流现在终于知道,这世界上不仅有眼睛能看清子弹的人,而且真的有能用手中武器挡开子弹的人。但清尘并没有挡开所有的子弹,有一枚十二点七毫米大口径反器械子弹在她腰间划过,划开了她黑色的衣服,并在白皙的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然后清尘就冲出了包围圈,在武装人员头顶上越过。她冲出包围圈的时候距离地上埋伏的枪手是那么近,就是那个刚才开枪打伤他的人,她只要长枪往下一刺就可以要了他的命,然而她却没有杀人。

清尘冲出了巡捕司包围圈,没有人追击,实际上想追也追不上。白少流看着清尘翻过那座小山,越过两山之间的低谷,直接向他这个方向就过来了。就在这时又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根长达百丈,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极细的长丝,这根长丝打着旋就卷向清尘的身形。

清尘差一点一头撞在丝网中,她反应极快在空中跃起枪尖带着锋利的光芒扫向迎面的长丝,几丈外两棵碗口粗的松树应风而折。这一枪扫过力量刚猛无比,然而那一根细的不能再细的长丝却坚韧的超乎想像,竟然将她的长枪弹了回来,甚至带动清尘的身体圆地都转了一个大圈。

白少流也看清楚了,两山之间的小山沟里站了一个人,这人看面貌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身材魁梧挺拔,神色十分平和,丝毫看不出他在与一名高手相斗,然而那根百丈长丝就是从他的右袖中飞出的。

他穿的是一件浅灰色宽袖的盘扣绸衫,这种很传统样式的衣服现在已经很少见,白少流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空中的百丈长丝就像受那人的心意操纵,围着杀手清尘飞卷,而清尘手舞长枪左冲右突却怎么也冲不出百丈长丝的包围。与刚才那一下惊天动地的打斗不同,这男子用长丝困住清尘的激斗几乎是无声无息的。

今天发生的意外事件太多了,白少流一时之间几乎反应不过来。见到萧中校和杀手清尘这样的高手已经让人叹为观止,尤其是清尘神奇的身手几乎超出了人的能力极限的想像。但是山沟里又突然出现这么一位神秘男子,似乎“功夫”又远在清尘之上,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清尘手舞丈二红缨枪身形急转,紫金色的枪花雪片一般洒落四周,却无法将那似乎虚弱无质的长丝击退。这番激斗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猫在戏弄耗子,却又不着急抓住它。

白少流不禁有一丝担心,他也能看出杀手清尘处境很不利,不知为什么,虽然素不相识,小白的内心深处还是更多的倾向于清尘这个人,而不是倾向于巡捕司或者与巡捕司合作的高手。天底下哪来这么多奇人异士?这神秘男子又是什么来历?看见他为什么会感觉眼熟?小白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正在此时,情况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山沟的另一侧远远传来唱歌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歌词是“小和尚下山去化缘,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上了千万要躲开……”这人的声音很好听,很柔和很磁性的男中音,不过歌唱的太难听了,没有哪一句不跑调的。

小白离的远站的也高,远远看去两山之间的林间小道上施施然走来一个人。阳光照在这人的头发上,反射出星星点点的银光,他的白发不少。然而看清他的脸,却发现此人并不是很苍老,也就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唇红齿白面容甚是英俊。他手里拎着半瓶矿泉水,背上背着个旅行包,看打扮是和小白一样来郊外远足的。白少流一看见这个人,脑海中就像突然打开了一扇窗,他想起来了!

