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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欲 徐公子胜治第1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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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清尘,真的是你?”小白站起身来,差点忘了自己是在树梢上。

“你小心,别掉下去。”清尘扶了他一把,两人脚下同时一晃,有几片树叶落地,不远处别墅里二楼的灯光突然都关上了。

“小白哥,你是来对付洪云升的吗?别墅里有高手,我们恐怕已经被发现了。”清尘幽幽的说道。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等你的,我猜你今天夜里可能会来。”小白没有理会别墅里是开灯还是关灯,只是和清尘说话。

清尘隔着面纱语气也有几分激动:“等我!你等我很长时间了吧?”

白少流:“也没多长时间,大半夜而已。”

清尘:“为什么要等我?你很傻,如果我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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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流:“因为我想你了!”这一开口就说了句大实话。

然后两人都沉默了,面对面站在枝叶拥挤的树梢上,脸对着面纱互相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却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过了很长时间清尘才轻轻叹了口气,劝道:“你想我,也见到我了,现在快走吧。别墅里有高手,动起手来只怕保护不了你。”

白少流一伸左手抓住清尘握枪的那只手腕,以他的速度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清尘也没躲开,他抓着清尘的手说:“听我给你出个主意好不好,不要杀他,今天我们砸玻璃玩!”

清尘一愣:“砸玻璃?”

白少流:“为什么一定要杀他呢?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你和我一起玩游戏好不好?”

清尘还在发愣:“玩游戏?”

白少流凑这去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清尘这才明白。她在那里想了半天语气变得轻松了,心里也有了笑意:“小白哥想玩游戏,那我们就一起玩吧,我好久没有玩过游戏了。”

白少流:“对,我们在一起应该开心一点。你等着,我下去拣几块砖头上来。”

清尘:“不用砖头,小白哥你别动,看我的。”她折下一根几寸长的树枝,手一抬扔了出去,在空中一招手,那树枝就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动,悬空一转又飞速的射了回来,清尘伸手接住。轻飘飘的一小节树枝,在空中却能带起风声,看上去力道不小,打碎两扇玻璃绝对没有问题。

小白惊叹道:“好神奇呀!还会拐弯飞回来!”

清尘:“我也是刚学会的,这样可不可以?”

白少流:“太可以了!就拿这个砸玻璃,注意,别砸我们这一面的,绕过去砸后面的。”

清尘点了点头一挥手树枝如闪电般飞出很远,夜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折回,去势正射向那栋别墅背朝他们的一面,紧接着就听见了一声清脆的玻璃碎响。别墅里有人声传出,小白隔着玻璃能看见窗帘上的人影晃动。他笑着对清尘说:“我们先别动,等一会继续砸,不会有人出来的。”

清尘:“你就那么肯定?那里面有高手,也知道有人在这棵树上。”。。。。。。白少流:“做为保镖,最忌讳的就是中了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仅仅碎了块玻璃动静虽大却不算什么大事,现在首要任务是看住洪云升要紧。……他们哪知道我俩今天不杀人,就是来砸玻璃玩。”

清尘:“我差点忘了,你现在给洛家做保镖,应该懂这些。……现在可以再砸了吗?”

白少流:“可以了,换一边,这次砸左边的玻璃。”

清尘答应一声又折下一根树枝随手扔了出去,树枝在空中转了一个弯打在了别墅的左侧三楼窗户上,又是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别墅里面还是没有人冲出来。两人相对一视,小白虽然看不见清尘的脸但也感觉到她心里的笑意。又过了一会,如法炮制,砸的是右边的窗户,小区里的路灯突然亮了,远处保安值班室里传出了声音。这接二连三的玻璃响把保安给惊动了,几个穿制服的打着手电向这边走了过来。

白少流:“保安来了,一会就能发现我们。”

清尘:“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树上?”

白少流:“我如果是别墅里的人,就打电话给保安,告诉他们这棵树上有人正在四处丢砖头砸玻璃。自己可以先不出手,借别人逼我们露出形迹。”

清尘:“那我们走吧。”

白少流:“别急,还可以来最后一下,砸完就跑!这些你拿着。”

清尘一低头看见小白手上拿的东西:“我可控制不了这么多!”原来小白刚才闲着没事,一根一根的摘了一大把短树枝,全部塞到了清尘手里。他坏笑着说:“你还记得那天在我家,你怎么扔的花生米吗?就那么砸,扔出去就别管了,有多大劲用多大劲,全部打正面。”

清尘终于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小白哥,你可真够坏的!”说着话奋力一扬手,小白觉得脚下这棵大树都晃了晃,那一大把短树枝就像满天飞雨流星撒了出去。有的打在墙上,把墙皮都能砸掉一块,有的打在玻璃上,这面玻璃立刻粉碎。那栋别墅朝着小白他们的这一片,整个一楼到三楼,所有的玻璃全碎了!