白少流想起什么了?他想起了山下与清尘相斗的神秘男子是谁,同时也想起了山外唱歌而来的那人是谁,他小时候都见过!如果有一个人面熟你想不起来,那么最好的提醒是再见到一个熟人,而这两个人是你同时见过的。这两个人小白都认出来了,他认出这两个人的原因,是因为他小时候家里那头驴,那头曾经名叫白毛的毛驴。白毛的死,与这两人有关——

小白小时候生活的村庄叫小白村,前面是两江汇流,后面是一片丘陵山地,风景相当不错却土地贫瘠常遭水患,自古以来都是个穷地方。这种情况在他七、八岁的时候才有转机,当地政府和城里合作开发搞起了生态游项目,每逢节假日就用车从城里往村里拉人。这些城里人在山里转转,再到江里划划船打打渔,又到村里各家去吃什么农家饭。

在小白七岁那一年的秋天,城里有一伙人来村里游玩,安排在他家前院吃饭。饭吃的好好的突然有人问他姥爷:“老白头,这里的特产不是五香驴肉吗?怎么饭桌上没有?”他姥爷答道:“不好意思,这几天村里没有人家杀驴。”那个大款模样的人又问:“你们家有没有驴?”小白姥爷又答:“有一头拉磨的毛驴。”那人说:“宰了,做五香驴肉。”他姥爷:“恐怕来不及。”那人坚持道:“明天吃,两千块干不干?”

关于五香驴肉的谈判到此结束,姥爷当即就在前院大喊一声:“小白,把咱家的驴牵出来让这位老板看看。”姥爷同意立刻宰了白毛做五香驴肉,原因很简单,两千块当时够买三头驴了。小白把驴牵到前院的时候却差点出了意外事故,院里有三桌二十多位客人,白毛不知道怎么回事,挣脱缰绳冲着其中一桌客人就冲了过去。

那桌客人当中有一个人站起身来,拦在了旁边一个小姑娘的身前,白毛飞起的前蹄点在了他的胸口。被驴踢的游客没有受伤,因为旁边另一个人轻轻一挥手,就将几百斤重的毛驴凌空打翻在地。会用神念与小白交流的毛驴终究还是毛驴,它虽然预感到自己的命运也曾想挣扎,还是避免不了成为五香驴肉的命运。

小白甚至惆怅了很长一段时间,为那头神奇而不幸的毛驴。但是事实上,当地的五香驴肉确实味道很好,小白也喜欢吃,但最好不要是他家的驴。不过后来他姥姥、姥爷做五香驴肉竟然小有名气,在小白村小小的发家致富,开了个五香驴肉加工作坊。要不是这样,恐怕还真没有钱供小白上大学,也更没有积蓄让小白向严襄理行贿了找工作了。

当时被驴踢的就是那个正在唱歌而来的人,而挥手将驴打翻在地的就是正在与清尘相斗的神秘高手。

007、一念动欲心却柔

前篇纯真的小白007、一念动欲心却柔

小白认出了这两个人,而正在与清尘相斗的神秘男子显然也听见了远处传来的歌声。激斗中仍然谈定的神色此时却露出了一丝苦笑,紧接着一收衣袖,那困住清尘的百丈长丝露出了一个缺口破绽。清尘见此机会哪能错过,抖丈二长枪向前飞刺,身形与枪合一飞射而出,立刻就摆脱了百丈长丝的纠缠。

神秘男子见清尘逃遁,站在那里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山坡上的白少流感觉到那人看得是自己,虽然离的极远,他也能看清神秘男子冲着自己的方向露出了高深莫测的一笑。一笑之后男子又发出了一击,百丈长丝从空中横扫飞过,追上了清尘的身形,像一根长鞭抽在她的后背上。没有皮开肉绽的场面,飞驰的清尘就像被一枚巨大的重锤击中,发出一声短促的娇呼,长枪脱手身形在空中陡然加速,像一枚出膛的炮弹就向小白藏身的方向射来。

小白只来得及一偏头,紫金色的丈二红缨枪带着呼啸的风声从他的耳边擦过射到他身后的山坡上,枪尖入地直没至柄。小白已经来不及做第二个反应动作了,因为清尘凌空飞来的身形已经到眼前。他本能的伸手想去接,却被撞了个满怀,与清尘面对面倒落在灌木丛中,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被撞晕了!