唏哩哗啦的脆裂声在安静的夜晚此起彼伏就像下了一场大冰雹,要多刺耳有多刺耳,小区里很多人家的灯都亮了,是被吵醒的!闻讯赶来的保安的注意力也全部被这声音吸引过去了。清尘在树上说了一声:“走!”一手提丈二紫金枪,一手抓住小白的胳膊,从大树上飞纵而下,借着夜色与建筑物的荫影掩护,一溜烟离开了天兴花园小区。

时间已经是夜里两点多钟,乌由市的大街小巷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这两人的速度飞快就像鬼影子飘过,就算有人看见也会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等到他们停下脚步站定的时候,小白发现无意间来到的地方是滨海公园栈桥边的海滩上。身后没有人追来,周围除了天上的月光与海浪的声音,夜色中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清尘,今天玩的开心吗?”小白看着海面问她。

“谢谢你今天等我,我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清尘也看着海面。

白少流:“开心就好,今天真走运,还真的把你等来了。”

清尘低着头:“你也见到我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走了。”说完话转身提枪欲走。小白着急了,一伸手拉住了清尘,以清尘的速度真要走小白也许追不上,但显然她走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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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再待一会。”小白拉住清尘的手不放。

清尘又站住了,小白感觉到她心跳得有些快,隔着面纱问道:“小白哥,你想做什么?”

白少流抓着她的手臂,两人离的很近,清尘的个子不高额头只到小白的鼻尖,小白能闻到她的发丝上传来的幽香的气息。他不知哪来的冲动,脱口说了一句:“我想抱抱你!”

此话一出口清尘一扭身就想挣脱,小白侧身一个变位就拦在清尘正面,就像她投怀送抱一样,伸手就抱了个满怀,这八卦游身掌的身法学的真不赖。如果换成别的什么流氓色狼,以清尘的功夫伸手一枪就给挑了,可对付小白耍无赖她好像没什么办法。小白将清尘软软的身体抱在怀里,她嘤了一声就不动了。寂静的海滩上就听见“当”的一声响,那是清尘手中沉重的紫金枪落地,砸碎了好几块鹅卵石。

小白的一只手揽住清尘纤细的腰,另一只手穿过黑发抚摸着她的脑后,清尘静静的伏在小白的怀中,低着头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拥着,在月光下吹着海风,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小白先打破了沉默:“清尘,你想过未来吗?”

清尘在小白的胸前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想过,我一直在想我应该做些什么?”

白少流:“天下那么大,事情那么多,你一个姑娘家扛不到肩膀上。我有一个打算,你想不想听?”

清尘:“你说,我听着。”

白少流:“我现在也挣钱了,以后买一套自己的房子,你也别到处跑了,搬来一起住吧,就像我们以前那样。”

清尘:“以前那样?全国的巡捕都在抓我。”

白少流:“那有什么要紧的,又没人认识你,只要你摘下面纱换上时装,不和其它人一样吗?”

清尘沉默了半天,才哼了一声说道:“先别做梦,你现在还住在别人家里白吃白喝。”

白少流:“我的情况你都知道?”

清尘:“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小白哥,其实我也想找你。”

白少流:“你也想我吗?”

清尘:“谁想你?”

白少流:“你骗不了我,我能感觉得出来。”

清尘:“难怪你的脸皮这么厚!我是有事想告诉你,你认识一头驴吗?”

白少流:“驴?我还真认识一头,叫白毛,养在马场里。”

清尘:“我要说的就是那头驴,你一定要注意,那不是一头普通的驴。”

白少流:“这你也知道?那头驴能跟我说话,他把他的故事都告诉我了,他叫七叶,曾经是个了不起的高手。这世界上的事情真奇怪——你是听谁说的?”

清尘:“听一个朋友说的,本来想告诉你,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驴怎么会说话?”

白少流:“不是像人一样说话,它和我能够用心念交流,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们在一起就不要说驴了,说说我们好不好?”

清尘:“我们?我们现在不正在说话吗?小白哥,你一定要注意,最近少惹事情。”

清尘这样一个四处惹事的杀手,竟然劝小白少惹事情,小白抚摸着她的头发道:“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不惹事非的,真要是碰见事情我也没办法。清尘,我们一直站在这里吹海风,你冷不冷?”

清尘:“我不冷,你抱着我呢,要冷也是你冷才对。”

白少流:“我们不要站在这里当风景了,到海滩上面的椅子上坐一会吧?”

清尘嗯了一声,小白松开了。。。。。。手,她伏身要去拿地上的长枪,小白已经抢先一弯腰左手将枪提了起来。他一只手将丈二紫金枪扛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挽着清尘走向不远处公园的长椅。这杆枪真沉,而清尘的手好柔软!

小白正传039、烦扰尚未温存足

走到长椅旁,小白随手将枪插在地上,坐了下来。清尘想坐在他的身边,小白手一拉,就把清尘拉到了自己的腿上,仍然伸手抱在怀中。清尘只说了一个字:“你!”小白轻轻笑道:“椅子上太凉,腿上暖和,反正抱也已经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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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泡妞吗?小白以前没有经验,但是他做事够直接,他想做什么就做了,而且心里一剑面吃准了清尘能够接受。清尘坐在他的腿上,横靠在他的怀间,心里十分羞涩不安。一种朦胧的冲动情绪在夜晚的空气中蠢蠢欲动。小白低头看着她的面纱,十分想伸手揭开但没有动,悄悄的凑到清尘的耳边说了一句:“我想。。。。。”

清尘:“你想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白少流:“我想亲你一下。”他现在有些得寸进尺。

清尘缩了缩身子没有说话,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小白低下头去就要撩开她面纱最下面的那一角。眼看白少流的初吻愿望成真,清尘的呼吸也变得不太均匀了,而远处突然传来了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打扰了两人的好事。

清尘挣扎着坐直了身子,警觉的往那边看去,白少流暗骂一声也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人影从黑暗中喘着粗气走了出来,方向正朝着他们这边。小白看见这个人,从他心里感应到一丝危险与躁动,立刻警觉起来。小白有感应,清尘也有不安的感觉,她坐在小白怀中伸手已经握住了插一旁的紫金枪枪杆。

等走近了。在月光下看这个人,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眉目有几分清秀,面色却有几分不协调地狰狞。他大踏步从长椅前走过。丝毫没理会看上去有些奇怪的小白和清尘,直接就冲栈桥去了。他走到长长的栈桥尽头,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从背后看身体不断的发抖。双手也像在挠着前胸。这是一轮满月,天上无云,月光像乳色的瀑布静静的洒了下来。

“这个人要干什么?他要跳海吗?大冷天的下去可就不好救了!”清尘对小白说道。

小白摇了摇头:“没自杀的意思,我看他要发疯!我能感觉出来,这个人的情绪失控了,有一种疯狂的东西压抑不住!”

他的话音未落,清尘突然叫了一声:“不好,有杀气,好狂爆的杀气!。。。。。。那个人怎么突然变成高手了?还是个杀气腾腾的高手!”

白少流:“他发疯了,真的发疯了!我们快过去拦住他。可不能让他这样跑到大街上去!”两人同时跳起身来,小白空着手清尘拔起紫金枪冲身栈桥。与此同时,栈桥上的男子发出一声如狼嚎似的低吼,声音由压抑到畅快。然后一转身弓着腰,用常人难以想像的速度冲了过来!

小白首当其冲,感觉那人浑身上下散发出危险地气息,而情绪却近乎疯狂。他上前一步右手护胸左掌横切那人的项侧,想把他先打倒再说。那人身子一偏居然闪过了要害,小白一掌切在他肩膀上只打的他身体晃了晃居然没有摔倒!紧接着那人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双手就像小白前胸抓了过来,指甲在月光下竟然发出冷森森的光芒。

小白退后半步,一掌拍在他的手臂上,借力腾空而起翻了过去,那人一转身伸手就抓了过来。竟然紧随着小白的身法将他胸前的衣服撕开了一小条。小白腾空,后面的清尘也到了,紫金枪横扫不取性命,带着风声也是想把对手打倒。那人十分凶悍不躲不闪,伸另一只手就去抓枪杆。这一把还真抓住了。