……

在小白晕过去的时候,远远的那片山谷已经恢复了平静,埋伏在四周的枪手还没有接到命令撤离,因为指挥行动的最高长官肩膀上架着一柄青光流转的宝剑。萧中校站在那名巡官面前,宝剑就架在他的肩膀上,正冷冷的问道:“是你下的命令开火吗?”

巡官牙齿有点打战,还是尽量挺直腰板答道:“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

萧中校:“你所说的一切代价,也包括连我一起杀了?”

巡官:“只有这样,才能干掉杀手清尘,我们不能让她再跑了。你是军人,应该知道明白什么是牺牲。”

萧中校冷笑:“为什么心地荫险的人,总喜欢说大义凛然的话呢?下这种命令,只因为陪葬的人不是你自己。……算了,我没法和你这种人计较道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与你有关的其它人也不要来找我。这件事,我无论如何不会再帮忙了。”

萧中校说完话收起宝剑转身离去,尽管站了一大批持枪的武装人员,却人人低头露出羞愧之色。

……

不知过了多久,白少流才幽幽转醒,他发现自己仰面朝天躺在灌木丛中,天色已经变得昏暗了。他的头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了一段时间才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斜压着一个黑衣人。这黑衣人一只手按在他的左肩上,半个身子倾倒在他右边,将他的右手压在地上,似乎昏迷不醒。

白少流只觉得全身骨节都在酸痛不已,本能的一收右手,却握住了一个软软的很有弹性的东西。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正好抓在黑衣人的左胸上,这清尘的的确确是个女人,她的乳房很坚挺。白中流是平生第一次触摸女人的胸,尽管是在这种情况下而且还隔着衣服,可是他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了。这女子的黑衣下没有穿别的,乳罩也没有!现在这样子不是趁机占便宜的时候,他艰难的抽出手,抽手之前还有些不舍的乘势揉捏了一把。他将身上的女人翻开,另一只手扶地坐了起来。

他现在离传说中的杀手清尘那么近,清尘带着黑色的面纱,连眼睛也蒙在面纱后面,仰面正趟在他的腿上。此刻的清尘不再是人们谈之色变的连环杀手,就是一名受伤昏迷不醒的普通女子。她穿着一身纯黑色的紧身衣,透过衣服也能看出身材极好几乎无可挑剔。

她的双腿修直,纤细的腰肢,至于胸——胸前的黑衣上有一块发暗的痕迹,痕迹上还有一个五指手印!看见手印白少流才想起那是自己留下的,就是刚刚右手握住的位置。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发现了满手的血迹,再看清尘的面纱下方,也沾染了暗红色的痕迹,原来她刚才口吐鲜血了。白少流本能的想揭开她的面纱,然而手指刚刚碰到,就听见清尘挣扎的说了一声:“不要!”

这低低的两个字像是呻吟,却把白少流吓了一跳——原来她刚才没有昏迷,只是不能动弹。白少流下意识的反问:“不要什么?”

清尘:“不要碰我的面纱,否则我会杀了你!”

白少流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清尘连动都动不了,居然还说出要杀了他这样的话。 不过想一想清尘本就是一个杀人不留行的刺客,也就不好笑了。白少流没有再去揭她的面纱。他那奇异的心灵感应能力告诉他,清尘的第二句话只是说说而已,心中没有杀意。但第一句话却是认真的,甚至带着一丝恐惧,她是真的不想让白少流揭开她的面纱。

白少流收回手道:“我只是想试一试你还有没有呼吸,你就是杀手清尘吗?”

“是的,我就是。你想怎么样?把我交给巡捕司有三千万赏金!”清尘的语气中没有太多的惊慌,却有着无奈,还有一丝的期待。

小白读懂了这份期待,这个传说中的冷血杀手也有脆弱的时候,她希望面前的人能帮她,却不愿意开口求人。小白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想怎么样,你怎么样了?我看你受伤了,而且伤的还不轻,能自己走吗?”