清尘也大意了,没想到那人竟敢伸手夺枪,运内劲往外一封。那人抓住枪杆正想夺,一股大力传来震开了他的手,这股力量余势不消,有一股挑劲将他全身向上抛起。他的反应也十分灵活,双脚一蹬地蹿起几人高,空中翻了个跟头就远远的落在了一剑清尘的身后,已经离开了栈桥到了海滩上。

他刚一落地,清尘紫金枪已经脱手凌空飞至,枪尖闪着寒光到了后心。小白着急的大喊一声:“不要乱杀人!”喊完之后才发现清尘不是想杀人,枪尖往下一转就像受无形控制一样,竖起枪杆直拍而下打那人的后背。那人身形上冲已经躲开大半,但后背还是被枪杆扫了一下,扑倒在地翻了个跟头紧接着又蹦了起来。他不跑了,而是反身又冲向栈桥,面露凶悍之色要硬打硬拼。

小白已经冲上来迎住了他,出掌格在他前抓的手腕上算是对了一掌,对方的力量真不小,竟然带动着小白的身体原地打了个转。那人又以扑击的姿势冲向小白时却扑了个空,紧接着啪了一下后肩上挨了一掌,踉跄一步转身又找对手。小白却不再硬拼,展开身法围着他不断游走紧紧缠住。

对付这样一个突然发疯,身手灵活又力大无比的人,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掏出小铲子杀了他。幸亏小白学过八卦游身掌,这种功夫最适合缠斗,展开身形步法不时的拍一巴掌勾一脚,却不让对方及身。那人被激怒了,发出一连串压抑地吼叫,身体被小白带动得滴溜溜乱转,看表情就像要扑过去把对方撕碎,可总也抓不住小白。他的力气不小,速度也不比小白慢多少,但显然是硬打硬冲没有章法。

小白以前练掌,都是自己在那里摆架子,萧正容和他拆解的时候很少,今天难得有了个极好的拳靶子。而且这人出手没有章法,完全是追着他乱扑乱抓,小白难得有机会一招一式将六十四路八卦游身掌重头到尾演练了一遍,和耍猴差不了多少。清尘提着紫金枪站在一旁不再出手,她是个大内行也看出门道来了,就让小白和他缠斗。

小白的掌法越练越熟。刚开始的时候还小心翼翼不敢与对方正面接触,后来也忍不住主动出手在对方地指掌之间交缠一番试试各种劲力。那人就像是被小白粘上了,左冲右突也摆脱不了,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但动作却一点也没有放慢,虎虎生风的扑来扑去像要把身体里的所有能量都释放干净。

小白六十四路八卦游身掌从头到尾演练完毕,正想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再来一遍,就听扑通一声对方已经倒在地上。原来是清尘瞅了个空子凌空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背将他踢倒,然后紫金枪的枪把不轻不重的敲了他的后脑一下,这人被打晕不动了。

白少流:“你怎么把他打晕了?我还想练练手呢!”

清尘:“你这么斗下去,天亮也斗不完。。。。。。。现在拿他怎么办?”

白少流:“他刚才是情绪失控了,打晕就好了,现在叫醒问问是怎么回事?”

清尘:“叫醒他不会又发疯了吧?”

白少流:“应该不会,你拿枪杆按住他,他想发疯也起不来。”

清尘答应一声,倒转紫金枪用枪杆点住那人的琵琶骨,小白跑到海边捧了一点冰凉的海水回来洒在那人的脸上和脖子里。又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那人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看见了面前的小白和拿枪指着他的蒙面清尘。他想坐起来,却被枪指住没法动,很疲倦的长出一口气,用沙哑的声音道:“是你们救了我,谢谢!”

小白一挥手对清尘道:“他没事了,不发疯了,把枪收起来吧。”又转头问那人:“你怎么搞的?刚才怎么回事?”

清尘收了枪。那人挣扎着坐了起来,面露痛苦地神色道:“全身好痛,骨头就像都断了。”

白少流:“酸痛一点正常,不过筋骨没受伤。你刚才那么厉害,现在怎么不中用了?”刚才小白动手时也不知道在他身上拍了多少掌踹了多少脚。虽然都不伤人但每一下都足够让人筋骨酸麻的。

那男子叹息一声:“不是我愿意,我也控制不了,越来越控制不了了,今天幸亏遇到你们了。”

清尘冷冷的问了一句:“你控制不了什么?到底是练了什么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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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不是什么邪功,是我的信仰不坚定。上帝要惩罚我。”

清尘:“说几句我能听懂的!”