说话时小白看见了清尘腰间的衣服被划开了一道半尺多长的口子,露出了白皙的皮肤。她的腰很细,靠在小白的腿上似乎也很柔弱。她的皮肤不仅白,而且带着细嫩的光泽,柔滑的如缎子一般。现在这丝缎般的皮肤上却有一道两寸多长的伤口,应该是突围时被子弹擦伤的。这伤可能本不是太重,但后来又遭遇神秘男子一番激斗,大大牵动了伤口。

这伤口两侧的皮肤微微翻卷着,还分布着细密的水泡,伤口周围是紫黑色的,那是子弹高速擦过形成的灼伤。伤口中央仍然在渗出丝丝红色的鲜血,但已接近于凝固。小白这才发现她腰间的血都滴到了自己的裤子上,两腿中间感觉粘呼呼的。

“我现在动不了,你可以自己走了。”清尘的话很是虚弱,小白听出了她内心的乞求。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道丑陋的伤口出现在几乎完美的肌肤上,是那么刺眼!小白看见她的伤口心中莫名的抽搐了一下,一股怜惜的感觉油然而生,一时糊涂说了一句话:“我能帮你什么吗?”

不要忘了,这可是巡捕司悬赏三千万缉拿的杀手,现在她就在白少流眼前毫无反抗的能力。平时如果有人给他三千块的红包,小白会高兴的睡不着觉。但是让他用眼前这个女子的性命去交换三千万,他却很难做出来。说到底,自从第一天听说杀手清尘的事情,小白并不厌恶这个人。他一直对杀手清尘感到很好奇,好奇中还有一丝莫名的崇拜。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三千万是那么好拿的吗?经过了今天眼见的种种奇事,小白知道了这世上不仅仅只有清尘这么一个神秘的高人。况且,救了这种人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当然还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说不出来,那就是清尘居然是个女的,看身材与皮肤都堪称极品!虽然没有看见她的面目,但想像中白少流已经把她当作一名绝色女子。英雄救美是多少少年曾经的梦想,小白在白日梦中当然也有过这种想像,没想到今天竟让他遇到了,而且居然是一位受了重伤的绝色女杀手!这是多少人平凡生活中梦寐以求的人生刺激?小白甚至想到了一段奇迹般的艳遇。

不要责怪小白荒唐,人的思想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而荒诞,小白在这个时候转念间竟然想起了这么多古怪的念头,坐在那里差点走神了。清尘可不知道他在这个时间地点还能想那么多事情,躺在他腿上轻声问道:“我需要找个地方疗伤,你能帮我吗?”她的语气变的弱弱的,就像犯了什么错误。

小白感应到了她的情绪,这种情绪他很熟悉,就是他小时候在集市上看中了什么好吃的,想让姥爷掏钱给他买却又怕姥爷不答应甚至会骂他一样。这种情绪的感染使他的心也莫名变得柔软起来,答道:“我也没别的地方去,只能带你去我住的地方。等天再黑一点,不能让人发现了!……你能走路吗?”

清尘:“我动不了,真的动不了。”

008、臆梦慰欲事还休

前篇纯真的小白008、臆梦慰欲事还休

就这样,白少流将清尘带回了自己的住处,他自己也没想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幸亏他住在市郊很偏僻的地方,天黑之后几乎没有人在外面走动,也没有人爱多管闲事。白少流不是将清尘背回去的,而是横在胸前抱回去的,因为她的腰间有伤口。清尘不重,个子也许有一米六几,不超过一百斤,但从山上这么抱回去也把白少流累的浑身是汗。如果不是他从小身体就很好,平时也经常登山锻炼,恐怕真坚持不下来。

有生以来,他是第一次离一个女人这么近,她就像一只温顺的羊羔蜷在他的怀中,一路上什么话也不说。当白少流将她放在自己那张一个月没洗床单的单人床上时,清尘只说了一句:“不要碰我!”就昏了过去,这次她是真正的昏迷了。白少流能听出来清尘是认真的,而且心里十分害怕。