男子:“人不能随意唤醒力量,我是力量的唤醒出了问题。拥有力量又要怀疑上帝,就会受到这种惩罚,可我又忍不住要怀疑!”

清尘还是没听懂,一皱眉头又要喝问,小白插话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力量的唤醒!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到底怎么回事?”说话时已经不自觉的双手抓住男子地肩膀,指尖用力,对方痛苦的哼了一声。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因为“力量的唤醒”这五个字,正是顾影在教洛兮的课程。

清尘:“小白哥,你先别着急,他又跑不掉,让他慢慢说清楚。”

那男子又在叹气:“二位高人,好不容易遇到你们,希望能帮帮我,事情说来话长——”

这男子名叫吴桐,笔名“疏影梧桐”,是乌由市一位小有名气的美术设计师,其作品多次在国内评比中获奖,现在是某大型广告公司地设计总监。吴桐年纪轻轻在同龄人当中事业也算不错,照说没有什么在的烦心事,可他偏偏遇到了麻烦。

吴桐就是个搞艺术的,对人情事故以及公司经营并不精通,一门心思搞他的设计创作,对待他的作品就像对待他的孩子一样心疼,可是他的很多设计都因为种种原因都被公司的领导大幅删改,为此起了不少争执,在公司里搞得关系很僵,如果不是业务能力还不错恐怕早就被开除了。在同事和上级领导眼里他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吴桐常常觉得苦闷。

后来他结识了一批朋友,或者说是一批教友,劝说他加入教会组织,在上帝那里可以得到灵魂的安慰。孤僻的吴桐参加了教会,在唱诗、祈祷以及与教友共同赞扬上帝时心情平静了许多。每次在公司中又和领导同事起了争吵,他总会找神父去忏悔,忏悔之后才觉得安宁。

说来也怪。他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升华了,可生活中的烦脑并没有解脱。每当他的作品被又一次推翻,或者因为商业原因不得不修改时,他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了。后来神父劝他参加一个更高级地教会内部组织。为上帝做更多的事情。其实这个组织就是比普通教友拥有更多的责任,还需要去发展更多的教友,同时也能参加一些神秘地内部仪式。

有一位专职的神官看中了他,挑选他参加了一个叫做“力量的唤醒”仪式。这个仪式就是通过虔诚的祈祷请求上帝赐于心灵的力量,能安抚这世上的一切创伤。吴桐参加了这个仪式之后学会了如何进行精神专注的内省,然后发现自己并不是真正的信仰上帝。

吴桐从小在志虚国接受一半现代一半传统的教育,也接受了高等教育,一直接受的都是无神论思想,参加教会只是一种孤僻心灵的安慰需要,他并不认为有真正的上帝存在。按照神官的理论他是不会获得上帝赐予的力量的。当他发现这一点时心情变得很矛盾很失落很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关于灵魂的问题是没有办法勉强的!

他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压抑,工作生活中的那些小冲突在他眼里越来越严重。在教会中得到的那种心灵安宁感也没有了,他干脆不再去,但是却对曾经仪式上学会的精神专注的内省形式越来越迷恋,自己在家中茫然的进行,却不知道在向谁祈祷。他感觉到心中所有焦躁压抑地情绪就像变成有实质一样慢慢凝聚成一股力量,每每就要冲破理智的束缚。

他觉得害怕了,停止了那种仪式的练习。可是时间已经晚了。每过一段时间,特别是月圆之夜,他就会变得很狂躁,尽量克制也压不住想爆发。第一次他几乎失控的时候是在几个月之前的中秋节,他冲到海边对着月亮就想当众嘶喊。可当时有一个人在海边拜月,奇怪的动作把狂躁地情绪都压了下去。随后几个月一直没发作,他以为自己好了,可今天这个月圆的日子又出了问题。

今天白天的时候副总又把他叫去谈话了,说他的最新设计成本太高一剑不符合客户要求。要他把几项创意删去重新修改,而删掉的那几项创意是他付出最多心血的得意之作。没有办法,客户的要求一定要听,因为客户就是上帝。副总裁嘴里说出“客户就是上帝”这句话,吴桐莫名的对上帝这两个字厌恶起来,差一点就要当众发火抛桌子,最后强忍着才克制住。