白少流放下清尘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去卫生间冲了一个澡,他的衣服在山林间划的不像样子,而且身上还沾了清尘的血迹。脱了衣服才发现清尘的血已经渗到自己的裤子里面凝固了,你说这血滴在哪里不好?偏偏在小腹下黑毛蓬蓬的地方粘接,连小弟弟都染红了。打了香皂也也洗不尽凝结的血,只有用手一点点去摘,不小心揪下几根弯曲的黑毛,疼的他牙缝里吸了一口凉气。

赶紧伸手去揉,连下体一起搓干净。这是清尘的血,他刚想到这一点阳*物莫名的就勃起了,比他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坚硬。他赶紧打开冷水从头冲了下来,头脑冷静了,可小弟弟却很长时间没有低头。

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小白站在床前看着昏迷的清尘。她躺在那里的身姿很诱人,小白知道她黑衣下面几乎什么都没穿,戴着面纱露出腰间一片肌肤昏迷不醒,却更添一种诱惑。小白又有点胡思乱想,按照在钱庄写分析报告的方式:a、我现在扑上去……,再把她交给巡捕领赏,巡捕会不会办我性侵犯?b、我救了她,她会不会以身相许来报答我?c、假如我趁她昏迷非礼……,也不把她交出去仍然救她,她会怎么样?

小白从小就有做白日梦的习惯。他没有父母,平常愿意和他一起玩的小伙伴也没有,他喜欢一个人坐在江边看着流水胡思乱想,意识象天马行空一般做种种白日梦。当然他只是想想而已,不会也不可能去做臆想中的那些事。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甚至上网聊天时用的网名都叫“意淫大师”。

白少流站在床前也只是想想而已,过了一会他突然伸手在自己的脸上不轻不重的抽了一记,然后转身带着钱出门了。他打车去了市区,买回了一堆吃的还有他能所想到的药品。清尘的伤势不知如何,需不需要请个医生?然而怎么才能请医生呢?想了想实在没有好的办法,还是先回家等她醒来再说吧。但愿她没有生命危险,否则自己惹的麻烦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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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流再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他推门就看见床上清尘,令他惊讶的是清尘已经起来了,正用一种奇怪的姿势坐在床上。乌由市的房价很贵,就算在市郊一月六百块也租不到很大的房子,白少流租的是没有厅的一居室。进门就是一个房间,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和一间厨房。一个单身汉住也不太注意,平时也没拿帘子挡一挡,推门就能看见床。

清尘的坐姿并不是小白在电影电视或其它场合看见的那种盘坐,而且一种很怪的跨坐。双腿在身前交叠,右大腿放在左大腿上,左脚伸向身体右侧,右脚伸向左侧,腰挺的笔直。白少流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也没敢打扰,轻轻的关上门将东西放在了小餐桌上。

“你回来了?”清尘突然说话了,声音不大却把白少流吓了一跳,手里的方便袋差点没掉在地上。

“你吓我一跳。”

清尘:“我现在已经清醒了,你还没门进我就听见了你的脚步。”

白少流突然想开个玩笑,或者是吓唬吓唬她:“你醒了怎么不走?就不怕我带着巡捕来?你怎么知道我刚才不是去报案?”

清尘:“我不知道你做什么去了,但我知道你是一个人回来的,听脚步就清楚。”

白少流:“我差点忘了你是功夫高手。……我去买东西去了,还有药!你的伤不要紧吧?也许你可以换身衣服去看看医生。”

清尘语气一直淡淡的没有一点感情:“我的伤我自己知道,看医生没有多大用处。你放心,我不会死的,如果真的要死,也不会死在你这里。”

白少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要不要换件衣服?吃点东西?给伤口上点药?”

清尘:“不要!”小白忽然在她语气中感受到一丝惊吓,似乎很害怕。他随即反应过来,清尘可能现在仍然行动不方便,要想换衣服的话……

“衣服可以不换,但你腰间的伤口是要处理的,否则会感染。如果流下一个大伤疤也太难看了!”

清尘:“不许你碰我!”