下班后陪女朋友去逛街吃饭,女朋友是他大学堂同学,已经交往三年了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谈婚论嫁谈的当然都是买房子和过日子之类的话题,他又觉得很烦躁。这个世界很现实,他虽然事业小有成就担并非大富大贵,想过向往的日子恐怕暂时还不可能。吃完饭逛街,走到一家珠宝店门外女友想进去看看婚戒。

珠宝店里那么多钻戒,可女友的眼神偏偏看中了一款很大很漂亮的,戴在手上试了半天简直舍不得摘下来。十几万一枚的戒子吴桐当然买不起,不是他一下拿不出十几万,而是不可能把积蓄都拿出来买一枚戒子。女友当然知道,没说什么最后还是放下了,可吴桐觉得越来越郁闷了,这一晚上逛街心情都不好。

送女友回家后吴桐没有回家,像个孤魂一样在大街小巷乱逛,逛着逛着又来到那家珠宝店外。珠宝店早已下班关门,但橱窗里的灯光还亮着,隔着防弹玻璃吴桐看见了射灯照射下展示的一枚钻戒,比他女友看中的那一枚还要精美标价还要昂贵。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袋一热情绪突然开始冲动,控制不住的就想砸烂橱窗想把那枚钻戒拿走。

他伸手在玻璃上打了一拳,发出砰的一声响,玻璃没碎手却生疼,橱窗里突然红光闪烁有报警的声音传来。他清醒了一些,转身就跑,一路跑到了滨海公园中。在公园里抬头看见天上的月亮,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大步冲到了栈桥的尽头。

他站在月光下,一片海浪拍击声传来,脑海中突然像是有一根弦响,仿佛什么东西绷断。然后他就觉得全身一阵轻松,就像是解脱了,什么烦脑都没什么也不用去想。身体变得灵活了,力量也变大了,可以尽情的去发泄。但不知是走运还是不走运,他转身刚想冲出去,去珠宝店抢走所有的珠宝,迎面就碰上了清尘和小白,被揍了个全身青肿!

小白正传040、留情惘然醉当初

吴桐与小白搏斗时,他的意识其实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理智已经改变了。现在终于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多么可怕,以才对小白与清尘说谢谢,最后他还不好意思的说:“你们两个坐在椅子上,当时我也看见了,我莫名就有一种冲动,想把你给打倒,把她给抢走。”

清尘娇叱一声:“无耻!”一挥枪杆不轻不重地冲吴桐脑门就拍了过来,当的一声又被小白左手挥出的小铲子格开了。小白劝道:“别跟他一般见识,那时候他疯了。你现在给他一下,打死了怎么办?”

清尘:“你也是坏蛋!天快亮了,我要走了。”这句话是冲小白说的。

小白一听清尘要走顾不得吴桐站起身来要拉清尘,清尘突然枪尖一转当胸刺来,速度不很快来势却是力猛枪沉。小白正向前冲也毫无准备,枪尖正点在胸口并不伤人,以一股巧劲将他挑了个跟头凌空摔了出去。小白落地拿桩站稳,诧异的道:“你怎么了,好好的对我这么凶?”

清尘:“我必须走了,你还是把他的事搞明白吧,如果这病治不好,我建议他每到月圆之夜就先把自己捆上,免得跑出来乱咬人。”

清尘真要走了,小白着急的道:“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呢,以后我怎么找你?”

清尘:“不用你找我,我会找你算帐的。”

白少流:“我是真心的!”

清尘:“这我知道!我知道你想我……喝醉了酒对别的女人做那种事情,嘴里还听我的名字!……你做的事,总要交代清楚。”

对别的女人做那种事情?哪种事情?叫清尘的名字?这怎么可能!清尘的话让小白糊涂了,但还没有等他想明白清尘提枪已经走远,身形如飞追不上了。小白前走几步还想喊她回来,那边的吴桐以为他也要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他:“高人,你别走。你也走了谁帮我呀!”

小白无奈的转身:“你先放手,我不走,还有话没问清楚呢……能确定你出的问题就是因为那个力量唤醒的仪式吗?”

吴桐低头:“我知道我有问题,不知道问题怎么解决,但是现在出这种意外,绝对和那个仪式有关。唉!我要是不自己瞎捣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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