这女人现在都这样了口气还这么凶?不看看是谁救她回来的!但白少流却感受到她中有一丝犹豫,对他的提议很在乎。女人都是很爱惜外表的,哪怕是腰间留下难看的伤痕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白少流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是好人做到底吧:“我把药水、药棉、绷带都放在你旁边,在给你打一盆清水。你的手如果能用就自己清理伤口吧。”

清尘:“我,我,我现在还是动不了。”

白少流:“你不是自己坐起来了吗?”

清尘:“你不懂,我现在还是不能动,只能这么坐着。”

白少流这才注意到刚才说话时清尘的身姿一动未动,双手交叠放在左膝上,包括她发声时连面纱都没有抖动,坐在那里就像一尊塑像。白少流试探着问:“你动不了,那这样吧,我帮你清理伤口,不碰别的地方就是了。”

清尘很犹豫的说道:“用棉签,不要用手碰我。”

你的小蛮腰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吗?白少流心里嘀咕但还是打了盆清水放到她身边,用棉签细细的给她清理伤口,一边清理还一边说:“可能会很痛,你忍一忍,伤口不太严重,但后来又扯开了一些。”

他在那里说话清尘一言未发,白少流发现她伤口周围的肌肤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他能感应到她心里有痛楚的感觉,同时也有几分感激,却不愿说话。伤口清理干净,再敷上消炎用的药膏,小白想了想又敷上了烫伤药膏——他不是医生,只能根据自己的经验来了。最后他想用纱布包扎的时候,清尘说话了:“就这样,不用包扎。”

白少流看了她一眼,隔着面纱看不清表情如何,也就把东西拿开没有替她包扎。气氛突然变得沉默了,清尘不再说话,白少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本就是素不相识的人,今天莫名其妙的白少流将受伤的清尘带回家,似乎该做的事情做完了,白少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站在那里觉得自己有些尴尬,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里是自己的家,清尘坐在自己的床上,而他却只能站在一边傻傻的看着她。白少流搓了搓手咳嗽一声又问道:“我还能帮你做什么吗?”

清尘语气明显柔和一些:“能不能麻烦你就让我在这里留几天,几天时间就行。我不动,也不说话,你就当我不存在。”

白少流:“不动也不说话?你不吃东西?不上厕所?”

清尘:“不,这几天我一动都不会动。”

白少流:“那好吧,不过有一个问题,这里只有一张床,我睡哪里?”话一出口他感觉到清尘心里又开始惊慌起来,就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随即改口道:“和你开玩笑的,我自己想办法吧,反正天不冷,我打个地铺什么的。……你确定我这几天都不用管你吗?”

清尘:“不用你管我,你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她说到最后一句终于用了哀求的语气。

白少流点点头,不再言语。天已经很晚他也要休息了,最迫切的就是给自己弄块睡的地方。在很多中,男生把女生领到家里,女生睡在男生的床上,男生自己睡沙发是个常见的情节。可是在小白家不行,因为他家根本没有沙发。他这间屋里只有一张写字台以及上面一台二手电脑、一张小餐桌、一把靠背椅、一个方凳、一张单人床、一个简宜的帆布衣柜。这些就是他的全部家当,除了床底下那口箱子和帆布衣柜之外,其它全是从旧货市场里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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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虽然没有铺地板,还好房东铺了人造地板革,擦干净是可以打地铺的。反正清尘坐在那里也不要枕头和被,白少流将棉被抱到地上垫一半盖一半,枕着枕头就这么睡了。清尘果然如她自己所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就像进入了石化状态。白少流躺在地上很好奇的看着她,刻意用自己那奇异的心灵感应能力去探察清尘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就这么一试探,白少流突然坐了起来,差点没有惊叫出声。清尘此刻的情绪中感受的是恐惧,无边无际的恐惧!就像一个人站在黑暗中,四面八方包围着不知名的威胁时刻都会将你吞噬。白少流小时候有一次贪玩,天黑了没有来得及下山,走到一片乱葬坟地中突然听见有夜枭在叫,然后四周起了荫风。那种感觉与此类似,只是现在感应到的恐惧的程度比当时强烈十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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